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清明引(35) 宫廷变-嫌疑解除1

作者:云简

图为2012年阿里山日出曙光。(李撷璎/大纪元)

font print 人气: 486
【字号】    
   标签: tags: , ,

第二章 嫌疑解除(1)

话说笑笑与小四两两人一直往东行,小四两见她伤重,便买了匹马儿牵着走。日头正盛,笑笑不觉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半夜,身下是软铺,头顶是粉帐,屋子里这幅光景,好生熟悉:“这不就是自己从小长大的闺房么。”窗边站着的女子,三十多岁的样貌,着一身鹅黄色裙衫,其上鸟雀,栩栩如生。

“笑笑,你醒了。”那女子慢慢走将过来,温手抚上她的额头,续道:“身上之伤,痛么?”最熟悉的语调,最亲近的面孔,笑笑扑到女子怀中,道:“掌姐,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呜呜……”

掌姐慢慢舒着笑笑之肩背,道:“我信,我信,笑笑如此善良,怎会随意伤人性命。”

“可是,可是他们都不信我,呜呜……”笑笑呜咽道。

掌姐道:“你便留在家中,好生休养,义军之事,我已差小四两去了,你不必担心。”

笑笑仰头问道:“连白大哥也不信我么?”

掌姐道:“怎会。白门柳是最相信你的人,恐怕他现在正四处奔忙,帮你洗脱嫌疑呢。”

“嗯,嗯。”笑笑点了点头。

“傻丫头”,掌姐拭干笑笑脸上泪水,道:“这些时日,你辛苦了,好生休息吧。”

“可是我闯荡江湖,还没有什么名堂。”笑笑道。

“呵,你义军第三堂主的名号,还不够响亮吗?”掌姐道。

“哼。有名无实,我还没作成件像样的事。刺杀皇甫亦节失败了,捉个人质跑掉了,还把自己弄的满身是伤。掌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掌姐笑道:“怎会没用。是白门柳的方针所致,并未大动干戈,才无你用武之地。”

****************************

午夜星稀,月影朦胧,掩一身光华。

邵中衣悄声而行,来到飞剑门外的密林深处。林中一块石碑,写着三个字“五里地”。邵中衣瞥了一眼,往密林深处而去。林间月光低垂处,有一背影,静坐于枯木之上,仿若无人。邵中衣恭恭敬敬一拜,道了声:“贾傅。”稍一迟疑,续道:敢问贾傅,为何要吾尽力维持飞刀与飞剑之间的仇怨?”

贾傅道:“时机一到,你自会知晓。现在,你只需知道,我是为你好。”

邵中衣道:“是,中衣今日终于明白贾傅的良苦用心。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今日我回到飞剑门,剑器丝毫不顾我的死活。众人亦对我颇有微词,想来剑器不过是利用我而已,下嫁女儿也是口头之说。”

贾傅正色道:“你可知剑器为何要这样做?”

“中衣不知。请贾傅明示。”

“多年前,你的母亲带着你来到飞剑门时,还带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样关系未来武林局势的至要东西。正是这样东西,让剑器答应你的母亲,将你捧为掌上明珠,不得怠慢。”

“贾傅认得我的母亲?”

贾傅叹了口气,道:“正是,不仅如此,我还知晓你的父亲是谁。”

邵中衣全身一震,追问道:“他,是谁?”

“绵—雨—飞—针。”贾傅道。

邵中衣听完,不禁哈哈大笑,道:“我不信。”

贾傅冷道:“你不信,可去问你娘。”

邵中衣不禁轻蔑,道:“贾傅跟了我整整八年,难道不知道,连我自己也从没见过我的母亲吗?”

贾傅道:“那是因为你不愿见。”

邵中衣不禁戚戚然起来,道:“贾傅,我很失望。”

“为何?”

“你说我的母亲送给剑器一件关系未来武林至要之物,现在又要我去问我的母亲我的生父是谁。您是想见我的母亲,知道这至要之物是什么吧?”

贾傅叹了口气,道:“中衣,你太多疑了。如果不再多疑,你的人生会更多彩。”

邵中衣道:“事实,不需怀疑。”

贾傅道:“中衣,你可知,你的母亲出阁前的父姓也是贾吗?”贾傅叹了口气。邵中衣好似明白,全身发抖,眼中含泪,道:“为何绵雨飞针死时,你不告诉我这些?”

贾傅道:“因为,他对不起你的母亲。绵雨飞针有妻有妾,他早已背叛了你的母亲。”

邵中衣道:“那,为何今日告诉我这些?”

