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杰:爲每一個被殺害的生命祈禱

——達賴喇嘛與「六•四」屠殺

余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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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2日訊】達賴喇嘛駐華盛頓的特使嘉日洛珠堅贊先生曾經講過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在一九八九年“六•四”屠殺之後,當時擔任西藏流亡政府外交部長的嘉日洛珠堅贊前去看望達賴喇嘛,詢問流亡政府方面應當對此作出何種回應。當他走進達賴喇嘛陳設樸素的房間時,發現這位聖人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多年來,嘉日洛珠堅贊與達賴喇嘛如影隨形,卻第一次看見他如此悲傷。達賴喇嘛流著眼淚對他說:“他們怎麽能夠用這樣殘暴的手段對付和平示威的學生?那些鮮活的生命多麽寶貴啊!”

嘉日洛珠堅贊站在一旁,心事重重。這麽大的一個事件,全世界都在聲討中共的暴行,西藏流亡政府方面確實也應當對中共表示譴責。但是,當時西藏流亡政府剛剛與中共政權開始接觸,如果立即發表這樣的聲明,那麽好不容易展開的談判也許又將中止,西藏問題的解決也將再次被擱淺。

達賴喇嘛注意到了嘉日洛珠堅贊臉上猶豫不決的神態,便對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在想,我們在這個關鍵時刻最好不要去譴責中國,我們要保證談判的進展,我們要考慮西藏自己的利益。”

嘉日洛珠堅贊驚詫于達賴喇嘛穿透人的肺腑的智慧,便點點頭默許了達賴喇嘛的話。他以爲達賴喇嘛會採納自己的意見,沒有想到達賴喇嘛立即嚴肅地對他說:“很遺憾,我不會聽從你的建議,我們必須譴責共產黨的鎮壓行爲。我們爭取西藏民族的自由,但絕對不能犧牲中國人民的利益。我們是弱者,我們也要有自己的聲音。在這個悲傷的時刻,我們要與那些被殺害的生命站在一起,要爲他們的靈魂而祈禱。如果我不公開批評中國政府的屠殺行爲,我就不配做藏人的精神領袖,我自己就違背了佛法的莊嚴。”

這個小小的故事讓我深受感動。由此,我才理解了達賴喇嘛爲什麽能在一九八九年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由此,我才理解了達賴喇嘛爲什麽在東西方各國都享有不亞于羅馬教皇保羅二世的崇高聲譽。達賴喇嘛對人類有大同情、大悲憫、大關愛,他不僅致力於藏民族的自由事業,也爲世界上每一個受難者的命運而祈禱,其中當然包括那些在“六•四”屠殺中死去的學生和市民們。中國的學生和市民被殺害,在達賴喇嘛的心中與藏人被殺害一樣,是絕對不能熟視無睹的。對於天安門事件,達賴喇嘛的悲痛不亞於那些被殺害的學生和市民的親屬,他與“天安門母親”一起流淚。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達賴喇嘛是中國人民永遠的、真誠的朋友。作爲一個漢族人、一個中國人,我願意把我深深的敬意獻給達賴喇嘛,一如獻給趙紫陽先生、丁子霖女士和蔣彥永醫生。這些偉大的心靈的存在,是我對人類的信念所在。我一想到這個星球上還存在著這樣一些偉大的心靈,我的心中便被溫暖所充滿。

作爲藏民族的精神領袖,達賴喇嘛堅持以非暴力的手段爭取西藏的自由,爭取西藏人民按照自己的信仰來生活的權利;作爲一名世界級的宗教領袖,他的足迹遍佈全球的各個角落,像農夫播種一樣將愛、寬容與和平的種子播撒在人們的心中。達賴喇嘛不是一個狹隘的種族主義者,而是一個著眼于人類的和平以及精神世界的昇華的偉人。從呼風喚雨的大國元首,到聲名顯赫的好萊塢巨星,無數人都願意向達賴喇嘛尋求生命的智慧。達賴喇嘛曾經說過:“因爲我們對愛有共同的渴求,於是在不同的情況下,我們都可能將遇見的任何人,視爲自己的兄弟姊妹。不論這張初識面孔是多麽的陌生,或者衣著和行爲是多麽的不同,我們和其他人之間其實沒有什麽顯著的分別。執著於外在的差異是很蠢的,因爲我們的天性本來是相同的。”儘管在中共統治下的西藏苦難深重,但達賴始終願意以最大的善意來等待問題的解決。對於罪孽深重的中共統治者,他也沒有任何的仇恨與憤怒。正如嘉日洛珠堅贊經常對漢人朋友所說的那樣:“達賴喇嘛不是問題,對你們來說,他是解決問題的鑰匙;對我們來說,他也是解決問題的鑰匙。”

我們是一個殺戮深重的民族,我們是一個道德淪喪的民族,讓我們記住達賴喇嘛的忠告吧:“歸根結底,人類是一體的,而這個小小的星球正是我們唯一的家園。如果要保護這個家園,我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需要經歷感受到宇宙性利他主義的鮮活意識。唯此感受才能去除我們以自我中心爲動機,而使人們互相欺騙和利用對方。如果你有一顆誠懇和開放的心靈,你自然而然地不必對別人感到害怕和恐懼。”達賴喇嘛是藏人的良師益友,也是所有中國人的良師益友。

(6/21/2004)

《觀察》(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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