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唱之心(7)

盖尔恩豪森巡游

下午两点在格里美豪森旅店餐厅练唱。三点半，索性到户外巴巴罗萨街（Barbarossastraße）转角处的星光广场（Spark plaza）练习〈老人饮酒歌〉。我四体僵硬，舞步老是搞错，周世文说我把他的手震得好酸。我们的练习吸引着路人不时驻足观赏，一位闲闲没事的德国帅哥爬上盖尔恩豪森古城遗址看我们练习到收工，给了我们掌声。

练唱后，我和周世文、吴俊昌一起去走走逛逛。我们沿着石子路（Steinweg）下山，穿过了南城门楼，看到刘晓颖和陈雅慧已经捷足先登在鞋店里搜购勃肯鞋（Birkenstock），我们继续前行，循着砖塔路（Am Ziegelturm）越过金济希河，行经古代位于城外而今繁华非常的新城区，到盖尔恩豪森火车站折返，吴俊昌记得太太交代他要买德国双人牌主厨刀回家，以后才可以做更好的三餐给他。我们建议他不用急着买，刀沉，携带不便，德国到处有，要回国前再买即可。我们再折回到金济希河岸充满牛粪味的磨坊主草甸（Müllerwiese），看一群德国小朋友在踢足球。

我们想起了今年七月南非世界杯足球赛德国章鱼哥保罗对德国战绩的神准预言。德国最后拿到了第三名，也很厉害了。回到格里美豪森旅店稍作休息，拿了我的阳春尼康相机，再和周、吴二人一起登临古城墙北缘的半月古碉堡（Half-moon ancient fortification），迎风眺望盖尔恩豪森市区全景，而立在眼前醒目的建筑就是圣玛丽教堂的尖塔。等时间差不多了，才步行到大厨餐厅晚餐。王书倩和郑乃文逛城逛到迷路，则给罗乃维找了回来。今天天气很好，我仍坐在屋外，团员黄凌姿的丈夫林逸文把我们上午的比赛全程录影，梅茨勒老板今晚同样准备合菜，我们边吃喝边听歌，好不惬意。临行前，梅茨勒老板又回屋里抱出巴克曼药酒，送给团员每人一瓶，祝大家精神百倍啦，越战马力越夯，也请我们传回与他的合照，他要挂在店里做他一辈子的纪念。

吃完饭和洪光浩、周世文、吴俊昌到上市场圣彼得教堂外棚子里听比利时耳机乐团（Head Phone）演唱摇滚乐，他们以德国成吉思汗（Dschinghis Khan）流行乐团唱红，席格（Ralph Siegel）和麦努格（Bernd Meinunger）合写的〈成吉思汗〉一首迪斯可舞曲，把音乐会一下子攻上高潮。这首〈成吉思汗〉的意境和内蒙古的〈八骏赞〉不能相比，讲的是成吉思汗的武功盖世和床上功夫，说他征服万邦、无数女人渴慕进他的金帐，以及一夜七次郎。周世文被一位热情健壮的德国女子拉去跳舞。听了一个段落出来，看到巴西团即兴地在上市场舞台下方，用吉他和手鼓就唱歌跳舞了起来，英国女声的女中学生们对巴西人的热情疯迷不已，和巴西团当场尬舞了起来。

洪光浩邀我和周世文、吴俊昌再到下市场的老窖餐厅（Altes Weinkellerchen）坐坐，据说这是盖尔恩豪森最好的餐厅，各国评审每晚都被安排在这里吃饭。洪光浩点了意大利的酒和德国的气泡矿泉水，气泡滋滋作响，为红酒的甜涩味在满布味蕾的舌面开道，令人迷醉。吴俊昌笑说这是一群老人为〈老人饮酒歌〉培养情绪。洪光浩从事建筑事业，他经营的创世纪建设公司盖的房子以精致著称，他的建筑理念建立在他独特的人文修养上，他喜欢道家讲的道法自然和儒家讲的天人合一，认为建筑师或建商应当为人与自然找到最为平衡与和谐的相处之道，同时为各个世代的人们保留与累积共同的历史记忆，听他讲他的建筑事业和观念，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