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大家談】前武警軍官:揭中共的黑幫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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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2年08月26日訊】大家好,歡迎收看週五(8月26日)的《新聞大家談》,我是扶搖(主持人)。

今日焦點:內幕:中共武警「硬氣功中隊」練狠招 對付百姓;進部隊=掉狼窩,士兵受辱 另類發洩:吞釘子剪刀、吃膨脹螺絲……從入伍到復員,超想像的腐敗細節;中共軍隊有戰力?一顆「子彈」來自身後。

中共的武警,是武裝警察部隊的簡稱,被官方定性為中共國家武裝力量的組成部分,由中央軍事委員會通過武警總部領導,負責對國家政治和社會維穩、處理突發事件、海上維權執法及中央軍委布置的「其它任務」等。

對於外界來說,這支部隊的名聲並不好。他們曾被用來鎮壓新疆和西藏等地區的所謂的「暴動」「騷亂」;被爆出在2019年香港「反送中」期間,混入香港警隊。

武警也捲入中共高層內鬥。美國《新聞週刊》曾發表對美國時任駐華大使駱家輝的專訪,在回顧王立軍事件時,駱家輝透露說:薄熙來在發覺王立軍逃跑後,曾派武警包圍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此後,又有中南海核心層人士曾披露,2012年3月19日晚,周永康調動北京地區附近的武警,規模非常大,包圍了新華門和天安門 ,企圖發動政變。當時,武警特種部隊對天鳴槍,與胡錦濤緊急調來的38軍對抗。不少北京市民都聽到槍聲。

所以,武警一般被視為中共對內維穩鎮壓的暴力工具,也被認為是中共的「近衛軍」。十八大後,習近平開始大清洗,當時的武警高層幾乎被「一鍋端」。

那麼,這支擁有上百萬兵力的部隊,內部究竟如何運作?高層的拉幫腐敗是否貫穿到底層?

今天,我們請到前武警北京總隊第五支隊排長邵長勇先生,請他和我們聊聊在武警內部的所見所聞。

【武警「硬氣功中隊」練狠招 對付百姓 】

扶搖:邵先生,歡迎您來我們的節目。首先請介紹一下,您當初在中共體制內,特別是在武警階段的履歷。

邵長勇:1991年我參加高考,報考的是軍校,然後考上了西安的武警指揮學院。一直到1995年從軍校畢業以後,先是在武警北京總隊第五支隊實習了一年半的時間,做過警通(警衛通信)中隊的排長和副隊長。1997年我就調到了武警北京指揮學院教課,教的是微積分。

扶搖:嗯,好的。我們觀眾應該都知道中共有個武警部隊,但可能不太了解它內部的具體編制、執行什麼任務。您能談談嗎?

邵長勇:武警部隊概括地說,它分成「金、木、水、火、土」這五個部分,就是包括黃金部隊(從事黃金礦產勘查等任務)、森林部隊、水電部隊,「火」是消防部隊,還有內衛部隊,內衛部隊就是「土」。

這五個部分,內衛部隊的兵力最多、分布最廣,我就是在內衛部隊。內衛部隊主要的任務一共有兩個,就是執勤和處突。所謂的執勤,就是平時對一些重要單位和崗位的武裝執勤守衛任務;處突就是處理類似大規模群眾上訪之類的突發事件。

我當時所在的是武警北京總隊第五支隊,這是一個機動支隊,平時的工作就是進行內部訓練,然後準備應對和處理各種的突發事件。

這支部隊在我們武警系統裡面還是比較有名的,比如說有國賓護衛隊、武警儀仗隊,還有硬氣功中隊。還有一個,就是「八九六四」屠殺中,表現突出的所謂「共和國英雄中隊」。1989年六四屠殺以後,中共加強了用來對付老百姓的武裝力量,在北苑和南苑各安排了一支機動中隊,我們的支隊就是在北苑。

扶搖:您剛提到您所在的第五支隊是一個機動支隊,其中包括好幾個中隊,我想詳細請教一下。首先這個「硬氣功中隊」是做什麼的?

