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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評征文】對邪靈說一聲“不!”

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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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3日訊】如果要問我人生中經歷的第一次難忘的事是什么,無疑1956年我上小學一年級時,曾撕痛我的內心、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便躍然眼前。

那天放學,我無意的隨著班上的几個小女生走進小鎮街上一個劇場模樣的地方。那時我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斗爭會”,只見台上有個女人,手里拿著棍子,正在惡狠狠的抽打另一個被綁著的女人,台下站滿了人在看,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小孩,大家都不吱聲。為什么打人?打人是不對的,大家為什么不制止那個凶惡的女人?被打的女人為什么不叫人救她?仔細一看,天哪,被打的女人竟是我們班上一個女生的媽媽,剛才,那個女生同我們一起進的劇場,現在她在哪儿?為什么不跑到台上去抱住媽媽,對那個凶惡的女人叫一聲:“不許你打我媽媽!”會場靜悄悄的,只有那個惡女人的呵斥(所謂批判)和棍子帶著風的呼嘯隨著落到皮肉上實實在在的劈啪聲,多痛啊,我的心都抽緊了,我想看這個惡女人什么時候打累了放下棍子,也許一個小時過去了,惡女人沒有絲毫累的意思,我离開了會場。后來得知這位同學的媽媽已經挨過很多次這樣的打了,今天也不是最后一次,什么時候會停止打她呢?不知道,正如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家庭、親人也會在這五十多年中歷經磨難,無法解脫夢魘一樣。

其實災難已落到我外公頭上。我外公在大學學的是教育專業,年輕時想教育救國,在省城大學畢業后回到貧窮、落后的家鄉開辦教育事業,他受聘過教會中學校長,抗戰時到農村躲日軍轟炸,在農村辦小學,免費招收農民孩子讀書,我媽媽和舅媽都義務當教師,其后外公又到南京讀金陵大學園藝專業,畢業后將國外的蔬果引种回家鄉,种出的“洋柿子”(番茄)、“洋水果”(草莓)等在當地引起轟動,外公開明的思想、丰富的學識、正直善良的人品使他成為一方的名人,但五十年代卻難逃厄運,在沒有任何“罪名”的情況下他被抓進勞改隊“強制勞動改造”,在我看著別人的媽媽挨打時,我其實還不知道我那天天都看不見了的外公,其時正失去了人身自由,關押在一個很苦的地方從事著苦力勞動。緊接著反右,我姨爹因“右傾”被革去中學校長的職務,并降工資數級。跟著“三年自然災害”來了,外婆因為飢餓嚴重缺乏營養而全身浮腫,她的儿女中不乏醫生和護士,可卻無能為力救她,能找到一點葡萄糖已是非常希罕了,記得還找到一點叫“賴安酸”的藥片,据說里面含了類似“味精”的東西,外婆住進醫院,雙腿腫得發亮,最終曼延至肚子腫脹,可怜的藥片也救不了她,外婆被飢餓奪去了生命。

這時,我的家庭也在父母离异中破裂。

父親早年畢業于黃浦軍校,抗日戰爭中在國民党軍隊轉戰南北。后在我家鄉駐軍時与我母親結婚,解放前又任軍部參謀的他脫离了國民党部隊留在地方教書,但這段歷史卻使他和母親在后來的歷次政治運動中都成為“運動員”,我們几個孩子也因“出身不好”在同齡人中備受歧視。由于种种复雜的原因,父母分手了,五個子女全都划給母親管,最小的五妹抱養給別人,母親不接受父親一分錢的供養費,母親也不允許我們同父親有任何來往,因為見父親,我被母親痛打過多次,一次被打得手臂脫臼,棍子打斷。至此再不敢見父親,一次在街上,父親追在我后面直叫我的小名,我不敢回頭看,瘋也似的往前去,心一陣陣發痛,任由淚水嘩嘩流……那一年,我十二歲。

母親有了第二次婚姻,她与養父是在患難中相識。

養父是北方人,十几歲便參加革命,在解放戰爭中立過功、受過獎,是“根紅苗正”的革命干部,但是他也難逃共產党內部斗爭的厄運。与母親相識正是他厄運當頭,被打成 反党集團,開除公職、党籍;遣送農村勞動改造的時候,那時母親也恰好被她所任職的中學下放到農村勞動,苦難中,他們生發出熾熱的愛情。

此后,省里下來工作組專門對 反党集團案進行甄別,調查結果顯示,所謂的反党集團,不過是地委書記想讓自己的老婆當市委書記,而把當時的市委書記打成了反党集團。養父是市委干部也就成了集團成員,這幫人被迫害得非常慘,養父在其中還算幸運的,總算熬著活過來了。

養父回到市里官复原職,上任 局局長,他和母親開始商量結婚,這需要很大的勇气,他的婚姻必須要党的批准。果然養父被嚴厲的告之:不能与偽軍官的太太結婚,要党籍還是要老婆?若要老婆,不僅開除出党,革職為民,還要降工資兩級,不能用共產党的錢養偽軍官的孩子。養父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婚姻,放棄了仕途。其樂融融的家庭生活沒過几年,文革開始了。

災難首先落到我舅舅頭上,我舅舅是一個优秀的知識分子,大學教師,因響應党的號召支援大西北,舉家离開條件优裕的南方 大學遷往甘肅蘭州,文革開始即被作為“白專”的典型被揪出來在大學里批斗、關牛棚,在被逼交代沒有問題的問題中,在紅衛兵狂熱的批斗下,他選擇了放棄生命,被發現在廁所中割腕自盡,丟下兩個年幼的孩子和美麗的妻子在大西北繼續受苦。

隨著文革的深入,人与人之間的斗爭也加劇,我的養父又因 反党集團之事而被投進監獄一關數年,工資全無,母親也被批斗,我們几個子女,除了上山下鄉當知青,沒有任何出路,一旦下鄉,我們的家庭出身便注定我們無法調回城,在那些年月里,生活看不見希望。

幼年,我常常想,台上那個挨打的女人,何時才能停止不再挨打,后來,我發現挨打的何止是她?任何一個中國人,只要翻開家庭歷史,都是傷痕累累,我是49年出生,是所謂“新中國”的同齡人,我和我的家庭在不斷的被傷害中見證了“新中國”是怎樣在党的“領導”下強大起來的,也深深明白了紅旗是怎樣被鮮血与生命染成的。今天,我要對這個共產邪靈說一聲“不!”,我要沖上台去拖住我的媽媽,對那個惡女人說一聲:“不許你打我的媽媽!”我要對台下圍觀的人喊:“打人是不對的!你們要制止呀!”大家都能站出來說一聲:“不!”那個惡女人就只能鑽到地縫里去!

相信大家都站出來說:“不!”的那一天很快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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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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