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银波:中国的主人.第二十一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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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银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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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一夜之间,早已持美国护照的柯远生彻底消失在中国大陆,他别的地方没去,去的是美国拉斯维加斯。在这个闻名全球的赌城里,蒲玄恒的儿子经营着三家大型超市和两家中式餐厅。此后的柯远生,经常出没于赌场,出手阔绰,广结友人,在侨界并未丧失安全感,也未遭遣送回国,蒲玄恒的儿子也如对待亲大哥一样,敬畏着他。澄江市的闫洪贵黑社会集团,并不像人们想像中那样土崩瓦解,它仍旧存在着,这根基太深,已很难拔除干净了。招安是不可能的,划地而治依然在潜规则里进行着。魏邦华、孟青彪、邹思坤这种小角色,注定要拿来牺牲,命运不在他们手里。巨森公司照开不误,柳月玲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正如潘明达所说“我们的同志遍天下”,巨森公司在普溪镇并无太大损失,只能算作断了根手指的意外,还根本谈不上呼吸衰竭。5月25日,巨森公司只在5月23日“突击补偿”的基础上,以土地亩数为单位,对双弘村三组的村民每亩追加1.5万元,其余双弘村村民的待遇一律照旧。另外一个人也获得了安全,冯雪刚从美国纽约愉快地飞往香港,再飞往荆宁。“正义必胜”乃是一个极其曲折漫长的过程,它不是道德甚至也不是法律的想当然的结果。

1.2009年5月25日。Time:09:10。双弘村安置房楼群前。

(新任党委书记兼镇长余海宽召集村民们主持村民会议,年满18岁以上的村民到场。余海宽坐在主席台上,村民们按村民小组排队)

余海宽:安静,安静。今天是5月25日,镇党委政府接到区组织部、区民政局通知,在此举行村民会议。会议主题是两项,第一,宣布镇党委关于撤销马富华双弘村党支部书记职务的决定,开除党籍,马富华现在已经被关押在了区公安局看守所;第二,依法罢免双弘村村委会成员,如果票数……

村民一:少废话了!全部都他妈滚蛋!日妈这些官儿心太黑了,统统枪毙算球了!

村民二:别的官儿老子一个都不要,我们全部选章群力,让章群力当我们的书记,当我们的村长!

村民们齐呼:章群力!章群力!章群力!

余海宽:安静!安静!大家一定要保持冷静。章群力现在被拘押在荆宁市看守所……

村民三:那就是说,章群力是犯罪分子,没资格喽?如果章群力都没资格,我看你这个新书记、新镇长也没资格。

(这时,方翠琼冲上台去,抢过主席台上的话筒)

方翠琼:我现在提议,赞成章群力当村党支部书记的双弘村党员,站到主席台的左边来。赞成其他人当村党支部书记的党员,站到主席台的右边来。

(还没等一群镇级官员缓过神来,双弘村大部分党员都站到了左边,一些过去支持马富华的,有的也站在左边,有的不敢出队)

方翠琼(向左走):好!通过!下面,我再提议,赞成章群力当村委会主任的双弘村村民,站在我这边。站在我这边的,也同时表示罢免上一届所有的村委会成员。赞成其他人当村委会主任的村民,站到……

某官员:方翠琼,你这是扰乱选举,破坏选举,根本不是民主票选!

方翠琼:村民们!不要理他,我们先用脚来投票,自己做主。赞成其他人当村委会主任的村民,站在那边。

(大部分村民站在方翠琼那个方向,一部分人干脆离场,退出选举现场。原村委会主任罗永魂泪流满面,当场哭泣)

方翠琼:余书记,余镇长,现在可以发选票了。

村民们齐呼:发选票!发选票!

余海宽:这只是党支部选举的初选,还要复选,复选之前,镇党委要审查考虑。村委会选举,还要选副主任和妇女委员。

方翠琼:那就发选票,大家一人一票,现在开始填。

(余海宽拨手机)

区民政局局长:海宽啊,怎么样了?

余海宽:这完全是民粹,我们失控了。他们都选章群力。

区民政局局长:我考虑考虑。容我一些时间。

2.Time:09:47。荆宁市看守所囚房。

任子鹏:这可能是我与你们两个最后一次相会了,我绝对死定了。不过我想得开,我说了,那把枪是孟青彪的,他也快死了。

章群力:你真开枪了?

