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雷:苦難音樂

烈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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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9日訊】苦難壓不垮我,我心中的歡樂應該是不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於是,我把歡樂注入音樂,為的是讓全世界的人都能感受到那歡樂。

——莫扎特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解釋,慾望實現的開始是希望之源;慾望實現的經過是愉快之源;慾望實現的結果是幸福之源。反之,慾望不能實現的開始是失望之源;慾望不能實現的經過是憤怒之源;慾望不能實現的結果是悲愴之源。

只要是人,就是有慾望的,慾望不能實現,就造成了痛苦。而長時間的痛苦就構成了苦難。苦難和慾望之間是存在很大關係的,因為了有這樣的關係,所以就具備了某種可推性——可以順推,也可以逆推。也就是說一個承受苦難的人(正常的人),他必然是體驗過長期心靈痛苦的人,必然經歷過慾望不能實現的開始經過和結果。

在心靈上,慾望越大,苦難也就越大。苦難——慾望的長期失落,是違背人性的,而相對於慾望的實現,慾望的不實現卻更能激發人的反思;更能夠使人思考並認識事情發展的本身,因而也就更有可能深層次地去透視問題。。苦難使人清醒,苦難使人睿智。,苦難激發人性,人在經歷過苦難—慾望的長期挫折後,往往更能真正懂得真善美的可貴。因而承受苦難的人就有了創造一個全新的真善美的意境的可能。

哲聖多出於苦難,樂聖也如此。樂聖貝多芬的一生可以說是極其苦難的一生。從26歲起,貝多芬的聽力就急劇下降直至失聰。對於一位風華正茂、躊躇滿志的音樂家來說,失聰簡直意味著失去一切。

然而貝多芬承受的還不單如此,那時的貝多芬愛戀著一位姑娘,著名《月光》就是獻給她的。然而這位姑娘卻最終辜負了他。

雪上加霜,這雙重的打擊使貝多芬支持不住了。他曾寫下一封絕筆信,在信中,他寫道:「是藝術,就只是藝術留住了我。啊!在我尚未感到把我的使命全部完成之前,我覺得我是不能離開這個世界的。」

藝術是一個原因,慈愛則是另一個原因。母親的慈愛更是貝多芬活下去的另一個堅強理由。在貝多芬成長的過程中,母親的慈愛伴隨了他一生。在那些絕望的日子裡,貝多芬只要一閉上眼就會看到母親慈祥的目光,想起母親殷切的期望。。。於是「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它決不能使我屈服。」貝多芬終於站了起來,進行了頑強的抗爭,

不經磨難煉的超脫是輕佻的,逃避現實的明哲是卑怯的,惟有真實的苦難,才能強壯羅曼蒂克的幻想;惟有親自導演克服苦難的壯烈悲劇,才能夠幫助人們承擔殘酷的命運。在現實與理想,愛戀與失戀,希望與絕望,求生與求死… … 數十年如一日的巨大反差的搏鬥中。貝多芬一次又一次地戰勝了自己。而在這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之上,一個偉大的精神悄然出世了。

於是,一部又一部積極向上的樂章呈現在了世人的面前:震聾發饋的《命運》交響曲,痛苦和激動水乳交融。你能這個耳朵早已聾去的男人發自靈魂深處的吶喊。氣勢磅礴的《英雄》》交響曲,你能聽出這個人民音樂家對自由的堅定信仰和對英雄的無比限熱愛。而在聽《悲愴》、《月光》時,你在聽到黑暗,廣寞,痛苦、絕望、死亡的同時,也聽到了光亮,河流,生命、慈愛和依戀。

正如貝多芬所言:「音樂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學更高的啟示 ,誰能滲透我音樂的意義,便能超脫尋常人無以自拔的苦難。」以前我聽音樂只是追求旋律的優美,並不太追求旋律所表達的內涵。隨著年歲的增長,生活閱歷的增長。募然回首,才發現苦難的,才是深邃的,深邃的才是名貴的。做出了世界上多項名貴產品的貝多芬,真不愧樂聖稱號!

