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劇欣賞
諸葛亮的悟性高過周瑜。周瑜拼命的努力,過度用心適得其反,最後倒把自己氣出一身病來。而諸葛亮舉重若輕,只在關鍵點上用一點力,就幫助劉備走出難關。
原本「鼓上蚤」三個字舞台不易表現,轉換成麻雀形的動作,立刻把神偷身手的輕盈、位置的出沒不定(以防被跟蹤或鎖定)等等情狀,具體呈現在觀眾眼前,觀眾一下子就能抓到重點,而演員更可以將這個形象衍生,做成藝術性的創造。
《珠簾寨》全劇突出西皮快板的唱腔,像珠珠串聯(用珠簾這個名,準確的傳達出視覺效果),連珠發放不停歇,彷彿大珠小珠落玉盤爽脆的聲音。李克用與程敬思西皮快板的對唱,以前也稱為互咬,你咬我、我咬你,節奏緊湊好不熱鬧,前輩藝人安排唱腔真是神奇!他們的互咬,爭的不過是生活中人人都有,但又牽動最大的一個「情緒」問題。
尚小雲為人耿直,他是真正的不餘遺力的幫助窮人,完全不像共產黨只是藉著說要幫助窮人而騙取政權。照道理說尚小雲出身窮苦又幫助窮苦人,共產黨應當對他好一些,或給予表揚吧,沒想到卻是完全抑制他,將他高貴的情操踏在腳底下。
古代政治很有智慧,御史(諫官)品級非常小,反而可諫大官,享有相當程度的言論免責權。皇帝因而可用小諫官處置惡勢力龐大的大權臣。2006年中國政府「不小心」竟與西班牙簽訂引渡條約。2009年11月西班牙國家法庭做出一項裁定,決定以「群體滅絕罪及酷刑罪」,起訴包括中共前黨魁江澤民等五名高官,他們至少要被判20年的徒刑。
《蘆花蕩》這齣戲主要就在看身段,演員能按口訣來練,精氣神飽滿,身體才有瀟灑與圓容的勁道,讓觀眾恍如看到真的張飛。我們試看一下口訣:「心意想,奔於腰,歸於肋,行於肩,跟於臂」,是說演戲時演某人、某種狀況、某種感情,需氣沉丹田由腰主控,然後氣歸於胸,兩肩放鬆等等。
花旦這一角色能反映出傳統中國文化的寬容,花旦不遮掩、不謹小慎微、聰明愛嬌,大家都喜歡她。從花旦就知道「禮教吃人」的話,根本是在誣指中國文化,禮教吃人就不可能出現那麼多不被禁忌束縛的花旦,幾乎有中國戲劇時就有花旦這個角色(可能稱呼不同,叫做小旦、貼旦等)。也許有很多人喜歡端莊的青衣,可是同時存在嗔笑沒壓力的花旦,她代表人心的無拘無束。
京劇裏,程式化的程度越高,技術性也就越強。尤其武戲是高程式化的表演,所需要的技術,如果不下苦功夫去練是無法呈現的。《兩將軍》的戰場,白天馬張二人是穿靠騎馬,使用長槍交戰,需有熟練的把子功;到夜戰卸靠貼身肉搏,也要配合的分秒不差,例如馬超一個「跺子」下來,「烏龍絞住」踹張飛一個「搶背」,馬超同時一摔甩髮,乾淨俐落,台底下的人都發出喝采。
但到中共竊國,他受命為一些新戲編腔。例如《白蛇傳》(田漢編劇,田漢是個學者,對京劇明明是個外行),白素貞唱「你忍心將我害傷,……」王瑤卿編這段控訴許仙的新唱腔,就依共產黨要的帶著歇斯底里的味道。中共恭維他「革新創造」,其實別有目的。只不過是假借他,為情緒激昂的樣本戲鋪路。樣本戲那種十足煽情的鬥爭、對立、喊口號,稍微懂一點傳統京劇的人都明白,那是灑狗血,不登大...
《魚腸劍》是齣老戲,編排樸素,主要由二個老生(分飾伍子胥、公子光)、三個花臉(專諸、王僚、劉展雄-公子光的侍衛)演出。花臉王僚的小心翼翼中(其行事風格宛如今年北京十一禁止鴿子、風箏飛,害怕出事)顯露出他的工於心計,他的唱詞裏帶著難逃命運的恐慌
古人對欲望的態度,其實沒有排斥,只是講究克制與忍耐。現代人不明究理,動不動就講解放,好像古人不懂解放,其實《活捉三郎》演的正是解放欲望所帶來的嚴重後果。耶穌說「世上的水喝了還是會渴」,這是宗教上對欲望的生動比喻,可是常人不能理解,情願做欲望的奴隸,飲鴆止渴。
《彩樓配》是王寶釧拋繡球選丈夫的故事。王寶釧不與世人一般,歷盡艱苦也不放棄她的最初選擇。這是世間稀有的,她完全不被世俗的利益所轉移,苦苦守著寒窯十八年。那麼,講這個故事豈能用世俗觀點來講,現實裏那可能有一個富貴人家的女兒耐得這種苦與寂寞,它似乎只能在玄奇的空間中進行。
沒有京劇基本功,以上成套的射雁身段就作不出來。劇中更複雜的是,穆桂英與楊宗保單槍對打,動作身段華麗炫目、美不勝收,起打、過合這些身段,尤其兩個演員須合拍,有默契,沒經長久訓練與配合不易成功。角色的身段是京劇的精華,要達到何種成度才稱得上合格呢?
