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焱:中共扼殺了人民想做好事的衝動

--懷念祖國(2)

熊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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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3日訊】昨天我收到香港動向雜誌,高興了好一陣子。在沒有中國人的圈子裡收到中文雜誌,內心總是有額外的欣喜。晚餐以後,我撕開雜誌塑膠封套,輕輕地翻閱起來,不知為何當晚看了一半就停下來了。

今天中午,再打開雜誌翻閱,發現上面有我一月七號寫的小小文章《懷念祖國》。我讀了一遍自己的小文,倒是臉紅起來了。我一月七號的文章只是舉手之勞,電郵張偉國兄,並沒有正式投稿之意,沒想到偉國兄和《動向》大哥們深情厚意,把我三言兩語的拙作放在嚴肅的貴刊上。

一月七號的小文《懷念祖國》其實還有一點小事沒有透露,那一天是我結婚19週年記念日。記得1989年1月7日結婚後幾個月我們就參加了1989年學運,6月坐牢,後來是離開祖國,以致89年的許多日子,在我的記憶中都有特殊意義。懷念祖國也是真摯而有多重含義的。

現在回到我此刻的思緒來。祖國正冰天雪地,不過不太像毛哥筆下下的「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裏雪飄」,那是詩,現在祖國的千里冰封,萬裏雪飄是災、是難,是亡國徵兆,是大澤鄉的前奏。

網上有許多關於雪災的評論,有的相當深刻,其中有網友說:「這次雪災,反映出一個問題---基礎設施簡陋;基礎設施簡陋,反映出一個問題---偷工減料;偷工減料,又反映出一個問題---腐敗。可以說,這次雪災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什麼都不讓人民監督而是自行監督,什麼都不讓人民審批,而是自行審批,總有一天會出大事的。」(作者烈雷,『七分雪災,三分人禍』)。

我深深地關切著受災的父老鄉親。幾百萬人,上千萬人困在各大火車站,如烈雷所說:「而這些在春運裡聚集起來的人,大多是被壓迫階級呀。他們一年到頭來沒命地幹還受壓迫,有苦沒時間說,有話沒時間交流。」

若是在美國或歐洲,或者南韓等,那麼多人困在火車站,牧師們教會弟兄姊妹是會最先反應的。但我卻被剝奪了回國的權利,剝奪了回國去看望、照顧受困父老鄉親的權利。記得我2004年12月底,聖誕期間,我在伊拉克,美國軍方專門組織一個武裝小分隊,上有直升飛機,下有坦克裝甲車,車上有重機槍,幫我做一件事,把幾大卡車的貨物送到伊拉克的孤兒養老院及貧窮的村莊。而現在中國南方各大火車站,幾百萬人受困,我卻不能做任何幫助的事。政府在做事,沒有錯,沒有不好,軍隊在幫忙的同時,也在嚴厲監視著災民,以防出現陳勝吳廣,也是邏輯中的事,中國的其他人呢?雖然我欣喜地看到一線曙光,網上說北京的基督教會的弟兄姊妹走上街頭送食物、水和衣服等給困在火車站裡的人群,但整個說來,13億中國人,還是被政府壟斷了做好事的權利。所以,要一言以概之今天中共專制的社會,不妨這樣說:政府不僅能壞事做絕,還壟斷了做好事的權利。

這就是今天的中國,今天的中國政府及中共。群眾百姓不知道怎樣對待政府和中共,因為它們在壞事做絕的同時,也壟斷了做好事的權利。但是壞事做絕固然壞,壟斷做好事的權利就是喪盡天良了。因為13億中國百姓都被中共扼殺了想做好事的衝動,並最終成為麻木不仁的觀望者(如果不是受害者),而那些現在大大有錢的,大大小小的中國富翁富婆們,被中共無情地拒絕在善的門檻之外。票子若不與善聯繫起來就失去了永恆的價值,這是中國人真正的悲劇,悲劇中的悲劇。中共把中國人手裡的錢變為糞土。

不知近期有沒有大澤鄉起義,或軍中兵變,或中南海政變。這些本人本文都力所不及。有趣的是請讀者細心查一查我一月七號文章的內容。那小文裡我提到,從中國漂過來滾滾的沙塵,以致遠能漂到955公里之外的南韓來。沙塵降落在我的車上,軍中的朋友是開玩笑地說,「從你家鄉來的。」我便因感而發,拙成小文,表達內心對祖國的關心和懷念。一週後,開始了中國南方的大雪災。中國人常說,見微知著。我只是因為要表達內心的真實的情愫,便無意中為見微知著添上良好的腳注。

如今祖國人民陷在雪災中,更確切地說,他們陷在中共一黨專制統治之中。在這之後將會是什麼呢?我能在下一篇懷念祖國的小文中預報出來嗎?

