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旬老人的奇異經歷

文╱姚國付
我幼時居住的村子有棵古老的黃楝樹,庇蔭村人,千百年來歷經無數次的風吹雨打依然挺立,然而一場「共產」人禍卻無情地將它摧毀。示意圖。(Foto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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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幼時居住的村子美麗而優雅,一棵古老的黃楝樹枝繁葉茂,千百年來歷經無數次的風吹雨打依然挺立。然而一場「共產」人禍卻無情地將它摧毀。從此人們再也不能享受它的恩惠庇蔭,只留下無盡的哀惋嘆息!

美麗的家園被摧毀

20世紀50年代,我出生在中國中部一個盆地的村子裡,村莊坐落在被譽為寶山的三座孤山之間。寶山一座產玉、一座產藍晶石、一座全是石灰岩,給人們帶來巨大的經濟效益。

我幼年時那個小村莊不足百人。村子雖小卻古老而優雅,村前有一個矩形池塘,四周都是道路,宛如鏡子的框,兩邊那兩條路伸入村莊,像是鏡子的腿,因此人們說那是一面鏡子。池塘的東邊有一個排水口,用青石雕鑿的石篦子與外面隔開,「篦齒」是偏著排列的,水要折向才能流出,目的是不讓小魚逃跑。村中雨水注入池塘的水路口有一塊光滑的長方體青石條,人們踏著它洗衣、洗手、洗腳,很是方便。

池塘南面是民國時期遺留下來的一片梅園,春夏時節,葉綠花豔果飄香。村西頭有一眼圓口古井,青石井梁,周圍是光滑的青石井欄,尤其是用轆轆打水的石條,被井繩磨出一道深深的溝槽。何時開始有古井,祖祖輩輩都在此村居住的人的爺爺的爺爺也不知道。

與古井同樣古老甚至比古井還要古老的是井邊的那棵黃楝樹。它到底有多粗多高,人們沒有測量過,無法用數字說出,但老人們這樣說:有陌生人頭一回到這個村子來,在十里八里遠的地方問路,人們會用手指著這棵樹說「那棵樹就是那個村的」,問路的人便心領神會,朝著樹走就到了目的地。

黃楝樹究竟有多粗呢?它的內部全是空的,只有周圍還是「活」的,南面有個「門」,大人們進出無需低頭。進到裡邊向上看,黑咕隆咚看不到頂。它一直是村民的「理髮室」,正中間放一個理髮專用的帶有抽屜的寬凳子,理髮的人坐在上面,理髮師傅繞著他給他理髮,周圍坐一圈人一邊閒聊一邊等著理髮。雖然中間的窟窿那麼大,只由周圍那並不很厚的「皮兒」支撐著上邊巨大的樹冠,卻絲毫沒有影響其枝繁葉茂的旺盛生命力。

黃楝樹的葉子有多厚多密呢?大人們說:天下半犁墒(約10至15厘米)的雨,樹下見不到雨滴。黃楝樹的樹蔭比打麥場還大,縱然是酷暑盛夏,人們只要到了那樹蔭下,就會頓感秋天來臨,適才滿身的熱汗馬上消失得一乾二淨,那個涼爽愜意勁兒簡直無法形容!

一棵古老的大樹,不知為多少人遮蔭避雨、給人帶來多少生活和精神上的享受。一棵功不可沒的大樹,千百年來歷經無數次的風吹雨打、電劈雷轟等自然災害,都沒能使它衰枯倒下,然而一場「共產」人禍卻無情地將它摧毀——毛共為了大煉鋼鐵,瘋狂地把它砍倒了!從此,樹沒,蔭消,鳥散,人們再也不能享受它的恩惠庇蔭、觀賞它的雄姿倩影,只留下無盡的哀惋嘆息!

共匪篡權 農民淪為農奴

中共篡權後,把農民的糧食收歸黨有,又把土地和車輛牛具充公,廣大農民淪為沒有土地、沒有政治自由、沒有遷徙自由的農奴。(STR/AFP)

村莊周圍有三百多畝土地,是那種黃褐土壤,雖不算頂級肥沃,但也屬於好地。1949年前那些地多數是地主家的,也有幾家小戶占有一小部分。地主的地給幾家佃戶租種。父親說,我家有爺爺、爺爺的弟弟和父親三個男丁,有自己的牛、驢、車、石磨和其它農具。租種一百畝地,與地主五五分成,也就等於有五十畝地,每年分得的糧食堆滿倉,瓜菜足夠吃,芝麻油用缸盛。

爺爺1946年到此村種地,到1949年共匪竊政,僅三年所賣糧食的錢就買了六畝地。其他有幾畝地的農民,也都有吃有穿有房住,也能討到老婆生兒育女。沒聽說有沒飯吃沒房住的,更沒有餓死人的現象。農閒時,人們自由自在地趕廟會看大戲,父親則是乘坐著葦席搭的牛拉蓬車去趕會看戲。

共匪篡權後,暫時給窮人分了土地,但沒過幾年就搞統購統銷,先把農民的糧食收歸黨有,接著搞互助組、紅光社、人民公社,又把土地和車輛牛具充公於中共這個最大的地主。廣大農民完全淪為沒有土地、沒有政治自由、沒有遷徙自由的農奴。

大鍋飯吃不飽 餓死的人不計其數

父親說:「這下徹底窮了!」何止如此!接著又吃「大鍋飯」,連鍋、碗、瓢、盆等所有東西全被中共沒收了。吃大鍋飯,極少數幹部和食堂裡的人吃香喝辣,腦滿腸肥臉放光,大多數「社員」(農奴),包括我們全家,只能喝稀粥。大鍋飯吃不飽,就暗地裡吃野菜、吃樹葉、吃酒糟、吃螞蚱、吃老鼠,直餓得臉浮腫、面黃肌瘦皮包骨,年老體弱的都餓死了,我祖父就是1959年餓死的。全國餓死的人不計其數,知道這真相的人不再相信「共產黨是大救星,把廣大窮苦人民從飢寒交迫、水深火熱的舊社會解救出來」的彌天大謊了。

