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園被老師評价為“形象一般 沒有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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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9日訊】(中華網6月7日報導)提到表演系78班,人們首先想到的往往是張丰毅、周里京、張鐵林、方舒、沈丹萍,總之是那些在銀幕上光鮮奪目的俊男美女。但如果談到第五代的電影,謝園的名字便會浮現出來,特別是因為《孩子王》里的那位知青“老杆”給人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如今,明顯發福的謝園是在北京電影學院任教的大學老師。(圖∕中華網)


  曾被老師評价為“形象一般,沒有演技”的謝園,畢業后留校任教,也出演了不少影視作品。今天,人到中年的謝園坦率地承認自己和第五代創作的巔峰已過,心靈的窗戶已經被時間焊死。

  人物

  謝園

  1959年生于北京。

  1977年畢業于北京清華園中學。

  1978年考入北京電影學院表演系學習。

  1982年畢業后留校任教。

  1984年《一個和八個》

  1987年《孩子王》

  1988年《瘋狂的代价》

  1988年《大喘气》

  1988年《棋王》

  1988年《寡婦村》

  1990年《馬路騎士》

  1993年《無人喝彩》

  1994年《天生膽小》

  「關于高考」

  小小的虛榮心作祟

  新京報:恢复高考時,電影學院是第一目標嗎?

  謝園:當時是比較盲目的,受一個客觀的歷史原因的影響:我們被“文革”耽誤了十多年的時間,對自己沒有自信,考理科或者考文科的正牌像北大肯定考不上,清華北大甭想,一般師范可能都懸,我還不愿意出北京,這樣衡量下來只能去考北電(北京電影學院)。電影學院、廣院和中戲的文化分數線不高,我別的方面的才能要是能吸引老師的眼球,可能就能考上了,就能上大學了。一個小小的虛榮心在作祟。

  新京報:完全沒有想過要學電影?

  謝園:兩眼一摸黑就沒有想過這些事,追求電影、藝術和道理都是上學之后的事情。

  新京報:你剛才說的“別的方面的才能”是表演的天分嗎?

  謝園:以前在宣傳隊的時候會玩几下樂器,平時又喜歡出洋相。面試的老師把我給弄興奮了,我把會學的國家領導人的口音學了一個遍。

  「關于上學」

  喝著狼奶長大

  新京報:在北京電影學院學習期間,您個人最大的收獲是什么?

  謝園﹕其實直到后來,我才知道第五代,也就是我們78班有這么重要。電影永遠是未盡的事業,它作為一种非常有力量的藝術手段,所能闡釋的中國人和中國都還遠遠沒有到位。四年學下來,我覺得對電影和我們這代人的認識上有質的飛躍。對我個人而言,作為這一代的一分子我深受其益。我今年46歲,越來越感覺自己是喝狼奶長大的,現在逐漸認識到曾經被我們踐踏的价值中人是第一重要的。78班的互相感染和熏染,才使我對人和文化內在的東西更感興趣,而不是外在的浮華的。

  新京報:在北京電影學院學習期間,哪部電影對您的影響最大?

  謝園:《現代啟示錄》,我現在講課的時候也把它當作“世界第一”介紹給我的學生。它具有政見力,這區別直接滿足消費者心理的影片。

  特別是科波拉作為一個導演特別的較勁。其他反映人類戰爭的影片都不如這部片子夠勁。

  新京報:畢業時候的目標是什么?

  謝園:很多學表演的同學拿著22大明星的照片,立志要向他們看齊。我個人當時很盲目,前途未卜,也不卜前途。我記得有一次很多同學從郊區回來,路過老鄉的庄稼,地上有把鐮刀,一個美術班的同學拿起來在當時那种木頭電線杆上刻下了這樣十個字“一生不做作,半世哭別人”。我覺得這就是78班的精神實質,這已經超越了個體人生的認識。

  「關于畢業」

  形象一般,沒有演技

  新京報:畢業時被分配到哪里?符合你的理想嗎?

  謝園:我被分配到八一電影制片厂,但是我眼睛近視,人家不要我,又給我退回學院了。我特別想穿上那身軍裝,心里特別難受。其實留校是被迫的,不過也挺好。

  新京報:對畢業典禮有印象嗎?

  謝園: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是拿到畢業證書,希望上面有我們院長的官印,后來捧來一看還真有,興奮得夠嗆。

  新京報:你現在在電影學院任教,現在的教育和“78班”那時候區別大嗎?

