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领袖蒋介石》第十一章——浴火重生(上)

《抗日领袖蒋介石》连载(39)长沙大火

作者:袁定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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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薛伯陵长沙展军威

二、不堪回首的长沙大火

抗日卫国战争正当同日寇酣战之际,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十二日夜,十三日凌晨在长沙发生了一场人为的毁灭性大火。因为十二日所发的电报代码是“文”,大火又发生在十二日的夜里(即夕),所以这场大火又称为“文夕大火”。火势猛烈,持续数日,人员、房屋、物资损失惨重。

陈诚将军在他的回忆录中曾感慨万端地说,抗战八年,有两件最使人痛心的事:一件就是汪兆铭甘心作汉奸,一件就是张治中长沙放火。

中国军队撤出武汉后,统帅部原本预定设于湖南长沙,不料就在其时发生了长沙大火,于是蒋委员长飞驻衡山,转往重庆。

据《薛岳将军与国民革命》一书中史料记载,长沙大火,原是张治中等人之阴谋,声言日本军队已过新墙河,应当坚壁清野,仿照俄共对抗德军之策略,若倭寇进攻长沙,应采行“焦土政策”,烧光长沙再撤退。于是张治中便一面秘密命令准备许多放火材料,如汽油、破布……等;一面将警卫团士兵分编为三人一个小组,名之为放火小组,命令如见市区内起火,便以之为信号,大家即对市内重要设施目标一齐纵火。

十一月十二日下午,张治中曾召集湖南各厅处长委员齐集在城外省主席官邸开会,会上张治中指示说:“日军已由岳州南下,过新墙河,省府还是先撤退到湘西沅陵去较妥,我与财政厅尹厅长暂留在长沙,秘书处酌留一两位秘书及科员待命。其余由秘书长厅长率领,当晚出发前往沅陵,至迟在明晨必须完成撤退事宜。”(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史料丛刊.8.《薛岳将军与国民革命》P328-329)

就在这次省府会议上,关于有计划纵火焚烧长沙城,事关长沙市民生死存亡的头等大事,张治中竟不作说明,更未做行动前必须提前发出警报、通报市民的任何安排。

张治中也并未暂留长沙,而是会后即暗中走往湘潭,对他采用的“焦土政策”,对长沙市民毫无预告指导疏散措施,就这样,在历史上不能不给世人留下“蓄意使全市人民生命财产在敌人未来之前,先一律葬身火海”的事实。

“十二月(应为十一月,可能是排版出错。)十二日晚上十二点半左右,所谓“文夕大火”,街上没有一个行人,未料此时南门外伤兵医院,突然失火发生火警。于是警卫团放火小组的士兵,误认为就是信号,乃照预定计划纷纷放起火来。加上事先既未对市民预告和指导疏散措施,军警间也无联系,以致火舌席卷了整个长沙城。在午夜二时三十分左右,张治中的副官敲他的房门,报告长沙城内有大火。此时张治中在湘潭还假装不知道有这回事,就披衣下床,假惺惺打电话到警备司令部查询。……隔了一小时,长沙警备司令酆悌匆匆忙忙坐车赶向张治中请示: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酆悌司令也正是在睡梦之中被惊醒的,立即发动消防人员及警察局警卫团人员分头救火,可是哪里救得熄呢?救的救,纵的纵,乱成一团,一直烧到第二天下午,火势才慢慢缓下来,然而长沙城中,八角亭、中正路、南正路一带街市及机关、官署、学校、第一纱厂……等等,都已化为灰烬,全城精华变为颓垣残壁,财产损失不计其数;最可怜的是老百姓,事前不知道,许多人关上了门在屋内做好梦,临时单身逃命或葬身火海的军民为数不少。此次大火对民心士气之影响极大。”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史料丛刊.8.《薛岳将军与国民革命》P329-330)

至于十二夜里火警的起源究竟是什么,实际上是一个历史之谜,不过一般的说法是由伤兵医院不慎失火引发而起的。十三日大火整整烧了一天,十四日以后火势始渐小,直到十六日犹有未熄之余烬。

文夕大火,长沙全城近七百条街道被烧得片瓦不存,五百多条街道仅存几栋房屋;明德中学、周南中学等数十所学校变成废墟;两千多年的贾谊故居付之一炬;千年名楼定王台连同所藏的万卷善本古籍,在大火中毁之殆尽;全市250多家米厂、粮行烧掉谷米190多万担,损失银元1000万元以上;大火中所有湘绣绣庄连同绣品、画稿无一幸存。长沙有名的江西富商余太华金号,其珍藏的国宝44颗汉印,在大火中连同保险柜一起被熔化成铜块铁饼。上述损失虽说巨大惨烈,但毕竟是物质上损失,可以用金钱来计算,令人最为痛心的是数万同胞葬身火海,成为中华民族最为痛心的伤痕。

