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經緯 第10集 《冰點》停刊和《古狗》作惡

【大紀元2月8日訊】(2006年1月27日希望之聲) 汪洋:各位聽眾朋友,歡迎您繼續收聽希望之聲,我是汪洋。在接下來的節目當中我們為您安排的是《時事經緯》,今天的節目當中,我們還是邀請我們的評論員橫河先生來一起參與我們的節目,為我們評點最新的時事。橫河先生您好!

橫河:妳好,汪洋。大家好!

連接收听

汪洋:最近在一月二十五日,中國青年報的《冰點》週刊遭到當局的停刊整頓,引起了各界強烈的反響。主編李大同被通報批評,並且將受到「經濟處罰」。

雖然中共當局嚴令國內的媒體禁止對此報導,但是李大同的書面抗議聲明,仍然通過網路而傳遍了全世界。那在今天的節目當中,您能不能給我們先談一談這件事情所發生的背景好嗎?為甚麼這個《冰點》週刊會被當局整頓呢?

橫河:好的。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背景,從去年一年以來,被整肅的國內報刊和雜誌遠遠不只《冰點》這一個,已經有一連串的包括前一個多月的《新京報》。再往前就是南方報業集團的幾個副刊有連續的被整肅。

那麼這一次是最新的,就是因為發生在兩天之前吧。這個背景我想李大同本人他講的這個故事,應該是最權威的。二十四號的校稿時候…他們二十五號出報紙,它是一個週刊。這個週刊歸中國青年報管,待會兒我會講一下為甚麼會中國青年報管。

他們在校稿的時候,就準備第二天出的週刊。忽然之間就接到通知,報紙的上層人物去開會。李大同本人是主編,但他卻不是報紙的上層人物。

汪洋:不是領導也不是黨委,或者甚麼的。

橫河:不是領導階層的。通知上層人物都要到團中央去開會。一直到下午五點鐘,李大同本人沒有接到任何通知,這時候就有從全國各地的媒體,打電話來問說是中宣部,還有外宣辦,就是國務院新聞辦公室,我們以前都講過,再加上北京市新聞局,通知各地說不准刊登《冰點》停刊整頓的消息,這個命令「停刊整頓」,這個消息不能登。然後《冰點》如果說是要開記者招待會,你們都不准去參加。第三要和《冰點》保持距離,已經通知各地了,結果…。

汪洋:主編李大同還不知道?

橫河:主編還不知道。實際上他們這個《冰點》的整個編寫組的人都不知道,知道的是領導層。一直到七點鐘還沒有人通知,結果《冰點》週刊的主要負責人反而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這個事情的背景眾說紛紜,有好多因素。最直接的因素應該是《冰點》登了一個袁偉時教授的關於歷史和教科書的一篇文章。

汪洋:由於這個中山大學的哲學系教授袁偉時,他所寫的這篇文章引發了這場風波?

橫河:對,跟李大同直接說的就是這件事情。說這個是和主流意識形態相對立,和黨相對立,那篇東西是講了甚麼呢?它講的是共產黨幾十年如一日的意識形態和教科書教出來的是這樣。他說我們是喝狼奶長大的,都喝狼奶長大的就是灌輸給我們的東西,都是革命、反革命;帝國主義、社會主義,就是這種非常非常對立的兩大陣營冷戰的這種思維方式。

那麼他最近看了一下中小學的教科書,才大吃一驚的發現我們下一代人還在喝狼奶。所以中宣部就認為這個和主流思想的方法不對,是反黨。所以他們現在的思維就這樣子,你動不動要就是反黨,或者就是賣國,他就定這兩個東西。也不管「賣國」的定義是甚麼,他這個思維基本上是停留在三、四十年前。

但是為甚麼它有這個權力可以這樣做?那就是中宣部,實際上不是中宣部的個別人。李大同他寫的公開信講的是中宣部的個別人,但是個別人怎麼能在全國範圍內,整肅這麼多的媒體。所以它就是一個系統,它是一個系統的問題。

汪洋:您剛才說這個整肅,不只是《冰點》週刊,還有其他的一些媒體。像《南方週末報》在不久前,它的主編就被換掉了。另外還有我們都知道這個《新京報》,也是突然遭到了整肅,也是在1月份發生的事情。這些都是針對比較敢言的一些媒體的一系列的這種整肅措施。

橫河:對,這個敢言媒體其實在中國是個很有趣的現象。不知道妳有沒有注意到?妳知道《新京報》是誰辦的?(汪洋︰是誰呢?)妳知道,中國國內所有的中央一級的報紙、省一級的報紙都是黨報。嚴格的說,是在打擦邊球。

這個《新京報》是《光明日報》和《南方日報》聯合辦的,兩個報業集團辦的。《光明日報》是中共中央的機關報,是專門聯繫知識份子的黨的機關報;《南方日報》是中共廣東省委的機關報。

汪洋:那麼這兩大機關報合在一起,辦出了這一份《新京報》,又是變成一個相對敢言的媒體而遭到整肅。這是為甚麼呢?