邵長勇:這個硬氣功中隊就是練習硬氣功。中隊的這些士兵,每天就是擊打樹,然後練習怎麼樣的飛針,飛針可以穿玻璃。就是在對老百姓進行鎮壓的時候,這樣就能派上用場,出手特別重。

硬氣功所表現出來的都是能夠看得見的,比如經過訓練以後,人的力量明顯增大,耐受力明顯增強了,然後能夠出現一些一般人所不具備的能力。特別是在鎮壓老百姓的時候,出現「拳頭部隊」,出手特別重、特別狠。所以有這個「硬氣功中隊」,也叫六中隊。

硬氣功中隊一直到我2015年離開大陸的時候,應該還是存在的,現在我和他們沒有太多接觸也就不清楚了。

扶搖:哦,居然有專門練硬氣功對付老百姓的中隊。您剛才還提到參與「六四」屠殺的一個中隊。

邵長勇:「八九六四」屠殺的時候,這個部隊裡面有一個八中隊,也叫作所謂的「共和國英雄中隊」,它就是當時在裡面表現很突出,其中一些個人被授予叫作「共和國衛士」的稱號。

這個稱號是什麼意思呢?在部隊有很多的一些獎勵制度,有嘉獎、記功,什麼三等、二等功、一等功。在部隊裡面最高級別的獎勵,就是給予「榮譽稱號」。那麼當時這個八中隊,就有幾個人獲得了「共和國衛士」的榮譽稱號。

但是我聽別人說,這些受獎的個人回到家裡以後都不敢聲張,因為這些所謂的榮譽,都是通過鎮壓人民得到的。在人民面前他是有一種負罪感的。

「八九六四」當時,我是在北京念高中。「八九六四」簡單說就是學生要求反腐敗,而且搞得聲勢浩大。後來,中共就出兵鎮壓,血洗天安門。我還記得當時有一天晚上,我爸就攔在門口不讓我出去,但我還是想辦法跑出去了,我感覺那個學生的動機很單純。

後來等到我工作以後,再調到指揮學院工作的時候,有一個教師跟我說,他們家在「八九六四」的時候就住在月壇,月壇離天安門相當近。他們在晚上的時候,從窗戶看見外面的軍人在燒軍車,第二天早上就嫁禍給學生,然後各種(栽贓)報導就都出來了。

我當時聽了以後覺得很疑惑,但是再後來在部隊裡面,我聽一些高級將領說,其實這個武警部隊在鎮壓老百姓的時候,已經有很多的策略了,比如安排一些偵查人員提前進入,甚至假冒抗議的群眾來製造一些情況。

還有(策略)就是部隊白天大模大樣地進城,晚上再悄悄地出城;第二天白天再大模大樣地進城。這樣就讓民眾感覺是來了很多的部隊。

就包括還有後面中共製造的天安門……就是偽造法輪功學員自焚的這個案件。這樣我就感覺,中共來製造一個縱火栽贓的可能性,我現在是感覺是相當高。

【被隱瞞的多數事件:老兵折磨新兵 新兵難熬自殘】

扶搖:嗯,是。您1991年是主動報考的軍校,當時應該覺得去部隊是個比較理想的出路吧,或者對「軍人」的身分抱有好感。那麼進入武警部隊之後,您對周圍的環境有什麼樣的感受呢?那裡有符合您的預期嗎?

邵長勇:說觸目驚心啊,是一點也不假,也可以說是步步驚心。總之就是(和預期)差別太大了,因為之前在中學、大學所受的教育,(灌輸的)都是表面的、都是積極正面的。就像電視裡面宣傳的一樣,簡單美好。可是你實際的一踏入部隊,那麼你就像一個「小白」,很單純、善良,感覺突然間一下掉進狼窩的那種感覺。

比如說我剛一進班的時候,就趕上了新兵的體能訓練,做俯臥撐。新兵光著上身做俯臥撐,他底下出的汗,已經成了和這個人形一樣了。這時候新兵已經累得不行了,然後手、手臂都是哆嗦的。但是這個老兵在他們身子底下放了很多的圖釘,尖朝上。然後老兵還跟著趴在地上,歪著頭看著新兵,看著他們的臉,衝他們笑,幫他們數數。

