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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星周海媚死因迷思 紅斑狼瘡?新冠?疫苗?

文/ 楊景端、王賀

有三高、心臟病、癌症、過敏體質、自體免疫疾病的人或孕婦,可以接種新冠疫苗嗎? (Shutterstock)
具有紅斑狼瘡自體免疫疾病的人,可以接種新冠疫苗嗎? (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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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星周海媚不久前在家中去世,年僅57歲。報導中提及她罹患紅斑狼瘡、肺炎並注射了疫苗,這三者之間關係如何?有哪些值得我們去思考和注意的健康問題?

香港知名影星周海媚的去世引人關注。圖為周海媚扮演《倚天屠龍記》的滅絕師太。(LiTV、周海媚工作室提供)

據報導,12月11日,香港影視女明星周海媚「因病醫治無效」離世。外界推測周海媚的死因。

周海媚曾在受訪中表示,從10幾歲起,自己就有血小板低下的問題,最嚴重時還曾昏倒送醫,也因此她的身上總是佈滿瘀青。周海媚的好友香港演員田啟文也曾向陸媒透露,周海媚此前的確受紅斑狼瘡所苦。周海媚也曾透過微博分享自己去接種新冠疫苗的視頻,當時被寫入中國百度百科,不過這部分經歷在周海媚病逝後已被刪除。

下面,我們就來說說血小板低下會產生哪些問題,血小板低下和紅斑狼瘡之間的關係,以及它們和疫苗接種又是怎樣一種關係。

關於基礎病:血小板減少與紅斑狼瘡

首先了解什麼是紅斑狼瘡?它是一種自身免疫性疾病,就是自己的免疫系統開始攻擊自己的細胞、組織和器官,後果很嚴重,它會影響全身各個器官,表現非常複雜。如果周海媚的確患有紅斑狼瘡,那這個病可能跟周海媚的離世有關係。

我們再看看媒體報導中關於她的信息,提到了兩個問題:

第一,她自己說沒有紅斑狼瘡,但是有血小板減少。血小板減少的原因很多,其中一個就是紅斑狼瘡。有紅斑狼瘡病的人,他的免疫系統會攻擊血小板。血小板是我們血液當中的一個很小的血細胞,它的功能是負責凝血,就是不讓我們輕易的出血。所以血小板減少的人,他就容易出血,輕者皮膚會出紫斑,重者一些器官會出現出血症狀。也許紅斑狼瘡這個病說起來不太好聽,所以她就說有血小板減少。

第二,她的病歷裡面說她有高血壓。高血壓跟紅斑狼瘡有什麼關係呢?實際上紅斑狼瘡的病人有兩種情況會造成高血壓:一個是使用的藥物,比如說類固醇激素,還有類固醇消炎藥。因為紅斑狼瘡的病人,常常有嚴重的關節痛和肌肉痛,所以他們常常需要用一些消炎止痛藥。這兩種藥物都會造成血壓升高。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紅斑狼瘡病不光是損害皮膚、肌肉、關節,它還傷害內臟,像肺、心臟、腎臟和大腦。當它影響到腎臟和心臟時,就容易造成高血壓。當它影響到大腦造成腦血管炎,就會對腦血管壁造成破壞。這個可能跟周海媚最後的死亡原因有關。

可能性死因的有限分析和推測

我們先來看一下這三個因素的組合:她的腦血管炎症,加上高血壓,加上血小板減少,埋下一個非常危險的疾病種子,這個疾病或許有可能是造成她最後死亡的原因之一。此外,還有一個因素,她在去世前一個星期發生了嚴重的呼吸道問題,在家裡有咳嗽、呼吸困難、需要吸氧,這說明她有肺炎。

這段時間在中國大陸肺炎比較流行,有新冠肺炎、流感肺炎,還有支原體肺炎等。這些疾病通常發生在小孩身上,但也會發生在大人身上。通常我們講輕易不要上醫院,但是到了呼吸困難需要吸氧的時候,理論上講她是應該在醫院裡做治療的,也許她的家庭醫療條件好不用上醫院。那麼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事件,會造成她的突然死亡呢?

