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晉:潘岳新文

——中國社會左轉的強烈信號

王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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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29日訊】很多人士認為,中國的改革是走上了一條不可回頭的道路。這些人士包括自由主義知識份子、市場浪漫主義者、西方的觀察家以及大陸的很大一部分民眾。

的確,中國的發展也似乎在印證著這種判斷:中國將在現代化的道路上不再回頭。這種認識顯而易見的缺點是:迫使我們觀察問題時只採取這樣一種視角,西方的許多人,在看待中國發展面臨的危機時,也不自覺地與共產黨保持著高度的一致:所有的問題都將在發展中得到解決。他們都確信這一點。

這一點放在共產黨身上很好理解,我們別忘了,中國人對於危機的認識與我們完全不同。“危機”這個詞同時包含了“危險”和“機遇”,而且按照中國人的理解,這不是一種簡單的二元對立統一,而是一個整體。五千年的文明智慧使他們往往於逆境中突圍並重啟。所以他們對於面臨的問題報有的這種認識並不奇怪。至於是不是能在改革中解決面臨的問題,則要看改革的定義是什麼了。只要稍加觀察就會發現,僅這二十多年來,“改革”的定義就被改革了無數次。在可能性上,不能否定向回走也是改革的一種取向。

西方支持中國改革的人士,與中國的自由主義知識份子一起,近幾年來將目光都放在了對於中國改革面臨的深刻社會問題的批判上,他們對於社會不公批判的熱情不亞於1980年代對於當時體制的批判——當時的輿論,普通認為中國在私有化的道路上前進太慢,這種批評仍是現在一些主流學者批判中國社會不公時的一條重要理由。而且,可能因為這種批判頗為符合知識份子的良知,很多人顯得是那麼理由氣壯。

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早就有一種聲音對於可能出現的社會分化進行著批判,這種聲音來自改革過程中被邊緣化的左派陣營。無論他們對於國企改革的批判,還是對於鄧小平的質疑,還是對“三個代表”的嘲諷,他們的理由都只有一個主題:這種改革會造成中國社會的分化。不管他們所依據是理論是馬克思主義,還是新馬克主義,也不管這種理論在中國大眾尤其是在學生中有無吸引力,但他們對社會不公的趨勢的判斷卻被現實所證實。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左派在批判改革會出現社會不公的時候,正是自由主義者大唱市場經濟會自動調節自動實現社會公平的時候——當然,現在一些自由主義者仍然堅持這一看法,但在多數人看來,這個理由已經不那麼充分了。

如果所有關心中國改革的人,真的能跳出來對於這二十年進行一次基本的旁觀,就不難發現:左派陣營早已佔據了批判社會不公的制高點。或者說,他們早已開始培育這一種情緒。

如果這種看法對於判斷中國走向沒有明顯的意義,那麼,我們還可以通過觀察共產黨中央的政策來發現一種潛在趨勢。眾所周知,胡錦濤一直受到左派和元老的支持。他剛上臺,就去了西柏坡,如果我們僅僅把這種行為看成是一種做秀,那麼我們可能犯了幼稚病。新政府力排眾議強調加強宏觀調控,雖然遭到一些抵制,但這些抵制的存在只能證明中央政府在這方面的決心有多大。還有就是中共十六屆四中全會的決議,這一決議的核心思想,其實就是“加強中央集權”。

如果這些還不能說明問題,那麼我們還可以看看剛剛發表的潘岳的新文——《環保與社會公平》。潘嶽一直被視為中共體制內積極改革力量的代表。他的這篇文章被大陸眾多報紙和網站轉載。這對於一個副部級幹部來說是少有的現象。這篇文章,可以視為是對中共新決議的一種詮釋。他在開篇就開宗明義地提出要實現和諧社會主義。那麼他的和諧社會主義是怎麼樣的呢?他的原文可能會給我們更加清晰的認識:“社會主義不僅要滿足人的需要,更要改變人的需要,使人們從自然屬性中逐步解脫出來,從注重物質生活轉向注重精神生活。”“環保不僅是一門專業,更是一種理念,一種文化。我們一定要最終完成環境文化建設。社會主義的根本任務是消除人的物化,使人類從無休止的物質追求中解脫出來。人類在深刻反思工業文明的過程中,提出了可持續發展理念,這就是致力於人與自然、人與人、可持續發展的環境文化。一種理念要成為全社會奉行的價值觀,還需創造一套能夠為大眾提供是非判斷標準和行為導向的準則,就是引導大眾過一種環保的、關愛他人的、更加注重精神超越的新生活方式。通過改變消費方式來引導生產模式發生重大變革,進而調整產業經濟結構。環境文化是生產力佈局與資源配置的調節器,是協調社會關係的新杠杆,是社會公平和社會和諧的重要基礎,是文明轉型的更高起點。”

只要不被他文章中那些充滿現代語感的字眼所迷惑,你只能讀出這樣一種曾經相熟的潛臺詞:改造思想,改造人格。更為熟悉的一句話是:靈魂深處鬧革命。對於一個尚未實現現代化的國度,讓人們放棄對於物質的追求,只有一種方式做得到——這種方式在這個國家曾經存在過,並且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更何況,那個國家沒有宗教精神,現在的社會價值體系又面臨著崩潰——潘嶽所說的環境文化,不過是黨文化的一種變種——在這種情況下,過去的經驗就有可能會成為一種取向。也許不會像以前那樣慘烈,但也不會那麼幸福。

這個問題不能簡單地看作是潘岳個人向左轉。更不能簡單地看作是向左派表面示好。在一定意義上,他的不真誠可能比真誠所隱含的意義更複雜。真誠說明這可能只是以他為代表的一部分人的看法,而不真誠則說明這一部分人面臨的壓力有多大。

無論如何,這都是值得警惕的一種傾向

--轉載自《新世紀》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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