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時分】中國漁船非法捕魚 成世界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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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中國大陸漁船闖進中華民國金門海域,在被台灣海巡署驅離時,有四人落水,兩人不幸身亡。這個事件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看到這個事件,我就想起另外兩起相似的事件,分別是中國漁船被俄羅斯海軍炮擊事件,以及中國漁船被朝鮮海軍綁架的事件。2012年7月17日,中國漁船進入了日本海俄羅斯海域進行捕魚,俄羅斯的捷爾任斯基號邊防巡邏艇,開炮追捕,最後逮捕17名中國船員,另有一名中國漁民落水失蹤,最後確認死亡。我們要先簡單介紹一下故事背景。

中國漁船被朝鮮海軍綁架

中國和朝鮮之間就是黃海,中國漁民捕魚,其實經常會到朝鮮的邊界之內。我是山東人,我的老家在山東威海,而整個威海的海鮮產量,過去幾十年來一直是全國第一位。我也有一些親戚朋友就以捕魚為生,所以我從小就聽到很多故事。比如說,中國雖然有所謂的禁漁期,但其實在十幾年前禁漁期查得並不嚴,當時中國大量的漁船在禁漁期依然出海打魚。

中國漁船出海打魚,導致中國周邊水域的水產品數量急劇減少。以黃海為例,有人告訴我,在中國的海域內,魚已經很少了,而在朝鮮那邊,魚還很多,所以很多中國漁船就越過邊界到朝鮮捕魚。時間長了,朝鮮也不願意,甚至朝鮮還會派一些在中國的代理人,向中國的漁民出售捕魚證。你花錢買,就可以到朝鮮境內捕魚。這個買賣也合理。

但是我們知道,總有很多人喜歡占小便宜,鑽空子。反正朝鮮平時查得也不嚴,我偷偷摸摸跑到朝鮮境內捕魚,恐怕也沒有什麼問題。便宜是能沾一點是一點。這樣的行為多次發生,就帶來了中國漁民和朝鮮海軍的多次衝突。

比如說,2012年5月8日,三艘中國拖網漁船在黃海捕魚時,被朝鮮的炮艇扣押,帶回朝鮮本土,總共劫持漁民29人。同時要求三名漁船的戶主,總計匯款120萬人民幣到朝鮮才肯放人放船。而這些漁民則在電話中對家人表示,朝鮮方面不給他們溫飽食物,每天只有一個窩窩頭,不讓他們休息,還把他們擠壓在10平方米的小屋裡。不僅如此,還對他們拳打腳踢,有被放回的中國漁民對記者表示,搧大嘴巴、用拳頭打、用槍托打、用棒子打,走慢了打,說話也打。

這就是社會主義好兄弟朝鮮是怎麼對待中國漁民的,這些漁民在5月20日終於被釋放。不過整個新聞消息在網上不斷被打壓,2012年5月25日,當時香港鳳凰衛視負責報導的記者在博客上發布專文,題目叫做「獨家講述,朝鮮扣押中國漁民事件內幕14天」,指出他相繼接到了來自北京和香港的指示,要求鳳凰衛視停止報導該事件。

中國和朝鮮之間的衝突其實不止一次發生,比如在2013年5月5日,遼寧大連的一艘漁船,遼捕魚25222號,又被朝鮮兩艘小炮艇扣押至朝鮮,索要人民幣60萬,扣押漁民16人。該事件爆發時,沒有被新聞媒體曝光,之後,是因為船長于學軍在微博上求助,才使得事件發酵,最後中國官方低調處理,5月21日,漁船返回中國海域。船長于學軍在報警之後,大連邊防支隊裡有關人員甚至勸誡于學軍,說少交點錢解決事兒算了,你為什麼把這事捅給媒體。

中國漁船撞沉韓國執法快艇

在黃海,中國的漁船不僅跑到朝鮮境內捕魚,還會跑到韓國境內捕魚。我們來看英國媒體BBC的這篇報導,韓國海岸警衛隊警告,對於進入韓國水域非法捕魚的中國漁船將採取更具攻擊性的措施,必要時將會炮擊或者撞擊暴力抗法的中國漁船。

這主要是在上一週,中國漁船竟然在韓國海域撞沉了韓國海警快艇。可以看到,不僅在金門,在朝鮮,在韓國,中國的漁船首先明目張膽地在其它國家的領海內非法捕魚,在遇到其它國家的執法船隻時,不僅拒絕配合,在逃跑過程中,甚至會採取暴力行為,撞沉韓國的執法快艇就是明證。

四個南美國家聯合打擊中國漁船

中國漁船在把中國周邊海域的水產品打撈一空之後,又駛向了全世界,幾乎成了全世界海洋國家的一個共同的難題。我們來看美國之音這篇報導,發表於2020年,題目叫做「智利政府密切關注中國大型捕魚船隊」。中國的捕魚船隊大約有300艘漁船組成,他們經常在秘魯和智利的沿岸進行捕魚。

