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中國:超越郎咸平周其仁看國企改革

——改革是該「還權於民」還是「賣權於民」?

艾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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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22日訊】最近一個月去了美國,等到回國,網上關於國有企業改革的爭論吵翻了天!看了兩天的熱鬧,覺得有話要說。

一, 為什麼要改革?改革改什麼?該怎麼改革?是怎麼改革的?
  
為什麼要改革?
  
因為高度計畫和高度集權的經濟政治體制長時期的把人、組織、基層政府都管死了——缺少權利,人、組織、基層政府都採取常規抵抗(如消極怠工等),導致整個社會沒有了活力。所以要改革。
  
改革改什麼?
  
毛時代高度集中了政治權利和經濟權利,黨和國家聚集了巨大的政治和經濟資源,其配置、處置、控制的權力都掌握在極少數人的手裏;改革就是要改高度集權的政治體制和高度計畫的經濟體制,找到合理配置政治、經濟資源的新體制。
  
改革應該怎麼改?
  
一切權利屬於人民,改革就是要把毛時代聚集的政治經濟資源及其配置、處置、控制的權利還給人民。
  
改革是怎麼改的?
  
中國的改革不是“還權於民”,而是“賣權於民”。整個改革是一個買賣、交易的過程。是一個階層把持毛時代聚集的巨大資源,一點一點的悄悄的“賣”給自己的“好買主”。這一交易過程是從小崗村偷偷摸摸的開始的,後來一直偷偷摸摸的進行著。所不同的是小崗村的交易是民權主導的,交易的是經營權,交易的物件眾多,按照同一規則進行交易,受益的是全民;後來的一系列交易卻是官權主導的,交易的是所有權、收益權、控制權、管理權……只有少數人參與交易,且沒有法定的或公開的交易規則,少數人獲益巨大,多數人失去權利。
  
二, 小崗村——權力收益最薄的地方先做成了交易。農民的權利是農民買來的。
  
小崗村在改革以前是吃返銷糧的,權力收益是負值。當小崗村的農民突破集權體制的束縛——自主經營時,“交足國家的,留足了集體的,剩下了自己的”,三者利益都得到了滿足。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一方面,國家出讓了壟斷經營的權力,獲得了農民交足的公糧(更不用給返銷糧了);農民獲得了自主配置資源、組織生產的權利,卻要交足國家的公糧(且沒有返銷糧了)。這就是說,農民的承包權是農民買來的。這樣的一個交易過程能夠完成的前提是——農民獲得承包權後所創造的增量能夠“交足國家的,留足集體的,剩下還有自己的(不少於以前)”。

聯產承包以後,隨著農民收入的增加,農民有了購買力和投資欲望,加上國有企業不能滿足農民的需求增長,國家投資短缺且又低效,所以,國家容許農民發展加工業、建築業、服務業,高度的國家壟斷被打破了。同樣,農民所獲得的發展的權利,都是農民創造的巨大的增量買來的。國家的財力也因此得到巨大提升。
  
三, 改革的三個階段。
  
1, 對多數人出售經營權的階段;
  
80年代上中期的農村改革和城市改革,是廣大農民和工人依靠增加勞動(為主)的投入、創造增量贖買權利的階段,這個階段的利益分配基本上是遵守“交足國家的、留足集體的、剩下絕大部分是自己的”一個模式,這個階段的改革是全社會都受益,差距不大。這個時期的改革是創造增量的改革;這個時期的改革是農民和工人主導的,代表人物有年廣玖和吳仁寶等;這個時期的改革實際上是權力階層(吃黃糧的)和農民工人階層的交易。
  
2,集中政治權利,贖買知識份子,出售計畫指標和中小型公共資產的階段;
  
進入80年代後期,在國家財力獲得巨大增長的同時,不受約束的權力也在膨脹,幹部(權力)、知識份子的收益成多少倍的增長,老子當官,兒子、媳婦、老婆全家當官、孫子孫女“官倒”的現象非常普遍;農民和工人的負擔不斷增加、收益卻相對下降或絕對下降,廣大農民和工人創造增量的能力下降,散失了贖買權力的能力。所以,工人農民在90年代的“改革”中被邊緣化了。

當農民和工人創造的增量不能滿足權力的欲望的時候,掌控毛時代聚集的巨大政治和經濟資源的權力者,把眼觀投向了先富起來的“小老闆”,因為“小老闆”們有能力向權力者購買權利,且交易成本低,權力者個人收益最大。倒賣計畫指標、低價承包企業、倒官賣官是這個階段交易的主要內容。

這樣的交易在當時引起了知識份子聲勢浩大的“反官倒”、“反腐敗”的“政治風波”。為了獲得“權錢交易”的合法性,知識份子成為了被贖買的對象。教育和醫療“改革”讓學校賣文憑、老師賣分數,讓醫院賣藥品、醫生拿紅包,權力者請客,讓千千萬萬的農民工人買單。多數知識份子從此對權力和資本的交易保持沉默,少數專家學者開始創立“國企禍根論”、“改革代價論”、 “送地招商雙贏論”、“強盜無罪論”、“剝削有功論”、“工人農民階級包袱論”、“革命有罪論”。這一時期,整個中國賣瘋了——賣指標、賣批文、賣企業、賣土地、賣礦產、賣房子、賣學校、賣醫院、賣規則、賣權力、賣幹部、賣代表、賣文憑、賣職稱、賣戶口……甚至中小學的老師賣班幹部和科代表,幼稚園的阿姨賣孩子的坐位。所有的賣,賣的都是公權力和公積累;所有的賣,都是打著“改革”的旗號,逼得小老百姓不得不賣工齡、賣身、賣血、買器官、買人口……以維持生存和對孩子教育的投入。