贾傅叹了口气,道:“因为,我亦不久于人世。”

邵中衣一听,急道:“怎会?”

“生死有命,中衣不必挂怀。只是这八年来,我对你的栽培,相信会让你的母亲高兴,在我死前能来见我一面。还有,我亦要你认清剑器这个宿敌,不再助纣为虐,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贾傅道。

“宿敌?”

“事情要从十年前讲起。十年前暗器争评会,剑器缺席导致刀器大败而归,就足以说明剑器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了。他没有遵照约定参加暗器争评会,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江南白门。”

“十年前付之一炬的白门?”

“正是。剑器收到匿名信,说白门将遭踏平,但有一物,江湖人人都想得之。剑器见利忘义,前去白门,宝物到手,却成为黑道追杀对象,后被一奇人所救,安全返回中原。后有一日,剑器与绵雨飞针喝酒时不小心说漏了嘴,绵雨飞针便想借来一看,剑器磨不过面子,只好借出。绵雨飞针知剑器心术不正,便扣下该物,谁知剑器竟老羞成怒,卑鄙无耻地挑拨你的母亲,利用她对绵雨飞针的不满,将你和这件东西一并带到飞剑门。”

“这么说,绵雨山庄是被剑器灭门?”邵中衣道。

“是。”

邵中衣一听,顿时五雷轰顶,真想不到,这十年来自己所敬奉之人,竟成为杀父仇人,转念道:“我不信,你说的我统统不相信。贾傅,你不过只是想要得到那件东西。”说罢,忿然离去。

****************************

邵中衣跌跌撞撞,在林中奔走,远远望见飞剑门火光冲天,心感奇怪,连忙奔回山上。却见飞剑门与寒刀门各执一端,冲突一触即发。

“怎么回事?”邵中衣小声问剑娉婷。谁知剑娉婷脸上一红,道:“你问董叔叔去。”邵中衣无奈,只好站到董伏卿旁边。

寒刀门城主寒锋怒道:“真想不到,中原第一大派飞剑门竟会做出这种事。”

剑器竟面现羞色,道:“寒城主,你误会了。”

寒锋不容解释,道:“藏锋山一役之后,我以为剑门主你感念救命之恩,才容我等在此歇宿整顿,没想到一天不过,你竟打起天丝护甲的主意。”

邵中衣一听,心思:原来这才是剑器的真面目。

剑器急欲解释,却又被寒锋打断:“午夜更深,夜探我寒刀门徒房间,剑门主还有何辩解?”

剑器欲言又止,邵中衣心中鄙夷。

董伏卿出来解围,道:“寒城主,我主夜探,必有难言之隐,寒城主做客飞剑门,礼数不周,是我飞剑门怠慢,但请寒城主移步室内,好做商量。”

剑娉婷悄悄跑到晴紫燕身边,拉了拉她衣角。这两个姑娘白日里相处甚好,晴紫燕不忍见剑娉婷眼中含泪,便推了下寒无期。寒无期道:“爹,既然董剑令如此说,不如移步一叙。”寒锋见儿子开口,暂按心中怒气,道:“也罢,且看你有何理由。”

剑器、寒锋、董伏卿、寒无期四人移步室内。

寒锋口气傲慢道:“剑门主自说为天丝护甲而去,可有缘由?”

剑器缓道:“剑某有愧,请寒门主见谅。”

“这见不得人的作为,自然有愧。”寒锋道。

董伏卿道:“门主不便详说,是否因为与十年前白门灭门一事有关?”剑器点了点头。

寒锋登时心中一紧,半晌无语,少时口气缓和道:“天丝护甲是我寒刀门传家之宝,三十年前我父亲无意中所得,你不要乱想。”

剑器道:“那件东西,怕是寒门主也有所耳闻。”

寒锋手心冰冷,内心突突道:“本是一件宝物,却因人的贪心变成害人的祸水,此物之名,莫提。”

剑器道:“此事已压抑我十年,今日蒙寒门主救命,剑器绝无理由再隐瞒了。”

寒无期道:“剑伯伯,若是为难,或可不便说,我等理解您自有苦衷。”

剑器道:“无碍,纸保不住火,这件事早晚要浮上武林台面,成为众家争夺的要点。”

寒锋脸色铁青,道:“莫非剑门主知道白门一案的凶手是谁?”

剑器道:“非也。十年前江南白门的江湖地位,谁人不敬三分,却被人一夕所灭,手段狠绝之程度,让人至今想来,仍不寒而栗。若是剑器知道凶手是谁,怕是脑袋早就不保了。”

寒锋点了点头,道:“有理,但与我寒刀门天丝护甲有何关系?”

