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异事破迷雾 苍宇圣王度红尘(上)

作者:听泉
五千年的神传文化与儒释道的理念在人们心目中还是有很深的基础,对我今后的人生道路选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Shutterstock)
font print 人气: 2048
【字号】    
   标签: tags: , , ,

我出生的年代正是万魔出洞、群妖乱舞、五千载神传文化被破坏殆尽的“文革”前夕。从刚记事起,满眼看到的到处都是染血的共产党的党旗,贴满墙壁的大字报、标语,血腥的批斗会和大街小巷的游行队伍。有时深更半夜,只要毛泽东发个什么最高指示,人们都会像被打了鸡血般爬起来敲锣打鼓地到大街上游行、庆贺一番。谁不参与都会成为暴力革命的对象。耳朵里灌的也都是高音喇叭里的高分贝的红歌噪音和歇斯底里的批斗会的喧嚣。上学时学的课本第一页就是“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我们这个年代出生的人,就像动画片《金刚葫芦娃》里的七娃,是在魔鬼的毒液里泡大的。

好在我是在乡下长大的,五千年的神传文化与儒释道的理念在乡村老人们的心目中还是有很深的基础。耳闻目睹及生活的见闻,对我今后的人生道路选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幼年时母亲因身体不好,又加上工作繁忙便将我寄养在她唯一的亲人——乡下的姐姐家。

姥姥、姥爷死得早,姐妹情深,长姊当母。姨对母亲与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姨父也是个非常纯朴善良的庄稼人。他俩膝下只有一个长我八岁的儿子。对我的到来非常欢喜,视为己出。姨更是把我当作掌上明珠。他们虽是农民,目不识丁,但他们骨子里流淌的、心底深处保留着的依旧是传统文化的血脉。并且俩人都是虔诚的信神者。

那时农民被共产党盘剥得非常厉害,虽然年年辛勤耕作,又地处土地肥沃的华北平原,粮食年年丰收。但辛苦一年的收获都被共产党以交公粮的名义抢了去,仅留一点刚够糊口的口粮,所以人们的生活非常贫困。

白天姨与姨父去生产队下地干活,我在家跟表哥玩。晚上在油灯下,姨盘腿在炕头上纺棉花、纳鞋底或做针线活。我和表哥则躺在被窝里,听姨父给我们讲故事、说笑话,有时姨也会插上一段。

姨父有一副好嗓子,曾是村里戏班子里的“青衣”。虽然文革中传统戏被当“封、资、修”批判,不让再演了,戏班子也解散了,但他满肚子的传统戏曲故事却不曾忘却。他跟我们讲“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七仙女下凡”等故事。那些神仙、及忠孝仁义的传统文化就像清风细雨般悄悄溶入我的心里。当然他讲的版本与当今的戏曲剧情在细节上是有很大出入的。比如在《梁祝》的故事中,祝英台女扮男装外出三年求学时,天上神仙为了防止他俩日久生情,做出违背传统道德的事情来,就派神仙在梁山伯求学的路上悄悄地抽去了他三分魂魄,使他的大脑愚钝,不再那么灵光,所以一直没能识破祝英台的女子身份,也使他们的品行一直保持着端正、清白。在牛郎织女的故事中,织女并非爱慕牛郎与人间而甘愿留下来。而是织女在洗澡时被牛郎偷走了天衣,无法返天,才被迫留在凡间的。一旦归还了她的天衣,她还是毅然返回了天庭。

姨家住在滹沱河边上。那时上游还没建水库,十里河道,碧波荡漾,渔舟飘泊,稻谷溢香,是个非常美丽富饶的鱼米之乡。沿河边的村子里,几乎村村都在河边建有寺庙,供有佛像,目的是镇住河里的龙王,不让它兴风作浪祸害周边的百姓。

文革一开始全国便掀起了砸庙、毁佛,谤神、谤法破坏神传文化的恶浪,即便是偏远的乡村也没能幸免。

那时村里的一些地痞流氓组成的造反派和一些不谙世事的青年学生组成的红卫兵,不仅家家抄家,焚毁了古籍、还砸了古寺、佛像、宗祠、牌楼、城隍庙等。就在砸庙的当天晚上,河上渔舟里的船夫听得岸上有声音呼唤:“船家,帮我们渡河。”船夫将船划到岸边,却不见人影,只听得“咕咚、咕咚”的落水声和上船声。船家见多识广,知道搭载的不是人类,便问道:“客人要往哪儿去呀?”有声音答道:“这里没地待了,我们要去莲花山。”河对岸的获鹿县(现已改名鹿泉市)抱犊寨有个莲花山。他们要逃到那里去落足。划船时,看着船还是空的,船夫却感到船像是载满了货物般很沉。

虽然村里所有的寺庙都给拆了,大队的高音喇叭里天天播着“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已”,“毛泽东是人们的大救星”等红歌,开始着新的造神运动。教科书更是满篇对毛及中共邪党歌功颂德的谎言,对传统及圣贤的辱骂批判,无神论、进化论更是贯穿始终,一遍又一遍地在给人们灌输、洗脑,但生活中所发生的一切灵异怪象却在戳穿着这些邪恶的谎言。