我當時就感覺這種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我就立刻制止了這種行為。而且我做排長之後,我們排不允許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那麼過了幾天呢,老兵因為一件事要對新兵進行體罰,就讓新兵把腰帶叫做「扎兩圈」,這種體罰的方式叫「扎兩圈」。就是這個腰帶(部隊也叫武裝帶)是比較厚挺寬的一條腰帶,正常人扎一圈還能拐個彎,但是你要是扎兩圈的話,那就把你的腰縮得相當的細呀,你得使勁地吸氣、吸氣,然後才能把那個腰帶繫得上。然後再按照他們的要求筆桿溜直地站軍姿。

這時候人的身體,就是承受那種在最極限的情況下,士兵都非常的難受。其中有一個新兵他後來告訴我,他其實以前是黑社會的,他對誰也不服氣。突然之間他就站出來了,說,「不就是放點血嗎?」然後猛地就把那個桌子裡面的抽屜拉出來,拿出裁紙刀,照著自己的左手臂上,唰唰唰連劃了三刀,立刻就是血光迸現,那個肉絲肉條都飛出來了,就是非常地血腥,所以就跟恐怖片一樣。

那麼過一段(時間)在這個集訓隊,因為我們是通信排,通信排就包括有綫班,什麼叫有綫,就是布電話線的。布電話線要進行維修,還有需要爬電桿。其中的一個訓練項目叫做「爬竿」,負責帶兵的是我們當地最有經驗的一個人,他叫「鬼子六」,他也是我的老鄉。他就立起來一個木杆子,那木杆子上面全是刺。

木杆就是和咱們看到的那個電線桿幾乎是一樣高,然後士兵就是裸著手臂、雙手,啪啪這樣地向上攀爬。因為你向上爬,你這個袖口什麼的就都下去了,手臂都露出來了。這時候你那杆子上面全是刺,就都扎進去了。

等到3個月的集訓結束的時候,這個木杆就變成了光溜溜的一根。那有人說他就不會戴個護腕嗎?那可不行。部隊要求在任何情況下都要統一著裝的,而且那個部隊的負責人,他是成心地進行野蠻訓練。這是一件事。

在部隊待了一段時間以後,大概就是一兩個月吧,有一次週日的時候我就回家了,因為我家就在北京。當時我爸還問我,他說:怎麼樣,部隊裡面好不好啊?是不是你們老兵都給新兵扛槍、扛被子呀?

我當時就覺得,他真的是活在新聞聯播裡。他離這個現實啊,已經脫開很遠很遠了。在訓練的時候,你說還幫他扛槍?訓練的時候,新兵如果動作有不對的地方,那老兵上去就是(給他)一槍托。

部隊裡面還有一個士兵,之前在色情場所待過,有好幾個女的就給他來信。結果有的信一打開沒有字,全是紅嘴唇的那個印。後來這個士兵覺得部隊太受拘束了,就想回家。就想什麼辦法呢?就吞了半把折疊剪刀。

扶搖:哦,就是除了老兵故意為難、折磨新兵,新兵自己也出現了一些自殘的行為。

邵長勇:這些應該說是很嚴重的事件。在我們那個支隊,我剛到連隊應該是兩個月以內就發生了,在這麼一個連隊裡面就發生了這些事情。那麼在其它連隊,其實也發生了很多事情,這種惡性的事件。

但是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部隊)主要的辦法就是捂,就是隱瞞。有些隱瞞不住的就被通報出來了,還有很多事情就已經被消化在連隊當中了。應該是比較普遍的。

要不然我為什麼在部隊,這一個半月的時候到兩個月的時候,就發生了士兵吞釘子、吞剪刀、吃膨脹螺絲、割手腕,就發生了這麼幾個大事,頻度這麼高,所以它絕不是一個很少數的案例。

【從入伍到復員 腐敗滲透每個環節】

扶搖:是的,所以這些事就顛覆了您之前對中共軍隊的認識啊。

那麼在過去多年裡,中共不少「軍老虎」接連落馬,讓外界得知中共軍方其實非常腐敗。但是內部究竟腐敗到什麼程度呢,邵先生您當時有沒有親眼看到這方面事情?