  謝園:我們當時158個同學思想散漫,沒有什么規矩,大家剛從一個大的動蕩背景走過來。我們有一种頑固的批判精神,有時候沒有弄明白就開始批判了。所以,老師講課的時候常常征求我們的意見,基本上對我們是因人施教。我們當時最喜歡的是具有強烈的批判現實主義的作品。任何的煽情,任何形式主義的作品嚴格的講當年都被我們抵制,拒絕煽情和深刻。像愛森斯坦的《戰艦波將金》我們覺得形式大于內容,情感上還不如《列宁在1918》來的痛快。

  新京報:所以在此之后,你選擇做一個喜劇演員?

  謝園:畢業的時候,老師給我八個字的評价,“形象一般,沒有演技”。班里那么多形象比我好的同學,周里京和張丰毅,我這樣的只能演叛徒。但是通過學習我認識到小人物身上有大命運,以喜劇形象示人的演員骨子里都愛人民。所以雖然我演的有些戲被同學打擊說“自行輕賤”,但是我信念堅定,价值觀正确。

  「關于作品」

  最純粹的是《孩子王》

  新京報:怎么評价畢業之后第一部作品?

  謝園:《一個和八個》,這是我真正認識第五代的作品,我發現之前在電影學院對他們的認識都是不夠的。這是78班的開山之作。

  新京報:作為第五代的一員,這么多年以來,哪部電影作品是真正讓你滿意的?

  謝園:我很有幸的拍了一部最純粹的電影《孩子王》,盡管后來我也拍了很多糟糕的電影。但是我這樣一個演員擁有過那樣一部純粹的電影,《孩子王》非常的深情和深邃。它始終沒有強調個人,個人消化在大自然中,這個人不斷的反攻自問:我到底是誰,我在做什么。一整部片子都在進行真誠的自我忏悔,每個人都有責任,都該負責任。

  新京報:這种純粹到底是什么?

  謝園:這是一部作者的電影,沒有任何其他的企圖,不為了消費者不為了商業。

  甚至電影的拍攝要求都可以拋棄,我們的表達不需要任何束縛。我們只要無限的忠誠,這是純粹的內核和依托。

  當年我們的真誠是一扎就疼的,我、陳凱歌導演和攝影師顧長衛的眼神都是純粹的,沒有任何雜念。后來我一個人又回到了拍攝地,坐在云南的那個角落,馬幫的鈴聲傳來,人生在冥冥中的那樣一刻凝固了。而現在無論我們怎樣針灸都無法触到那個穴位了。

  「關于第五代」

  心靈的窗戶已經焊死

  新京報:第五代的這种激情今天似乎已經沒有了?

  謝園:我覺得在1994年就結束了,芝麻已經開不了那扇門了。這不是別人的問題,不是政治不是市場,是我們自己的問題,我們自己心靈的窗戶已經焊死了,今生不會有余地再次打開了。

  新京報:為什么會這樣呢?

  謝園:我們在最青春的時候渾身赤裸的在冰天雪地里呼喊過一會,寒風刺骨,痛快淋漓,至今每每想起來都是痛至心扉的感覺。而當你再次刻意去呼喊的時候就不會有這樣的力量了。頭一回78班的釋放弄大發了,弄傷了。余下的日子就像《麥田守望者》的作者塞林格說的,“一個成熟的男人懂得委曲求全地活下來”,我想這是反語,“一個明智的人選擇在他的巔峰時刻遂性而去。”雖然我們的生命在延續,但是我們最燦爛的時刻和意義可能已經失去了,委曲求全活下來的就是炒冷飯而已。

  新京報:這樣呼喊和爆發具體是那個時期?

  謝園:八十年代,紛至沓來,對我們而言就是這個階段的作品。田壯壯的《獵場扎撒》、陳凱歌的《孩子王》等等作品都是78班的爆發。我們生逢其時,我們身心尚幼的時候,碰上了“史無前例,皇帝不在的八月”,人性和生命的自由得到了充分的釋放。

  新京報:第五代的這种整體變化在你看來是否成功?

  謝園:其實這些人并不善于現在他們做的這些事情,面對市場,面對商業和消費者不應該是陳凱歌張藝謀他們該做的事情。但是沒有辦法,時代變化了,我們有一半留在了八十年代,心靈已經在那里焊死了。即使延續,時代也不能理解了,也不會是完美的結局。但是我們的另一半因為生命的延續被拉扯進了新世紀,這個舞台并不是最能展現我們的地方。

  但是這就是真實的78班,他們現在的經歷也是自然的。

  (記者:馮睿 徐万濤攝)(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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