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9)痛失居所

作者:David Law
数十年共产暴政带给老百姓各种苦难,唯有认清共产党邪恶本质,唾弃共产党,才能迎向光明未来,福及子孙。(黄淑贞/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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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痛失居所

终于在某一天,大铁门被人拍得碰碰作响,老妈很慌张地和我们偷偷地张望着,原来是二个穿着军装、腰上袴着短枪的大兵在敲门,我们张望了一下,没有也不敢回应他们,回到屋里躲了起来。

可是他们连续地敲门呼喊,无奈之下,老妈唯有去开门把他们让了进来,一问之下原来是要借屋住,那没有办法不答应啊,他们可都是当兵的,玩枪的啊,会杀人的啊!

于是隔几天就来了满满一屋子的大兵,轿厅、一楼大厅、楼上大厅和全部的房间都睡满了大兵,只剩下厨房、神台和神位供我们使用,而我们就只得搬到别院住了,想不到从那时开始,我们就和正宅永别了。隔邻何艮田家大厅里也住了十来个大兵。

老妈织毛巾去了,我们变成无人管束的野孩子,也没有上学。那间高等幼儿园早就不存在了,我跟着那些年长一些的野孩子到处游荡,趴在破败废弃祠堂门口牌楼下的大石上,看着解放军大兵赶着两个大车轮的平板马车,滴滴答答地经过。那些大兵坐在车辕上,手上拿着马鞭抽得叭叭响,有时那些马一边走还一边拉屎,弄得路上臭气熏天。

有天看到一列长长的出殡的队伍,他们都说这是谁谁谁那家有钱人家,家里死了什么人。只见前头是披麻带孝的几个人,紧跟着几个化了妆,鼻子下吊着不知是什么造的很长鼻涕的人,再就是一队哀乐队,再后是一口巨大的棺材,最后就是送殡的长长的人龙,场面的确是很震憾的。

解放军大兵每逢星期六都会在巷口的废弃祠堂烂地上杀猪加菜,但他们不要那些内脏,随手丢弃,导致那些十多岁的大男孩争抢,甚至打架。大兵他们做的是北方菜肉汤饺子,很香,我们眼睁睁地看着、鼻子闻着、口水流着,可他们就是不给。还好那些大兵没有打扰我们,只是每天在齐天大圣神像的手上供上一支香。

很多时侯我们看着他们在擦枪擦子弹,他们老是很凶恶地赶我们走。他们的枪种类真多,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突然某天早上发觉他们如临大敌一般,周围的守卫明显加强,岗哨林立,气氛紧张,其中一个士兵头部受伤血流披面,虽然经过包扎,仍能看到受伤不轻,但还被罚站在一边,被另二个士兵持枪看守着。

我们听说他在昨晚站岗时被偷袭了,那可是很严重的事,因为他们在晚上是宵禁的,还有巡逻的活动哨,平时也能听到他们喝问口令的声音。

事情过去没多久,可能二三个月吧,有天他们要走了,看到他们拆掉睡觉的通铺,把借来的门板、床板和大铁镬退还,当天就走得乾乾净净。

有天我和二妹在花园玩耍时来了一个大男人,我心里知道他是什么人,因为他和我谈起老爸和枪的事情。那二个无知该死的愚蠢女佣人怎么能把拆开擦拭的一支手枪说成是两支呢?真是害人不浅啊!怪不得老爸被关进牢中那么久,你叫他到哪里凭空变出第二支手枪来啊?我只能就实情告知他。

当然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我们是不能搬回大屋去住了。整间巨宅变得死一样的寂静,有如鬼域一样,我们在园内玩时总觉得有鬼魂在游荡,令人毛骨悚然。

间或我们会和巷尾那家的小兄妹玩在一起,还有何艮田的小儿子。那个称作“见哥”的稍后走了,据说去了香港,没过一二年那个小女孩也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此后再没有见过他们。

待续@*

责任编辑:谢秀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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