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四面墙》(五)

麦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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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6日讯】第二章:观摩课——前排就坐

(1) 晨练

早上很早就醒了,旁边的缸子哆嗦着,我奇怪了一下就明白了,那家伙在风风火火地手淫,真他妈腻歪人。我轻轻错一下身,合上眼,再想睡就不容易,脑子反而越来越“清醒”,往事不断地冒出来,沼气般似乎点火就飞腾起来。

施展是这年4月初走的。那阵儿我刚从学校辞职,正在开发区打工,将就着也算个白领吧。

施展在他走的头两天给我打电话:“哥们儿你出来一下,我遇到点麻烦。”

施展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施展开着一秃屁股“夏利”,在公司门口等我。我哈腰钻进车里,坐在副驾位上,施展发动车,向W市区方向开去。

“啥事?”

施展尽量平静地笑着:“出了点麻烦,再说吧。”

我们都不再说话。施展熟练地驾驶着,不断超越着其他车辆。我在一旁不着边际地胡乱猜疑,最后迷迷登登地闭上了眼。

当我睁开眼时,车子已经泊在W市神秘豪华的娱乐场所“安全地带”的停车场里。我们找了一个单间。头回走进这么奢侈的地方,我越是提醒自己要装得像见过大场面的样子,越是弄得有些鬼头鼠脑。

后来我慢慢喝着味道很衰的红酒时,施展开始说道:“……钱的事,弄得挺大,你们都帮不上忙,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多少?”

“一千来万吧。”

我沉默了。我对数字一直没有感觉,越大越麻木。

施展勉强笑了一下,像是有些抱歉地解释:“我这两年干什么,谁也没告诉,我只觉得一旦成功,大家就都可以发展起来,不用再这么没死带活地挣扎。”

“咋捅这么大漏子?”

“我一边给保险公司干,一边自己另起了炉灶,我很容易地拿到公章,盖了好多空白文书,后来编造了一个储蓄保险的险种,年息百分之十五,仍以保险公司的名义让业务员出去拉客户,我用拉来的钱投资股票和期货,然后用赚来的钱和新客户的资金偿还到期的险单。”

看我没什么表情(其实我是没弄明白),施展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我计划借鸡生蛋,等积累一定资金,就收手,没想到前两天出了点差头,弄不好得翻船啊。”

施展真不像是干这事的人,我指的是诈骗,但施展这种人折腾出这么大的事来还真不新鲜。

我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来。我的冷静或许正是施展希望看到的。

他说:“我早查过书了,我这样的事,不管是自首还是给抓住,都是死罪。摆在我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是自首,然后枪毙;二是尽量掩盖,一旦不能逃过此劫,还是一样死;三就是当机立断,三十六计走为上。”然后他看着我。

“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然后他继续看着我。

“……走吧。”我决绝地说。我能怎样?

施展端起酒杯来,感慨地说:“钱啊,好大一个陷阱,哥哥我是掉到底啦。”

在碰杯的声音里,我的心有些悲凉。

施展说,其实他已经买好了去珠海的机票,他只是想再听听我的意见。

我要他陪我去银行,取出了我卡里的5000块整数,死活给他带上了。施展是在发现他公司的账号被突然查封后才惊觉的。

我送他钱的事怎么就出来了呢?施展不会这么弱智啊。他已经落魄至此,完全没有理由再把朋友供出来吧。

施展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哪出了问题呢?

胡思乱想了好久,还没人起床,缸子那里已经收工,弄出的东西不知道抹到哪里了。天已泛明,监舍里没有表,想再睡会,闭了眼,依旧不能成眠。

不知道家里面,我的父母和身孕有加的妻子,他们又怎样度过的这个夜晚。我跟大学同学游平正合作着一部书稿,已经推进市场,除了买书号的钱,印刷费、稿费都还没有清付,真担心中间有什么差错,让我们这种白手起家的人招架不起,破财毁誉。这一切都叫我浮躁,并且无奈,头疼。

窗外的鸟在叫,是那种最普通的麻雀,很欢快的调侃着,无忧无虑。我就静静地倾听,想像自己正和它们说着话儿。进了牢笼,才知道自由是多么可爱。不过那时候,失去自由的悲哀还没到刻骨铭心的程度,只是对新的空间感觉茫然,企图思索,又没有头绪。

