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文】老桑:禁言「文革」 將毀了下一代

老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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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10月15日訊】「偉大的導師、偉大的領袖、偉大的統帥、偉大的舵手毛XX親自發動並領導的史無前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文革標準用語),於上世紀1966年5月16日開始,到他老人家駕崩後的1976年10月7日晚上,他的親密戰友兼太太——「文化革命旗手江青同志」被抓那刻為止,整整十年!

許許多多「文革」的親歷者,對「文革」十年浩劫的回憶是不堪回首的。百歲文學泰斗巴金老人,上世紀八十年代就多次向政府提出——建造「文革博物館」,以讓後人對中國這場史無前例的「浩劫」——永誌不忘!

近三十年時間過去了,「文革博物館」不但沒有建成,反而「文革題材」——卻成了中國文壇和政壇的禁區!中國大、中、小學歷史教科書對「文革」反思的課文,不見一篇!中國這些年出版了汗牛充棟、浩如煙海的各類近代史讀物,對「文革」史記載的,又有幾本?咱們主流媒體老說日本小學教科書,不提侵略歷史,說日本人不長記性。那咱中國人,對日本侵略中國30年後的「文革」史,就長記性嗎?

在上個月央視挑起的全國「保釣」遊行中,不僅有痞子砸車的,有流氓放火的,也有教授打人的,還有「極左」吶喊的!打人教授韓德強十天前的叫囂,全國人民也都已聽得真真切切——「中國正在經歷一場新的文化大革命」!這韓德強到底希望中國要發生甚麼?

今年45歲的韓德強,「文革」開始那年,還在他爹大腿根子裡轉悠。「文革」結束時,他也只是個9歲的毛伢子,頂多是個小學三年級的小屁孩!韓德強不知是否明白,他上面那句期盼「新的文化大革命」的口號,要是喊在1977年十月的北京大街上,僅參加粉碎四人幫遊行人群的吐沫,就能將他——淹死幾遍,還省的髒了老百姓的手!

像韓德強這樣一個「文革」結束時才9歲的小屁孩,為甚麼現在如此瘋狂地崇拜「文化大革命」,為甚麼像「文化大革命」中造反派那樣,成天拎著「漢奸」帽,掄著打人掌,就想著扣帽與打人兩件事呢?而且竟然打過老人以後,還能那麼振振有詞,喋喋不休,以「抗日英雄」面目示人,這——真是出了鬼了!這與「文革」時期的紅衛兵小將當年的「造反「架勢,又何其地相似!中國現在究竟是怎麼了?難道真的又要像40多年前的「文革」那樣,一切都要顛倒過來,再走一遭十年的「漫漫長夜」嗎?

我以為,近年中國政治生活中各類亂象發生,正說明了一個大大的問題,這就是「文革」結束後的幾十年裡,中國的歷史教育——肯定出了大大的偏差!

關於這個問題,今天老夫不想發表甚麼長篇大論,我只想轉載一個80後自己的反思,雖然他在此文中說的內容,是與「文革」相關聯的另一個歷史視點,但不妨也可以看看,我們的教育——究竟出了甚麼問題吧……

一個資深「毛粉」自白:我為甚麼改變了…陳嵐

該青年家學淵源,父母皆知識份子。母親是死忠「毛粉」,家裏懸掛毛主席像,書架上陳列的是與毛有關哪怕有一丁點兒關係的中外書籍200多本。從《容齋隨筆》到《紅牆內外》再到《毛選》,平時但凡提起毛,母親的稱謂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受母親熏陶,該青年於14歲就讀《毛選》數遍,《紅牆內外》、《走下神壇》等書更是反覆翻看,看到毛主席吃芋頭、三年自然災害時腿肚子浮腫等細節,熱淚盈眶無數次。

該青年是半個南京人氏,大學一年級逢9.18那天,作為一個路盲,特意穿過整個南京趕到江東門,參觀南京大屠殺紀念館,彼時要10元左右門票,該青年太窮沒有錢,只有坐車回去的兩元錢,從紀念館後牆爬進去。見照片史料白骨,於紀念館樓外鵝卵石廣場靜坐長哭。當時見到兩個日本人在翻譯陪同下參觀,極想拿起一塊鵝卵石從背後砸死兩小日本。

工作後有機會出差旅順口,哪裏都沒去,只進了中俄監獄,因為抗日志士安重根在此殉難。在日寇死刑室外停留良久。一絞架底下置一木桶,絞架底板打開絞索落下,人斃後直接解索,放入桶中拉出埋掉,日俄監獄外曾挖掘出近二十萬具纍纍白骨。佇立在深坑邊緣,五具作為樣本的骷髏與我相對,時已近晚,廳外暮色蒼茫,廳裡唯此一坑,五雙幽靈的眼睛在暗色中默默凝視,訴說六十年沒有洗刷的恥辱和悲愴。

