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與花的故事】開了原無雁 ,看來不是花的—雁來紅(下)

陳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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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來紅的美葉,有紅和黃之分,另外,也有江、紫、黃、綠相間的複色品種。

有名的李時珍《本草綱目》和高濂《草花譜》上,都曾經記載說︰江浙一帶的人十分欣賞雁來紅,普遍栽植之餘,還詳加研究,把各種雁來紅,歸類命名如下︰
「雁來紅」:初秋時頂葉嬌紅。
「老少年」:深秋腳葉深紫而頂紅。
「少年老」:頂葉黃、紅相間,腳葉綠色。
「雁來黃」:腳葉綠色而頂葉純黃。

「十樣錦」:頂葉紅、黃、紫、綠各色交雜。王象晉的《群芳譜》中又稱作「錦西風」或「錦布衲」,並且說:「以長竹扶之可以過牆,甚壯秋色。」可見他們喜愛雁來紅之深。

和雁來紅一樣被稱為「後庭花」的雞冠花,後來果真被人當作雜花賤草,隨意栽種在後院廚房溝渠邊。可是來雁紅卻被《花經》評鑑為四品六命而廣受文人雅士抬愛,對它吟詩作賦,身價不凡,連明朝的大詩人—楊慎都特別作〈雁來紅賦〉歌頌它︰「……殘蝶留連而
驚艷,胡蜂躑躅而疑香……」好不風光。

一般的詩人讚美雁來紅都只注重顏色和外形。如宋朝的僧人永頤說︰「玲瓏葉數層,次第顏色好」,並且表示「對此忘吾老」,以及元朝的周翼把它比作「七尺珊瑚夜不收」等。只有明朝的陸樹聲,在一首題為〈老少年〉的詩裡,道出雁來紅真正討人喜歡的地方:「何事還丹可駐年,一枝真作草中仙;霜華洗盡朱顏在,不學春花巧弄妍。」試想,如果雁來紅真的紅在百花競放的春天,它會受寵長達六、七百年之久嗎?

隨著社會變遷,人們欣賞花朵的觀念也跟著轉變。以前被視為「後庭花」的雁來紅,後來逐漸成為文人、墨客吟詠的對象。現在則更成為首善之都—台北市重要街道的新寵。這絕不是偶然的,它不僅具備了當今街邊草花的幾個基本要件︰
第一︰頂葉色彩鮮艷好看,下部葉片則青翠可愛。
第二︰花期一致且長,能夠維持長久。
第三︰生長迅速,容易栽培。
第四︰植株高矮恰當,且花梗挺直結實,不易折斷。

而且觀賞的部位又在多變化的美葉,根本沒有所謂花期長短的問題,幾乎整年都可觀賞。難怪在眾多花卉中,它會再度脫穎為人重視!

雁來紅以種子播種繁殖。它的種子成熟後細小亮黑,採收後可立即播下也可貯藏。發芽適溫是攝氏20—25度。將種子撒播在鬆碎的苗床上,覆上0.2公分左右的細土,澆水保濕,約經一週可發芽。再經20餘天,本葉有六枚以上時,就可以在陰天或傍晚,多帶土,儘量勿傷害根部,移植到花盆或花壇裡。移植後在生機末恢復前,應避免強烈日光直射。

栽植土質以肥沃的砂質壤土最佳,日照和排水務必良好。且需避免滯水、避免爛根枯死和引起葉片不容易變色等。

清朝趙學敏在《本草綱目拾遺》上說︰「老少年無有用入藥者,惟急救方有治腦漏法,用老少年煎湯薰鼻內,然後將湯服二三日,大妙。冬間用根。」可見雁來紅不僅可供觀賞,還可當藥物哩!真是人類的好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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