直到一阵暴躁的电铃划破空气,监舍里才活跃起来。

在缸子他们几个“起床!起床!”的吆喝声里,大家混乱地动作着,穿衣叠被,空气里弥漫了一股温吞吞的奇怪的气味,肖遥和姜小娄搂着被子,靠在墙上抽烟,随意地搭讪着。肖遥说昨晚上隔壁好像又扔进去一个,姜小娄说没听见响动啊,我睡死了。

我尽量麻利地穿好衣服,开始叠被。缸子说:“见棱见角啊,得叠成豆腐块儿!“然后一路往南走,一路评论著:“牛哥有进步,马甲是老手了,红中,鬼螃蟹,蛤蟆,凑合还都……四川跟旧社会把被角都再抻两下……三胖子你个傻逼,重叠!强奸,重叠!”

“快!”马甲踹了一脚强奸。

强奸一边把自己的被子展开,一边苦着脸跟缸子说:“刚哥,我这被子又烂又软,成不了型啊。”

“行,今晚上给你弄个有型的。”

这边肖遥和姜小娄也抽完烟,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马甲立刻过来把二位的被褥收拾停当,一边说:“洗脸水已经打好了。”

马甲这样的角色,叫做“劳作”,是“人头”们一手选拔的“使唤丫头”,机灵卫生,嘴眼都得会说话,手脚还得勤快干净,任劳任怨,忠心耿耿。这些人一般年龄偏小,所以又被叫做“小劳作”。不过马甲好像偏大了些。小劳作的地位相当敏感,有点像皇宫里伺候“人王天子”的太监,他一边是他主子的巴狗,可以被主子随便使唤、辱骂、责打,一边又是别人眼里动不得的一个“机关”,你不小心碰一下他这个机关,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来,往往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就是打狗看主人的道理。

早饭是玉米粥和窝头,几片老咸菜。粥很稀,人影可鉴。咸菜没有那帮鸟屁的份,在我以后,只有马甲和牛哥分了几片。

窝头咸菜在嘴里蠕动了很久,才被我下定决心送到嗓子边上,嗓子眼似乎很扭捏,半推半就了有一会工夫,才借着一大口稀粥的帮助,让窝头囫囵进肚。

“几天过来,就顺口了。”缸子和眼镜大夫一样,向我传经授道。

“呆会我给你登记,购点物吧,速食面、果仁儿、火腿肠什么的都有,这些猪食确实难吃。”肖遥说。

牛哥在一边嚷嚷:“在外边,这些烂货呀,我们家那条京巴连闻都不闻!”

“牛哥又开始啦。”马甲说。

“要不他叫牛哥!”阿英道。

牛哥两眼放光地来了精神:“嘿,我们家那狗……”

姜小娄眉头耸着冲他一仰脸儿:“关!”

“关了你的音道。”缸子笑着附和。

“南边”有人笑起来,有些讨好,有些幸灾乐祸。

吃过早饭,强奸和一个苦瓜脸叫“旧社会”的开始擦地,“四川”刷着厕所,其他人都盘在铺上,这种仪式叫“盘板儿”、“上学习”。其实就是强制大家稳当坐着。

肖遥拿本信笺,给我做购物登记。

布鞋和洗漱吃喝的用具是不可少的,价钱都比外面贵了将近一倍,然后是速食面、果仁儿、火腿肠。姜小娄和缸子、阿英都兴致勃勃地围在一旁,给我参谋。

“信纸信封圆珠笔,必须得要。”阿英说。

“给我捎个牙膏吧,快用完了。”姜小娄说。

肖遥探讨地看我一眼,我说“牙膏”,然后看了他们几个一圈:“你们还缺什么,我一块记上。”

阿英说:“给缸子买个快乐器吧,昨晚上他又打飞机了。”

我很早就知道这个粗俗形象的比喻,所以跟他们一块笑起来。

牛哥攥着50块代金券,凑过来说:“肖哥啊,给我记一条恒大,一箱福满多(速食面)。”

姜小娄看一眼他手里的钱:“整五十,算计得够准呀。”

缸子推荐说:“鸡巴你买不买?”