橫河:我想是這樣子的。第一個是它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以來,由於經濟效益作用,這個黨報訂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因為你除非強制性訂,否則願意看那種板著面孔教訓人的越來越少。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為了增加經濟效益,也要搶市場,它有一點市場經濟在裡面。所以它們就從黨報集團下面,成立一些小的週刊報紙。

汪洋:就是附屬於報紙的。

橫河:對,附屬於這個報紙的。這些它大部份有比較獨立的經營方式,願意去的人,往往是在報刊系統裡面比較年輕的,比較敢想的,就是比較願意去創新的人。

原來南方報業集團的幾個報紙都是這樣,《南方週刊》甚麼之類。那麼一個是黨報本身,它必須要找一個生存手段,所以它要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吸引它的讀者。

另外一方面,有一些人他在黨報的系統裡面覺得很難生存。所以他要想盡辦法在允許的範圍之內找一些新的東西。在這種情況下,有一些記者、有些編輯,他是屬於比較有正義感的,他也會對社會的一些不公的現象進行揭露。

這就是最近被整肅這一系列的報刊雜誌,它其實都是附屬於在黨報上面。就像這一次的《冰點》,《冰點》實際上是附屬在《中國青年報》上,那麼我們原來講過的,《中國青年報》是共青團的報紙。

汪洋:對,團中央的報紙。

橫河:團中央的報紙,就像我們海外的文學城一樣的,它也是團中央的網站。說起來的話,共青團這個系統其實是最死板的,思維方式最死板的。但是為甚麼《中國青年報》在這個團中央這麼殭化的系統裡面,會出現這麼一個東西。在辦這個報紙的時候,它吸收了很多,不是靠行政系統上來的,而是媒體的。因為它要辦報紙它必須要專業,對不對?

汪洋:還是得吸引一些專業媒體人來辦這個報紙。

橫河:它招了一些專業媒體人來辦報紙。在這一些人當中,他帶的很多理念進來的。他有很多想法,他覺得應該這樣辦報紙。所以有了這個機會,比如說辦《冰點》或者辦其他的副刊,他們就會去把他們那些理念,想方設法的在允許的範圍之內去實施,我想是會出這麼一些問題。

我前兩天看到一個就講《政治家的格言》,裡頭有一句話挺有意思的。就是︰別人給你的東西,別人也能收回去。

汪洋:就是這種報業的傳媒的一些輿論自由、新聞自由,實際上也是上面給予它的時候,能給它一些自由,那它就能夠說話。一旦把這種自由收回去的時候,那馬上它就要受到停刊的這些整頓。

橫河:對。就是說,因為是給你的,所以它隨時收回去,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要中宣部還有管制新聞的權力,那麼其他的人就沒有任何辦法,所以這個關鍵還是在一個體系的問題。

汪洋:那麼像這次這個《冰點》引起的風波,以至於龍應台女士她也寫了一篇文章,在文章當中來直接點名胡錦濤。

橫河:她點名叫胡錦濤你書面回答我。這個龍應台她是臺灣的一個著名作家,原來是台北市的文化局局長。這件事情有人說跟她也有關係,(汪洋︰為甚麼呢?)因為她原來是連、宋訪華結束的時候,她在《冰點》上發表了一篇長篇文章說《你可能不知道的臺灣》。重點說的甚麼呢?說的是臺灣實際上已經實行了民主。臺灣這幾十年來它的整個民主進程是怎麼變化的,向大陸人民介紹。

這一下子在大陸的讀者當中,引起非常大的震動。結果中宣部非常氣憤這件事情,說是處處針對共產黨。它因為它自己專制,所以任何人說專制,它就一定要往脖子上去套。其實別人寫這篇文章,只是向大陸人民介紹臺灣的進展情況。但是它硬要往自己身上拉,你就沒有辦法,但實際上讀者是非常喜歡的。

