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纪(447)

下集-第五章: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孔令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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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我为一榻安身处而争(2)

欺善怕恶是他们的共性,对付向云这样的下三滥,只妤使出对付地痞流氓的办法,就比如我曾在监狱对付监狱官吏和找麻烦的“狗们”;对付郑树勋;对付过蔡家场的那个汪户籍;对付二十四中校长何希濂,以及蔡家医院的书记王光明等等。中共统治的天下遍地都是咬人的狗,狗性不能以人性理解。

有几次我都想将向云拦在厂大门口,当着工人的面臭骂他一顿,以泄心中的愤懑,但反而又一想,现在情况不同了。一来因为我现在在工厂所处地位已不同于一般职工,二来,尚有孔令平精神的美誉,动辄使出那泼辣办法,有损李伦的面子,他已两次亲自过问我的住房了。我不能为羞辱一个无赖而伤了李伦。

所以对这个流氓我一直采取忍让的态度,但是眼下我周围的邻居已纷纷他迁,城建局的推土机,已经蹲在我们那最后几座孤零零的房子面前,随时都像要“铲平”那里!。

傍晚时,我在外经办的过道上与向云对面撞过,听说他在安排迎接全国总工会的一个来厂视察工作的副主席。便上前拦着他的路,冷笑道:“要不要我来替你向全总汇报一下你的成绩呀?”他见我横眉怒视,语气逼人,话中有刺,立即虚了胆,不敢迎战,垂下眼皮,一语不说,绕开了我走了过去。

他刚进去,门里出来了李伦的秘书小杨,他一面劝我说:“年纪大的人不要动怒,发火伤肝,对身体损害最大。”一面将我拉到一边低声向我说道:“李厂长正在召开迎接全国总工会来厂视察的准备会议,里面还有重庆两家报社的记者,你就是有再大的意见也要忍耐一下,等视察完结后怎么都好说。”

余怒未消的我,恨恨地指着外经办说到:“这老混蛋欺人太甚”。接着便向这位年轻人,讲述了向云三番两次阻挠我正当参加分房的经过。

正在这个时候,通向厂后门的石阶上,突然冒出了我母亲的身影,她在刘启建的搀扶下亲自来找李伦了,眼看我们马上就要露宿街头,她实在不能再等了。

李伦已经闻声在门口迎接了她俩,并且将她搀扶进去,连连声明:“我们的工作做的差,劳烦你老人家了。”

第二天陈涛电话通知我,要我下午两点钟左右去后勤办公室,参加由李厂长亲自主持的关于我的住房问题的会议,参加这次专题会的是本次分房的领导小组组长向云,副组长王惠,要我准备一下。

与其说这是一次彻底解决我六年之久的分房资格纠纷,还不如说我当着李伦的面,揭穿这一对暧昧男女长期搞的阴谋。早在六年前,因为我向市里反映了本厂的情况,李友故意通过他俩编造了一个理由,说我在进厂之初就写过不要住房的承诺,把故意不分给我房子,曲解为我自己为了进厂而不要住房。

从此以后,每次厂内职工的分房都没我的份。

这一次我要从头到尾彻底的捅烂这个阴谋!逼着对方在交不出我写的不要住房的承诺书时,痛快地将他们长期非法剥夺职工权利的阴谋公布在全厂职工面前,逼迫他们承认这是他们卑卑鄙的打击报复。

主意打定,下午两点钟,我准时来到了后勤办公室。

当李伦宣布会议开始以后,我便单刀直入追问道:“在我厂房屋调整中,是王书记和向主席说我在进厂时,曾书面承诺来厂不要住房的书面保证,现在,请你们二位当着李厂长的面,把我所写的这个书面保证亮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逼问,几乎是二人所没料到的。

其实,在档案中塞私材科是中共整人的常见惯例。当年在大学生中为了划某同学为右派分子,就曾经在窃取被害人的一句话或一段日记,经过“无限上纲”臆造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罪”,使好多人含冤几十年,无缘无故死在冤狱中。

当时很多人就提到“黑档案”应与本人见面,后来平反当局诡称这些整人的冤档已销毁。然而现在,我有理由认为专汽厂的党工,又在使用这一下流的办法继续整人。现在面对我的追问,老奸巨滑的向云,回避正面回答,连忙重申他在李友掌权时,就主张将文星湾旧房解决我住房的旧事。

于是我不紧不慢地把老事翻了出来,从向云在六年前隐瞒真相,回答区政协主席张文新的来访,讲到分配八号住宅他那蛮横态度;从85年的分房条例,讲到眼前分房条例许多条款的变动,揭看向云的煞费苦心……

“一个工会主席理应在我厂扭转亏损的重大转折时刻,做一点有利于全厂员工团结的工作。例如把工厂暂时的困难向职工们经常解释,让他们树立克服暂时困难的信心;经常深入到生活特别困难的家庭,向他们问寒问暖,解决具体困难;对职工中发生的家庭矛盾及时解决,以免闹到厂里干扰扭亏大事等等。”

“可是作为工会主席你干了哪些实际工作呢?几年来我还从来没听”

“举几个例子,总工办的瞿工,老母亲因重病向工会借钱,你执意不给;逼着他只好到医院去卖血;厂里面的交通车坏了一停就是半年;职工食堂里为了单身职工有一个吃饭不被风吹雨打的场所,伙食团找你批一点牛毛毡你就整整拖了一年……这种事真是太多了”。

“就以我的分房资格,明明是被你们有意剥夺了,你知道我的工作忙,你说,你脑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们就真是愚蠢极点的人,任你把我们当猴耍?”

我怒斥这个一向盛气凌人的工会头,使他像一只失了神的木鸡!呆呆地坐在那里,也许他的脑子里正盘算着进一步收拾我的阴谋,但我却并不怕;几十年我同这些鬼蜮斗,不但练出了胆,还练出了智。(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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