肖遥一边说一边往纸上写:“换小龙人吧,剩五块钱买公用。”公用就是大家用的东西,手纸一类。

牛哥只好慷慨地说:“行啊,我什么时候缩过头?”

“你有那尿嘛。”姜小娄不可一世地望着牛哥。

牛哥干笑一下,放下钱,塌眉顺眼地回自己铺上了。

最后,肖遥把登记单放在窗台上,那里已经有几封信,估计是待发的,要等管教来一块交上去。

缸子告诉我,我们这个号的主管管教姓卢。

(2) 同尘和光

随着一声吆喝,负责生产业务的管教已带领劳动号的犯人把豆子拉到门口。

拉进豆子,铁门一关,肖遥和姜小娄他们几个立刻开始分配。按每人一包发完了,肖遥、姜小娄等我们五位的豆子又摊派给强奸、四川和旧社会等人一半,几个人都直眼看着,一声不吭,好像已经习惯了。我多少有些感觉卑鄙。

大家早已经各自拿了脸盆,预备装杂质用,等活计一分完,马上就各自为战起来,小院里批批仆仆响起杂豆击打盆底的声音,嘈乱急迫。

靠西墙有阳光的地方,没人占位,阿英招呼我铺片空袋子,一块儿坐下,拽个脸盆在旁边,跟我说:“不急。”

缸子捡了会儿豆子,开始在院子里来回溜达着,不时东打一掌,西踢一脚,嘴里也是紧忙,吵得我脑瓜仁儿疼:“鸡操驴,都给我飞起来!”“快!快!”

缸子是负责“质检”的,属于实权派。

突然,开锁的声音让大家都为之一震,一些人仿佛惊弓之鸟,姜小娄也耗子似的钻出屋,挤在我和阿英中间摸着豆子,眼睛一个劲朝门口瞟。

门一开,肖遥立刻神经质地喊道:“起立!”

大家如触机关,急急从地上蹿起,脸朝墙站成一溜棍儿。

管教进来了,随手带上门,没说话,一直往里走,肖遥撅着屁股跟了进去。阿英低声告诉我,这就是卢管教。

肖遥高声喊了一遍我的名字。我赶紧答“到”,然后一边莫名其妙地望一眼姜小娄他们,一边跑进去。

“你叫麦麦?”

“是。”我回答,心里稍显忐忑。卢管教看上去人过中年的样子,穿着制服,没戴帽子,小寸头修理得挺严谨。

卢管教看了我一小会儿,把手里的本本在桌上展开,是个印刷好的档案登记表。按部就班填完了,卢管教说:“你受过高等教育,跟这帮狗烂儿不一样,要起个好表率啊。”

“是,卢管教。”

“进来没人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

“行了,干活去吧,有什么事跟肖遥说,不行直接找我。”

“谢谢管教。”我如释重负地转身跑了出去。对这个管教第一印象不错,心里也塌实了一些。

卢管教走出来,把一张代金券递给四川:“韩东来,你爹给你寄50块钱来。”

四川先是意外,马上就说:“您帮我给老家寄回吧,就说我不需要钱。”

“别装蒜啦,早知道顾家,你就不进来了。”卢管教边说边开门出去,咣当一声上了锁。

姜小娄看着四川骂道:“操你妈的,有钱了不赶紧还账,还往回邮,真奸啊!”

四川哭丧着脸道:“50块钱够我老家俩月花的。”

“还他妈孝子啊。”姜小娄道:“准备给我买点什么?”

“脑白金吧。”阿英说。

缸子掺乎道:“不如伟哥好啊。”

“你们还别急。”肖遥坐在门槛上说:“四川我先给你算算账啊,你用的饭盆儿是号里的,15块一个,你给家里写了两次信吧,两次,墨水钱就免了,信封信纸邮票算你5块,三个月你用了多少手纸?”

四川辩解说:“我一直用水。”

旁边的马甲立刻给了他一个耳光:“你敢说你没用过手纸?”