“所谓“民主将军”张治中早已丧失人格,其祸国殃民,长沙大火即为明显之一例。大火后第四天,即十二月(应为十一月,可能是排版出错。)十六日,蒋委员长惊闻其讯,亲由南岳赶到长沙,视察火灾状况,并慰问民众,市内遍地瓦砾,步履困难,目击惨状心酸,忍不住落泪。当时想设一个茶会招待受火灾之难民及尚留在长沙的外侨,哪知道连茶叶都买不到。后来还是在一位教友家中,邀请居留在长沙的外侨们茶会,亲自表达沉痛遗憾之意!”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史料丛刊.8.《薛岳将军与国民革命》P330)

此时陈诚是第九战区的司令长官,长沙是第九战区的心脏地带,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给长沙民众生命财产造成巨大损失的大火,职责所在,不能置身事外,乃于十七日上书自劾,书云:
“委员长蒋钧鉴:此次长沙有计划、有组织之暴行,其惨状令人闻而心酸,何况目睹?影响所及,足使军心动摇、民众失望,显可成为抗战之危机。昨闻钧座莅临,实不胜喜惧。喜者,必有以昭示天下而挽人心也;惧者,此种惨状,钧座目睹,必增加烦恼与 忧虑也。今数聆训示,仅及扫街、巡查、救护、警戒、收容等末节,则钧麾似无莅止长沙之必要矣。以职之愚,实深感姑息优容、讳疾忌医之非计,忧愤曷胜!窃维一切大计,钧座固自有成竹,今日职之态度,自知失体,顾心所谓危,不能不痛切陈之。尤恳明令处职以应得之罪,以慰湘民,而定军心,迫切陈词,伏维垂察。谨此,敬叩钧安。” (《陈诚回忆录》(十五): 长沙大火)

陈诚将军非常痛心的对部属说,仅仅为了坚壁清野之名而放火烧城,并不计较有无成效,致使万万千千无辜的人民作毫无代价的牺牲,这就谈不到什么计划或政策了,而是一种无可原恕的残暴。“为成功不择手段”,我们犹且以为不可,何况既不择手段,又不能成功,这岂是有天良的人所忍出此!有知识的人所肯出此!

“长沙大火”是一桩空前大案,自然要严办。军法单位会审结果,警备司令酆悌处有期徒刑十年,警卫团长徐昆、警察局长文重孚各判有期徒刑七年。专案呈报最高当局核示,奉批:“渎职殃民,一律枪决,张治中撤职查办。”长沙大火,最高当局挥泪斩马谡,非如此紧急处置不足以平息舆情。

“ 书上,委员长令组织高等军法会审,严惩肇事人员。二十日,军法会审讯结:长沙警备司令酆悌、警备第二团团长徐昆、湖南省会警察局长文重孚判处死刑,湖南省政府主席张治中革职留任,责成善后。以此为断,罪魁祸首应当是酆悌以下三人,但省主席张治中又为什么革职留任呢?倘因其为主使者,则罪应在酆等三人之上;倘如全不知情,似又不应有罪。于是街谈巷议颇不以此种处置为然,公开张贴文字诋斥张治中者,随处可见。有一副嵌入张治中姓名的联语及横额,最为一时传诵。联云:“治绩云何,两大政策一把火;中心安忍,三颗人头万古冤。”横额云:“张皇失措”。即就文字而论,亦是可传之作。两大政策云者,张于到任之初,即宣布组织全省民众抗日救国自卫团,归他自己统率,此其一;再则就是宣布于寇兵进犯之时,实行焦土政策,此其二。这两大政策之前者,未闻有何交代,大概是说说算了。后者算是兑现了,但却是在寇军并未进犯之时付诸实施的,未免荒唐得出奇。” (《陈诚回忆录》(十五): 长沙大火)

据说,长沙大火酆悌并不是主谋,勉强说只能是个从犯,因为他是长沙警备司令,直接受省政府主席兼保安司令张治中指挥,而张治中之所以要他放火,是因为匪谍故意造谣,说敌人已越过新墙河,以为新墙河距长沙很近,无险可守,张治中就下达乱命,祸国殃民了。

“酆悌一身承担,颇有好汉气概,酆悌个性固然如此,但其中尚有内幕。当在大火发生后,张治中自知难逃法律制裁,乃先把酆悌、徐昆、文重孚三人找来,当面同他们商量,认为在蒋委员长震怒之下,没人敢出面说情,唯一的办法只有他置身事外,方可向委员长为他们三人求情。酆悌等三人认为也只好如此,攀上张治中则四人同死,不攀张治中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这是酆悌等为张治中洗脱之原因。但张治中脱罪后,根本就未为酆悌等人去求情,也许正是他事先早已安排之脱身毒计,这种毫无人格的人,其狠毒心肠,也非常人可比。”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史料丛刊.8.《薛岳将军与国民革命》P331)

陈诚在其回忆录中说,他十三日午间见到了张治中,问起大火起因,他说大火的事他全不知情,定系另一系统所为,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真亏他说得出口!

毫无疑问,长沙大火之发生,是抗战八年中一大惨剧,对民心士气之打击实在太大,当时不少人的内心中曾有这样一个问号?像这样不负责任的张治中,如何能带好兵?又如何能打胜仗?!

文夕大火虽然将古老的长沙毁灭了,但嗣后薛岳将军同日寇厮杀中的长沙三次大捷,可昭告天下,古老的长沙浩气永存。

(未完待续)

——转自《黄花岗杂志》第五十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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