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骆驼行-从台湾到大陆(5)

5 继母
墨尔本 骆驼
font print 人气: 6
【字号】    
   标签: tags:

(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纪元11月6日讯】5 继母

母亲死后﹐不断有人来我家为父亲提亲﹐以便我能有个继母。

离我家不远有个刘村。刘姓家是这个村的首户﹐这家人共有五个女儿。老三已经23岁仍未嫁出﹐原因有二﹕一是她脾气不好﹐二是长相缺乏魅力。因此﹐尽管她也有一双小巧玲珑的三寸金莲﹐还是没人问津。这回有人提出让她到我家来做填房﹐刘家自然欢喜。我的祖父母也很高兴﹐因为刘家也是书香门第。

祖母赶快前去相亲。到了刘村后﹐刘家给看的是老五。这老五既年轻又漂亮﹐只是缠足并不怎么到位﹐那尺寸好像是超出了三寸的。不过问题不大。再说看上去人很老实﹐又有礼貌﹐性情肯定是温和的﹐这就不致于虐待孩子。所以祖母很满意﹐当场就定了下来。

谁知到了举行婚礼那天﹐却掉了包﹐用花轿抬进我家的是老三。起初谁也没看出来﹐因为新娘的面孔是被红盖头蒙着。等完成大礼后进了洞房﹐揭开红盖头一看﹐祖母才知道不是她先前看的那位小姐﹐但是这时米已成饭﹐没法更改﹐也只好将错就错了。

由于我已经有了继母﹐不应再由外人照料﹐我便哭哭啼啼地被带离开蜜的娘﹐回到自己家来。

继母不喜欢我﹐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她很讨厌我哭﹐尤其每当我在床上拉了屎﹐撒了尿的时候﹐她更加恼火﹐就狠狠地打我的屁股﹐我就嚎咷大哭。祖父母一听到我这样哭就心痛如绞﹐赶快叫彩霞姑姑把我抱出来。

继母打我总是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而每当父亲回来听说她打了我时﹐就毫不客气地把她打一顿。这样她就更加恨我。父亲由于不喜欢继母﹐也就不愿在这个家中呆下去。不久﹐他就带着他的小弟弟从戎远走高飞了。

现在我就完全处在继母的控制之下了。她就无拘无束地按照她的方式打我﹐罚我。她常常罚我跪在床前的地砖上﹐用她那尖尖的三寸金莲踢我﹐刺得我好痛。她常常公开地做这一切﹕“孩子不打不成器”。她总是这样对围看的人说。

彩霞姑姑是唯一保护我的人。她一见继母打我就劝说﹕“别打了﹐嫂嫂﹐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

“趁他小﹐才要好好教育他﹐”继母回答说﹐“否则等长大了就来不及了。”

“教育是要教育的﹐”姑姑说﹐“可你别打他﹐别罚他跪砖地呀。”

“胡说﹐打就是教育﹐罚跪也是教育﹐你这黄毛丫头懂个啥﹗”

那时彩霞姑姑已经十一岁了。不管怎样﹐她的劝说还是起作用的﹐继母对我的打罚到底轻些了。

本书获作者授权转载,欲购者请联系澳洲罗小姐:sluo@epochtimes.com(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读徐铸成的《报海旧闻》,有一篇《从关公到吴佩孚──我是怎样开始读报的》,讲到“5.4”之前,自己11、2岁时,在离故乡宜兴50里的一个小镇,认识一个竹行的管账先生,不过20来岁,却博古通今,像鲁迅笔下的赵七爷一样,连《水浒》里108将的绰号、星宿都背得烂熟。接谈几次,他发现徐铸成小小年纪已看过不少小说。有一天,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上面是他拟定的“内阁名单”,一面长叹说﹕“中国要这些人出世,就能强盛起来了。”
  • 一般人也许知道在中国当年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和社论文章是权力斗争的风向标﹐也许知道教科书上的所谓历史可以被一些人任意地扭曲。可是有多少人知道﹐大家在中国所看到﹑听到的文艺作品也是要经过党委审查后才能出版﹐甚至连小说家的所谓“体验生活”也是要受到党委“安排”的呢﹖
  • 作家余华的作品《许三观卖血记》发表于1995年第6期的《收获》杂志上。在余华的这部小说中,我们看到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是怎么看待“卖血”这件事情的。他们说:“在这个地方没有卖过血的男人都娶不到女人”、“……身子骨结实的人都去卖血,卖一次血能挣35块钱呢,在地里干半年的活也就挣那么多……”1995年的时候,我们应该听说过“爱滋病”这个名词了。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们,对爱滋病的了解,大概还仅仅限于“性”这个阶段。我们中有多少人竟然知道通过输血、卖血还能得上爱滋病的?而在中国农村的一些地方,如果一个身体健壮的男人不去卖血,那将被看作是他的耻辱,就像今天爱滋病发展得最多、最严重、最骇人听闻的河南的几个农村的地方,比如说上蔡县的某一个乡村罢,那里的人就把不卖血的男人看成是懒惰、无耻的代表。
  • 导演张元的新作,由著名京剧演员张火丁领衔、中国京剧院重新组合全新班底演出的新片《江姐》,首次以京剧形式将著名革命历史小说《红岩》主人公之一的"江姐"搬上了电影银幕。天府早报10月30日报导﹐该片28日在北京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11月起陆续在北京等地上映。张元拍京剧电影一度惹来猜测,比如,是否意味着他的电影路线的改变,是否意味着他在《过年回家》后彻底告别地下,当你听过他的回答,也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