邵長勇:這個腐敗真的是無處不在,那你剛一進門,你就能看見。

我一開始的職務就是排長(軍校畢業的軍官,非地方應徵入伍),排長要求和士兵們同吃同住,排長也是部隊裡面最小的一個官。排長比士兵裡面的老兵其實也大不了幾歲。

排長就算是一個芝麻官,也是作威作福。我第一天在班裡面睡覺,一睡醒覺,這腳一落地,那鞋就正好是在我腳的位置上。然後洗臉盆就給你放在旁邊,旁邊牙刷牙膏都準備好,牙膏都已經擠好了。當然我只享受了一天,我就讓他們撤下去。

我還問他們,我說你們這樣的話,你有沒有在家裡面這樣伺候你們父母一天呀?他們都笑說絕對沒有。其實別的排長就是這樣生活。我聽說有的部隊更誇張,就是早上起床,有老兵先去把這個班長抱起來,連抱帶扶吧;然後班長起來之後,再把排長給抱起來扶起來。

有的班長想抽菸,給新兵一塊錢:去,你幫我買包紅塔山。其實當時紅塔山那應該是比較好的菸。應該也是七塊錢以上吧。

那麼這個腐敗其實還表現在伙食上,就是餐桌上。

比如我記得在1995年的冬天,整個一個冬天吧,我們那個連隊幾乎每天晚上吃的都是蘿蔔白菜。那政治部副主任有一次在幹部的集會上就說,現在的基層伙食啊,士兵們是編了個順口溜、寫了對聯,說這個「紅蘿蔔白蘿蔔紅白蘿蔔,大白菜小白菜大小白菜」,這橫批呢,就是「蘿蔔白菜」。

我記得有一回,我們這個連隊殺了一頭豬,然後司務長(就是部隊管伙食的),馬上就叫人把那個最好的部分都切下來,然後端了一大盆就出去了,就給他要討好的領導去行賄去了。當時我們的指導員正在組織大家學習,他和司務長是有矛盾的,然後就聽出了這件事。

大家在學習,司務長沒來呀,那麼就等司務長回來以後,然後就問他說,你為什麼不參加學習啊?然後還讓那個文書,文書就是在連隊裡面在值班室工作的士兵,平時老給幹部寫一些所謂的材料。

就讓這個文書出來指證他,說:我們大家看見你把最好的那個豬肉端了一大盤走了。結果這個司務長面不改色地說:瞎説,沒那事。然後那個文書說:這是炊事班人親眼所見的。(司務長說:)絕不可能。這要拍戲啊,還得排一排,可是當時(司務長)是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準備,這些動作、語言、表情立刻就來,就是一種死不認錯的抵賴。

然後,士兵平時訓練是很辛苦,從早上不到6點就要出操,長年這樣。那麼吃飯就是這樣,經常還見不著肉。但是你看部隊的首長,我們指導員的家屬就長期住在連隊,長年住在連隊。

她有時候住在連隊外面的一個村子裡面,因為你要一直住在連隊的話,反響還是太大,也爲給其他幹部看吧。然後他們家人包括她,吃住的都是沾部隊的光。這些錢都是從士兵的牙縫裡面擠出來的,而且還平時要不停地對士兵進行索要、收禮。

部隊從表面上說就是所謂的「官兵一致」,但是那個機關食堂的伙食相當好。機關食堂的司務長,他是幾乎每天都要徵求各位領導的意見。因為機關幹部們的職務都比司務長高,哪個幹部你也都得罪不起,所以那裡的伙食就相當的好。就是說,基層的連隊士兵們吃的飯和幹部們吃的飯是截然不一樣。

那麼到後來會怎麼樣呢?其實後些年部隊的腐敗也是越來越嚴重。在2011年的時候,我當時在一個公司裡面,有一個業務要和部隊洽談,就是我們給部隊做一個培訓,然後他們支隊的首長就去請我們吃飯。

