政治黑暗惡化環境污染–中國環保工程黑幕

申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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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6月11日訊】編者按:本文以大量的內部考察資料揭露中國環境污染的嚴重及環保 工程的貪污腐敗、弄虛作假,經費都流進貪官和不法奸商的口袋。

隨著中國經濟社會高速發展和城市化進程不斷加快,水資源短缺和水污染已經成為制約國民經濟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因素,並且嚴重影響居民的身體健康。

*五十年後全國將被垃圾掩埋   

統計數字表明,目前全國每年廢污水排放總量已達到六百二十億噸,相當於每人平均排放四十九噸,其中大部分未經處理直接排入江河湖庫。水利部的統計數字顯示,在我國十一萬四千公里的評價河長中,水質為IV類及劣於IV類的佔百分之四十一,其中松遼河為百分之六十六,黃河為百分之五十三,海河為百分之六十五,淮河達百分之七十三,這幾個流域水污染最為嚴重。   

其他水域的評價結果表明,百分之五十三的近海海域受到污染,一些城市的供水水源地水質惡化,直接影響到人民身體健康。許多大城市不得不放棄流經城市的河道,到幾十公里外取用庫水。上海市閘北水廠在解放初期還在蘇州河岸邊取水,不久蘇州河的黑臭達到每年三百天以上。於是便從黃浦江取水,不久黃浦江的黑臭也達到每年二百天以上,最後不得不遠距離從長江口和黃浦江上游取水。   

在調查評價全國的一百六十三座湖泊水庫中,有三十六座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其中十九座污染嚴重。專家指出,由於江河水庫水域沒有明確的功能,開發和保護、污染和治理的關係不協調,全國的水環境污染堪虞。

資料顯示,中國大城市年產垃圾達一億噸以上,絕大部份未經處理堆積在城郊,垃圾堆存量逾六十億噸,侵佔土地面積達五億平方米。全國六百七十多座大中城市,約有三分之一陷於垃圾包圍之中。垃圾中產生的有害有毒物質滲透到地下和河流中,給農村和城市帶來不容忽視的隱性危害。有關專家估計,照目前的勢頭發展下去,不僅僅是垃圾包圍城市的問題,再過五十年,整個中國都要被垃圾蓋埋,只有西藏高原和幾座大山冒出垃圾。從宇宙飛船上向下看中國,只見一片垃圾……   

至於大氣的污染,中國有幾座大城市像蘭州、撫順已經從人造衛星的照片中在地球上消失掉了。

*政治誤導環保決策比比皆是   

幾十年來,全國已建成的污水處理廠和垃圾處理廠不下幾百座。如果這些處理廠全部投入運營,應當說環境治理的效果十分可觀了。然而事實適得其反,污水處理廠和垃圾處理廠建得越多,污水和垃圾越多。環境污染及其治理費用不是以算術級數緩慢增長的,環境污染和治理費用隨著人口增長和經濟發展以幾何級數遞增。   

上海蘇州河的黑臭舉世聞名,當時還是在七十年代,文革浩劫驚魂未定,上海市決定要開始治理蘇州河了。一派主張就地治理建立污水處理廠,另一派主張將蘇州河水截流後用管道穿越黃浦江底送至長江口排放至東海。文革陰魂未散,有人說就地處理是資產階級反動路線,而出海排放是毛主席無產階級革命路線。理所當然把主張就地處理的專家學者批鬥得狗血噴頭,體無完膚。於是花上幾十億的世界銀行貸款建了條長達幾十公里可並排走兩輛卡車的渠道,將每天一百四十萬立方米的污水硬生生的搬到東海去了。不到一年工夫在竹園排放口也形成了一條黑帶,正好浦東國際機場位於竹園排放口的下游,飛機起降時沿江一條污糟糟的黑帶,嚴重影響著上海的形象。而蘇州河在實際上也清不了多少。現在又要化費十來個億在竹園污水排放口興建一座世界最大的每天處理一百七十五萬立方米污水的污水處理廠。像這種因政治因素導致的決策失誤在中國比比皆是。   

污水處理和垃圾處理通常都用生物化學的方法,即培養一種吞噬污水和垃圾中有害物質的細菌,使污水和垃圾無害化。這種細菌像人類一樣需要氧氣和營養。說到底,污水和垃圾處理是一種複雜的生物││化學反應過程。同水工地下構築一起屬於一種隱蔽工程。它不能用一般的數字和指標加以衡量。正因為如此,業主和承包商可以鑽空子,把標準壓得低而又低,低得簡直不可思議。相當部份的環境治理費用不言而喻進入了貪官污吏和不法奸商的腰包,所以以次充好,假冒偽劣的豆腐渣工程遍佈全國。   

中國人的跟風十分嚴重。幾十年前先在廣州颳起一股「生物轉盤風」。一位移居香港的原廣州人士引入國外的生物轉盤,由於宣傳工作做得地道,配以巧妙的公關手段,在全國掀起了一股「生物轉盤」風。隨後又颳起了一陣「地埋風」。地埋式的污水處理方法更是好景不長,幾乎是建一座報廢一座,不久生物轉盤和地埋式就消聲匿跡了。上海市環保局明令禁止採用地埋式污水處理方法。

