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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評征文】我所親歷的文革歲月

Michell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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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10日訊】對於近代中國人來說﹐中國共產黨早已存在於這個時代的每一個人的生命裡﹐不管愛他恨他的人都無法抗拒中國共產黨魔力的影響。它象空氣一樣無處不在﹐無時不有。對它的感悟認識和評論實在太多﹐怎麼評論它都覺得不到位﹐不痛快。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加評論﹐平靜地敘述我生命中的真實事件﹐講出我所經歷的事情。人們自然去評說﹑認識和思考他﹐各自下論斷﹕共產黨到底是什麼?

一﹒不可思議的記憶
我出生于64年﹐大概65還是66年﹐反正是我還想要吃母奶的年代﹐給我留下了至今都時常浮現在腦海浬的一幕﹕有一次母親偷偷摸摸﹑急匆匆地到帶我的保姆的農家四合院來給我餵奶。當她被外面的吵鬧聲催走的時刻﹐她一下扯脫了在我嘴裡的奶頭。我大哭不止﹐四肢亂動。保姆抱着我追了幾步到院大門﹐我看見了一幫穿黃色軍裝戴紅袖套的學生將母親雙手反扭在後﹐對她又踢又壓頭﹐並在她頭上戴一個白紙做的高高的尖尖帽。我突然就停止了哭鬧﹐立刻沒了聲息﹐可以說是傻呆了。從此以後保姆婆婆就有了制服我哭鬧的法寶 (他們後來說我天生就很有反骨﹐太愛哭鬧))每次我哭鬧她哄勸不住時﹐就說﹕你再哭﹐我讓你去樓閣的木材堆裡看你媽的尖尖帽。也怪﹐只要一看見那白色恐怖的尖尖帽﹐我立馬就會停止哭鬧﹐還變得很乖順。應該說太幼年的事﹐是不可能記住的。但我就分明地能記住了這些。也許是那傷天害理的事對人的刺激﹐那怕是幼年的生命﹐太深刻。

二﹒有家不能進
大慨是69年的秋天的一天﹐我和我姐與母親一起坐在房間的門檻兒上。此門就是我家的大門。可那天卻不敢開門進去﹐因門上貼有交叉的大白紙黑字的封條。只見我媽痛苦的攤開雙腿地坐在那裡﹐她已懷我妹5-6個月(我妹是當年12月出生。我們兄妹們後來都問過父母﹕你們文革那樣被迫害而且你們也是有知識的人﹐為何還生那麼多﹖他們回答﹕因夫妻被隔離﹐在那樣的艱難困苦的日子裡見面唯一的安慰後﹐就稀裡糊塗的又有了小孩﹐也沒法去掉﹐而且報僥倖心理﹐也許懷孕後會得到些同情。)雙腿腫得象大象腿﹐而且這天又去被鬥了兩小時﹐而且還是跪在玻璃渣上。我和姐一人給她揉摸輕捶一條腿。後來被同情我們的其它老師讓我們進了生物試驗室過的夜(我媽是學生物的﹐畢業後教生物課)。,至今我都能記住那些可怕的人體模型及酒精瓶裡的蛇。

三﹒第一次被我媽毒打
73年前的一天﹐我與我哥在學校一僻靜角落捉迷藏﹐看見既是革委會主任也曾經是我們老師的鄧老師的女兒在折帶刺的騰條。我哥問她弄來幹什麼。她說﹕我爸告訴我你那當權派﹑走資派的媽今天下午又要在小辦公室裡挨批鬥了。她死不認罪﹐得拿刺條去抽她。當時我與我哥就去搶她手中的荊條。她哇哇大哭。當晚我媽被鬥完後﹐回家狠狠地打了我與我哥。用了鉤碳爐的鐵鉤打﹐邊打邊罵我們還給她添亂﹐居然惹哭了革委主任的女兒。到現在我都不太清楚我媽為何挨整鬥。她只是斷斷續續地講過﹕她是大地主出身﹐但她爸其實是勤勞地主。四九年前參加的袍哥組織也是救濟窮人。他的藥舖常不收窮人的錢﹐對人也大方。所有的樹林田地家產都交給了共產黨。鬥爭大會上很多群眾都給他講好話。所以他55年就摘了反動惡霸大地主的帽子。不像他爸的姐姐家﹐也許太愛財﹐不願意把家產交給共產黨。後來受盡了折磨。什麼當街吊“半邊豬“(將一手一腳拴吊在一橫樑上﹐象賣豬肉一樣掛在哪裡)和坐“噴氣式飛機”(裝在口袋裡﹐用繩索拴在樹上﹐上下拉扯)。最後是活活燒死在口袋裡也沒交出共產黨要的金銀財寶。四九後我媽參加革命工作很積極﹐與她家庭也劃清界限﹐父母去世都沒回家去。還曾經當選過兩次省人民代表﹐與鄧小平一起照過相。鄧得勢時我媽還拿出照片衒耀。鄧下臺後﹐我媽趕緊燒了照片﹐可還是跟着倒脢挨鬥。