當時我就發現他們支隊的那些最高領導,已經有了自己的專門食堂。我在部隊的那些年,一個支隊裡面它的支隊的最高首長要和機關的幹部都是在一個食堂吃飯,那麼2011年我看見了那個機關首長食堂。那吃的標準就更誇張了,幾乎每天都是山珍海味,每次反正都是吃得相當好,就是腐敗的程度越演越烈。

這個腐敗其實它表現在每一個環節上。士兵從入伍的時候就要送禮,每年去徵兵的幹部都是肥差,都是搶著去。那士兵招來以後到了新兵連,你想舒服一點嘛,那你最好給相關的幹部行賄、托關係。

新兵結束以後,比如說新兵下班了,需要受到老兵和班長的關照,這時候有條件的士兵也得是託人打點打點,送送禮。你想探親回家,也要送禮。你要考學、做班長,你要立功受獎的話也要疏通關係。

可是你想不到就是,你復員回家的時候還得送禮。為什麼復員回家你還要送禮?因為當時的士兵服役期是3年,3年結束的時候你要想回家,就得送禮,不然部隊的領導可以安排你超期服役,多幹一年,所以你回家還得送。所以說腐敗在部隊是無處不在的,滲透在方方面面。《新聞大家談

【制度性兵源問題——瞄準中共部隊的子彈?】

扶搖:您覺得腐敗貫穿了整個部隊,那麼這樣的部隊,戰鬥力究竟如何呢?

邵長勇:有一個老領導和我說,部隊就是小中見大。你從一個排的情況就能夠看出一個團,那麼從一個團就可以看到你們整個總隊的情況,進而就可以看到整個部隊的情況。

基層連隊裡面的幹部每天都忙著「跑官要官」,內部的事故不斷地發生,其中還包括我前面說的一些惡性的案件,也是接二連三。他們也都感覺自己是坐在火藥桶上,也不知道哪天就會爆炸了。爆炸了自己的仕途也就結束了,有的時候還真得是憑運氣。

說一說我所了解的整個的部隊。1995年我一踏入部隊的時候,我們北京總隊就在小關的地方搞了一個招待所。這個招待所提供色情服務,部隊的招待所提供色情服務。這個事捅出去以後,就搞得北京總隊的總隊長和政委灰頭土臉的,然後通過各種方式,就是「努力改進」吧。

過了半年,就慢慢地感覺他腰桿子又直起來了。就是在96年過年的前後,又突然發生了我們北京總隊的副總隊長,在打靶的時候,把最後一發子彈留給自己,照著自己腦袋開了一槍。

那大家都奇怪呀,你說部隊士兵自傷自殘,那為什麼副總隊長也自殺?我們正想打聽內情呢,結果就在(1996年)2月2號,又發生了又一個驚天大案,就是二支隊的士兵張金龍刺殺了警衛對象、當時人大副委員長李沛瑤。結果整個武警部隊從司令員政委開始,往下就處理了300多個幹部。

據說,當時江澤民就有意要把整個的北京總隊全部換掉,後來一了解,就是這個武警北京總隊和北京的各個重要機關單位聯繫得太緊密了,這個操作性很低,這樣才罷手。

可是就沒過那麼幾年,又發生了一個九支隊的士兵——九支隊在朝陽區是負責駐外使館的警衛任務的——九支隊的一名士兵進入俄羅斯大使館行竊,就引起了一起外交事件。

其實就像後來大陸發生了毒奶粉(事件)一樣,你覺得事情出來以後驚天動地,可是後面這種事還一再發生,就摟不住了。

你剛才還提到說這個中共軍隊的戰鬥力,我覺得咱們不妨從兵源的這個結構來看一下。

按中共的宣傳說,這張金龍入伍之前有前科。假如說這是真的,那麼這種有前科的人怎麼能夠應徵入伍呢?就在我所在的連隊裡面,也確實有這樣的事情。有的士兵自己就說自己是黑社會的;有的士兵有精神病;有的士兵入伍前在色情場所工作。

其實當時在部隊裡面有這麼一句話叫:好人不當兵(地方應徵入伍)。那你說好人怎麼當兵呢?成績好的他考上大學了,他會來當兵嗎?不會。那有的工作機會的,他不會來當兵。有家庭條件很好的、有門路的,他也不會來當兵。