順著思緒的河流。心靈電影的畫面從西方轉到了東方,從多瑙河之傍轉到了江蘇的太湖邊上。那裡,一位雙目失明的長衫者墨鏡者,正獨坐在皎潔的月亮下,用二胡拉奏著一首哀而不傷的曲子-。那是阿炳,無錫人都知道他。也許天才往往總要受到老天無情的抓弄。貝多芬是雙耳失聰,阿炳則是雙目失明的。

阿炳拉的是中國版的命運交響曲——《二泉映月》。如果說貝多芬的《命運》帶有憤怒和不屈的精神。中國的命運交響曲- 則正如同孔子評《詩經》的那樣——哀而不傷。聽《二泉映月》,你聽不出傷痛,只是優靜。那是阿炳豁達的天性在說話:當命運一次次得將阿炳推入深淵時,他是極端痛苦的。他終日沉浸在冥想的世界裡,在自己的內心深處行走,漸漸地,他的一切苦難終於化成水,化成雪,化成風,化成月,幽致得就像他的《二泉映月》。

在苦難面前的處變不驚,越發使人驚於他的苦難;不知道自己淒苦可憐,就越發讓人覺得他更淒苦更可憐。

《二泉映月》不正是我們這個民族性格的寫照嗎?在它平靜背後你是能夠感覺到某種極大苦難的存在,但卻通常又被另一種更強大的力量所超越,而化於無形了。

苦難音樂是從苦難音樂家對痛苦和理解對音樂的理解中產生的——苦難音樂家通過對自己生命的探索,找到了一個真實的自我世界,然後把這個世界映入你的世界,在感性的重逢而產生的共鳴中,讓你感動,激動… … 他們是偉大的人。

柴可夫斯基就是這樣一個偉大的人,這位俄羅斯民族最偉大的音樂家,把俄羅斯民族戀苦和憂鬱的影子深深地映印在了自己的作品中。

天才總是因智慧與敏感而使內心常常陷入不能自拔的苦境,《悲愴》交響曲,是柴科夫斯基自認為一生中最成功的作品,也是我最喜歡的曲子之一。這部交響曲,尤其是它的第二和第四樂章,正是作曲家苦難靈魂的深夜自白。悲觀、錯亂、惶恐,無措… … 音樂中充滿了一種深不見底的絕望。而當這種絕望發展到的極限的邊緣,作者的意識就會帶你進入了一個天馬行空的絢爛境界。

可以聽得出,《悲愴》第二樂章是在音樂家心靈的痛苦達到分裂的邊緣之際所寫出的作品。重影,幻像,漂浮感,人類在痛苦之極時的所有感觀錯覺,在這樂章中均可以找到。

而淒怨感人,有著深沉的悲愴之美的終曲——第四樂章,,旋律則更顯沉鬱、晦暗,悲傷。彷彿在向世人莊重地啟示:人生的本質就是哀傷、悲涼和無奈… …

苦難音樂家都有這種共性。由深重沉而深沉,由深沉而深邃。而過分深邃的思想,在真實地瞭解自己的同時也真實地了別人,真實瞭解了整個世界,最後終因無法承受太多的真實而突然離世。——在《悲愴》首演幾天之後,柴科夫斯基在突發的摎亂中,與世長辭。《悲愴》終成了他生命自傳的《天鵝之死》。

如果說音樂是人類靈魂的語言,苦難音樂就是發自人類心靈深處最高貴的詠歎。它所展現的是一種滄桑的美,一種淒涼的雅。它是透視人類心靈的光亮,是感動人類良知的語言,是喚醒人類覺悟的黃鐘,他博大而深沉,給人以震撼,給人以力量,發人以深省。

從苦難中誕生的幽雅是高貴的,就像金絲雀以吐血的代價供人類以名貴的燕窩。苦難音樂家,以獨受生命極限重壓的代價已經供給了人類奉獻以最真最善最美的高雅音樂。

「麵包是我的肉,葡萄酒是我的血。吃我肉喝我血的就有永生」 這是耶酥在最後晚餐上的一段感人的言語。

此刻,我在這段話上長久停留,尋思:在欣賞那些苦難音樂家所創作的的高雅音樂時,我不也正在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嗎?… …

致苦難音樂家以最高的禮敬!

──轉自《自由聖火》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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