任子鹏:好汉做事好汉当,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死之前能拉个人来垫背,也算是为双弘村出了口恶气,值。谭振东先生,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可能就要被公诉了,不是无期就是死刑,总之我现在就是打砸抢烧的首犯、颠覆政权的罪人。你还有几天就要出去了,不要忘了双弘村那些被当成奴隶的村民们。

谭振东:我永远都会记住的。我出去请最好的律师,请莫少平,请李建强,请唐荆陵,我一定要救你。汤万隆、贺志铭也会救你。还有《荆宁时报》的记者,他们也会声援你的。

任子鹏:我开了枪,这是事实,我该坐牢,就算死了我也不怨谁。不要破费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做的事,做了就做了,我认。

章群力:可是这对你不公平,司法杀人的背后同样有问题。

任子鹏:想不了那么多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谁计较那么多是非对错呢?你的情况怎么样?

章群力:我还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我?

(这时,看守所警察在囚房外喊话)

警察:章群力、任子鹏、谭振东,有人要见你们。

3.Time:10:12。荆宁市看守所审讯室。

章群力:秦市长!

秦建勋:坐吧。

(章群力、任子鹏、谭振东坐下)

秦建勋:我来晚了,对不起。(招呼警察)你,把他们的手铐都解了。

某警察:这……

秦建勋:没听清楚吗?解了就出去,我要跟他们谈话。

某警察:是!

(警察将三人的手铐解开,离开审讯室,屋里只剩秦建勋、曾兴国、章群力、任子鹏、谭振东五人)

秦建勋:章群力,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的威望在双弘村实在是太高了,今天早上有一场选举,大部分人都选你当村支书、村主任。荆南区区长给我来电话了,我认可这个选举结果,民意不可违啊。你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做好你的事。我没有任何恭喜你的意思,因为你本来就够格,当之无愧。

谭振东:太好了,章群力。

秦建勋:这是一把双刃剑啊,一个是政权角色,一个是治权角色,关键看你怎么发挥。一边是我们的党,一边是民众,一边是事里之事,一边是事外之事,刚开始可能会不习惯,也可能越来越不习惯,但我希望你能永远保持本色。

章群力:秦市长,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见你第一眼,尤其是看你的眉间和谈吐,我就清楚了。你能到这里来跟我们说这些话,我很感动。我希望任子鹏能够得到从轻处理,不知道有没有希望?

秦建勋:程式正义很重要,必须保证任子鹏有充分的辩论过程。

任子鹏:让我死,我也觉得值。没那个必要。

秦建勋:不,你不要认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是整个社会、整个国家的事情。在美国,50个州里就有将近40个州的法律规定,本州公民可以合法持枪。美国宪法第二修正案,就明确保护个人拥有和持有武器的权利,目的是公民自卫,可以理解为公民反抗违法的个人或者残暴政府的掠夺行为,以及反抗国外侵略者的威胁。这足以使任何政府恐惧于民间的能量,震慑腐败政府,它意味着当一个政府到了罪贯满盈的地步,公民就有权武力颠覆政府,这是美国的宪法精神。虽然我们在中国,但是就刑法而论,什么样的动机,什么样的情节,什么样的性质,这是有权充分辩论的。

谭振东:这不像一个中国市长说的话。

秦建勋:现在是过渡时期、转型时期,一切都会改变过来,这当中经常会有许多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历史当中总有悲情的血泪。谭振东,你带领农民堵高速公路那天,其实我也在场,你是个有血性的人,很多人都有这个过程。你也要出去了,你知道这是谁的作用吗?

谭振东:你过问的?

秦建勋:不,不是我,是市公安局长陶如高,是他亲自下令释放你。

谭振东:啊?

秦建勋: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他差一点被杀手刺杀在澄江市。谭振东啊,每个人都有许多个面,都在相当具体的环境中挣扎着,你以后也要懂得体会复杂的选择,要尽量超越情绪,超越角色带来的误区。同样的道理,我也有我的软弱、我的贪欲,我有许多令我自己也矛盾和憎恨的东西。把人当人看,这才是务实的。

谭振东:可是我本来就无罪,我已经被关过好几次了。

章群力:我也是。

任子鹏:我也被关了好几次。

秦建勋: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排除掉潜意识里的偏见。这次事件,有官员落马,有官员外逃,讲句心里话,我同情他们。有些人甚至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没有自己的意志,就像机器零件,冷冰冰的,僵硬硬的,很可怜。

4.Time:11:26。荆宁市看守所审讯室。

谢荣山:你是谁?

秦建勋:一个坐在你过去位置的人。我叫秦建勋。

谢荣山:哦,秦市长。有何贵干啊?我都快死了,柯远生还想怎么样?

秦建勋:我坐在你的办公室里,经常会想: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钻进你的大脑思考:你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谢荣山:别跟我玩虚的,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甭管你是什么人,一旦到了荆宁,都可以把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要想过好日子,就多巴结巴结柯远生吧。

秦建勋:看来你对我真是一无所知,对外面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谢荣山:把我弄到看守所,我就知道我完了,什么都完了。你去告诉柯远生,这辈子我弄不死他,下辈子再接着玩。

秦建勋:他逃跑了。

谢荣山:胡扯!