祖國啊,你令我更加懷念和關切!

2008年2月3日
於美國第八軍平澤駐地,南韓。

轉自《新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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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刊載於《動向》2008年1-2月號合刊的文章

懷念祖國

下午一點二十分,我從宿舍開車去劇院,參加軍部組織的學習,雖然車程不足兩分鐘,但還是遇到一位有趣的人,有一段有趣的對話,因而有了此文。

快到劇院停車場時,我所負責的教會(chapel)執事Jerry也在,我打住車,放下窗戶問候。寒暄以後,他開玩笑說,你的車要洗了。

(我去年到韓國買了一輛2007的新吉普Liberty。全駐地獨我開此綠色吉普,非常惹目,認識我車的人比認識我的人還多。原來最近兩天我的車上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我沒有太在意,一則很忙,二則平時並不長於此項洗車的工作。)

我爽朗地笑和著說:對對對,要洗了。沒想到Jerry突然冒出一句:」It’s
yellowdust,comingfromChina!」

Jerry知道我天安門的背景,他說此話並無特殊意義,只是交談而已。我聽了以後,一下就聯想到平時每週開指揮官和參謀會議時,情報參謀每次必報導的氣候情況,這yellowdust總是隔三隔五地出現在會議室的大型螢幕上,而且每次都出現China這個詞。有關yellowdust,唯基百科全書是這樣說的(簡譯如下):

黃沙塵又稱亞洲沙塵,或黃沙,黃風,或中國沙暴,是一種季節性的受東亞春季突發性影響的氣候現象。黃沙塵土起於蒙古沙漠和中國北部和卡紮克斯坦,經那些地方的高速地面風裹挾密集的沙塵而成黃色風暴。這黃色風暴象雲彩一樣在強風帶動下向東移動,經過中國,漂洋過海來到南北韓,甚至可影響到美國的空氣質量。

在最近十多年,黃沙塵已成為中國嚴重的環境污染問題。

Jerry的一句來自中國,雖無惡意,因為他是我的教會弟兄好朋友,我聽了以後,一下就聯想到情報官每週的報導,聯想到我平時總要關注的中國大陸環境污染問題,於是我陽光笑臉慢慢就厚重起來,再加上時不時瞟一瞟後視鏡裡是否有車跟來,有點心不在焉。

Jerry還在繼續說話,我卻總想截住他的話頭,說拜拜。沒想到他又突然冒出一句:「對了,是從你家鄉過來的。」

這句話屬於典故,他有特別所指。因為他不僅知道我天安門運動的背景,還知道我不能回中國的事實,更知道我試過好幾次回國都未成功的傷心事。因此幽默中把家鄉一詞帶出來。我想他本意是幽默加安慰,沒想到我的反應竟是半喜半憂。我先用喜劇表情接住他的話頭:對對對,是從我家鄉來的,我要寫一篇文章,你剛才那兩點(來自中國和來自家鄉)就是主題了。

我把話題友好地強烈打住,說了聲拜拜SeeyouSunday!

我的心有點沉重,雖然一篇小短文因此簡短對話而一揮而就,但祖國啊,家鄉,沙暴,污染這些詞都很沉重。

末了,上升一點點感慨,以饗讀者:

祖國啊!我好像懷念你!但是難道從你那裡漂過來的就只有污染大氣的沙塵嗎?
沙塵啊!我也愛你!因為你從我家鄉漂來,說不定還帶來父母兄侄師長學兄學弟學姐學妹的思念啊。

洗汽車的事,我還是想拖一拖,等韓國大雪紛飛或大雨磅砣到來,自然清洗得更妙。

二00八年一月七日晚九時十分於美國陸軍第八軍南韓平澤駐地

(作者曾是八九學運時參加北京高校學生對話團員,後被列為21名學生領袖之一,遭全國通緝,流亡美國後攻讀神學,一九九四年加入美國陸軍。至2003年出兵伊拉克,加入軍牧軍團,現為駐韓國美軍隨軍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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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載《議報》第341期(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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