該青年握雙拳,淚滿面。遍讀近代史,一個孱弱的民族,被凌辱時命運不如豬狗,求當奴隸而不得的痛苦歷歷鮮明,每每拍案長嘯,怒不可遏,雖錐心泣血尤不能洩此憤懣。

該青年在很長很長時間裏,即使成為了一個自由主義者,仍然無法越過對日寇國仇家恨的死結。該青年曾經異常藐視任何學日語的同學,不屑一顧地說:倭寇的語言,你們學了也不嫌污口?

該青年2003年擔任一個叫做free.com的論壇版主時,在版頭懸掛:禁止人身攻擊,日本豬例外!另一位版主認為不妥,雙方爭論曠日,該青年辭職,並且與其絕交。

該青年從不購買日貨,這個習慣延伸至今,即使在已經放下了仇恨的後青年時代,依然因為習慣成自然,買車時習慣性地跳過日系。

……現在,大約大家可以知道了,之所以對該青年這樣瞭解,乃因為該青年就是我本人。

捫心自問,今天在微博上喊打喊砸喊殺的每一位「愛國」青年曾經說過的極端話,包括「核平東京」,我都說過。不僅說過,我還惡意地在我的小說裡寫過。在小說中,我很意淫地把日本在未來戰爭中用核彈抹去了。讓23世紀的日本人常常在那個海域憑弔它。

那時候我以為我是絕對正義的。那時我真的被自己滿腔悲憤所真誠地激動。那時的我,如果穿越回來在今天,誰塞給我一把國旗、我會主動拎著一籃臭雞蛋上街。如果正好看到某個同胞在嘰哩呱啦說日語,我真的可能也會揮拳揍之。因為我認為,在「日本」這個詞下,沒有任何可以原諒的人和事。這是一條鐵的原則、鋼的底線。

但隨著互聯網打開,閱讀增長,被淹沒的歷史常識,逐漸浮出水面,進入我無法迴避的視野,我不得不一次次地刷新自己的知識結構。價值觀的底線,也不得不在反思中全盤摧毀,而後重建。

讀完張戎、李志綏等人的歷史記錄,就算我不肯相信,大量無可辯駁的事實,和牆內出版的那些歌功頌德的官方書籍,形成了不可推翻的證據鏈。

60年到62年,全國餓死了近4,000萬人,而此時,領袖在全國各地建起包括滴水洞在內的二十多座行宮,一座行宮耗資上億,而此刻,他的人民正在像秋天的蚱蜢一樣成批成批地死去,飢餓的母親煮吃自己的孩子。他曾經的馴服助手劉少奇對他吼:「人相食,我們是要上史書的!」我不想接受這些殘酷事實,但無論是海外嚴肅的學術資料,和黨內官方元老的回憶錄如陳雲等,及官方承認的數據,都互相驗證,慘絕人寰、曠古未有的慘劇,是懸掛在我家牆壁上的那個「偉人」手裡締造。

這「偉人」還在1964年感謝日本來訪團:「日本帝國主義對中國人民是有幫助的,沒有你們,沒有新中國…」這個「偉人」豁免了日本二戰後的巨額賠償…這個「偉人」…,後來再讀到文宮團、春藕齋、張玉鳳、游泳池…那些香艷的故事時,我已經不復震驚。

再後來讀到抗日史料中的若干真實數據,原來國軍不是不抗日,長沙會戰、淞滬會戰,國軍陣亡人數從士兵到將軍是一張漫長的報表,可謂一寸河山一寸血。原來,戰後摘桃子的不是峨眉山上的猴子,而是南泥灣裡種大煙的那一群。

再後來,我一直納悶,為何8、90年代時,我們一直聽到的聲音都是鼓勵中日友好,南京和大阪建立友好城市時,我們都還歡欣鼓舞地看到過鮮花和報導……為何到了90年代後期,各種各樣的仇恨聲音開始復甦。

當有一天看到,中國雖然豁免了日本賠償,但日本在中國改革開放後,各種無息無償的援華資金,高達千億之巨。當有一天又看到,日本首腦在不同場合的道歉包括對東南亞地區受害國家的道歉,其實超過六十次。而日本某教材篡改歷史,否認南京大屠殺,也只是右翼勢力所為,日本的教科書不是統一教材,這類教科書所佔據的市場不足百分之一。