中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荒唐事?一個公社幹部在村裡開的會上透露了個中祕密。上世紀70年代「文革」(1966年5月16日至1976年10月6日)時期的一天晚上,在散發著驢屎驢尿騷臭味的磨坊裡,亂七八糟地坐著被冠以「公社社員」美名的農奴。一個高個子鐵鏽色面孔的公社幹部在給群眾灌輸黨的聲音:「沒有神仙皇帝救世主,全靠共產黨救窮人、給人民造福。共產黨的政權一喪失,一切一切都完了。地主就會重新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貧下中農就會重新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縱然共產黨長時間全方位進行此類洗腦宣傳,仍不能把在「舊社會」過來的人心中的事實抹滅掉。一個貧農出身、1949年之前有幾畝地、被稱為「疙瘩戶」的人暗地悄聲跟我說:「舊社會我家有幾畝地,也交公糧,但只交不滿一笆斗筐,現在是交的多留的少。」這真實樸素的話反映了文革時期農民的貧窮狀況,戳穿了共黨的謊言宣傳。

「共產黨的政權一喪失,一切一切都完了」,不是人民要吃苦受罪,而是共產黨的既得利益全完了。為了保權保既得利益,他們不惜颳「共產風」餓死人。生於三座寶山之間、良田沃土之上的農民居然窮得一貧如洗,被活活餓死,真是「人間奇聞」!

下鄉「知青」終於過上城市生活

知識青年下鄉勞動,本是為了解決城市青年失業的困局,卻被譽為「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大有作為」。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重體力勞動、幾乎為零的收入和粗糧淡飯、貧乏的文化生活,尤其是女生被性騷性侵等殘酷現實,使知青們深感受騙、對城市生活深深思念。一個知青在詩歌中寫道「城裡的夜是奇幻的,淡紅色的天啊淡紅色的雲,一扇扇窗子呀一盞盞燈,甜蜜朦朧,宛如愛人欲睡的眼睛」,激起了我對城市生活的無限嚮往,立志走進那「淡紅色的雲」中去。

毛澤東死,「四人幫」碎,「文革」浩劫劃上句號。中共為了續命,被迫改革開放、恢復高考。高考是農村娃能改變面朝黃土背朝天、靠賣苦力生存的唯一機會。於是,我以頭懸梁錐刺股的精神,廢寢忘食地複習功課,經過「血拚」,終於夢想成真,考入了一所示範學校。畢業後在城裡工作、結婚、生子,過上了城市生活。

在公園裡講真相 神童鼓勵

新唐人電視台製作的分析天安門自焚偽案的影片《偽火》獲第51屆哥倫布國際電影電視節榮譽獎。(新唐人電視台)

我在城市裡從事教育工作,但自己的理念不被接受推廣,只能默默奮鬥。工作讀書寫作之餘,就到名勝古蹟、公園等地方去訪古探幽,接觸有識之士增長見識。有一天,在武侯祠獲得了一副在書本中見不到的對聯:「化育誰克獨參尚跂宮牆瞻美富,文明從茲大啟會看庠序起風雲」,把學校教育對人類文明和個人發展的重要性表達得淋漓盡致,對莘莘學子刻苦讀書具有巨大的鼓舞作用。我常給學生背誦詮釋,以鼓勵他們努力學習。

在公園內獲取知識的同時,我也向別人傳播知識,如給人們講「新中國的六條標準:言論自由、結社自由、選舉自由、司法獨立、軍隊國家化、三權分立;中共是黑社會的六個證據:不在民政部登記、黨庫國庫不分、野蠻宣傳、霸占中南海、不依法治國、軍隊不國家化等。

我還傳遞《九評共產黨》等書籍,播放揭露天安門自焚偽案的《偽火》等中共嚴格禁傳的視頻(點擊觀看)。對我所講的內容,有人很感興趣,聽完後讓我寫在紙上給他們;也有人反對,那些極端的人曾經打我、罵我、威脅我,還給派出所打電話舉報我,我因此遭到行政拘留十天。但我沒有被嚇住,依然如故。

一天下午,一群「毛粉」在他們的領地——一棵皂莢樹下,說毛澤東艱苦樸素,穿補丁衣服。我跟他們說:那個補丁可不是一般補丁,所花的錢比買十件新衣服的錢還多。那是全國唯一的一個上海補衣師補的,補的補丁跟舊衣服的布紋一樣,補的價錢很貴,還是用專機從北京運到上海,又從上海運回北京。對我說的話,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

我在公園裡講真相救人,小男孩明亮的眼睛看著我,說我說得對,一瞬間,卻不見了蹤影。我體悟到這是神佛對我的鼓勵。示意圖,圖為2023年2月27日北京一公園。(Wang Zhao/AFP)

當我準備回家,走到公園西門口時,後邊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爺爺,爺爺,你說的都對,他們說你說得不對,還說要打你哩。」我回頭一看,是一個約四五歲的小男孩兒,白生生的小臉,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小男孩既沒有家長帶領,也沒有同伴相陪。我感激地說:「好孩子,謝謝你鼓勵我、提醒我。爺爺不怕他們。」當我走出公園西門再往裡邊瞧時,卻看不見那個小男孩了。這神奇的事讓我體悟到,是神佛看我誠心講真相救人,派個神童下凡來鼓勵我!頓時,一股暖流緩緩流過心頭……@

——轉載自《新紀元

責任編輯:王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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