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學說是根植於道德和修身的。
孔子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論語.裏仁第四》)儒家弟子,首先就要按照君子的標準來要求自己的。孔子曰:「德之不修,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從,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 (《論語.述而第七》)當師父的,看到弟子們總是喜歡捨本逐末、浮游於表面的時候,都是十分憂心的。
我的理解,修德就是修煉。那麼孔子這裏說的德是怎麼回事呢?孔子曰:「中庸之為德也,甚至矣乎!民鮮久矣。」 (《論語.雍也第六》)按照中庸的做人標準來要求自己,就可以達到有德了。孔子還說了:「鬼神之為德,其盛矣乎。」《禮記.中庸》也就是說,要達到有德,就要處理協調好和天、人、地的關係,敬鬼事神禮人。可能有人會反駁:孔子是不信鬼神的,根據是「子不語怪力亂神」 (《論語.述而第七》)和「敬鬼神而遠之」。
《論語.雍也第六》第一句話的正確句讀應該是「子不語怪力、亂神」,用今天的話說就是那些狐黃白柳和跳大神的,這一點看看《禮記》就足夠明白了。後一句話的關鍵在於「遠」字,這個遠字是祭祀的意思,同樣意思的還有一句話,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論語.學而第一》)就是說喪禮和祭祀要嚴肅而且隆重。
所以「敬鬼神而遠之」的意思是對鬼神的敬意要用祭禮(祭祀)來表達。而且,這個「鬼」是先人靈魂的意思,並不是那些個亂七八糟的鬼魂。祭是一種禮節,就像過去的人互相見面了作個揖完全是一回事,只不過是對鬼神的方式跟對人的方式不同罷了。孔子不是還說了嗎?「非其鬼而祭之,諂也。」跑到別人家的祠堂裏磕頭作揖,準是拍馬屁攀高枝去了。
聞義則從,聞不善則改,這不就是向內找提高自己嗎?還有,孔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論語.裏仁第四》)趨善去惡,遇見甚麼事情都能想到看自己,即使不知道修煉是甚麼,那也無疑是「不修道已在道中了」。作為修煉人,我想我們都能夠體會到,孔子為甚麼對弟子們擔憂了,修身必須是紮紮實實地做到的,做不到就等於白學差不多了。
那麼怎麼算作好學呢?孔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論語.學而第一》)兢兢業業地跟隨有道行的人,不斷修正自己,才可以被稱作是好學。學以致知,那麼甚麼是「知」呢?樊遲問知。子曰:「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論語.雍也第六》)這壓根兒就不是我們今天學習的那種知識。
還有一句話,孔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論語.為政第二》)意思是能夠不斷悟道,能夠不斷提高自己的人,才可以有資格去做老師。僅僅是「滿腹經綸」是根本不行的,那只是一個大書袋子罷了。
敏於事而慎於言,「三思而後行」(《論語.公冶長第五》)。說的話要先過腦子,這就是修口了。遇到甚麼事情都要先再三想一想,根據道德仁恕標準衡量衡量,這不就是修煉人的過濾自己的思想念頭,排除私心雜念、後天觀念對自己的干擾和帶動嗎?
很多人都用「春秋大義」、「微言大義」來奉承別人的文作。孔子之作《春秋》,皆是災異之事而沒有著其事應,蓋慎之也。因為大道廖遠,可不是單單為了給人啟示的。君子見其變,則知天之所以譴告,恐懼自省內修而已。聖人慎而不言如此,而後世猶為曲說以妄意天,此其不可以傳也。春秋大義,在所不言,在敬神畏天,在有自知之明。
總體上講,《論語》等儒家典籍重點放在了教導弟子們敬天事神,如何從行為上符合做君子的標準,還講了一些如何從行為上判斷小人的依據,卻沒有具體講到底為甚麼這麼做。一方面這是人類道德標準下降造成的理解不了,一方面是因為以前真正修煉的東西不准這樣留給人的,一方面是過去的修煉全都是副元神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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