汪洋:那麼其實在中國大陸,不僅是很多媒體被中共當局所嚴格的控制,限制他們言論出版的自由。其實近來在西方的網路公司,他們在中國經營也受到了中共的種種限制與威脅。

比如說像最近的一個熱點,就是著名的「古狗」公司向中共屈服,來過濾這個關鍵字,這件事情也被西方的媒體廣泛的報導了。

橫河:這個是西方媒體到目前為止報導的最多的,實際上在這之前,微軟和雅虎都先後向中共低頭,都沒有達到這麼大。《古狗》它最出名是它自己的一個公司格言:DO NO EVIL (不作惡)。

早期曾經因為它不願意低頭,結果被中共封過一段時間。這次《古狗》的低頭就引起非常大的轟動。它自己說它第一遵守中國的法律。第二它要向大家提供訊息,提供不全的訊息要比不提供的好。

汪洋:它認為提供不全的訊息比不提供訊息還要強一點。

橫河:這是錯的。共產黨宣傳並不是不給你提供訊息,而是不給你提供全面的、真實的訊息,所以聽單方面的訊息不如不聽還好一些。舉個例子,昨天有一個美國的電視臺播了關於《古狗》消息,它播的內容是:主持人拿了兩台電腦放在攝像機前面,他說用中國版的《古狗》和用海外版的《古狗》來查詢法輪功這個詞。

汪洋:就是用兩個進行對比給現場觀眾看。

橫河:結果一搜尋出來的結果:用海外版本的《古狗》可以在前五條搜尋到與法輪大法有關的正面報導,後面五條是中共方面的反面報導,就是正反雙方報導都有。若用中國版的《古狗》搜尋出來,我看了前面十條沒有一條是中立的,全都是各網站反法輪功的專欄。這樣一進去以後,看到全都是一面倒的意見,這就參與了中共輿論的誘導,所以中共不把它叫做輿論封鎖,叫做輿論導向。

汪洋:看到的報導是不全面的是一邊倒的這種報導。

橫河:這個的目的是為了誤導讀者而不是不給讀者訊息。這樣它不僅僅是響應中共命令去封鎖網絡,而是跟著中共宣傳機構去欺騙人民,也可說是參與了迫害。

汪洋:等於做了中共的幫兇和走狗。

橫河:在有關民主、信仰自由、法輪功問題等等這一方面是一個幫兇。現在美國西方各大網站報導,基本上全都是以法輪功做搜尋,因為這是人人都知道中共最要躲的。它實際上不是關鍵詞,如果是關鍵詞過濾的,應該是中共方面的也沒有出來。

汪洋:如果完全過濾掉的話那就根本看不到。

橫河:你乾脆讓人家看不到,讓人家也知道是封掉了,現在你給人家一個假象,這就是全世界能查到的《古狗》的消息。它就給了中共想讓中國人看到一個假象,也就是全世界都在跟它一起迫害。非但沒有捍衛人權,也沒有站在中立的位置上,而是加入了侵犯人權,這是《古狗》的第一個輿論誤導的問題。

第二個是《古狗》的口號是不作惡。上個禮拜,美國政府要求《古狗》交出一部份資料來,美國政府想做一個跟兒童有關的網絡上的一個調查,《古狗》堅決不交,它的理由是要保護用戶的利益,它覺得政府不應該干預媒體,但是它又很快的向中共低頭,所以並不是一視同仁的,《古狗》只向邪惡低頭。

美國政府沒有甚麼邪,所以它敢頂,中共已經邪到不行了,所以它不敢頂。你要就是兩個都不低頭,或兩個都低頭,不能只向邪惡低頭,這種雙重標準剛好是反過來的,也就是它用反的雙重標準,是最不應該採用的,這是第二個。

第三條是很容易被大家誤解的一件事情。《古狗》在這個事情上註名根據當地的法律規定,所以有些訊息沒有報導出來,它這個是法律上的免責聲明,意思是問題不在於我,是當地法律規定。這是不對的,很多人都以為法輪功在中國被禁是有法律的,實際上是沒有法律的。現在請《古狗》拿出一條法律來,《古狗》拿不出來。

