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國湧:不遵守紅綠燈的危機

傅國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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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5日訊】星期六的陽光下,騎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平常即使遇到紅燈也不過等個數十秒而已,可今天是一等就等了好幾分鐘,紅燈居然還亮著,交警居然有三個站在馬路中間,還加上協助管理交通的「紅帽子」,似乎是如臨大敵,一打聽才知道,有什麼「貴賓」要從這裏通過,要保證「貴賓」的車輛一路綠燈地通行。等了好久,車隊終於通過了,旁邊的老百姓怨聲四起,紛紛罵娘。我不禁在想——設置紅綠燈管理交通,「綠燈行,紅燈停」,這是幼稚園的娃娃們都會背誦的口訣,可是哪裡想到這些基本的規則只是對尋常百姓而言,一旦面對達官貴人[所謂的「貴賓」]這一規則就會自動失效,他們無須闖紅燈,他們可以乾脆把紅綠燈控制起來。不光是小小的街頭紅綠燈可以按他們的意志任意胡來,其他各種各樣的規則、法律乃至一切人間的準則,他們都可以用同樣的辦法進行控制、操縱乃至糟蹋。這樣的事要是發生在文明社會,絕對是難以想像的,在我們這個還未步入近代文明門檻的野蠻社會裏,卻是再正常的不過了。

一個不按紅綠燈行車,隨時操縱、修改紅綠燈規則的特權階層可以肆意橫行的社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以官為本、以權為本的不和諧社會,也是一個不穩定社會,更是一個無榮無恥的社會。在這樣一個「官本位社會」裏,官高於所有情、理、法,官可以不安任何規則、規矩行事。被逐出中南海高牆的吳稼祥深諳官、權之三味,他在《中南海日記》中對此有過精彩的描述:

「什麼是官本位社會?在官本位社會裏,官僚是整個社會的中心,是全社會的肚臍眼。鮮花、美酒、女人、塵土、王八、飛機、狗雜種,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圍繞這個中心旋轉,像肥肚子上腫脹的脂肪圍繞著深陷的肚臍。

在一個官本位社會裏,權力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它是瘋和尚的風月寶鑒,是灰姑娘的水晶鞋,是觀音菩薩的楊柳枝,是唐僧的緊箍咒,是閻王爺的生死簿……有了權力,你今生今世花天酒地,榮華富貴,享樂不盡;沒有權力,你就是私生子,狗娘養的,誰都可以罵你打你,踹你一腳,唾你一口,死了也不得翻身,五官朝下。得到權力,不管你是偷來的,搶來的,拿老婆換來的,不管你是無賴白癡,殺人犯,騙子手,玩弄朋友的妻子者,你都可以高高在上,發號施令,接受成百上千條舔你屁股的舌頭……」

換言之,官本位社會就是夠級別的權貴可以任意支配紅綠燈的社會,想讓紅燈亮多久就亮多久,管他老百姓是不是罵娘。這樣的社會說到底只是一個衣冠楚楚的強盜彈冠相慶的社會,決不可能是一個和諧社會。小小的紅綠燈足以照出臭水潭中「和諧社會」的真面目,權貴既然可以不遵守紅綠燈,又怎麼能要求普通老百姓按紅綠燈行車、走路?那就只有依靠強制,依靠或隱性或赤裸的暴力,依靠自欺欺人的謊和騙,但他不可能不指望億萬草民永遠都「衣食足,知榮辱」,祖祖輩輩都能甘心為奴,誰也不敢保證什麼時候他們會在沉默中爆出一個響雷來。達官貴人首先不遵守紅綠燈等一切規矩,實際上蘊涵著一種巨大危機,他們自身或他們的後人早晚要為這種自鳴得意的不守規矩付出悔恨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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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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