*江蘇宜興環保費蓋淫樂紅樓   

中國的官員好大喜功,喜歡作秀,擺弄政績。建了報廢的可以說是政績,無中生有的也可以說是政績,廣東珠江三角洲有以僑鄉聞名的城市開平,為了爭取全國衛生模範城市,硬是變出一座污水處理廠來,因為有無污水處理是評比全國衛生模範城市的硬指標。二○○一年八月二十二日該市淨水廠舉行盛大的開工典禮,紅旗招展,鑼鼓喧天,書記講話,市長剪綵。新聞發佈會後衛生模範城市到手,這座淨水廠就變成了收費停車場。   

建了就廢,廢了再建,或者無中生有,或者大大縮水。造就了多少貪官和暴發戶。江蘇省宜興市是全國著名的環保設備之鄉,那裡有一座高塍鎮,冒出幾戶以「地埋式」起家的億萬富翁,他們的小廠變大廠,工廠變公司,公司變集團。筆者今年年初曾去宜興市高塍鎮考察。我應邀住進一家以前搞地埋式的集團公司自設的招待所。招待所裡共有以「金銀銅錫」命名的四座別墅和豪華餐廳,分別按級入住。根據我的技術職稱和行政級別,有幸住進銀樓。銀樓稍差於金樓,但那大紅地毯,紅木傢俱,樓前常年溫水游泳池和年輕漂亮的小姐,軟硬件齊全,不亞於大城市的四星級賓館。剛進房間尚未坐定,主人就笑容可掬地輕聲附耳說:「這裡桑拿按摩KTV樣樣都有,也可叫小姐到房間來……全陪」。那不是廈門賴昌星的紅樓招待所嗎!這是用環保治理費修建起來的啊!   

中國環境治理的統計數字同官方公佈的其他統計數字一樣,充滿了水份和泡沫。上海市每天共產生生活污水約五百萬立方米,官方公佈的經過處理的污水量是五十萬立方米,約佔污水量的百分之十。而在實際上真正有效的處理量不到三十萬立方米,僅佔污水排放量的百分之六。其他城市的縮水率不低於上海。某些城市經過處理的污水達不到國家規定的排放標準,一級排放標準變成二級,二級變三級,三級變成無級。有些城市的污水處理廠只是用來裝點門面和彰顯政績的。平時根本不運行。當上級檢查或人大政協考察時才放點污水進來應付一下。也有串通環保監察人員晚上偷偷地排放污水進入下水道或河道。淀山湖養豬場將糞水直接排入以出產魚鱉蝦蟹聞名的淀山湖,使水產大量減產。當記者採訪養豬場場長時,他大言不慚地說:「這裡不是還有魚嗎?」   

我曾經隨同一個政協考察組考察某大城市的污水處理廠。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那富麗堂皇的廠前區,西班牙式的白色耀眼的辦公樓的非凡氣派一下子把那些政協委員給鎮住了。廠長熱情地邀請代表團進會議室看錄影帶招待一番。我稍懂一些皮毛,便獨自徑直闖進中心化驗室和值班室去查看記錄。值班記錄是從參觀前一天才開始記的,但出水水質都不符合國家排放標準。再往曝氣池和沉澱池一看,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在池內污泥浮沉,臭氣衝天。哪裡有甚麼生物化學反應和細菌啊。

*河床當成垃圾場經費隨意挪用   

接下去參觀垃圾填埋場,中國式的垃圾填埋場基本都是土法上馬。將城市垃圾搬到郊區,不符合環境衛生的要求,蚊蠅滋生,污水橫流。滲入地下的污水造成二次污染,嚴重地影響居民的環境衛生,投訴不斷。這種垃圾填理場的佔地面很大,有的地方垃圾山高過高壓線。   
河北省有一個赤城縣,那裡有條白河和溫泉河流經縣境。這兩條河的河床已成為垃圾堆放場。十七萬噸未經任何處理的城市垃圾直接往河床裡倒。不需多久,白河成了黑河,溫泉變為垃圾河。不但堵塞河道,還嚴重污染了地下水和下游水庫。當地政府部門互相推諉責任,市政推環保,環保推城管,至今還在扯皮之中,沒有人管。而縣太爺的政績依舊赫然。  

環境投資的低效益或無效益甚至負效益除了上面所說的那些因素之外,還有一些說不出口的原因,將環境治理費挪作他用便是一例。建辦公樓、住宅、考察觀摩、出國旅遊、高昂的行政管理費和沾親帶友的冗員等等不一而足。更加有些驚人之舉,令人叫絕。江蘇省境內長江北岸有一座全國十四個國家級之一的經濟技術開發區,這個開發區的污水處理廠是用奧地利政府貸款興建的,在引進的污水處理設備中有一套與污水處理風馬牛不相及的城市電視發射台。西部貧困地區的一座中等規模的污水處理廠的採購清單上居然有十二輛汽車,包括兩輛四輪驅動的越野車和兩輛三十座的面包車,美其名曰「通勤車」。   

中國政府規定在二○○三年以前,亦即在今年內中國所有城市都要開徵排污費,隨自來水費同時收取。北京市已由每立方米收零點六二元排污費調高到零點七八元。上海市為零點七元,深圳市為零點七元,也就是說,中國的老百姓是自己掏錢治理環境污染的,而這些錢大部份會落入貪官腰包中。可憐的中國老百姓,既要支出越來越高的環境治理費,又要飽受越益嚴重的環境污染,遭受著慢性自殺的折磨。

(原載開放2002年6月號,作者係中國大陸科技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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