我們再來看阿根廷。新華社報導,2016年的3月份,中國山東一艘漁船,在阿根廷專屬經濟區非法捕魚,阿根廷海警部門的緝私船試圖執法,該漁船在逃離期間不斷撞擊阿根廷船,最後被阿根廷動用武力將該漁船擊沉,全員32人全部獲救,無人傷亡。

阿根廷還發表公報,被擊沉的中國漁船「魯煙遠漁010號」當時正在阿根廷專屬經濟區非法作業,阿根廷海警通過無線電向該漁船示警,並試圖與該船聯繫,但該漁船關閉了捕魚燈,並逃向國際海域,且沒有回應海警方面的信號。海警威懾性開槍數次,但未能阻止漁船行進。涉事漁船曾多次嘗試碰撞海警部門的緝私船,於是(海警)下令向漁船不同部位開火。漁船開始下沉後,船長停船,船員棄船逃生。阿根廷海警船救出船長和3名船員,其他28名船員被附近中國漁船救起。

而在2019年,另外一艘中國的遠洋漁船叫華翔801號,又跑到阿根廷的專屬經濟區去捕魚,被別人發現了以後,依然拒捕,最後阿根廷警方又一次不得不開槍。所以,中國的漁船不僅跑到韓國的海域撞沉快艇,跑到阿根廷也是同樣的行為。這一事件已經引起了民憤,我們來看這篇報導,四個南美國家聯合起來打擊中國的非法捕魚。

從這一系列事件就可以看出來,中國的漁民不僅不遵守國際準則,甚至不尊重各個國家的領海,已經成為了世界公敵。

俄羅斯炮擊中國漁船

我們剛才提到了朝鮮、韓國、智利、阿根廷,甚至連俄羅斯也深受其害,炮擊中國漁船。我們來看這篇新聞報導。

在2012年的7月份,一艘中國漁船進入俄羅斯海域進行捕魚,漁船來自山東威海。俄羅斯的捷爾任斯基號巡邏船發現了,並靠近該漁船,對該漁船發出詢問。中國的漁船沒有對俄羅斯的巡邏艦做出任何回應,就開始試圖逃跑,在長達三個小時的追捕中,中國漁船沒有停下來,一直以危險性的迂迴航行,最後竟然撞上俄羅斯的巡邏船,在兩船相撞時,有一名中國漁民掉入海裡,不幸身亡。最後,俄羅斯巡邏船炮擊中國漁船,才成功制服中國漁船。

這起事件的經過,其實和這次金門落水船員的事件非常相似:中國的漁船非法進入別國的領海,在別國的海警部隊試圖執法時,這些漁船不僅不配合,而且迂迴蛇行,試圖逃亡,其它國家的海警船緊緊跟隨,在追逐過程中,中國的漁民不慎落入海中,不幸身亡。

整個這個經過,2012年發生在俄羅斯的事情,2024年發生在金門,是一模一樣的。

反思金門漁船事件

我今天和大家介紹了所有一系列事件,無論是朝鮮、俄羅斯、韓國、智利、阿根廷,你都可以看出中國漁船對全世界的危害性,他們不遵守規則,跑到別的國家去打魚,而且暴力抗法,甚至衝撞別的國家的執法船隻。然後自己在逃跑的過程中,不幸跳到水裡了,這個時候你反過來問別人,我覺得這個邏輯不合適吧。

這次金門事件,中國漁民越界捕魚本來就是有錯在先,相關執法部門進行執法,也沒有什麼問題,過程中漁民落水身亡,確實是一件十分不幸的事件,但這本身並不是一個政治事件。如果我們再來看看俄羅斯和朝鮮如何對待中國漁民的,就會發現,真正對中國不好的,恰恰是中國的所謂盟友朝鮮和俄羅斯,他們不僅綁架中國漁民,甚至炮擊、虐待殺害中國漁民。在朝鮮,中國漁民每天就吃一個窩窩頭,還被拳打腳踢,暴力對待;在俄羅斯,巡邏艇直接向中國的漁船開火。

這次金門事件,漁民落水身亡是一件不幸的事件,然而這個不幸的事件,是完全可以避免的:第一,你不要跑到別人家裡去捕魚,你在國際水域捕魚,在自己的專屬經濟區捕魚就不會有問題啊。第二,你跑到了別人家門口捕魚,被別人抓住了,你就不要跑了,老老實實地認罪,受罰不就完了嗎?

可是你看看,這些漁船,無論是在韓國、朝鮮、俄羅斯、阿根廷,只要被別人發現了,所做的事情就是拒捕,試圖逃回公海,在過程中,甚至會暴力抗法,衝撞其它國家的執法船隻。這樣的事情不是一起兩起,一天兩天,過去10年的時間,從俄羅斯到東亞,從東亞到拉丁美洲,是頻頻發生的事情。所以我覺得,中國的這些遠洋漁船是不是要稍微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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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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