電影「梅蘭芳」運用京劇《汾河灣》坐窯門的一段,做為邱如白(影射齊如山)指導梅蘭芳演戲的開始,並成為齊梅合作成功的關鍵象徵。這是電影的觀點,梅成功的因素有很多,當然不止電影提的這一項。
這齣戲戲份較重的是僕人趙旺與丫鬟荷珠,他們基本上不是自私的人。其實他們大可一走了之,不理主人劉志偕任其自生自滅,但是他們沒這麼做。共產黨老愛用階級鬥爭那一套論斷歷史,在這裏可就完全對不上號,說地主只會壓榨,僕人只會被欺負,……都成了牢不可破的概念。但是,知道真相,就知這是故意歪曲事實。其目的是惡意分化,使人相互為敵,處於鬥爭狀態。
共產黨嚴厲管制傳統京劇,舉凡『宣傳封建迷信』的戲都不准演出。1962年72歲高齡的姜妙香(1890-1972年)加入共產黨,他生平有齣叫座的名劇《小顯》(又名《羅成托夢》),共產黨統治後,早就沒能再演出過,即使他加入共產黨也不能為他解禁。
《七星廟》又稱《佘塘關》,是芙蓉草(趙桐珊)的常演劇目,原來是一齣梆子戲,芙蓉草飾演活潑聰慧的佘賽花,不慌不忙,解開一樁被父親搞砸的婚事,而能嫁給自己的意中人。從前的婚姻有父母做主。佘賽花的父親佘洪,將女兒許配給楊家(楊繼業),但是一念的干擾,他竟又將女兒許配給崔家(崔龍)。這下事情糟糕了,一家女兒吃了兩家的茶,這兩家誰也不肯退讓。佘洪拿不出解決的辦法,佘賽...
武生的開蒙戲,通常是《石秀探莊》連著《林沖夜奔》一起學,這兩齣都是崑腔戲,詞藻典雅固然可以變化演員氣質,增添斯文氣,最特別的是兩齣戲所表現的空間大不相同。《林沖夜奔》是沿著一條道路,往前直奔;《石秀探莊》則是在莊內錯綜巷弄中穿梭,平面區域分叉轉彎,使人迷失其中。學會這兩齣戲等於學了兩種不同的空間型態,往後再演他戲,就能很快溶入背景。武生的武功技法配上各種空間...
去年底的電影「葉問」,造成很大轟動。在廣東佛山,葉問如同平常人一樣的生活著,善待妻子小孩,對朋友也很好;除了練武,平日就愛去茶樓飲茶,品味飲食文化。葉問不喜張揚,有人找上門來比武,他關門比試,旁人無法得知輸贏。這樣一位低調的武術家,卻引起許多觀眾共鳴,被他喚起一些甚麼來。京劇也有類似不張揚的一齣戲《打青龍》。在赫赫有名的楊家將府中(天波府),不起眼的一個角落...
清代從康熙皇帝起設置宮廷戲,積極收集編纂劇目以供演出。到了乾隆時期成套的戲曲已是洋洋大觀,如《昇平寶筏》演西遊記故事、《昭代簫韶》演楊家將故事,而《忠義璇圖》演的是水滸傳的整套故事。上有好者,下必甚焉,有清一代,全國各地都發展出自己當地特色的戲曲,對於移風易俗起了很大的作用。儒家的禮教,調和了戲曲,使中國民風出現一種活潑性,對事情的看法較有彈性,不致於刻板或...
生死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可有的人任憑意氣,選擇糊裏糊塗的死去。《鎖五龍》裏的單雄信就是這樣的人物,他武功了得,單騎踹唐營,可是不明時勢,終於自取滅亡。很少有人會把單雄信視為英雄,他也是隋末抗暴者之一,瓦崗寨(賈家樓)結義有他。但因看重私人恩怨,不能考慮大局,有勇無謀就被大潮流給淘汰掉了。
《草橋關》是一齣銅錘花臉(姚期)與老生(劉秀)的唱工戲。戲很單純,它演劉秀當上皇帝,思念鎮守邊境的姚期,宣他從草橋關回朝。皇帝出自內心真誠邀約,於是命吳漢、岑彭、杜茂等前去換防,讓姚期回京。果然君臣、還有郭皇妃,三人在萬花亭會面宴飲,十分高興。這齣戲因此也叫做《萬花亭》。
人生中難免遇到各種困境,有時魔難來臨如同將人整個籠罩,即使個人的能力再好,卻因為看不清現實而難以掙脫;甚至情況越來越糟,眼見就要被沒頂了。在這種情況下,有的人消沉沮喪,撐不下去;但也有人從消沉沮喪中神奇的走出。京劇《獨木關》演的就是這種叫人捏一把冷汗的題材。
《八大錘》的藝術高度,懂的人都知道它的珍貴,沒看過的不知道,或者被西方戲劇理論蒙蔽住的人,即使看過也不能知道珍貴在哪裏。這齣戲很奇怪總是讓人想起家鄉,當然它是一齣有關家鄉、有關回憶的故事。
《白良關》以兩個花臉演繹生命的突兀,一般而言,生命的進行是查不出異狀的,然而有時它出乎意料,逸出常軌,突然出現一個難以名狀的空間。這齣戲中兩個花臉尉遲恭與尉遲寶林,在異國的白良關前,會面於神秘的柳林,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倆都吃一驚,從未謀面的父子竟然在此相認。
《斷密澗》這是一齣寓有極度深沉悲哀的戲。李密與王伯黨二人,一個由於不能放下舊有的利益、一個由於不能放下舊有的情,結果雙雙因執著而喪命,明明新世界已經在那裏了,但他二人就是無法進入那個美好的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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