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銀波:反省劣根,堅守底線,攀登信仰

楊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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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1日訊】當我們被種種暴力、威脅、壓制、壟斷、謊言、惡法包圍著的時候,為了追求和平、平安、自由、平等、真相、良法,我們奮不顧身,不惜代價。我們是無權者,想的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走的都是沒有道路的道路。我們吶喊,我們呼籲,我們認識,我們探索,我們批判,我們建設。然而,我們經常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面對己身的那種逃避。我們自以為自己已經健全、健康、健壯,已經足有力量,並始終站在一個或清晰或模糊的立場上,針對那些外在的兇手,大喊住手或誓言反撲。

我們越是這樣努力著,就越是感到力不從心,因為當我們都把眼睛望向外在的時候,我們忽略了內在,忽略了自己身上攜帶的種種危險病毒、劣根。有一天,我們看到我們曾經擁護、讚揚、歌頌的人或勢力,正一步步滑向罪惡的深淵,他們忘記了當初的理想,忘記了自己揹負的重擔,甚至忘記了自己最基本的職業操守和道德底線。他們墮落了,並以十足強硬的理由或藉口掩飾著自己醜陋的面目。他們忘記了反省自我,忘記了當罪惡來臨時的抵禦之心,內心的貪婪更加重了罪惡的繼續進行。

多少人曾經有過貧窮,有過奮鬥,有過比別人多十倍的曲折和磨難,他們有一天終於成功了,夢想在步步實現。但是他們很快就變了,變得讓人認不出原來的他們。他們就像一朵朵綻放的花朵,就在陽光燦爛、和煦溫暖的一剎那,迅速變質、腐爛。他們夢寐以求的那些為眾人而活的目標,就像浮雲,就像白日夢,飄得遠遠的,最後只剩下自己既得利益存在和維持的一切手段。我們見識過太多這樣的罪犯,在法院審判或未審判或不可能審判的許多人當中,我們已經見識得都不想再見識了。我們會遺憾:為甚麼要把他送進統治者的集團之中?為甚麼要讓他掌握著那麼大的權力?為甚麼不在他幹掉我之前先把他幹掉,讓他沒有機會可抓?

可是,一切都似乎太遲了。在人人貪婪的社會環境中,我們為了某種另類的「平等權」,為了「他可以貪,我為甚麼不能貪」的現實生活哲學,我們腐敗了。在人人相食、弱肉強食的社會競爭中,我們明白了太多的黑暗規則。我們漸漸喪失了對於罪惡的批判,漸漸喪失了對於腐敗的憎恨,到最後我們自己本身也成了我們曾經憎恨的類型。我們忽略了自己,逃避了自己,為了讓自己活得好點,忍辱負重地重走舊人路,一步一步地墮落下去,腐敗下去,麻木下去。

在複雜多變的世道中,我們遠離了自我教育與再教育,遠離了對於自我之道的更深刻的瞭解,只看得見浮躁的、橫流的、花枝招展的無數個瞬間,卻看不到自己正在變質。我們喪失了自控的能力,對於是非黑白已經沒有了最基本的標準。那些最優秀的境界卻成了笑談、笑料,以為我們不再天真、不再純粹,以為我們已經非常接近地邁入社會中堅、社會主流、社會潮流,以為只要我們存在著一天,這個社會就會因我們的存在而向前更進一步。

我們狂妄到還沒來得及計算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就行使著「主人翁」、「掌權者」、「有錢鳥就大」的諸多權利,並以傷害他人和社會為代價,有甚者更是直接走向國家與人民的對立面,與眾人利益為敵,做雞鳴狗盜之徒。我們太缺乏對於人的研究,太缺乏對於制度的批判,太缺乏對於價值體系重建的信心和實力,所以我們隕落著,比流星隕落得還要快。越是這樣,到最後我們就越是甚麼也不會剩下,只剩下對自己、對他人、對人民、對時代的種種實實在在的難以彌補的虧欠。這時的我們,無論立於怎樣的社會階層,享受著或失去著怎樣的利益,我們都應當沉重思考:我們,究竟怎麼啦?

翻開《海峽都市報》,一則平常的新聞映入眼簾:《父親反對18歲女兒談戀愛被連刺三刀》。如往常那樣,我們似乎早已習以為常,畢竟自以為熟練地掌握世界的我們,曾經見識過更慘、更悲、更荒唐的事情。有亂倫的,有弒父的,有禽獸教師,有惡魔校長,有把人非法拘禁、強姦並在對方臉上、身上、私處拿刀刻字的警察,還有博士後丈夫殺害博士妻子,將近80歲的老人強姦幾十名幼女……我們就生活在這樣令人痛心的社會環境中。這是一種不把人當人看的環境,彷彿某件毫無生命的東西一樣,對待起來總是那麼不能推人由己、推己由人。

那位18歲的女兒被隱去了姓名和尊容,我以為,《海峽都市報》記者阮友直、黃孔瑜是擔心損害這位花季女孩的名譽權和肖像權。她染著一頭金髮,就像2005年超級女生第四名何潔那樣個性分明。她面無表情,一臉麻木,滿不在乎地說:「(爸爸)反正死不了,他怎麼能恨我?我媽就是被他逼走的!況且,交男朋友又是我的事。」須知,這是她對著自己父親的胸部、手部連刺了三刀之後的平靜語言。她太不在乎甚麼後果了。連她的父親也向警方求情:「一定要對她從輕處理!」似乎誰也不願意證實「女兒殺父親」事實的真實性。