四﹒照像機與右派舅舅
我媽沒被整和受批鬥的時候﹐據說還是縣城里的名人﹐是師範學校的付校長。去師大進修回來﹐帶回了她哥送她的照像機﹐這在當時也是高級貨。給師生照像﹐功勞不小。可後來我媽挨整下放到鄉村學校時﹐紅衛兵小將們說這照像機是我媽串通她右派哥哥的發報機﹐我媽將此相機炸壞扔進廁所﹐不僅沒洗刷罪名還罪加一等,﹕毀滅證據。那年代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那位舅舅從57年到78年整二十年都是右派分子。開始一直在博物館打掃衛生﹐後來是一日本首相訪華參觀博物館時﹐見牆上的毛筆書法﹕“不准隨地吐痰”﹐對此字拍手叫絕﹐要求此人的字。這時館黨委書記才找到我舅﹐讓他換了衣服去寫字送日本友人。從此有外賓參觀和重要人物求書法作品及需要考古專家介紹時, 就會讓舅暫時出面。78年他摘掉右派帽子時﹐港澳及很多東南亞愛好他書法的人﹑團體以及需要鑒別珍貴文物的機構都邀請他離開中國。可他都拒絕了。人已到老年該葉落歸根了。大好青壯年時期已在當右派的勞動改造期度過了。好像中共已不可能再傷害他了﹐也善待他了﹐命運就如此了。

五﹒苦難的童年與電動玩具
大概是71我上小學前﹐因我是“狗仔”﹐不能進幼兒園。每天當小保姆帶妹妹。可天性活潑的我﹐總是要自己想辦法玩花樣。除了常背著妹去街上一磨房看蒙着眼精轉圈推磨模麵粉的老黃牛外﹐就是不停地去問打鈴的徐爺爺現在是第幾節課了﹖以確定是否該送妹到母親那裡去餵奶了。千萬別玩過頭﹐要挨打的。去磨房的好處就是看著牛轉圈我妹很快就會睡着﹐我也可以輕鬆的趴在大門檻上睡會兒。磨房的婆婆自然到時就叫醒我趕緊背妹去餵奶。可有一天我在學校食堂外水井邊的一棵大榕樹下﹐看見一堆小朋友圍成一圈在看一很好玩的電動玩具。我太好奇﹐不顧他們吐我口水罵我狗崽子﹐也要去看到底是什麼。我放下了小背樓(妹坐在裡面)﹐將它靠在樹邊。擠進去﹐終於看到了下雞蛋的小母雞在轉圈﹐還不時的點頭咯咯地叫和下雞蛋(直到現在人們一談到生意上投入產出先後問題﹐也就是說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時﹐我就會想起這情景)。可這短暫的童樂時光被我妹的哇一聲驚哭終止了。她摔出了鼻血﹐我好不容易收拾掩蓋了這麻煩後﹐我妹已餓得哭不止。最後還是被幼兒園老師向我媽告了狀﹐說我干擾了小朋友的課外活動。為此我又挨了母親的打。

六﹒父親也被關起來
我爸天性就很膽小怕事﹐老好人。他很早參加共產黨領導的革命工作。在土改時還受過槍傷﹐因此成為三等殘廢軍人。與他一個土改隊的人後來都在共黨要職上。有一個後來還當了省長及中央政治局委員。我爸是舊式老高中畢業生﹐有文化﹐當土改付隊長。可他是文弱怕事之人﹐成份也不比母親好多少﹐是小土地出租。但他從不言語惹事﹐一貫是中間派。好好先生幫不了我媽﹐但別人也不會要我媽的命。文革與我媽長期隔離﹐基本上是落得悠閑常常畫畫寫字。最愛臨摹老虎﹐金魚等。可有一天卻被革委會叫去要關禁閉。原因是他被人控告說他反對社會主義。其證據是他辦公室牆上有一幅自畫的下山老虎﹐而對面牆上正好有幅人民公社大豐收的彩印圖畫。這不明顯表明老虎下山要吞滅人民公社嗎﹖我爸絞盡腦汁的解釋﹐還是被管制了半個月。

七﹒取名字的經歷
小時候我一直叫小龍﹐因我出生地有口井名叫龍王井。可上小學時﹐我爸緊跟形勢﹐從毛主席為李進(江青)同志題詞“蝶戀花—沁園春.雪”上選了亂雲飛度仍從容的從容二字。我爸說文革中我姐都會被鼓動上臺批鬥你媽﹐要與你媽劃清界限。唯有你﹐不管別人如何教你說:“打倒李XX((我媽的名字)”﹐,你都不喊甚至還敢吐別人的口水。人小卻有勇氣﹐很從容。其實我小時最深刻記憶的是劉胡蘭從容就義。從容這名字本可褒意﹕從容鎮定﹐有條理不慌張等﹐但每次別人叫從容都只讓我想起劉胡蘭從容被鍘掉頭。我上中學時硬要父親改名成玉。現在想來我們從小就是受的恐怖教育。15歲的劉胡蘭就參加革命被敵人鍘刀鍘掉頭﹐被追認共產黨員﹐毛澤東還親筆題詞“生得偉大﹐死得光榮”。還有小兵張嘎﹐王小二﹐潘冬子及人肉炸彈的董存瑞﹐活活燒死的邱少雲﹐睹槍眼的黃繼光和十指被穿竹籤的江姐……這已很讓人們清楚了在這人世上到底誰才是現在恐怖分子的祖師爺﹖﹗