那你說誰當兵?就是在城市裡面有一些成績差的呀,沒工作的呀,還有一些農村的孩子來當兵。城市兵有一部分還有一些是在家裡打架鬧事,家裡實在處理不了,然後托關係走後門,把孩子塞入部隊的。

在這幾種成分裡面,我覺得相對來說好一點的還是農村兵,他能吃苦耐勞,相對還樸實一點,就是文化特別低。說是徵兵必須要高中畢業的、高中學歷的,但實際上士兵一來你就會發現,很多士兵還是初中沒畢業的。這裡面有各種操作的手段,那就是行賄受賄唄。

那麼這個戰鬥力其實更集中體現在戰場上,就是部隊能夠打得贏。你要是上戰場的話,咱就說現在的兵,其實很多孩子現在都是獨生子女,他的父母還有雙方老人,這六位長輩照看了一個孩子,那他能夠捨得孩子長大上戰場打仗嗎?

再有個問題,就是現在的士兵是很多之前的留守兒童長大了。這些兒童入伍又會怎麼樣呢?這些孩子其實從小就是愛缺失的。中國有一個紀錄片,就是說盧安克,他在中國照顧了很多這種留守兒童。

這些留守兒童的表現,就是容易焦慮、抑鬱、自傷、或者是傷害他人。那這樣的孩子到了部隊裡面,部隊會怎麼樣呢?這樣的部隊怎麼打仗呢?

所以我覺得,中共的軍隊現在如果開上戰場的話,那麼子彈會從身後面打過來。不但我這麼想,而且我覺得習近平也是這麼想。他覺得他身邊的敵人,可能說不定就在他的門口。

比如說2016年,原武警部隊的總司令王建平上將被捕。當時有人說,你像周永康是政法系統的最高的腐敗分子,郭伯雄、徐才厚這都是軍隊的最高級別的腐敗分子。那麼在這些人的帶動下,它能不腐敗嗎?

王建平其實就是直接向周永康匯報工作的。王建平落馬,還有兩位副司令落馬,接著武警部隊十幾位高級將領都落馬。武警的高層幾乎是被「一鍋端」。為什麼會這樣呢?就是說,習近平覺得武警部隊不再是他的保衛者,而是他的一種致命威脅,所以才會這樣做的。那這樣的部隊能談得上戰鬥力嗎?我覺得也就是中共這樣的體制,才能造就這樣的部隊。

【中共部隊的「教育」:矮化、貶低、羞辱人格】

扶搖:是。中共向來宣稱,軍隊是它的所謂「堅強柱石」,但這只是一種宣傳話術,就像您剛才提到的,給看新聞聯播的人製造假象。那您通過在部隊的經歷,對中共又有哪些認識呢?

邵長勇:我覺得中共從外表上看,就是一個黑幫集團。1995年在我剛剛進入部隊的時候,因為我是通信排的排長,就被安排在支隊的首長們開會的時候,負責通信聯絡。他們在一邊開會,我在旁邊的角落裡面負責通信聯絡。

第一次開會的時候,我就被嚴重地刺激到了,被嚴重地噁心到了。當時支隊的首長們都已經到齊了,但開會的時間還沒到,他們就在一開始聊閑篇兒。

結果沒想到一個個所謂的這些……平時我很仰慕這種所謂的高級將領,滿嘴都是流氓話,這個我也沒法向你學,這個不堪入耳。當時我就覺得臉上通紅啊,就是渾身發熱,坐都坐不住。

當時我就覺得我自己這些年的大學都白讀了,怎麼來到這麼一個就像糞坑的地方?這不就是個黑窩、黑社會嗎?然後在部隊裡面實習,當排長不到3個月吧,部隊發生了多起士兵自傷自殘。

我有一個老鄉要轉業了,就是那個「鬼子六」。他臨走的時候,我向他去請教帶兵的經驗。結果他一臉嚴肅地就跟我說:咱倆是老鄉,大哥臨走之前告訴你,你記住,帶兵的訣竅就是四個字「坑矇拐騙」,並以此能力的高低,衡量一個人能力的高低。

