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传汉字

汉字正义(19):汉语的秘技(3)无招胜有招

(三)语法与表现力--无招胜有招

所谓“语法”,是多音节语言中的概念,笼统地说,就是语言表达中所须要遵循的一整套规则。这在单音节语言的汉语(主要指“古汉语”,下同)中根本没有。

多音节语言中,因为其“Word(词)”是多音节,Word与事物的关系是“任意”的,Word的数量是无限的,Word之间的关系是杂乱无章的,所以要想运用Word表达完整的、明确的、众所周知的语意,就必须对Word的构成与运用进行明确地约定,即制定相关规则。

这些规则就是“语法”。要想使语意表达得愈明确、清晰,规则的制定则须愈严格、细化,所以多音节语言的语法严苛而繁琐。以简单的英语为例,其语法就包括:词性(12+4种),名子成分(7种),动词时态(16种),动词语态(2种),语气(3种),句型结构(4种),从句(7+3种),共58项之多;如果再加上名词性、数、格的变化,动词人称的变化,则组合起来恐怕得有上百项之多。

那么为什么多音节语言都采用多音节的形式呢?

在前文〈汉语--神的嫡传语言〉中我们提到,除中华文明文化外,其他文明都是在大洪水以后,全新发展起来的人的表面文明。所以,当时那些地区的人对于世界的认识,完全处于经验层面,既没有对事物进行系统分类的概念,更对物质与宇宙的结构完全茫然,因而对于事物的表达,只能是“任意”地、零散地一事一音。

而人类所能发出的音型是有限的,比如现代英语中只有560个,所以要对无限的事物一事一音地予以表达,就只能将有限的音型不断地进行组合--“多音节”由此产生并成为主导。

事实上,西方文化直到250多年前(中国处于清乾隆年间),才有了对客观事物进行系统分类的认知与实践,以瑞典植物学家林奈于1753年印行的《植物种志》(植物分类)和1758年第10版《自然系统》(包括动物分类)为标志;西方文化对微观世界和高速宏观世界,有了初级的、相对完整的认识时间,还不到100年。

语言的本质,是对思维的表达。大洪水以后发展起来的人类表面文明的思维基础是逻辑,其思维的最高形式也是逻辑,所以多音节语言对思维的表达必然是以逻辑为基础,以追求符合逻辑为目标,从而建立能够共同接受的交流标凖。

为了保证其语言的逻辑性,就逐步编制完善一整套严密的规则来予以规范。这就是多音节语言“语法”的实质。

所以,多音节语言本质上是一种按规则说话的语言。

可是,我们说传统汉语中几乎全然没有多节语言中那些语法规则,难道说汉语不讲逻辑?或者说中国传统文化思维缺乏逻辑?

逻辑的本质,是人类对客观事物的发展变化顺序和规律,在一定层面主要是感官经经验层面的思维认知,是对真实世界的简化与抽象。它只适用于表达世俗的、感官的世界。如《周易.系辞下》中说:“日往则月来,月往则日来,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寒暑相推而岁成焉。”而进入微观世界后,“逻辑”就成一种“荒谬”的东西。

比如在量子力学的“双缝实验”中,每个微观粒子似乎都同时以粒子和波的属性通过狭缝,而且每个粒子似乎都是同时穿过两条狭缝。一旦人们想通过测量来确定粒子的任何一种行为时,不管是其“粒子”或“波”的属性,还是粒子究竟是通过两条狭缝中的哪一条,则双缝后面的干涉图案都会立刻消失。

这说明,你要得到“精确”,那么真相就消失;越“精确”,离真相越远。微观粒子的行为,呈现出一种完全违反逻辑“模棱两可”的“叠加态”,而且只能以“概率”的方式,才能“准确”地予以描述。

同时,在高速宏观世界中,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告诉我们,质量(测量数值)与能量成了一种共轭关系(由速度相联系);同一空间与时间的量度,会因观测者所处的运动状态与速度的不同而变化,而产生所谓的“尺缩效应”和“钟慢效应”。

在高速宏观世界中,事物的存在形式与状态,不再是孤立不变,而是在与其他事物互相联系中的一种相对性体现。

物质世界的这些特性,西方文化是在19世纪末才开始逐渐“触摸”到,到20世纪上叶才有初步的整体认知。可是这些,不过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当然表述方式是不同的。在前文“语音”部分,已经揭示一些,并在“辞汇”表现方面,今天更显示出其无比的优势。

大洪水以后传出的中华文化中,也以另外的表达方式,揭示了微观世界与宏观世界的秘密︰

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岂非“双缝实验”的古代汉语版表述?

“常无欲,以观其妙。”--不要施加任何观念、影响,才能看到微观事物的真相。观测者的任何扰动,都会导致微观粒子“隐藏”部分真貌。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微观至微,达到基本粒子的微观程度,不就找到了万物构成的根本了吗?

“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仿佛“电子云”的写照。

“是谓无状之状,无象之象,是谓恍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类似于微观粒子的“波粒二象性”。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明确揭示了事物的“共轭”的存在状态与互相联系的属性。

当然,史前文化留下的河图、洛书、阴阳、太极以及五行的生克关系理论等,更是全面、系统地揭示万事万物普通联系的属性及“共轭”存在的现象与原理。

所以,中国传统文化的思维结构、形式,是逻辑基础上的全息。而汉语,表达的就是这样的思维结构、方式,因而是基于逻辑而又高于逻辑的体系。所以,具有更强的表现力。其逻辑基础,就是对事物的分类(表达基本概念),以及语音对分类的表达关系(汉字)。这显然高于多音节语言对逻辑的运用。

不同层级的分类(概念)之间,还构成一种层级上的逻辑关系。而同一层级的内部表达(小概念),是按照“属+种差”的逻辑关系进行的(词组),这同时又构建起同一层级的横向联系。最后通过思维活动(对不同概念的运用,和反映、揭示、构建不同概念之间的联系)将这些纵横的层级,及其层级内的各种联系,整合为一个立体的网路系统,从而高于逻辑。

也就是说,汉语的“语法”规则,是完全由思维活动决定,没有任何预设的条条框框。这样,汉语就成了一种直接表达思维活动的语言--我说即我思,我思化我言。

对此,法国诗人罗宾(Robin)曾这样感叹:“汉语无需任何借助;汉字表示一切,其意自明。……当一句笼统的句子把一些字连接起来时,字与字之间的联系就无声无息(产生)了。”、“创造出这样的语言无疑是人类精神的一个奇迹。……这种语言没有名词,没有形容词,没有动词,没有副词;没有单数,没有复数;没有阳性,没有阴性,没有中性;没有动词变位……;没有主句,没有从句……”(《怎样学习法语》,青岛海洋大学法语系主任李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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