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慰年:韭菜與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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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1年06月20日訊】紐約出生的學者露絲.潘乃德(Ruth Benedict)寫過《菊花與劍》(又譯《菊與刀》)。這是一本對日本民族和文化深入研究的人類學著作。潘乃德用「菊花與劍」這兩個極端對立的物品描繪日本民族的雙重性格——好戰而祥和、黷武而美好、傲慢而尚禮、呆板而善變、馴服而倔強、忠貞而叛逆、勇敢而懦弱、保守而喜新。三島由紀夫評論說,潘乃德著力闡述日本傳統文化之二元性,她也領悟到了這種矛盾性。

《菊花與劍》這本書對美國和日本曾發生重要影響。第二次世界大戰接近尾聲,日本失敗,已成定局。潘乃德受美國政府委託,為戰後美國如何管理日本做社會學實證研究並提出建議。

潘乃德運用文化人類學的方法,對日本民族進行系統性的分析。她的研究成了麥克阿瑟戰後日本社會以何種制度存在的決策依據。天皇作為發動太平洋戰爭的罪魁禍首,是否應該作為戰犯接受審判,乃至廢除,都可以在這本書裡找到根據。

用「菊花」與「劍」這兩個物品代表日本人的性格,精準而深刻。我常想,如果我們也用兩個意象來表現中華民族,會是那兩個意象?這個問題由莫萊斯(Moreless)的《韭菜與鐮刀­——社會兩極化時代的思考》這本書做出了回答。

《韭菜與鐮刀》逮住了兩個重要的意象——韭菜和鐮刀。韭菜與鐮刀的社會學含義,正如作者所說,「所謂的『韭菜』就是指這種個體,自己的權益受損,但是不長記性,割了還會長,一茬一茬,被割無窮盡也。前一天還在微博上為五星紅旗感動,後一天家裡房子就被強拆投訴無門。不需要獨立思考,只需要玩微信抖音娛樂至死。按鐮刀指定的正確姿勢生長。」

韭菜是一種特別的菜蔬,越割它越長得旺盛。鐮刀因為韭菜引頸垂首隨時待割而證明它必須存在,韭菜因為有了鐮刀而不會被連根拔起而感恩鐮刀。韭菜從來沒有因為鐮刀割得勤而拒絕生長,鐮刀也不會因為韭菜躺平而手下留情。

如果說潘乃德用柔美的菊花與剛烈的劍代表日本民族的兩重性,莫萊斯的「韭菜與鐮刀」則代表了中華民族「被吃族」與「吃人族」的共存現象。軟弱無助的韭菜與殘忍凶狠的鐮刀在這個社會共存共生。

沒有韭菜相互拼比,茂盛生長,任鐮刀一茬一茬收割,鐮刀的價值何在?沒有鐮刀精準鋒利地在韭菜根上端一刀切下,同時留下韭菜繼續生長的空間,韭菜的生命意義為何?韭菜與鐮刀,天生的一對仇敵,通過不斷生長,不斷被割;繼續生長,繼續被割,達到了中華文化「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的最高境界。

有人把「韭」這個漢字和鐮刀的圖像擺在一起,有趣的是,它恰巧是漢字的「匪」字。我不知道倉頡造字的時候,得到了什麼啟示,竟然把三、四千年後的社會現狀用一個「匪」字表露無遺。

是的,這是一個由韭菜和鐮刀的群體同構組成的社會,這也是一個不是當韭菜就是當鐮刀的社會。韭菜和鐮刀兩個極端對立的意象,代表了中華民族的兩極化。

如果說 「菊花與劍」代表了日本民族的矛盾性;「韭菜與鐮刀」,則代表了中華民族的內在衝突性。衝突的根源在於信仰與道德的缺失。正如《紅樓夢》裡的探春所說,「個個都像烏雞眼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 也許正是這種根深蒂固的內在衝突性,驅使這個民族的一些知識分子選擇馬克思主義的階級鬥爭理論,以基督為敵,與普世價值為敵。「無產階級專政」這五個大字,至今赫然寫在憲法序言。「專政」(dictatorship)即「獨裁」。那些用階級鬥爭理論武裝的馬列信徒,高舉「無產階級專政」的鐮刀,給選擇了「獨裁」的「韭菜民族」帶來無窮無盡的苦難。

(閱讀紐約博登書屋2021年出版《韭菜與鐮刀——社會兩極化時代的思考》,登錄亞馬遜或google play輸入「韭菜與鐮刀」搜尋)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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