當時確實是我就覺得整個世界一片灰暗,然後不久,這個部隊的領導讓我去北京市的一個公安分局辦事。結果有一個女警督,她碰巧和我們家人還認識、挺熟的。她就說:小弟啊,來,大姐我告訴你,我們這是公安,你那是武警,都一樣。現在你要想事業有成,男人付出的是血,女人付出的是肉。哎呀,我覺得這真是太可怕了。

有人說部隊就是一所大學校,我後來在部隊也從事教育,我教了3年的微積分。我離開部隊以後又當了十幾年的老師,我在大學教過書,在初、高中也當過數學老師,因為我喜歡教育。我還替我的母校那個小學,做他們學生的義務的校外輔導員。總之,我做了很多年的老師。

我就想從教育的角度談一下我對中共的認識。教育就是要通過言傳身教,要給學生知識、能力和精神這三個層面的東西。如果一個擁有能力的學生,知識對於他來說就不是一個大的問題,而精神層面的問題就是裡面最關鍵的因素。

這個教育的目的,就像有一次章天亮教授在你們節目裡面說,要造就偉大的人格。當時,我記得他還引用了《大學》這本書裡面的話,「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一個好的教育,就是要讓人家不斷地提升道德修養,讓人的品格正直向上,要讓人懂得愛。愛什麼呢?要愛平和、愛光明、熱愛生命。教育是一個用生命來影響生命的過程。

我覺得中共帶給人的是不斷的精神污染。就是從人的靈魂入手來殘害生命。這也是最可怕的。一進部隊就要對你進行人格的矮化、貶低、羞辱。

比如說幹部檢查衛生的時候,會戴上白手套,把床架子讓人抬起來,朝那個縫裡面去摸一摸。如果發現上面有灰塵,就隨手(把灰塵)給抹在班長的臉上。就是用這種方式來「教育」你,所謂的「教育」,其實就是侮辱你。

我在指揮學院教書的時候,每年都一次大的考試。每個支隊都推薦士兵到這兒來參加考試。如果你考上了,就可以在我們這兒上學。回去以後,你就成為各個部隊的幹部。這對每個士兵來說是一個改變命運的事,所以每個考生都在之前,就是疏通關係、請客送禮,聯繫了很多的關照。

而且我們學院的領導,他要進行再一次的安排,他就把相關的考生的名單,在考試之前通過各種方式塞到你的手裡面,就是要請你關照一下。這還不止是你想的,可能在考場上對這些作弊的是睜眼閉眼,沒有那麼簡單。有的時候你還要給這個學生傳遞答案。當時他們把這個答案,一本答案都用縮印,用最小的字號變成一小本,你可以攥在手裡面,讓你遞給學生。

甚至個別的考生,你還要幫他答卷子。等到考試結束之後,監考老師等學生都出門了,就趕緊還要幫著做題。比如英語,你要學生照著抄都不會。這就是我說的人格的矮化。

考官們很多都是部隊的幹部,都是大學生,是我們指揮學院的教師。在考場上,監考人員參與舞弊,你不做還不行,因為是你的領導、是部隊甚至最高首長讓你這樣做的。軍人以服從為天職,那你做不做呢?很多的老師們,過後都覺得心裡說不出地難受,感覺自己都是跪著的。

在部隊的生活裡面,他們會培養你的賭徒心理。我們有一個政治教研室的主任,平時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他經常說:大廈將傾啊,大廈將傾。他還說:部隊的幹部一個就是選擇,一個就是賭博。

所謂的選擇,你就是要在司令和政委這兩條線上你選一個,沒有中間地帶。如果你選擇的領導的仕途要是出現問題、失敗了,那麼緊跟著他們的你也就失敗了,那你就賭博就失敗了,這就是賭博。

在部隊也不斷的強化人的功利心。機關有一個副總參謀,從他當連長的時候就特別努力工作,這三年的連長(生活)幾乎從來沒見他休息過。後來他在機關裡面又做了三年的作戰參謀,這三年也是辛辛苦苦的。他想當作戰股的股長,股長就是科一級的幹部。結果有人在私下裡打通了關係,最後這個支隊的黨委就提拔了別人。結果出來以後,他就在家裡喝悶酒,有一天就回到家裡面,直接死在床上。

