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名著名篇欣賞】

許茹:《欽差大臣》折射出的官場醜惡

許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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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3月09日訊】創作於1836年的《欽差大臣》是俄國諷刺作家果戈裡的代表作,它講述了一個名為赫列斯達可夫的紈褲子弟,在與人打賭輸得精光一籌莫展之際,從聖彼得堡途經外省某市,卻被誤認為「欽差大臣」,從而上演了一幕幕令人啼笑皆非的鬧劇。

故事發生在俄羅斯的一個小城市,城市中上至市長下至各級官員都貪污腐敗,愚蠢至極。一天,他們聽說中央政府派出欽差大臣微服私訪,十分恐慌。為了營造氣氛,小說開頭一句就是來自市長的震懾官員們心魄的一句話:「先生們,我召你們來是為了宣布一條倒霉的消息:『欽差大臣』到我們這裡來了。」「是的,欽差大臣」,市長提高聲調說:「是一個來自聖彼得堡的微服巡視的官員,而且身負秘密使命。」

正在官員們不知如何是好之時,有人稱一個從首都聖彼得堡來的名叫赫列斯達柯夫的人正投宿於城內唯一的旅館裡。眾人遂猜想外形不凡的他可能就是欽差大臣,便百般逢迎、對其進行賄賂。市長為此還在家裡召開了盛大的歡迎會。

可事實上,赫列斯達柯夫並不是甚麼欽差大臣,只不過曾經是聖彼得堡的一個小文官。他游手好閒、好賭成性,在輸光了所有的錢後,流落到這個小城市,而且因拖欠房租、餐費被困在旅館中。對於當地官員的逢迎,他將計就計,巧舌如簧,吹噓自己在多個政府部門裡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物,很多有名望的將軍都怕他;在上流社會的交際圈中,很多漂亮的女演員都拜倒在他的腳下。此外,他在聖彼得堡的食品都是用「蒸汽船」從巴黎直接運來的,而且他創作的書堆積如山,普希金是他的好朋友,等等。在惡作劇念頭的驅使下,他在向市長夫人求婚未遂後,還向市長的女兒求婚。而市長以為只要和他攀上了關係,就能打開在首都升官發財的門路,於是欣然同意。

冒充「欽差大臣」的赫列斯達柯夫的「惡劣」還在於,他不僅毫不掩飾地收取自動送上門的錢財,還想方設法編造各種理由來騙取各階層人員的錢財。比如,當一些商人前來表示對市長不滿時,他乘機搜刮了他們的錢財,並向他們承諾自己一定會滿足他們的心願。

赫列斯達柯夫在以欽差大臣的身份向所有人提供了承諾後,大搖大擺地逃之夭夭,臨走還不忘向未來的岳父借了400盧布。

就在「欽差大臣」走後,城市的官員們在市長的官邸裡沉浸在興奮之中時,郵局局長手捧著截留的赫列斯達柯夫給朋友的信件走了進來。在信中,他大肆嘲諷那些把自己誤認為是欽差大臣的笨蛋,並為每一個官吏取了一個令人難堪的綽號……當信全部讀完時,大家各自說出了自己受騙的情況,而市長的反映最強烈,市長說道:「完了,完了,甚麼都完了!」接著市長暴跳如雷,要揪出罪魁禍首:「誰先說他是欽差大臣的?回答我!」

然而,小說在此有了個出人意料的結局:正當市長與官吏們為上當受騙而憤懣、惱怒時,真正的欽差大臣來了。小說在大家呆若木雞的情況中落幕,亦與開頭呼應。

雖然小說篇幅不長,但塑造的人物形象卻鮮明、富有個性。如儀錶斯文卻思想骯髒的赫列斯達可夫、趨炎附勢及老謀深算的市長、玩忽職守的法官、陰險殘忍的慈善醫院院長、膽小愚昧的督學、卑鄙低劣的郵局局長……這些生動的人物構成了一幅栩栩如生的官場醜態圖,騙與被騙的合理性亦在人物的交織中展現。

《欽差大臣》被另一位俄國作家赫爾岑視為驚世之作,並稱它是「最完備的俄國官吏病理解剖學教程」。它那蘊含其中的美和感染力吸引了千千萬萬的讀者。如果你想瞭解一個專制體制下的官場生態,不妨去看看《欽差大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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