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的天人之際與舊新之辯(六)
【大紀元4月20日訊】 六、近代戰爭為甚麼總是開始在歐洲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大哲學家羅素為了兩大疑問,專程來中國尋求答案。一、科學那麼發達,宗教勢力那麼深固的歐洲,為甚麼近代的戰爭總是開始在那裡?二、歷史那麼悠久,人口那麼多的文明古國中國,為甚麼近代總是受人欺負?他經過一年的觀察,得到了答案,因為西方文化是人去支配自然,所以產生科學,也產生衝突和戰爭。中國相反,是順乎自然,是受支配,所以不產生科學,也受人欺負。羅素的答案是對的,只可惜沒有再追問為甚麼西方要征服自然,要支配自然。
其實把西方文化引上戰爭砍殺的路,大有人在。最明顯的是亞里士多德和笛卡兒。何以見得呢?因為亞里士多德說:「科學是目的,不是手段。」又說:「知識就是道德。」笛卡兒是唯理主義的首創者,是近代哲學之父,其學特重理性,他說:「我思故我在。」他們兩人的話完全錯了。科學是物的理,也就是人的一種知識思想。
而道德則是人的天良本性,人的天良本性才是真正的我,知識思想只是供我利用的方法。決定人的目的的,當然是人性,不是科學。他們兩人的話卻明明是用思想中的知識,抹殺他們自己真正的我。他的知識既可以殺自己,當然會去殺所有的人,西方文化竟有這樣的哲學之父,人類歷史當然非走向戰爭砍殺的慘路不可!
亞里士多德和笛卡兒為甚麼要這樣亂搞呢?因為他們沒有注意到文化的天人之際。
莊子秋水篇說:「牛、馬四足是謂天,落馬首,穿牛鼻,是謂人。」又說:「無以人滅天,無以故滅命,無以得殉名,謹守而勿失,是謂反其真。」又說:「天在內,人在外,德在乎天。」莊子達生篇更說得明白:「不開人之天,而開天之天。開天者德生,開人者賊生。不厭其天,不忽於人,民幾乎以其真。」為了保全真我,所以莊子反對發展知識,而強調修養道德。
莊子是道家,佛家的金剛經也有:「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電亦如露,應作如是觀。」儒家經典多得很,宋儒從中選出大學、中庸、論語、孟子四書,使初學入門的人,從大學、中庸頭幾句話,就明白了儒家教的學的是什麼。
其後王陽明為了親民不可改作新民,格物不可解作求知,更提出了致良知三字,指出了儒家教的學的就是一個憑天良的工夫。他的拔本塞源論說:「……聖人之學所以至易至簡,易知易從,學易能而才易成者,正以大端惟在復心體之同然,而知識技能非所與論也。……孔子既歿,聖學晦而邪說橫。……既其久也,鬥爭劫奪,不勝其禍,斯人淪於禽獸夷狄,而霸術亦有所不能行矣。」
總之,東方儒、釋、道三家的可貴,就在把真我的保全看得最重要。不幸進入民國,學者們發了狂,公然目空一切,利用國家多災多難,是非混淆之際,提倡成一個新文化運動,又叫全盤西化運動。最主要的題目就是專走求知的路,也就是在知識之外,完全不承認還有什麼真我存在。
當時也叫科學與玄學論戰。論戰的結果,青年們很快就形成了一股是今非古,崇洋毀華風氣。不但專走求知的路,而且被限定要專求西方的,最新的知識。於是乎搞新文化運動等於替史達林當了義工。最後的成就是整個大陸被血洗,以億計的中國人慘遭屠殺凌虐,而且執迷不悟的人至今執迷不悟。
我在讀初中時,校長在朝會中講過:「布爾十維克,奸詐復殘賊,同室起干戈,不亡何可得!」雖然只有四句話,是非成敗,一目了然。因為共產黨誇口許諾的,是替人間創造天堂,採用的辦法卻是鬥爭砍殺。從目的看,何等的高尚仁慈,從其卑鄙狠毒看,純粹是一片恨心。目的跟手段正好相反,足見他們所說的完全是假話。
為什麼非說這種假話不可呢?因為馬克斯是猶太人。猶太人有兩大特點,一是猶太,一是上帝的選民。所以在歷史上他們一向被他族所痛恨,因而不免經常要被他族所侵害壓迫,甚至長期過著亡國或流亡的日子。馬克斯為了報仇雪恨,所以不得不到圖書館尋求辦法,終於被他想出這套陰謀妙計。假如他真有愛心創造天堂,也只有以色列才有資格享受。
因為只是大騙局,所以蘇聯鬧到最後,只能解體,中共鬧到最後,只能鬧出一個文化大革命,慘不可言。所以那位校長的四句話完全正確。那位校長不是別人,就是毛主席親舅舅王季範先生。
毛跟史達林一樣,都吃過父親太大苦頭,恨心太深,這種恨心,後來便充分發洩在他們的奸詐殘賊上。毛的身體強壯,父親交給他的工作是種田。毛有機會上學,是靠舅舅出錢請個長工之故,卻沒料道,竟培植了一個大魔頭。可以想見,這位舅舅後來心頭的滋味。
由於中國有很多的聖人提倡保全真我,所以中國的歷史特別悠久。由於中國歷史上也有太多的人提倡拿知識消滅真我。所以古往今來的黑暗面,也是夠瞧的。
但不論黑暗到甚麼程度,絕不會像二十世紀一樣,猶太人馬克斯憑幾句花言巧語,就能血洗整個中國大陸,就能凌虐以億計的中國人,造成這樣慘的浩劫,毛病出在那裡呢?孔家店被打倒了,真我被否定了!樣子雖然是人,實際比禽獸還狠毒很多,那還能不慘嗎?
【 附註一】錢穆撰:《莊子纂箋》(香港東南印務出版社四十年十二月出版。)秋水篇在一三三頁,達生篇在一四五頁。
【 附註二】毛覺民箋:《金剛經箋》(台灣法輪書局出版社印行,辛卯六月台北市初稿)文中所引用的分見一八頁和一一○頁。
【 附註三】《王陽明全書》(台灣正中書局中華民國四十二年十月台初版)拔本塞源論在第一冊的四四到四五頁。@(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