於是,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某些信息控制和洗腦了。

再後來,接觸了一些日本國民,也接觸了世界其他各個國家國民——我終於發現,世界之道沒有那麼邪惡,也沒有那麼良善。所有的人都是普通的人。但一個有法治、有信仰、有人權的國家,產生出來的國民,戾氣較少、思想較單純、人性更為豐富充沛。

日本也沒有像我想像中「亡我中華之心不死」。新一代日本人甚至對政治都不甚關心,我最討厭的極端分子石原慎太郎也痛罵日本人:「是已經被閹了的狗、沒有血性了。」在21世紀,他們更關心的是自己的權利和有事沒事就譴責政府,官員們忙著道歉。他們也不喜歡戰爭。

在我一直意淫不買日貨就能摧垮日本經濟時,我忽略了一個事實,日本在二戰後,從原子彈的廢墟上爬起來時,並沒有依賴中國市場。而最古老的真理是,每一個民族的崛起,都只能倚靠本民族的自己的覺悟。一百個諸葛亮,也扶不起一個阿斗。

在日本大地震後,逃難的車隊綿延數十公里,卻依然保持井然有序,沒有一輛超車插隊。超市裡免費給公眾提供避難物資,一群日本人會分吃僅有的幾盒泡麵,婦孺優先……看到這樣的新聞圖片,我悲愴到了極點。仇恨已經不再重要。本族仇恨了這些年,無助於自己的進步,這樣的民族才是不可戰勝的。我的同胞、我的本族,甚麼時候才能呈現這樣的團結互愛?

仇恨能帶來甚麼?日軍偷襲過珍珠港,在太平洋殺死數萬美軍,美軍在廣島長崎投下過原子彈,數十萬平民殉難……如果這些民族都牢記仇恨,那麼世界今天都不能和平……歷史給了我們很多遺留的債務,但絕對不是讓我們用戰爭和殺戮去清算。「渴望戰爭的人,唯一的原因只是他沒有經歷過戰爭。」

但放眼四看,周遭仍然有那麼多人,他們堅信,日本人都是狼,他們還堅信,「中美必有一戰、中日必有一戰」——他們肯定不會瞭解,在一個有投票權的國家,早在100年前,開始戰爭就必須要經過議會/國會的投票和批准。他們肯定不會瞭解,一場越戰被美國人民如何詬病……一個民主和自由的國家,都是在致力於阻止戰爭的發生。

我們的思維還停留在19世紀,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中,以為強大了就要去侵略別人,弱小了就一定要被瓜分。薩達姆這樣幹了,於是自己也就被干了。這個世界,已經建立起了一個較為廣大而堅固的世界文明遊戲法則,就是為了避免一戰、二戰那樣的悲劇捲土重來。愛因斯坦說:我不知道人類第三次世界大戰何時發生,但我可以肯定,第四次世界大戰,武器一定是石頭和棍棒。

在六十多年前,日本人曾經像獸類一樣,用血、戰爭踐踏了世界。六十多年過去,他們努力向世界證明,我們是人類。難道,我們卻要重返20世紀最荒誕的時代,用仇恨、狹隘、暴戾向世界證明,我們是有血性的,我們也可以是野獸?

在世界民族之林的盛宴上,中國始終是一個遲到的客人。在世界的舞會上,我們總是踩慢節拍。時至今日,難道我們依然要向世界證明,我們落後於文明,我們不相信法律、我們不遵循規則,我們不相信權力,我們是只信奉強權的野蠻人?

一個80年代到90年代末都在中國生活過的老美對我說,他對80年代的中國人印象尤其深刻:生氣勃勃,勤奮好學,充滿希望、鬥志昂揚。而現在,他所見的,唯有對錢的狂熱和權力的膜拜。

走在地球的另外一邊時,我切身感受,那些異族人並不比我們優秀。他們其實很懶惰,一週工作40個小時都喊累,一出生就想著是如何享受世界、時光和人生。而我所生活過的北京上海,大多數人都比螞蟻還要勤奮,幾乎終身都在操勞,他們馴服、上進、勤勞、儉省、認命、愛孩子愛家庭,最苛刻的生存條件下也能露出笑容,只要餓不死都不會造反保存希望。我們這個民族,若能加以良好的機制,和開明的教育、自由的信仰,會是最好的國民。

而那一天,身為中國人,走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會像在家中一樣自如、幸福、從容。
……
這個曾經是「資深毛粉」年輕人的「自白」全文轉完。如何?我們有了這樣的年輕人,中華民族——是不是還有點兒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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