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行走,始终是为了接近可以流浪的地域,走得快慢无所谓,倒是进到那地,乞讨的行动就可以发挥出来了。咫尺天涯,遥不可及的流浪之地时刻在流浪者眼前,且始终轮回一次又一次,让流浪者永远探索着可以不需要流浪的秘密。
星系和星系的距离,多遥远?粒子和粒子的距离,又多遥远?而粒子和星系之间的距离,却会多遥远?鼻子的嗅觉和耳朵的听觉又有多遥远?铁拐李的葫芦里有许许多多的糊糊涂涂,装下了日月星辰也装下了江河湖海。可是葫芦和葫芦里的春秋岁月到底有多遥远的距离?黄粱一梦也警不醒流浪者流浪的思绪,该旅行的继续旅行,该乞讨的继续乞讨。
然而,任何的距离或许仅仅是一墙之隔,却遥远着天边的不相识与不相知,都市丛林的陌客一次又一次的掠过匆匆忙忙的打照面。距离的所有幻化,还不属于因缘际遇的来来往往么?没有了的缘分或者消失的缘分怎么回答得了这些距离的种种误会与不可能呢?问云朵多远,问人儿多远,变幻的虚空袭透了流浪者的心绪,却还要设问着一个情感的问题:母亲和媳妇同时掉进桥侧两边的水流里,到底是先救谁?取舍之间,无法回避的选择告诉了人世的无奈,梦想的距离遥想在天边。
尽管世间的是是非非,无所能得知,无所能明了,时远时近的变化着人世的沧桑,但有一种不可知的秘密依然遵循着对应的启悟。或许这叫做安排,或许这叫做约定,却实现为距离的幻化运转,告诉了一个个心灵世界的共鸣和协奏。每一样声音都会混合在一个大熔炉的旋转灼热的考验里,或是美妙的乐曲,或是嘈杂的噪音。
千山万水里,行者们走过了所有的山山海海,在主神福音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可以遗漏,没有任何可以忘却,紧密的缘分一再追寻着,新天新地的降临也越来越近。@*
责任编辑:林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