四川嗫喏着:“就一回,是在厕所边上捡的。”

姜小娄跳过去就是一脚:“狗娘养的,这里是捡东西的地方吗?”

肖遥恨恨地说道:“好,晚上我给你好好算,让你连个狗逼也剩不下!”

这些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我低下头,默默地捡着豆子。

给四川算够了帐,缸子和阿英开始较量,像刘三姐对歌似的,比赛讲荤段子。姜小娄企图掺乎进去,但没有两个回合就被淘汰出局,缸子说你小鸡还嫩呢,上不了大台面儿。姜小娄很不服气地挣扎:“你19岁的时候,还未必如我呢。”

这才知道姜小娄只有19岁。

时间不长,卢管教又折回来,在号筒那边的窗口喊我,说我家里来送物了,然后把一床被褥卷成卷,从小窗口生塞进来。那是我结婚时备的,还没盖过,苏绣缎面新得耀眼,我的眼被刺激得酸了一下。

“还有一封信,500块钱,签个字。”

我签字的工夫,卢管又喊肖遥,递给他一个推子盒,要他把我的头发剃掉。

卢管一转身,我立刻把信展开,是父亲的笔迹。

父亲告诉我说,生命里若有此一劫,也是前世的业力所至,若为意外和冤屈,则可看它为命运所安排的“魔难”,要我坚强、坦然地面对,将来还是长远的。

我父亲是个坚定的法轮功修炼者,所以当我看到“魔难”两字时,不觉会意地一笑。

姜小娄几个都凑了过来,鸡一嘴鸭一嘴地问着“谁的信”、“写的嘛”,好像外面来的一片落叶也会叫这里的人心动。后来清楚了,家信尤其是情书,在监狱里是共有资源,大凡有一点“资格”的,就可以无条件地轮读别人的来信,分享其中的感觉。根据一些间接的经验,我知道同样的现象,在军营里也存在。可惜二者不可同日而语啦。

父亲又在信里安慰我,要我好好和政府合作,另外,他暗示我家里正在为我的事奔波。老婆琳婧在末尾处也是安慰我,让我学会照顾自己。没有一句责怪话,我心里反而更不好受。

“还是知识份子家庭好啊。”缸子感慨道。

“过几天我也得给家里写信了。”阿英说。

“又骚扰人家媛媛吧。”姜小娄挖苦他。

阿英笑起来:“嘿,骗吃骗喝骗感情呗。”

这时过道里一痛锣鼓家伙似的响声,姜小娄说:“水来了。”

一会两个穿红坎肩像环卫工人似的秃子推着四个热气腾腾的水桶停在窗口外:“盆放好。”

哗哗给了两大舀子水,桌上的塑胶盆将好溜边擦沿。

推车的那个问姜小娄:“你们这新来一个叫麦麦的?”

“我就是。”我弯腰从窗口望着那张陌生的面孔。

他看了一眼身后,很快地把一条“白鲨”塞进来:“施展给你捎个好。”然后推起车去了一号:“盆子准备好!”

我赶紧把烟藏好,心突突地跳。施展这么快就知道我来了?

稳定了一下情绪,我给大伙打了一圈烟,感慨着吸完,缸子开始招呼我:“我来给你剥头吧,包满意。”

我用手梳了一把浓密的黑发,让开捡豆子的人,在墙脚蹲下,当推子的阴凉的钢刃贴紧我的头皮,无情地向前挺进时,头皮似乎被掀开一道缝隙,有风吹进来的感觉。一大绺黑发无声地落在我面前,然后又是一绺,再一绺,感觉头上的负担被逐渐解放,直到最后,缸子说“好了”时,轻松异常有飘飘然的美妙,下意识抹一把头顶,已经空空如也,很陌生的感受。

有种莫名其妙的脱胎换骨的感觉,看着周围的光头们,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可笑的认同感。我搞不清楚我是不是已经成为法律意义上的罪犯,进了看守所就得把脑袋剃光了做个标签吗?

我望着缸子笑道:“这下就塌实了。”

阿英赶过来相看我几眼,赞许地说:“麦麦你剃了头,还真有点流氓大哥的味道。”

我征求意见:“像葛优吗?”

“像林彪哎。”缸子夸奖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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