這是一個瘋狂的時代,瘋狂時代下的人們心理脆弱,惹不起,惹不得,一惹就要出麻煩。人們已是如此脆弱,沒有防禦功能,沒有承受能力,煩惱一來,問題就大了,真是甚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人的身體已經從「心」裡「抽」出來了,失心的時代撲面而來,只剩下身體與慾望在燃燒。有著良知與憧憬的人們不知道有的人怎麼會成這個樣子,那些人彷彿死了一樣,即使活著,也冷漠著表情,十足的酷勁,可心裏卻亂糟糟一團,甚麼都沒有,只有身體,只有慾望。

有人回憶起似乎已經隔得太遠的「孝」,說「百善孝為先」,可那就像蒼蠅的嗡嗡聲,起不了甚麼作用。許多人的心中只有自己,唯我獨尊,只有自己才具有合法性、合理性。他們不在乎別人會怎樣,也從不願吐露自己壓抑的心聲,一團團怒火沒完沒了、毫無方向地噴射著。他們的心,就像有一台脫水機在裡面啟動並高速運轉著,只剩一點點新鮮的水份,其餘的都被狠狠擠干了。他們偏執著自己的感情,厭煩周圍所有的教育與提醒。他們是那樣的自我,似乎比具備獨立人格者還要獨立,就像嘴巴上一直安裝著擴音器:「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他們從不思考甚麼是責任,甚麼是擔當,甚麼是苦盡甘來。他們實在太稚嫩了,幻想著一個甚麼約束都不存在的國家、社會、學校、家庭,妄想著天上掉下餡餅,夢想著自己被鮮花、蛋糕、掌聲、呼叫、親吻、寵愛、順從所包圍的勝利感、自豪感、榮譽感。他們的人生沒有重心,找不到支撐點,不能坦然自若地過著自力承擔的生活,更不用說去關顧他人和奉獻社會。他們像活在殼裡的柔軟動物,拚命抵抗,最後不過丟盔棄甲慢慢地順從,或者同歸於盡,以自己的不滿宣洩於整個社會,所目擊到的所有人都與自己無關,或者視之為某種不確定的障礙,必慾排除之。

在他們的周圍,有著網絡的虛擬浪漫和重重騙局,有著厭煩的殭化教育和急切的望子成龍,有著深度把握內心貪慾並極盡壓搾利用之手段的成人社會。他們的身體發瘋似地發育著,但心理卻漸漸扭曲,已經找不到真實的自己,搞不清楚真實的情感在哪裏,真切的生存究竟是個甚麼狀態,至於真知、真理,就更是遙遠得無力企及。我為他們的前途擔憂,為他們的環境擔憂,也為自己擔憂:因為也許在我自己的身上,也能找出某些危險的元素,而這些元素正在我的血液裡流動著、蔓延著,並將遺傳著、更新著,一代又一代,總要經歷這樣的過程。

在這個社會,人們鼓勵著那些不顧自己親人的生命而去照顧人民利益的模範,人們鼓勵他們的大公無私和鐵血無情。就像在朝鮮洪災中,朝鮮官方社論高度頌揚那樣不顧自己的生命反而去撈拾金日成、金正日的「偉人像章」那樣。官方在想盡辦法讓人們忘記自己的存在,想盡辦法讓人們犧牲掉自己的利益;而在民間的另一面,卻是除了自己的合法存在以外,不惜代價地去傷害別人,甚至傷害自己的親生父母或者親生兒女。兩個極端都在行走著,但一種真正感知自己的權利所在、責任所在的生活方式卻沒有普及下來。

人們繼續麻木地聽任著官方的說教,就像成人社會把少年兒童非法化一樣,統治者也把被統治者非法化了;人們繼續麻木地重複自己的麻木,就像甚麼都激發不出他們的自信、愛心、尊嚴、責任一樣,他們躲在殼裡繼續拚命抵抗,或者成為霸主,或者成為奴隸。至於外面發生的事情,無論多麼嚴重,都彷彿與自己無關,頂多看看算了,歎一口氣,或者笑一笑、頓一頓,然後又像甚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走著自己的道路,並且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做錯過甚麼、應該怎樣彌補。

最近我們看到,貴州省興仁縣縣長文建剛因煤礦事故頻發被停職檢查,甘肅省省委宣傳部副部長石星光家中被殺身亡,安徽省省委副書記王昭耀被中紀委調查,河南省洛陽市新安縣警察王書慶獲刑六年後仍當警察,山西省省委副書記侯伍傑嫖娼被抓後仍被提拔。這些新聞似乎離我們很遙遠,不比貴陽市三名男子視頻誘騙搶劫輪姦女學生並拍裸照的新聞更讓人感興趣。但是那些腐敗者就是眼睜睜地在我們面前晃來晃去,今天教育這個,明天指令那個,今天談這個成果,明天為那個頒獎,今天到這裡慰問解放軍戰士,明天到那裏大談中央政策……

他們以道德自居,以代表自居,以偉大、光榮、正確、先進、廉潔、紀律自居。他們可以在會議上聲嘶力竭地叫喊「懲治腐敗」,可以在新華書店裡擺放著他們自己編著的《社會道德規範》,可以取巧工媚地稱「和諧權」是第四代人權。他們已經讓我們喪失了信任、喪失了尊重,但這種喪失不等同於我們自己的效仿,不等同於我們隨波逐流地滑向罪惡的深淵。我們應當從中找出問題的病因,並自我建設起來,把自己已經腐朽的、爛掉的東西從五臟六腑裡挖出來曬一曬,好好拾掇拾掇。還是那句話:反省自己的劣根,堅守自己的底線,向上攀登著信念與信仰,這才是我們最亟須行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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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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