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獨角戲,那叫做孤獨,或許源自流浪心緒的四處遊走,與人對語的想像成了自言自語的現實。流浪者沒有為自己安排任何遊戲,而只是到處尋找著能夠填飽自己的肚子的所有遊戲,在不斷適合自己玩耍的時機裡攢足湊夠一筆小小的路費盤纏而繼續流浪前行。
蓊蓊鬱鬱的榕樹下,對弈一盤棋局,黑白陰陽,旁觀無語,落子無悔,消息生長著勝負與握手言和的結局。規則的指定,並沒有任何特殊的人來說明制定的原則,陰陽的善惡照樣交替著自己的成敗,卻在端坐的棋盤上,製造了一片可以記載史書的天地,運轉在人世間紛紛然的嘈雜音之中。石頭剪刀布,循環的輪迴著你來我往的生死機遇。無法選擇的一切,像上帝拋起的骰子,遊戲著一往無前的概率,卻幾乎沒有任何疑義,也沒有任何機率,雖然概率和機率是同義詞。流浪者抱著玩具熊安然入睡。
因為有了遊戲規則,所以還有屬於流浪者會與不會玩的機會。會,則屬於遊戲的一個族群,並祈福著勝利的歡悅,力避著失敗的痛楚。然而,史書記載的更多的屬於成功者,連成功者的流浪也是旅行家與探險家的高高帽子在頂戴。如果不會玩那遊戲,旁觀的生存要麼中立,要麼隱居,要麼書寫專打太平拳的可恥投機。無所謂的世界會不會屬於流浪者流浪過的足跡踩出了苟且偷安的尷尬呢?乞討帽子裡的硬幣必然由叫花子以外的流浪過客來投擲。
在冥冥的輪迴之中,安排了流浪者做兒子女兒,也安排了流浪者做父親母親甚至祖輩,於是生生死死的假象得以延續,延續著連綿不斷的血脈假想。從每一個家裏一直擴張到世界之巔,遊戲人生成為歷史博弈的精緻安排,連諸神也讓出純粹的細節,卻也微妙的引導著任何時機,導致沒有任何偶然能夠發生,只有亦趨亦步的書寫與回憶。流浪者或者流浪在繁華都市,或者流浪在偏僻鄉村,或者流浪在戈壁沙漠,或者流浪在高山草原。在任何地方的流浪,都在把緣分的喜怒哀樂的情節完整的述說,也在遊戲中了結或者輪迴到下一次的無明記憶之中,繼續著不知不覺的遊戲。
落入塵世的行者,在諸多陪伴的遊戲之中,劍光寒冽,清除所有的罪惡和疑懼,堅定著正念正行的光芒,使得嬉戲的孩童歡樂無比,遊戲的凡俗人生也誠服在天地的明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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