造反派们做了毁佛、拆庙这些事还不算完,又干起了平坟的勾当。那时姨家村西是片很大的坟场,墓地里密密麻麻地种了许许多多柏树。柏树很高很大,郁郁葱葱,有的已有几百年的树龄了。一进墓地便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恐怖感觉,就连最淘气、顽皮的男孩子也不敢随便去那玩的。村里上了年纪的人都说,古柏上住有白魔,惊动了它们会给人带来灾祸。但在红魔猖獗的年代,人们被邪恶的暴政打断了脊梁骨,慑于邪恶的残暴与淫威,没人敢说一句违逆的话。

造反派与红卫兵们抱着与天斗与地斗的狂妄,不信神当然也更就不信“邪”了,三下五除二地硬是把祖宗的坟给扒了,古柏也被砍伐殆尽。死者的遗骨被扬得田野里到处都是,这一下可惹了大祸。

当天晚上深更半夜,村里大街上吼声四起,声音恐怖而凄厉。就听有东西在大街上窜来窜去。人们吓得躲在被窝里不敢露头,但也有个别大胆的村民偷着扒着墙头或门缝往街上望去,只见一二尺高的白乎乎的东西——“白魔”在大街上窜来窜去的,还有另一种黑乎乎的东西类似飞禽之类的,在空中飞来飞去,口里发出“跑跑跑”的怪叫声,接连四五个晚上都是这样。并且有的人在大白天还看到在自家的房檐上坐着一个三四岁模样的陌生的小女孩,对着这家主人高喊着:“你叫俺家没地住,俺叫你家不舒服。”这情景有好多人都目睹了,并且不是在一家。紧接着,村里开始死人,每天都死,凡是小女孩在房顶上待过的住家都有人死。死的大多是年轻人——都是参与砸佛拆庙、砍柏毁墓的人。老人们私下里都说这是人们把古柏给砍了,白魔和邪物没地住了,而对人们的疯狂报复。当然更是那些砸佛、拆庙者所应得的报应。

这实实在在发生在现实中的现世报可把人们吓坏了,特别是那些砸佛拆庙、砍柏毁墓的人。别看他们被红魔操控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很肥,但报应来在跟前时,比谁都胆小。一个个心惊胆颤,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黑白无常下一个勾走的是不是自己。

但厄运终究没有放过这些人,凡是做过这些坏事的人,一个个都离奇地命赴黄泉。几乎没有人能逃过此劫。

这起现世现报的事例发生后,使得在文革中不信“迷信”疯狂打砸抢的地痞流氓们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了,也使劫后余生、还存有善恶有报的传统观念的人们又开始信起了“迷信”:在过去供佛像的佛龛处又摆上了供品,烧起了香。但供桌上已没有了佛像,是什么东西在接受人们的香火与跪拜不得而知。有的人甚至还把狐、黄、白、柳等各种乱七八糟的邪东西也都当作神灵来供奉了。

除此之外,人们对于过去的巫婆、神汉、算卦、看风水等和一些世间小道的修行人又开始尊敬起来。

姨家邻村有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农村妇女,人称“傻成姐”。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却是方圆百里远近闻名的“大神”。她家经常人来人往,甚至有城里的大官都开着轿车前来找她看病、问卜。

在共产党没来之前,村里修行的人很多,各种法门也多,鱼龙混杂,正邪都有。但大多都是小道。那时的名词也不叫“修炼”,叫“入道”,每个法门叫作“道门”。后来这些道门在共产党的“三反、五反”运动中都给杀的杀,关的关,镇压下去了,但人们对这些修炼文化还是不陌生的。

虽然文革搞得轰轰烈烈,但在乡村,巫婆、神汉、算卦、看香火、看风水的依然在暗地里存在,现代医学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人们还会去找他们解决,并且很多事他们都能解决。再者,谁也不敢保证自已这一生不得什么怪病,难保不求人,谁也不愿把自己的路堵死。所以那些村里的党员、干部们也就装聋作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运动来了喊喊口号,装装样子,过后,任由这些行业在乡下有它们的一席之地。特别是拆庙毁佛、砍柏刨坟的人遭了报应后,大多数人都不敢做出格的事了。

傻成姐本是一个善良朴实的乡下女人,忽然有一天她无故疯了。痴痴颠颠,嘴里疯言疯语。她不打人也不骂人,夏天不知热,冬天不知冷。一年到头蓬头垢面,穿着一身单衣服,脏兮兮的,光着脚丫到处跑。有时睡在柴草堆里,有时竟睡在雪地里,抓起什么吃什么。顽皮的男孩子们见着她都围着她起哄,叫着“傻成姐”,不住地往她身上扔土坷垃(硬土块),她也不知躲,只是傻傻地笑。那时乡下都很穷,大部分人只能勉强温饱,哪里还有钱再去给人看病呀。再说乡下人天天有忙不完的庄稼活,谁有时间天天看着她呀,再说看也看不住她。只好任她疯跑,随她在疯颠中自生自灭。

