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中強: 給盧雪松老師,我在大學做積極份子一段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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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4日訊】讀大學時,我曾擔任過學校團委宣傳幹事,原來的的團委宣傳幹事調到市裡當秘書去了,他的那份差事有工資,而我家裏窮,正好可以補帖我的費用,我又會寫一點毛筆字,自己申請後,團委書記批准了。

  八七年12.9到來之前,各地的串聯信在大學校園裡到處傳閱,學校領導大為緊張,校團委立馬起來,先是召開了全體團委委員會議,會議上形成決定,團委委員們要堅定自己的政治思想,要做先進份子,同時要求團委委員們隨時留心身邊學生動態,一有情況馬上向團委報告。

  接到這一任務,我的心裏當時感受到氣氛不同尋常,我本來就是個積極份子,寫過了申請書,也就感覺自己不同於其他同學,身上負有責任,好像肩負著某種歷史使命,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只是,我們學校遠離大城市,後來沒有甚麼發生,我也就沒檢舉揭發甚麼了。有一天夜裡八點來鐘的時候,不知為甚麼,全校突然停電,同學們紛紛拿出臉盆、碗走出寢室,敲敲打打,著實把全校領導忙碌一陣,當時就有其他團委委向學校領導報告了此事,後來查明,這純是一聲玩笑。

  12.9越來越近了,我也快畢業了去當一名老師了(我們提前半年畢業),畢業前,為了更好地聯繫有志於從事教育事業同學,更好地在一起探索教育教學,我組織了一個XX教育教學研究會。學生組織的社團都屬團委管理,當時團委批准了研究會的成立。我們幾個骨幹制定了章程,負印製了會員證,發展了會員,我還在校園裡掛起了橫幅「熱烈慶祝XX教育教學研究會成立」,同時還聘請了許多教授做我們名譽會長。我們成立大會預定在12月15日召開。可以說萬事具備,只等開會了。

  不想,我的事卻被檢舉揭發了。

  12月13日,校黨委書記打我談話了。這個平時就在我的辦公室對面上班的書記,見面都熱情地點頭招呼的書記,我的同鄉,一個令我十分尊重的和藹可敬的人,一臉嚴肅地對我說,你們的研究會不能成立,大會不能召開,因為有人檢舉你們是「群眾組織」。

  我辯解說,我們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學生和老師,想搞些中小學教育教學研究罷了,現在研究會成立的前期工作全部準備好了,這個時候叫我不開會了,怎麼向同學、教授們交待?我表示我不接受他的意見。

  見我不同意,黨委書記對我咆哮起來:研究會不解散也得解散,你就是想當群眾的頭頭,出了事,你負得了責嗎?你能保證沒有人利用研究會做反黨反政府的事嗎?

  我們不歡而散,我真想不通,平日子和顏悅色的書記怎麼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中午我去食堂打飯的時候,有同學帶口信給我說:教材教法陳老師找我。陳老師是我最尊敬最信賴的老師,平時她就給了我很多幫助。她就像我的母親一樣對我好。我飯沒吃就去了她家,結果她不在家,她的丈夫是歷史系的老師,端過茶,倒過水後跟我談天說地,直到下午四點多,陳老師回家了,才告訴我說,研究會不成立了吧。原來如些,既然是陳老師勸我,當時我心就軟了,只是說,叫我怎麼向參加研究會的同學、教授們交待?陳老師說她想辦法。這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陳老師送我出了她的家門,當我走下樓的時候,發現在陳老師家樓下,學校校長、黨委書記、宣傳部長、團委書記等,所有領導全都在那裏等候著,聽到我宣佈不再召開研究會成立大會的時候,團委書記親切地摟著我肩膀說:你好樣的。

  這時我才明白,陳老師是為了保護我,勸說我暫時忍一忍,怕我與校方發生更大的衝突;這時我才明白,陳老師也是校長委託的做我的工作的人。

  此事最後的結果是:XX教育教學研究會成立的事黃了,做我四次工作,要我留校任教的教務主任對我說:留校任教的事也黃了。  當時我最想不通的是:我一個積極份子,想做一點有益於教育教學的事,卻不想被另一個積極份子無辜地陷害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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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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