秦建勋:他真的逃跑了,现在的代书记是原来的副书记聂建成。

谢荣山:那还不是一回事?聂建成就是柯远生的狗腿子,这个XX人居然当市委书记,荆宁市600多万人都要遭殃。如果老子还是市长,我非把这人赶出荆宁,永远不准他踏入荆宁半步。还有毕开泰、潘明达、汪立熹、顾克震这些杂碎、人渣,那简直不是来办事的,完全就是杀人不见血的狗杂种。

秦建勋:潘明达已经被逮捕了,他涉嫌雇凶杀害市公安局长陶如高。

谢荣山:这很正常。潘明达一直想坐个好位置,坐不成了,就要搞出点事情来。如果他不出事,下一个目标,不是你就是聂建成。我了解这个人,脑子里全是坏水。对了,我的秘书崔锦辉呢?

秦建勋:现在帮聂建成当书记秘书。

谢荣山:小人,完全是个卑鄙的小人!我他妈就是怀疑,崔锦辉这人到底是干嘛的?他跟谁谁倒楣,究竟是美国间谍还是台湾间谍?

秦建勋:我看你现在可以放开说了。你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谢荣山:跟你说有什么用?我早晚要死,柯远生不是还没死吗?他一句话,聂建成立马整我,最多看我可怜,让我注射死刑。

秦建勋:你为什么一定要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谢荣山:你就没有阴影吗?始终都是人家的天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黑的白的、红的灰的,全是人家的人。这是王朝啊,比过去的皇帝大臣狠一百倍,力量大一千倍,斗不过,非要斗,有什么意思?我已经彻底厌倦了,越想越没意思。我要是什么都跟你说,保不齐今天就在看守所里完蛋。你没看见这里有监视器吗?我们说什么,人家清清楚楚。专政啊,一旦把目标对准了你,随你怎么折腾,都不顶用。

秦建勋:我们这是秘密见面。这里的监视设备我已经下令关闭,你有什么话,我都听着。我不是你,我豁得出去,我要对得起600多万的荆宁人民,要对得起党和国家。你的恐惧,我也短暂地有过,我被省委组织部软禁,差点被罢免。具体原因,我不说你也清楚。

谢荣山:秦市长,听我一句劝,如果你真要斗下去,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必须同流。至于你合不合污,恐怕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这里面的水深得很啊。你别看荆宁市挺平静的,从村、镇、区、市,一直到省,乃至中央和海外,都有一张网。官员落马是有学问的,那不是因为你干了什么坏事,而是因为你威胁到了主子。这个主子是谁呢?我清楚,你也清楚。要让荆宁真正成为荆宁人的荆宁,除非……

秦建勋:除非什么?

谢荣山:改朝换代!

(秦建勋有些惊讶)

谢荣山:我告诉你,不是每个贪官在临死前都要说:我对不起党的教育和栽培,对不起国家和人民。这些话都是废话、违心话,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没救了,统统没救了,你就是杀了一万个柯远生,杀了一万个谢荣山,都没用!因为这是根本的制度性问题,你越陷得深,就越能体会那些法律啊、规章啊、档啊、程式啊,像这些东西,都在暗地里指着一个方向,这是高度的集权。你做生意也好,当干部也罢,就算你不向任何人低头,你也要向制度低头。

秦建勋:你和龚汉祥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荣山: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吧,都想不听话,结果都得听话,就这么回事。我们都厌倦了,什么市长、局长,统统没意思。越当越没人味,自己都讨厌自己。就跟粪坑里面的蛆一样,你爬过来,我爬过去,全是脏兮兮的人,恶心。当然,你也许不一样,可是当有一天你突然麻木了,觉得什么都没劲了的时候,你也就什么事都干不出来,同时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了。秦市长,你也许想不到吧,我曾经还是中国青年政治学院的高材生,当干部当得早,历练得早。我也要政绩,我也有抱负,可是“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我——,算个屁呀!那不是把人当人看,而是把人当工具、当零件,当成没有生命的东西。我厌恶政治,我憎恨当初要去念什么政治学院,要学什么反腐廉政,我还不如干脆当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算了!你说你坏,我他妈比你还坏,这不就得了?省得自己还要犹豫。你一犹豫,就什么都完了,人家把你往死里整,这比黑社会还黑社会啊,哎。

5.Time:12:18。天仙阁娱乐城。

何馨艳:施老板,还坐会儿嘛,我给你倒酒。

施鸿程:宝贝,我真的得走了。

(施鸿程掏出300块钱,递给何馨艳。何馨艳亲了施鸿程一口。施鸿程一转身,看见一个人站在包厢门口,施鸿程吓得大惊失色)

施鸿程:巩鑫良!你……你想干什么?