剑器道:“那件宝物的质地,与天丝护甲如出一辙。”

“当真?”寒锋道。

“剑器岂敢妄言。”剑器道。

寒锋脸色黑青,手捋着胡子,眉头紧锁。

董伏卿道:“天丝护甲可克制毒姥姥的毒,不知是否可用于解毒?”

寒无期道:“天丝护甲可克制毒姥姥之毒,是因为其质地紧密无间。寒刀门人曾中毒,但用此物也未得治愈。”

“噢?”董伏卿疑惑道:“如此,藏锋山上的毒如何所解?”

寒无期道:“我与小妹曾上山顶一看,是一位超尘绝世的公子,以一把瑶琴驱毒。”

“可留下名号?”董伏卿道。

“未有,但言毕尽前辈似乎对这位公子非常熟识。”寒无期道。

“噢?”众人更加疑惑。

董伏卿道:“言毕尽为人行踪飘渺,不知哪里去寻,唉。”叹息扼腕,心道:“染上毒雾的兄弟,正挣扎在生死一线,虽依凭自己医术稳住毒患,但终须彻底解救之法。”

寒锋道:“剑门主,恕寒某多言,你如何确定这两物质地相同,难道你亲眼见过那件东西?”

“唉。”剑器叹了口气,道:“是的。”

寒无期道:“敢问剑伯伯,这件武林至要之物,是什么?”

剑器道:“事情要从十年前说起,暗器争评会前夕,剑某突然接到江南白门门主白禹都的邀请,说是要共同看管一件宝物,因此缺席暗器争评会。”

剑器想起刀器,不免内疚,叹了口气,续道:“书信中言兹事体大,谁也不能告诉,于是剑某只好孤身上路。谁知,白门主并非邀我共同看管,而是托我将此物暗中交给同在江南的幕园之主萧幕,言萧幕身为王亲国戚,必无人敢滋扰。我不解其意,只好听从吩咐,待赶到幕园,才发现那里已是一片燃尽的废墟。路上又听人说白门已遭灭门,黑道已盯上了我,于是立马回转当时的刀剑门。途中,不幸身重埋伏,将死之际,幸得恩公相救,摆平了暗道,我才得以平安回转。”剑器说话间,不禁眼眶微红。

寒锋道:“未知这位恩公大名?”

剑器道:“剑某知道此事难以置信,但剑某曾答应恩公,绝不透露他的讯息。”

寒锋道:“江湖人最重信诺,也罢,我寒锋信你。但那件东西,应该不在你的手里吧?”

剑器苦笑道:“否则我也活不到现在。”

“依我看,是在绵雨飞针手里?”寒锋道。

“寒门主所料不错。此后一日,绵雨飞针找我喝酒,说是为了缓和与刀器的矛盾,我也正想找他讨个公道,正欲登门,谁想他竟亲自上门赔罪。剑某不胜酒力,席间说漏了嘴。第二天,绵雨飞针说他愿意亲自去飞刀门,自废一臂,求得刀器原谅,也好解开我与大哥之间的心结。条件是无缝天衣借他一天,他要试一试看自己的飞针是否无敌天下,这无缝天衣是否真的无缝。”

“但是他自废一臂,便无法发针,所以用他的话说,‘这一生,若破得天衣,绵雨飞针名扬天下,武功尽废也无憾了。’剑某惭愧,一为对刀器的愧疚所扰,二为绵雨飞针的气概所动,便许他带回绵雨山庄试针。谁知第二天,他竟没来。一连七日,杳无音讯,剑某思虑其中有诈,便前去绵雨山庄,欲索回天衣,哪知绵雨飞针竟矢口否认自己曾取走宝物。我怒气难抑,欲以武力解决,绵雨飞针却说:若敢动手,便将我缺席暗器争评会前去白门之污蔑之词散布天下,说剑某不顾兄弟义气,贪图宝物。当时剑某百口莫辩,只好任由他去了。”

寒锋道:“绵雨山庄被灭门一案,是否与无缝天衣相关?”

剑器道:“我尚不确定。”

“桦迎风前去探查绵雨山庄,尸体却被吊在山脚下的树林。爹,您相信是郑笑笑杀了桦迎风吗?”寒无期道。

寒锋道:“这二人无冤无仇,江湖上稍有头脑的人应该都不会怀疑郑笑笑。”剑器想起桦迎风的棺木正放在飞剑门的堂中,不禁叹了口气。

寒锋道:“未知剑门主是否仍然认定郑笑笑是杀人凶手?”