其實有很多人都接受不了這種官場上的失意。我們知道有一個政治部副主任,當時看上去很有才華。後來,領導沒有提拔他做主任,結果他就申請調到指揮學院當老師。因為他跟我是來自同一個部隊,所以跟我比較熟悉,他就跟我說:哎呀,我真是死的心都有。

那當官的時候真是門庭若市啊,來巴結他的人都踏破門檻。主任當不成以後呢,馬上就冷冷清清、人走茶涼、門可羅雀。這個落差實在太大了。他因此就有了這種焦慮症、抑鬱症。反正身體幾次都出現了危險的情況。

曾經有一位在黃金部隊工作的武警少將,和我曾經說過:這部隊的官場哲學,就是要先當孫子,後當爺爺。先要從給人家繫鞋帶開始,看人家的臉色辦事;後來再謀劃著給人挖坑,最後自己爬上去當爺爺。因為他跟我們家的關係還比較近,所以就是說講的話就比較直白。

大家看到那網絡上有一張圖片,是八十年代的一件事。就是當時江澤民在「聆聽」趙紫陽的講話。當時趙紫陽是翹著二郎腿談笑風生,江澤民在一邊斜坐在沙發上,那個膝蓋啊,都快挨到地上了。那時候那萬一要手一滑了,他就能跪在地上,就是特別的那種奴顏卑膝吧。

還有一個故事,就是江澤民為了巴結李先念,據說手裡提著一個蛋糕,在大冷天裡面站了四個小時,等著李先念的接見。

那類似的還有一個故事,就是江澤民到了陜西去考察。後來郭伯雄就給他在午睡的時候,親自給他站崗,表達所謂的對他的「赤膽忠心」。當然這個郭伯雄,後來也被他大力地提拔了。

在部隊裡面為什麼都在講這種老鄉關係,其實就是要結黨營私,一起抱團取暖。據說呢,當時毛澤東在處理劉少奇的時候,有一萬多名幹部被連根拔起。所以我覺得,中共從外表上看,就是一個黑幫集團。

【以黨性反人性 中共顯邪教本質】

扶搖:我聽您兩次說,中共「從外表上看」是個黑幫集團,那您覺得它的本質是什麼?

邵長勇:我覺得中共從本質上看,就是一個邪教。它有「教主」,有宗教的各級人員,有宗教的載體;更主要的,是它的教育理念是徹底的反人性的。

我們上大學的時候,這個部隊的領導就教育我們,要用階級的眼光來看問題。所謂的階級性,就是要從階級利益出發來看待各種矛盾,就是從所謂的黨性出發來看待和處理各種矛盾,其實就是用黨性來代替人性。

我的父親曾經跟我說過文革中的一件事。有一個老太太,走在一個門前的時候摔倒了,當時她旁邊的人本能地就要去攙扶。這時候馬上有人勸阻說:你別扶她,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地富反壞」份子。其實她就是一個老太太。在這種情況下,誰都應該把她扶起來。

那麼歷史上的宗教,都是信仰神的。佛家講慈悲,基督教講博愛,儒家講仁義禮智信。中共是無神的,是反神的,反傳統。他教導人仇恨,用黨性來代替人性。所以我覺得,中共從本質上看就是一個邪教。

我剛才講了武警的這段經歷,就是想讓更多的朋友了解中共軍隊的真實面目。我不希望大家把自己的孩子也往那兒送,往火坑裡面送。

如果說中共「六四」天安門屠殺的時候,你不了解中共,那麼後面還有對法輪功的鎮壓;再後面還有活摘人體器官,就是這個星球從未有過的邪惡;如果你還不了解它,那麼還有後來的血洗香港、新疆組建集中營;再後面還有武漢封城,中共病毒毒害全世界;到了今年,就有上海封城。所以我希望大家早日認清中共。

 

新聞大家談》製作組

責任編輯: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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