几年后她的疯病忽然好了,并且还有了小神通,能给人看病了。很多医院看不了的“邪”病、“虚病”经她看后都好了。更神的是有的人来找她看病,她会说出这个人的病因:你什么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什么缺德的事。病人听得目瞪口呆,心服口服,因为她说的正是事实。她也会警告病人诚心改过,不要再犯。她给人看病有一个特点就是从来不收人家一分钱。

她还告诉人说,她本是天上的一个神仙,因为犯了天条而被打下凡界,她必须把她的罪业还完,才能再返回天庭。

她也经常凭白无故的昏厥,人事不知,像死过去一般,只是身体还是软的,过一段时间她又会活过来。苏醒后她会告诉家人,她刚才去了天上什么什么地方。

有一段日子,在她的腋下长了一个像桃子大的大疥疮,她说,这是因为去天上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会,桃子很好吃,就想拿回一个给家人吃,于是就偷偷拿了一个放在了腋下,结果回到凡间就成了这个样子。大多数村民们对她说的话都深信不疑。

几年后傻成姐故去了,大概是还完业回天了吧。(未完待续) @*#

点阅《凡间异事破迷雾 苍宇圣王度红尘(中)
点阅《凡间异事破迷雾 苍宇圣王度红尘(下)

责任编辑:林芳宇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shown)明人冯梦龙先生编著的《情史》,收集了红尘千万载的迢递时光里,不尽的痴男怨女于这浮丽人世的贪恋缱绻。《情史》于人,是真的故纸旧雨……不知哪一册哪一行里,哪一则情深似海的故事是某一世你我的往事。
  • 香港大屿山天坛大佛。(公有领域)
    每一次,从香港回深圳,火车终点站是,罗湖。都会的繁华灯火渐渐稀疏,群山是青暗的起伏,路程中开始现出黑的夜色,发亮的河流。就在此时,罗湖关到了。经过繁琐的验证,安检,走过火车站的长长的栈桥,豁然一片的站前广场,喷泉池边永远坐着形容潦草的旅客,高大的方形建筑物,马路一律比香港宽,汽车也比香港的车辆大许多,按着喇叭不由分说地将路堵起来,行人自有分寸地穿行其间。此时想起香港,削薄入云的建筑,斑驳唐楼,精巧庙宇,泼溅的灯火——格外地像一个梦。
  • 我的家乡波洞桥,门前那条河,自然就叫“波洞河”。河床平缓,河水流速也不急。人们习惯上把两条河水交汇的地方,叫做“两岔河”。波洞桥这条河,有两个有名的“两岔河”。其一是在“舞阳湖”水坝处。一条,由上塘河流经此处汇入;另一条,由波洞河汇入。波洞桥河的上游,在瓮安地界,有个小地名叫“白沙井”。在“白沙井”坡脚处,又分两岔,其一是“朱家山”河,另一条是“拦水—樟沟”河,都在这里汇合。
  • 草木凋落之时,最是耐人思味。庄稼已经收走,空旷的田野,留下一片落寞。而大田四周以及河畔路边,原来葱茏的绿,也变得黯淡而零乱,在秋霜下显得不堪。这时节,在山里走走,总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和意想不到的收获。
  • 地瓜是再普通不过的食物,而在1960年,地瓜却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按票证供应的东西根本不够吃。饥饿逼得人们到处找吃的,海里的海菜,山上的野菜,凡能想到的都吃光了,甚至人行道旁的槐树叶都被撸光了。
  • 少年时唱的歌,必有一些终生难忘,迟暮之年再回味那些熟悉的旋律,仿佛又回到当年的欢乐中去。19世纪后期,日本诗人国木田独步说:“如果说少年的欢乐是诗,那么,少年的悲哀也是诗;如果说蕴藏在大自然心中的欢乐是应该歌唱,那么,向大自然之心私语的悲哀,也是应该歌唱的了。”我的少年时期正值上世纪50年代,生活平淡无忧无虑,没有学业重负,更谈不上悲哀,却充满嬉笑与歌声。那时小学校每礼拜都有专门唱歌的音乐课,至今回想依然历历在目。
  • 说不清从哪年开始,我对吃粥的兴味有增无减。提起吃粥,首先想起的是一家饺子店。饺子店在闵行区离莘庄不远处的永辉超市旁,与超市同在地面以下一层,进出有自动扶梯,紧靠超市的小吃店与小商店约有近10家。
  • 他是我奶奶家西北角的邻居。他家的门前有三棵高大的绒花树。夏天,每当绒花盛开的时候,空气里满是那特有的清香,淡粉色的花苞像圆圆的小绒球,开展了又像一把精美的折扇,娇艳美丽,而又素雅清淡。纤细似羽的叶子日落而合,日出而开,甚是灵性,人们叫它合欢树。
  • 夜幕渐渐降临了,金色的月牙儿挂在碧兰的夜空,空气中弥漫着油桐花的浓郁芬芳。 漫步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悠远的记忆在思绪的天空中漫无边际的飞翔。 十几年前的一件往事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永远也不能忘怀。
  • 曾听过这样一首歌:“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雪舞的时节举杯向月”,喜欢这份浪漫,更喜欢这份心境。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