1)危險因素之一 心肌梗死

當一個人突然死亡,一般情況是心腦血管疾病所致。在心臟疾病方面,有心肌梗死和心跳驟停的可能。心肌梗死通常有一段搶救的時間和條件,如果搶救及時,大部分人能救過來,這是一個可能性。但據說周海媚在送醫時已無生命體徵。

2)危險因素之二 心臟驟停

第二個可能性是心臟驟停,在家裡心臟驟停耽誤了搶救的時間。心臟驟停每一分鐘都至關重要,十分鐘以後基本上沒救了。那麼她為什麼會有心臟驟停呢?從周海媚的基礎病的角度來講,如果她有紅斑狼瘡,就可以造成心臟受損,再加上不明原因的肺炎,症狀有可能會加重而道致心臟驟停。

3)危險因素之三 中風

第三個可能性是中風。中風有兩種,缺血性的中風(梗塞)和出血性的中風。中風一般不會造成很快死亡,它會造成失語、偏癱等等。但如果是在很短的時間內造成死亡,那就意味著出血性中風發生在大腦的中樞,也就是腦幹部位。因為大腦中樞負責人的心律、呼吸、血壓和意識。而周海媚的病歷報告上就講到:意識喪失、瞳孔散大、結膜充血、大小便失禁、觸發性昏迷和腦死亡狀態等。

當然,這些都是一些可能性的分析和推測。但不管怎樣,周海媚去世前一個最明確的誘發因素,就是肺炎。才57歲的她,為什麼肺炎如此嚴重?報導說她打過4次中國產新冠疫苗。

4)危險因素之四 疫苗副作用

越來越多的研究發現,新冠疫苗或許會增加一個人抗新冠疾病的能力,但同時它也有很多副作用,包括很可能削弱一個人抵抗其他病毒和細菌感染的能力。

今年2月,BMC(BioMed Central)發表的一項綜述性研究報告顯示,在有免疫相關疾病史或對年齡和生理狀況較敏感的人群中,COVID-19疫苗接種的副作用較常見。最重要且最常見的併發症是腦血管疾病,包括腦靜脈竇血栓、短暫性腦缺血發作等。

她打的是mRNA COVID-19疫苗嗎?

也就是說,打了4次疫苗的周海媚,也許不會得新冠,但她可能容易感染其他的病,包括支原體肺炎。另外一個因素就是,有自身免疫性疾病的人和普通人對感染是不一樣的,不管是病毒感染還是細菌感染。比如紅斑狼瘡患者,本身就有一個比較亢進的免疫系統,在反復受到刺激以後,紅斑狼瘡的病症有可能會加重,從而需要更多的藥物來控制,身體裡面會產生更多的炎症。這些炎症會對全身包括血管造成影響。

周海媚的真正死因?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來梳理,那麼周海媚有可能是死於腦幹出血。腦幹出血的原因是:她的血管有炎症、受過損傷,血小板減少,加上高血壓。這些因素都跟她的基礎病紅斑狼瘡有關係,這個基礎病又被嚴重的肺炎加重了,而這個嚴重的肺炎,可能跟她多次接種疫苗的結果相關。

不過,這只是一種分析和推測。周海媚的真正死因須待查核確認。真正要得出結論,須依據屍體解剖報告。

紅斑狼瘡的發病和預防

關於本文探討的紅斑狼瘡,到底有多普遍,如何發現和診斷,有什麼預防措施?這裡給大家一些資訊和建議:

1)紅斑狼瘡的發病率

據美國紅斑狼瘡基金會估計,美國有150萬人,以及全世界至少500萬人,罹患一種紅斑狼瘡。它主要發生在育齡婦女身上,90%的患者是女性,且15~44歲之間為高發年齡。男人、孩子和老人也會有,但比較少。美國每年至少會有16,000例新發病例。該病目前無法治癒。

該病患可能會出現明顯的癥狀,例如疼痛、極度疲勞、脫髮、認知問題和身體損傷。許多人患有心血管疾病、中風、毀容性皮疹和關節疼痛。

2)紅斑狼瘡的診斷和預防

紅斑狼瘡診斷存在許多挑戰。紅斑狼瘡被稱為「偉大的模仿者」,因為它會「模仿」許多其他疾病,與其他病的症狀很類似,不易辨識。平均而言,紅斑狼瘡患者從第一次注意到紅斑狼瘡癥狀開始,需要近6年的時間才能被診斷出來。所以大家要重視早期症狀,比如皮膚出斑疹、極度的疲勞和關節炎等,身體出現的各種各樣的問題,如果找不到原因,你要想到這個病。

紅斑狼瘡和遺傳因素有關,20%的紅斑狼瘡患者的父母或兄弟姐妹已經患有狼瘡或可能患上狼瘡。狼瘡患者所生的孩子中約有5%會患上這種疾病。

另外,紅斑狼瘡和環境因素也有很大關係。預防紅斑狼瘡,我們要 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如規律的飲食、睡眠、運動和休息,避免過度的精神壓力和情緒波動。@◇

紅斑狼瘡患者該打疫苗嗎?醫師解析:

責任編輯:劉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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