汪洋:法輪功在中國被迫害的這幾年當中,從來沒有法律說法輪功是不合法的。

橫河:唯一的一個就是我們上次所講的民政部的一個取締法輪大法的通知,那通知是因為法輪大法研究會沒有在民政部註冊。這不是法律,這民政它只是一個行政法規,而行政法規,它只是對法輪大法研究會取締,但是你沒有說跟法輪大法有關的任何訊息你可以阻止。《古狗》說當地的法律,就要《古狗》把當地的法律拿出來,它絕對拿不出來,所以它那個聲明是不對的,那個是騙大家的。

大家都有一個假設思想認為法輪功在中國是非法的。這是不對的,沒有任何一條法律禁過法輪功。那麼有哪些規定呢?比如說為甚麼要禁這些網站,根據中國哪一條法規來禁的?中國的國家機密本身是機密是不會告訴人家的,它封鎖哪些關鍵詞或哪些網站,它是從來不告訴人家的。

但做為《古狗》來說,它說遵守當地的法律和法規,人家就可以要求它能不能把這些拿出來,究竟是誰叫它封鎖哪幾個網站,是根據甚麼來訂的?如果《古狗》說它們自己訂的,也就是它們自己訂了網絡封鎖和迫害人權的標準,而不是中共給它訂的。表示它主動去迫害人權而不是被中共逼著去迫害人權,也就是它自己訂了一套標準來討好中共。

它若有本事就拿出中共逼它的名單。同時我覺得人權組織就要要求《古狗》把名單拿出來,這就是網絡黑名單。網絡黑名單是長期存在的,但是這黑名單究竟是甚麼,很少有人知道,但是西方這些大公司肯定知道。

汪洋:不僅是《古狗》,像雅虎、微軟、斯科公司,它們在一定程度上都有屈服於中共壓力的各種表現。

橫河:中國記者師濤被判刑時,審判書裡專門提到,是通過《雅虎》向它們提供師濤的註冊才找到他的,也就是《雅虎》把人家給賣了。因為在網絡上的個人訊息應該是秘密的,是用戶和雅虎之間的關係,和中國政府沒有關係,所以《雅虎》等於是把師濤給賣了,使師濤白白被判刑十年。

汪洋:在美國國會當中,一直有人持一種觀點就是他們希望利用中國對外開放的政策,通過美國公司向中國大陸投資,對中共體制能夠產生一定程度的影響,把美國的自由民主這些理念逐步帶到中國去。那您覺得從古狗、雅虎和微軟這些公司的經歷來看,您覺得這種觀點成立嗎?

橫河:這種觀點不成立。很多人對互聯網寄了很大的希望,認為它可以突破中共的封鎖,但實際上互聯網,中國大陸一億多的網民越來越被困在一個內部網,是中國特有的內部網,他們沒有權利、沒有資格去接受收整個全世界的互聯網的資源,他們接收的還是中共有意設計好讓他們看的東西。

查這個網絡封鎖很簡單,大家可以試試,例如你用關鍵詞民主、自由或者法輪功,這個關鍵詞用《古狗》去查中國大陸的網站,點擊到這個網站裡面去,查三次到四次,你的IP就會被封掉了。或你去人民日報裡面去查法輪功三個字,從此以後再也別想進去了。它造成了在中國內很多人並不知道這種情況。

以前人家為甚麼喜歡利用《古狗》查詢,是因為它會告訴查詢者這裡有一個網站被封掉了。但現在《古狗》自己把這個封掉了,所以大家連網站被封掉了也不知道了,也就不知道世界上還存在那個網站。把中國大陸變成在意識型態上仍然是一個封閉的系統,也就是為甚麼《冰點》的文章裡提到喝狼奶這事,它繼續讓下一代年青人喝狼奶。

為甚麼會出現這麼多網絡的憤青,這些憤青的示威方式就是中國共產黨要的那種示威方式,看到西方來的一點點批評,就是「忘我之心」不死,就是這種示威方式。沒有一個開放的、全面的思維。培養這樣一代一代的憤青,怎麼可能把民主自由的理念帶過去,沒有民主自由的理念怎麼可能實行民主自由,政權它不會給你的。只有大家都能夠知道真正的訊息時,做出應有的判斷。

汪洋:在中國雖然有這麼多人能夠上網,但是要得到全面、準確的訊息卻是非常的艱難。網絡上也有很多突破網絡封鎖的辦法,像無界、花園、動態等等,大家都可以在網絡上搜尋一下,如果能幫助你國內的親人安裝上這些軟件的話,他們就可以真正享受網絡給他們的自由,能夠充分的得到全面和準確的訊息。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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