剑器道:“飞刀门的事吾不便随便断言,但我飞剑门董恩尸身上插着的,却是郑笑笑的双刀,证据确凿,无须狡辩。”

寒锋叹了口气,道:“言归正传,桦迎风之事让剑门主怀疑绵雨飞针还活着?”

剑器道:“寒门主不也有此想法么?否则为何要贵千金谎称为绵雨飞针的徒弟?”

“呵。”寒锋会心一笑,道:“你可有证实的线索?”

“暂无头绪。”剑器道。

众人沉默之际,忽闻一声鸡鸣,曙光乍现,黎明已到。

邵中衣在门外禀报道:“门主,刀门主来访,还带了一位客人。”(待续)

点阅【天地清明引】系列文章。

责任编辑:杨丽海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洗手间里,我在洗脸池前磨磨蹭蹭,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镜子里,一个戴黑墨镜的在向我微笑!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方明,这儿没监控。”这熟悉的声音让我心惊肉跳!他摘下了墨镜——My God!是他!
  • 在医院见到了杜红,也看到了她那位一直昏睡的将成为植物人的男朋友,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这个刚毕业的法律研究生,不谙世道,跟预审死磕,结果被一手遮天的小预审整得被律师所解聘、男朋友被打成重伤。我塞给她一万元——杯水车薪,在这昂贵的医院里支撑不了几天。这钱还是我向母亲借的,我目前在国内的现金,为还人情债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 徐队一愣:“说点儿‘人话’你听不懂啦?非得让我说‘黑话’是不是?方明,收拾东西!”我终于听到了这句久久企盼的“自由令”——坐牢四个月,我就听不懂“人话”了?非得用“地狱的语言”翻译一下!我已经成了标准化的大陆囚徒了!
  • 忽然牢门口铃铃作响——徐队拿着钥匙当铃铛晃。“又讲课呢,方明?”他说着开了锁,装模作样地说:“放学了,你走吧。”这是著名小说《最后一课》里的最后一句话,他用的也是小说中那老师悲凉无奈的语气。又开玩笑了。我马上改为笑脸迎了过去,“徐队,又提谁呀?”
  • 原来脍炙人口的“谚语”竟是半个世纪的骗局!应该是“小河有水大河满,小河没水大河干”——大河的水是小河流汇过去的!人民富足了,国家才富强,西方民主社会就是这样;而中共颠倒是非的“谚语”竟能骗了几代大陆人——一味压榨、搜刮人民,红产阶级打着国家的名义中饱私囊,给嗷嗷待哺的人民剔出点牙缝里的剩饭,这就是党的温暖。
  • “十万搞定!后来都是预审教我的口供、教我的逃跑路线。他是让我举报一个‘专门转移朝鲜人出境的团伙’,其实就是一个韩国大饭馆。预审给我换了身好衣服,明着安排我去求那儿的韩国老板帮我偷渡,让我给老板打个欠条,然后他们好去抓那个老板,逮个现行。他们四个人在大门外守着,两个在里边吃饭,我装着找老板,从后边儿的厕所窗户跑了。”
  • 不到二平米(平方公尺)的厕所焕然一新——这就是布什总统给老江打电话,给我们争来的“人权”!只是铺镶了磁砖,安了可以洗凉水澡的淋浴,换了个四十W的灯而已。没几个月,七处就要搬到昌平了,临走还费钱干这个——“厕所人权秀”!这足以让老江给布什回话时吹得天花乱坠了。
  • 小周可以选择别的抗争方式,可以低低头出去,去宣扬他的FLP “公平——逻辑——证实”的理念,可这个昔日的基督徒,把《启示录》铭刻在心,选择了一条殉道的路——不,他抗争了,曾经从死神的魔掌中苏醒过来了,是那个男大夫,硬把他推向了殉道的路——撒旦!不折不扣的撒旦!
  • “反基督,也是预言文化中常用的一个比喻,比喻敌对基督一样的善的信仰。现在党的元首姓‘江’——六划;他的权杖——共产党的‘共’——六划;专门迫害信仰的机构——六一○公室,这就是六六六。”心里还在疑惑,还真没有比这解释更贴切的了。我又问:“《启示录》还预言啥了?”
  • 大家正无聊,小周向我提了个非常抽象的问题:“方哥,判断问题的时候,你们教过思路的顺序没有?就是看问题先看什么,后看什么,怎么看?”“全面看呗,能历史地看最好。”小冯说:“看事实呗!”小周一笑,说:“小冯,如果谁上来就让你‘看事实、看事实’,很可能他在骗你呢!你看了‘事实’,被骗了还不知道呢!”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