到了90年代中後期,極少數“奴才”知識份子終於完成了他們的歷史使命——為官權力和資本的交易提供了合法化理論,90年代的強制性企業改制運動——“抓大放小、減員增效”將“權錢交易”推向了極至。這個時期的改革,是權力主導的,改革的主體是少數官員和少數先富裕起來的人,與工人、農民、知識份子都靠邊站了;是出售毛時代聚集的權力和資產存量的交易,在交易中少數權力者和資本家獲得巨大收益、極少數“大學者”也擠進了權力和資本家隊伍、多數知識份子獲得高於農民工人的收益、農民工人不僅沒有收益而且還支付了巨大成本;這個時期改革的知識份子代表人物是……,資本家代表人物是……,腐敗權力者的代表人物是……;這個時期“穩定壓倒一切”是最大的政治,政治權力相對80年代而言不僅沒有放,而是更加集中。有力的保證了“改革”。
  
3, 極少人對極少數人出售權利的階段。
  
從90年代的後期開始,毛時代留下的還沒有賣的“資源”主要是大型國有企業和中高級幹部的“帽子”。一個企業就值幾十個億或幾百億或幾千億;“高帽子”也是價值連城。這個時候“小資本”買不起了,靠邊站了,改革的主戰場是大資本(主要是洋鬼子和假洋鬼子背景)和大權力的對話與交易,99。9999%的中國人與中國改革沒有關係(當然也包括知識份子和民族小資本家)。這個階段的改革,是極少數人的遊戲,一夜就能創造財富數千萬或數億或數十億的富翁。(有那個國家能創造如此的經濟奇跡!我有時候納悶,中國的經濟學家怎麼就得不到諾貝爾經濟學獎呢?)
  
四, 防止“改革”走向主權和制度的交易
  
如果改革沿著賣的邏輯走下去,而不能自拔時,改革改到最後的時候,交易物件不再是個體物件,而是大集團和大國家了。當毛的“家當”賣完以後,交易的不再是一般的權力和資產,而只有主權和制度了。太后對八國聯軍說,只要還讓我當皇上,割地賠款都可以答應。相對於不做皇上,割地賠款確實是皇上的“雙贏”的交易啊!皇上最後對袁世凱說,你可以搞憲政共和,只是求你讓我在紫禁城裏當皇上。相對於不做皇上而言,改變制度確實是皇上的“雙贏”交易啊!
  
當國家的經濟命脈控制在“大集團”的手中,當“大集團”的命脈控制在大國家的手中的時候,中國還是中國人的嗎?中國還能根據自己的國情選擇制度嗎?
  
五, 中國改革為什麼會走“賣權於民”的路徑。
  
毛時代憑藉毛的威望、共產主義藍圖和殘酷的階級鬥爭,將政治權力高度集中起來,國民財富高度集中起來。毛走了,階級鬥爭和共產主義理想也走了,誰能看管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巨大的共產?在改革的初中期,中國一直高喊高舉毛主席的偉大旗幟,一直堅持公有制為主體的社會主義道路,中國的工人、農民絲毫沒有懷疑。當知識份子“反官倒”“反腐敗”的時候,工人和農民沒有回應。當知識份子被贖買以後,毛集中的權力就成為了少數人尋租的工具,毛集中的財富就成了少數人的“金礦”。等到工人和農民發出憤怒的吼聲的時候,知識份子卻跟著資本和權力“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為特權和資本服務的知識份子,不少人懷著對毛的仇恨和對農民工人的鄙視,不少人長期把持高校,對一屆一屆的學生進行“媚外”“媚權”“媚錢”的“奴育”,直到今天,新一代的知識份子的絕大多數人,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勞動者地位,不肯與工人農民為伍。在知識份子階層中,絕大多數人還在“新左”與“自由”的對壘中向權力和資本獻媚。被賣了還在替人數錢的知識份子隊伍還十分龐大。知識份子與工農相結合的時代還很遙遠。中國的政治體制改革依然還“不到時候”。中國的公民社會遙遙無期啊!

當郎咸平發出呼號的時候,每一個中國公民應該怎麼樣的回應!?你是否意識到了你的公民權利被踐踏了?還是熱衷參與“新左”與“自由”戰鬥呢?

我相信,“賣權於民”式的中國改革,不會因郎咸平先生等人的呼號而終結。“國企改革”的步伐也許會加快。
  
六, 政府為什麼還沒有回應郎咸平
  
很多網友感到奇怪,支持郎咸平的聲音和反對郎咸平的聲音吵翻了天,可以說整個中國都震動了,而政府卻沒有任何回應。我想,政府會回應的,只是需要時間統一思想和口徑。必須得承認,政府回應這個多事的郎咸平實在是難啊!反對郎咸平怕背上支持強盜的駡名;支援郎咸平卻是需要胡耀邦、鄧小平、普金的勇氣和魄力的!

我相信我們的政府絕不會用小平的話回應郎咸平先生:不爭論。

--轉載自《新世紀》網站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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