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逃生(11)

沈畔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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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影勤见郑洪山来了,不免客套一番。自娶了孙媳,冯老就不再烧锅煮饭,由孙媳操持。吕翠云在厨房烧菜,冯老进去,要翠云去给郑洪山倒茶,自己来烧饭做菜。吕翠云虽不情愿,又不好违抗爷爷。郑洪山见吕翠云身着新装,半月未见,又觉丰满了许多。正准备迎上去,见她面孔,冷若冰霜,只得原地未动。吕翠云倒完茶水,转身又走进厨房。爷爷要她歇息去陪客,她坚持不从。冯老头只得退出,进自己卧室去了。酒桌上就主任和会计两人,各怀鬼胎,喝着闷酒。士民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说:“爷爷呢?翠云你来……”

吕翠云听丈夫喊她,从厨房走来。士民对她说:“你坐下,陪我们喝几杯”吕翠云刚坐下,冯士民又起身去叫爷爷来喝酒,走到后院喊了几声,也没有回音,又向爷爷卧室走去。郑洪山见冯士民不在,剩下他们俩人,不由心中火烧火燎,“翠云,我对不起你,我好想你呀!”说着就伸出手来。

“胡说,有什么对起对不起的。”吕翠云说着,猛推开他的手,起身走了。郑洪山十分尴尬,一人孤坐着。

冯士民在爷爷卧室磨蹭了一会,走了出来,见吕翠云不在,很是失望。郑冯两人都未得到预期目的,又都不甘心,草草喝了酒,吃了饭。从此冯士民经常请郑洪山来家吃饭,各人都耍了许多手段,也不能如愿。

过了数月,这天郑洪山又来到冯士民家,吕翠云一反常态,频频举杯,向郑洪山敬酒。从此郑洪山不请自来,冯士民从他们的眉眼之间,看出来有那回事了,料定郑洪山已进入他设下的陷阱。

冯士民十分欢喜,还认为是自己的一番苦心所至,却没有料到,郑洪山如公猪一般,两天见不到母猪配窝就烦躁不安,郑洪山使用强奸手段,迫使吕翠云就范。

下一步是设法叫郑洪山自投罗网。

这天下午,冯会计对郑主任说:“我爷爷病了,本打算明天我送他去医院。东村小队的分红账目还要一天才能算清,只得叫我弟弟送他去滁县医院。明天上午我直接去东村,就不到办公室来了,如有事,后天再说吧。”

郑洪山说:“好,好,可以,可以。”

中午放工,吕翠云老远就见一个男人,在家门口转悠,料定是郑洪山,忙加快脚步。到了门口,和郑洪山眉眼了一番,拿出钥匙,开了大门,又开了房门。郑洪山跟了进来,一把抱住吕翠云亲吻起来。一会郑洪山松开手,吕翠云却抱着不放。郑洪山说:“当心被冯士民碰见。”

吕翠云说:“你放心,早晨临走时,他说中午不回来吃饭。”

一会吕翠云去厨房烧菜做饭,把菜端到桌上后,又拿来冯士民所说的一瓶好酒。郑洪山听说有好酒,坐到桌上,由吕翠云陪同,痛饮起来。果然是好酒,吕翠云酒量小,一瓶酒大多让郑洪山喝了。人靠酒壮胆,酒是色媒人,酒足饭饱后,郑洪山又来了精神,抱起吕翠云,放到床上,又做起云雨情来。

下午上工铃响,惊醒了吕翠云,她下床,理顺了头发,上工去了。郑洪山却如饱食的猪一般,呼呼大睡。冯士民从山上冲了下来,见状,深感他的“好酒”威力,心中大喜。待冯士民的绳索勒紧他的喉管,痛了起来,他才惊醒,方知进入了冯士民布下的罗网。

吕翠云在山芋田里锄草,回味着和郑洪山床笫间的细节经过,突然她惊慌起来,母亲曾经告诉过她,防范寒症,必须注意行房后不能喝冷水,特别不能喝酒,一旦喝酒,必死无疑。她忙放下锄头,借口去解手,直奔家门,当她推开房门,她惊呆了,一点声息都没有,忙揭开被子,只见郑洪山圆睁双眼,好似在对她发怒。她吓得忙用双手蒙起自己的眼睛,倒退了出来。可又一想,冯士民回来看到郑洪山死在床上怎么向他交待?不管怎样,先把他尸体藏起来再说。她在家里看了一遍,只有放在柴火堆里较为安全。她把柴火搬到一边,回到房里,抓起郑洪山的两腿,拖下床来,直拖到锅门口,再把放在旁边的柴火搬到郑洪山尸体体,这才匆匆走回山芋田。

放工回家,吕翠云惴惴不安,怕冯士民发现郑洪山尸体。哪知柴火堆不稳,竟然被碰倒了,露出了尸体……

在冯士民的周密策划下,瞒过了公安人员。

铲除了郑洪山,冯影勤松了一口气。死了一条人命,又觉有违人道精神。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留郑洪山一条命,不知将害死多少条人命。他不死,欧阳春岚家早晚会被划成富农,相当于满门抄斩。春岚一死,士民也会拚命,到那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罢了,以后切不可再伤人了。

一个月后,冯士民征求爷爷意见说:“我想把吕翠云家父母叔伯兄弟请来喝酒,不知爷爷意下如何?”
爷爷说:“你的用意我知道,是否早了一点。”

“不早,我怕春岚急坏了。”

“可要妥善解决,切不可伤害任何人。”

“爷爷放心,郑洪山那样的大事,我都搞得天衣无缝,解决吕翠云,我保证点水不漏。”(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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