(何馨艳想跑出去,一起身)

巩鑫良:坐下!

施鸿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钱我拿钱,求你放过我,行不行?

巩鑫良:钱,我有。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你的手指头,不介意吧?

施鸿程:这……我……

巩鑫良:介不介意?

施鸿程:介……哦,不介意。哎哟,巩老弟,哦不,巩大哥,巩叔叔,巩爷爷,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我给你100万!不,200万!300万……

(施鸿程吓得直哭,巩鑫良二话不说,拿出一把刀将施鸿程的左手按住,切下五根指头,又将施鸿程的右手按住,切下五根指头。施鸿程昏死了过去。巩鑫良藏着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何馨艳吓得瘫软在地,过了一会儿才尖叫一声,冲出去大喊——)

何馨艳:杀人啦!杀人啦!

6.Time:12:23。天仙阁娱乐城门口。

巩鑫良看着眼前的警察,哈哈大笑,把带血的刀扔在地上。警察冲过去将其铐走,他仍在哈哈大笑着。

7.Time:13:52。巨森公司,荆西区。

柯幸瑶:妈妈,你给我说清楚,爸爸到哪里去了?你们做的那些肮脏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柳月玲走过去,笑眯眯地把双手搭在柯幸瑶的双肩上)

柯幸瑶:拿开你的手!你们到底贪了多少钱?害了多少人?

(“啪!”柳月玲一个重重的耳光煽在柯幸瑶脸上)

柳月玲:你这个忤逆父母的东西!

柯幸瑶:打,你再打!你打死我,我也要问清楚。我想知道,我的父母到底是不是魔鬼变的?我用你们的钱,简直就是罪恶。

(“啪!”柳月玲又一个重重的耳光煽在柯幸瑶脸上)

柳月玲:柯幸瑶!你有没有想过,当妈妈的人一天到晚忙这忙那,辛辛苦苦供你读书,让你以后不受欺负,你还这样辱骂我们!你的良心哪去了?你简直就是个报应娃娃,报应!我他妈打死你!

(柳月玲又要用手击打柯幸瑶,柯幸瑶一把顶住柳月玲的手,将柳月玲推倒在地)

柳月玲:你反了天了!我今天非得……

(柯幸瑶打开门,冲了出去)

柳月玲:幸瑶!幸瑶!幸瑶!你给我回来,回来,回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柳月玲极沉痛地哭了起来)

8.Time:14:33。荆宁市看守所会见室。

魏茹曦:外面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魏邦华:什么传言?说我腐败吗?

魏茹曦:爸,你就不要再演戏了。我都20岁了,我分得清楚是与非。

魏邦华:哼!你分得清楚?连我都分不清楚是与非!这个世界乱得很啊。

魏茹曦:妈是不是你找人杀的?

魏邦华:是。

魏茹曦:你为什么要杀妈?

魏邦华:她像个当妈的人吗?他背着我,跟一个副市长搞婚外情,想把家里的钱统统都抢走,这是什么人?

魏茹曦:可你是公安局长!

魏邦华:公安局长怎么啦?不一样是人吗?每个人的心都是肉长的,老这么七捅八捅的,我受得了吗?

魏茹曦:妈也没了,爸也没了,以后我就孤苦伶仃一个人了。

魏邦华:孩子,爸犯了法,是个坏人,但是爸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你呀。我心里最疼的人,就是你!你以后要坚强,还要嫁个好人过日子,不要像我跟你妈那样,什么感情都没有。你二叔在加拿大,他以后会帮你的,我的钱都在他那里。

魏茹曦:不,我现在谁也不想要,更不想要你腐败得来的不干净的钱,我只想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魏邦华:谁?

魏茹曦:范宁臣。

魏邦华: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魏茹曦:为什么?就因为他结婚了吗?

魏邦华:他这个人太危险!你不了解他。

魏茹曦:我怎么就没察觉出来呢?

魏邦华:他是一个今后有可能颠覆政府的人,这个人绝对不可能一直被共产党忍下去。你要是跟着他,只能一辈子受苦,还什么都得不到。

魏茹曦:宋庆龄不也跟着孙中山吗?孙中山不也是曾经结过婚的人吗?

魏邦华:茹曦,你还太小,你根本不懂得这当中的险恶。爸爸求你了,你一定要听话,不要掺合进去,千万……

魏茹曦:我要走了。爸,你保重!

魏邦华:茹曦,茹曦,听爸的话!爸不是害你,是想救你!

魏茹曦:你还是先救你自己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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