八﹒姨媽瘋了
75年﹐曾在省城大學教書的姨父來信﹐要讓我姨媽到鄉村療養一短時間﹐想住在我們家讓我媽照顧她姐姐。信上只講姨媽精神不好。記得我爸當時還講姨父的文章寫得好﹐畢竟是留學回來的﹐是抗戰時期為救國放棄了轉到德國留學的機會而從日本回國到大學教書的。我姨媽是他的學生﹐是1947年省城大學教育系畢業﹐畢業後也一直在學校教書。可文革時他們也都在劫難逃。但是經濟上還是好過我家﹐只有一掌上明珠的獨女。每次我們去她家都會給我們置一套新衣服﹐帶我們去看電影﹐買稀奇的糖果給我們吃﹐比過新年的日子還幸福。我們都很想去她家。走時都要給我們小孩5元錢。這對我們可是一筆很大的財富(要知道我78年獨自去省城讀書時)﹐每月父親也只寄5元錢做為一切費用)。可離開姨媽家﹐錢在手裡還沒捏熱﹐就被家長沒收了。但我們始終是很喜歡姨媽的。記憶裡的姨媽總是很大方慈祥善良可親的。可這次去車站接回的她﹐目光獃滯﹐臉臘黃﹐在我家常自言自語。一聽到上下課鈴響(因我們住在學校)﹐就說讓她下農村了﹐或說拉警報了﹐工人民兵要來抓知識分子去遊街了﹐邊說邊往床下躲。常常半夜起來要打包回省城﹐我們勸不住﹐將所有的行李包藏起來。可是第二天我們都上學後﹐她用了長褲﹐將兩腳口邊用線扎好﹐再將她所有衣物放進去﹐然後系好腰部﹐將此扛在脖子上﹐在學校轉悠﹐搞得很多學生去看笑話。姨媽後來病還是好了﹐我考進省城上學的年代﹐每週末都去她家改善伙食﹐也一直羨慕表姐有那麼多新衣服。我不停地幫她們做家務。她們會給我她們不要了的舊衣物。去年同哥去看姨媽﹐她已80多歲了。唯一的女兒也就是我表姐已下了崗﹐他們祖孫三代住在又小又黑的小兩室一廳的學校公房裡。若不是親人都會捏着鼻子﹐不願踏進她家門。我也多次給過表姐錢讓她裝修整理住房﹐可她都拿去賠在了股市裡。離開她家時我同我哥都異口同聲地喊到﹕他們為何還這麼苦啊﹖﹗日子還更不如從前了。這高樓林立﹑表面繁榮昌盛的國際大都會卻無法掩飾大樓後邊無數的平民窟。姨媽可是在1940年就生活在這坐城裡的呀﹐半個多世紀都過去了﹐可日子還是如此這般讓人心酸。

八﹒第一次見母親放聲痛哭
我母親常給我們講﹕“無論如何我算堅強的女性了﹐很多人都受不了像我一樣遭遇的污辱﹐上吊或跳河自殺了。.我卻連眼淚都少有。”.確實我始終認為母親很堅強。可是在1976年初秋﹐一天晚上都下半夜了﹐我媽叫醒我去廚房給他們三人﹕我媽﹑大姐及劉英老師做點玉米糊來充飢。原來他們一直不停地在制做全校師生上千人的黑袖套。必須通宵趕出來。明天在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追悼會前發給每一個人。她們以為自己主動地做瞭如此好事﹐既寄託了無限哀思又會讓上級表揚。第二天我到學校﹐班上紅小兵們都可拿着紅纓槍為毛主席站崗守靈﹐唯有我是沒資格的。不過我天生有反骨﹐對此也無所謂。可放學回家很遠就聽到我媽在傷心地痛苦﹐並還在念﹕毛主席啊﹐毛主席﹐對不起你呀﹐我不能哀悼你。願來只有我媽同劉英老師(她倆都是地主出身)不准參加毛主席的追悼會而且還被黨支部的組織委員張秋雲老師揭露她倆頭天夜裡在這無限悲痛的日子裡﹐居然還有心情半夜起來吃喝(其實是制黑袖套時太餓﹐只吃了點玉米糊)。我媽不知是傷的什麼心﹐這次居然毫不掩飾地大哭。我只是覺得隔壁住的張秋雲老師太險惡﹐很想找她解釋清楚。我媽她們確實沒有開心地吃喝﹐為趕制黑袖套踩縫紉機連腳都腫了。可那年代見了黨的幹部﹐大氣都不敢出﹐還敢去解釋嗎﹖不過我心裡恨她﹗從此也明白了什麼人專門顛倒是非誣陷好人。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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