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突然怦然心動 枯骨果然是稀世珍寶

文╱常山子
一個做小本生意的商人,突然間怦然心動,是他心有感應?還是那寶物選上了他呢?圖為明 劉原起《松壑高閒》,台北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公有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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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做小本生意的商人,突然間怦然心動,是他心有感應?還是那寶物選上了他呢?

明朝商人蘇和,因為資金少,只能做小本生意。他與福建、廣州一帶的商人,搭船出海,與海外番人通商。每次出航,往往能獲利百倍。

蘇和的本錢少,不能購買貴重的貨物。出發前,他在福建看見一百顆橘子只要五分銀子,就購買了大量的橘子。

到了海外,船一靠岸,蘇和就將四個橘子放在一個碟子上,一碟一碟地擺放在艙面上。當地夷人登船後,看到橘子都搶著吃,吃完後還拿一些放在袖子裡,準備帶回去。

每一碟橘子,夷人付蘇和一枚銀幣。但蘇和嫌少,夷人就再付一枚。最後蘇和統計居然收了一萬枚。每一枚銀幣重一錢多,所以蘇和共收了一千兩銀子。

做完生意,船舶回航時遇到強風,就停泊在一座島嶼下。蘇和與眾人來到岸上隨意行走,到了一處山坳,蘇和發現草叢中有一個龜殼,如同一艘小船的大小,一丈長。蘇和一看不覺心中一動,就央求其他人幫忙將它抬回船上。

大家一見龜殼,大笑了起來,「這枯骨有什麼用啊?」蘇和不理眾人的嘻笑,回到船上後,日夜都坐臥在那龜殼裡。

回到出發地,船靠了岸。收購海貨的商店主人就備酒席宴會,宴請所有出海的商人。蘇和因為本錢少,就被排在末席。

第二天早上,收購海貨的商店主人發放單子,請每位出海商人寫下搜購的貨物。其中寶物有明珠、翠羽、犀角、美玉等等,各種奇異的寶物,光彩奪目。但蘇和慚愧地說:「我的貨物實在微不足道,沒什麼值得記錄的。」

主人看完貨物明細後,卻失望地說:「我的店裡有一個識寶的胡商,昨天夜裡看見船上發出了奇異的光彩,照亮了天空,想必船上一定裝載了稀世珍寶。但現在怎麼就這些啊,莫非各位有意地將寶物藏了起來?」眾人一聽,趕緊回答,「沒有,就這些啊!」主人又再三詢問,眾人依舊說沒有。

於是,商店主人帶胡商上船,到每個船艙去查驗每一樣貨物。

走到船尾時,看到了龜殼,胡商驚喜地說:「這是一件貴重的寶物啊!」接著派人將龜殼搬到店裡,藏在密室中。

商店主人又重新備了酒宴,這回讓蘇和坐在上席,原本倍受禮遇的其他商人,全排在蘇和的座位下方。

主人向蘇和道歉,「您身有寶物卻不炫耀,是我們怠慢了您,請您不要見怪。」這時,大家都猜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大家酒喝得差不多時,主人請蘇和開價。蘇和看對方很慎重的模樣,心中卻沒底,就說:「一萬兩銀子。」

沒想到主人回說:「交易中是不能開玩笑的,請您告訴我們實價。」

蘇和一聽,一時間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一旁一位頭腦靈活的商人就幫蘇和出價,「三萬兩!」

但主人看蘇和的態度含糊不清,堅持要蘇和親自開價。蘇和又心中沒底地說:「五萬兩就足夠了!」胡商得到這確定的價格後,非常開心,約定第二天就付清錢項。接著大家就盡興地喝酒。

隔天一早,胡商來到廳堂,交付五萬兩銀子後,就開心地命人將龜殼搬離。大家都感到非常驚異,就對主人說:「買賣已經成交,絕不能後悔!只是我們感到非常疑惑,這枯骨有何奇異之處,值得花這麼多錢買它?」

胡商一聽,笑著說,「你們這些人真不識貨啊!這是鼉龍蛻下來的殼,不是龜殼!」胡商說,這鼉殼背上有九個骨節,每個骨節裡都藏有一顆珠子,小的話直徑有一寸,大的話要大一倍呢,它發出的光可以照亮一整隊車隊。「每顆珠子可以賣到二十萬兩,現在我付出的價格還不到一顆珠子的半價呢!」

聽完,大夥仍難以置信,胡商就請一位技藝高超的工匠,剖開鼉龍背上的第一個骨節,取出一顆珠子,果真如胡商所說的,光亮四射。大家這才驚奇地信服了。

而蘇和就帶著銀子回家,絲毫不費力地就成了陶朱公一般的大富翁了,從此也不再出航做買賣了。

人說「萬物皆有靈」,蘇和看到鼉殼時,突然間怦然心動,是鼉殼的感應?想藉由蘇和帶它找到主人?那主人是胡商嗎?還是另有其人?它最終真正的主人又是誰呢?

事據《涇林續記》

責任編輯:李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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