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清明引(152) 東流水-樹倒猴散2

作者:云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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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樹倒猴散(2)

蒞日清晨,皇甫醒轉,自用早膳:「狀元郎何在?」

朱公公道:「狀元郎遊街三日,今天方才第二日。」

皇甫點頭道:「也便不急。」朱公公沉思片刻,欲言又止。皇甫眼神威懾,道:「說。」朱公公跪地道:「臣惶恐,昨日狀元遊街之時,發生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皇甫道。

朱公公道:「頭頂花翎遭閃電劈中,人也落下馬來,所幸無傷。」皇甫不以為意,道:「昨夜電閃雷鳴,又騎高馬,不過意外而已。」內監來報,吏部侍郎趙庭均覲見。「王上正在用膳,令其等著。」朱公公道。

皇甫道:「讓他進來。」

趙庭均跪地,道:「回稟王上,臣今早前往國子監,商議考核之事。豈料……國子監中,神龍、神龍一動不動,好似歸天。」

「什麼?!」皇甫大怒,立時令人備轎。隨從二百來人,浩浩蕩蕩出宮而去,前往國子監。神龍果真不動,全身鱗片脫落,屍身呈青黑色,已是死態。皇甫大驚,令人將稽世予捉來問話。御前侍衛領命前往,一間一間翻找,竟無一人。便至東廂暖閣,見有一人趴在床上熟睡,立時拎出被窩,扔於皇甫駕前。

其人正是國子監祭酒文硯,睡夢之中,不知發生何事,抬頭看見竟是皇甫,登時心神激盪,終於醒來,磕頭如搗蒜:「王上……王上饒命!」

玉林道:「啟稟王上,翻遍整個國子監,只找到此人。」

「抬頭!」皇甫一喝。

文硯抬首,看見金龍變青龍,登時大駭,道:「這、這、這,緣何若此?」

「看什麼,神龍已死!」玉林喝道。

「什麼?!」文硯大哭道,「全是稽世予之過啊!不讓臣等接近,陛下不信,將其傳來一問便知。」

「孤還想問你,稽大學士人呢?」皇甫強壓怒氣,喝道。

「王上恕罪,微臣不知啊……」文硯涕淚漣漣。玉林呈上一物,好似畫卷,皇甫命人展開。只見其上自言私放史官馬錚手記之事,又勸皇甫實該仁政治國,諄諄之言,嚴厲之中尤有期待。皇甫勃然大怒,舉刀劈斷。

「稽世予既留書在此,想必已是籌謀許久,跑得遠了。」玉林道。

輔吏來報:「國子監藏書閣皆搬空,連一眾學子,也蕩然無存。」

「啊?我的兒啊!」文硯聞之大哭,隨行百人亦有幾個哭泣,想來也有孩子於國子監中讀書。文硯咬牙道:「懇請王上下令通緝稽世予,救回臣兒啊。」

皇甫見其哀態,道:「傳令,全城搜捕。拖書帶人,定走不遠,命兵部派人出城追擊。」

「是!」眾人領命而去。

新近提拔上來的兵部侍郎吳岫,追至城外五里之地,忽見前方一人,即刻勒馬,翻身下跪:「屬下參見武平王!」納蘭道持鞭東指,道:「稽世予向那邊去了。」吳岫右手一揮,一路小隊追擊而去。吳岫上馬,行至其前,拱手道:「請王爺讓路。」

納蘭眼神睥睨,喝道:「本王之令,安敢不聽!」吳岫心內大駭,欲調轉馬頭,後方上來一人,拱手道:「騎兵營監軍淳恆,見過王爺。」納蘭揚著下巴,道:「我沒見過你。」淳恆面上一紅,道:「屬下原於吏部任職,新近調入兵部。」

納蘭道:「那又如何?本王之令,爾敢不從。」

淳恆道:「非是下官不從,實乃手執聖諭,不敢有失;再者,武平王削權禁足,現下應身處武平王府,怎會在此出現?」

「住口!」吳岫喝道,「膽敢對王爺不敬!」此話一出,即刻數十長槍,團團圍住。淳恆神色緊張,顫聲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都住手!」只聞一聲厲喝,長槍齊收,人群散開一路,走出一人,頭戴白纓,正是哈爾奇。見納蘭在此,連忙翻身叩拜:「末將見過王爺!」納蘭指著西邊兒,道:「人往這邊去了。」

淳恆道:「方才不是那邊兒?」哈爾奇喝道:「竟敢質疑王爺之話?!你們往那邊兒,快追!」說話間指著東邊。吳岫、淳恆皆暈頭轉向,哈爾奇喝道:「違令者斬!」眾人不敢怠慢,皆往東邊追去了。

待人走後,哈爾奇小聲兒道:「王爺,您怎在此?」

納蘭道:「你反應倒是很快。」

哈爾奇笑道:「跟隨王爺多年,也學得聰明。但是,王爺本被禁足,還請速速回轉,以防王上懷疑。」納蘭輕笑一聲,道:「能防得住眾口麼?」哈爾奇不解。納蘭道:「我已違抗王令,此次倒楣,被人看見,你據實以報即可。」

哈爾奇莫名,轉了個心眼兒,道:「王爺放心,但讓那一路人馬,有去無回。哎呦!」帽子上挨了一鞭,納蘭道:「只管如此回話。王上迴避,但教其親來見本王。」說罷,打馬離開。哈爾奇心內莫名,不敢大意,回去找了永延、莫少飛商量。永延言王爺說得反話,莫少飛則認為王爺一向足智多謀,軍令如山,不可違背。

少時,王上召見,拖延不得,哈爾奇只好據實已稟。果不其然,皇甫勃然大怒:「好個納蘭庭芳,儀仗軍功,竟將孤之命令視作耳旁風,膽敢私放罪犯!」

「王上息怒,武平王爺乃是棟梁之才。但有甚誤會,釐清便可,何苦自生悶氣,氣壞龍體。」朱公公道。皇甫暫息雷霆,欲宣納蘭庭芳覲見,轉念又想:「不若親自去看,出其不意,方知其心。」遂令人換作微服,不叫通傳,逕入武平王府。

王府花園,永延、莫少飛皆在。

永延道:「王爺,此舉只怕引火燒身。我看您還是親自入宮,負荊請罪,方是上策。」納蘭不以為意,莫少飛皺眉道:「稽世予身犯大罪,王上已下令天下通緝。永延將軍所言甚是。」

納蘭道:「人又不是我放的。」

「那王爺怎會恰巧出現?小心瓜田李下!」永延急道。

納蘭呵呵一樂,道:「生氣麼?這就對了。想來皇甫亦然,爾等速速退去,免教其看見。」

「是。」二人拱手道。

樹叢之後,一雙睥睨之眼,怒火噴薄:「無悔罪之心,竟敢直言孤之名諱!」皇甫一言不發,面色發黑,怒然甩袖而去。哈爾奇跪地恭送,待其走後,奔至納蘭跟前,急道:「王爺,這下可真是玩火。王上方才微服私訪,您的話全聽到啦!」

納蘭眼神睥睨,道:「聽到便好。」哈爾奇不解,只見永延拱手道:「王爺,此計可行麼?」納蘭道:「不激怒,如何動手?」

哈爾奇一頭霧水,莫少飛道:「哈將軍忘記換防兵馬之事麼?」想來數次換防,依納蘭之令,五處兵馬未動,皆是王府舊部;然則,今日又是換防之日。哈爾奇登時恍然,卻又心生懼意:「難不成要逼……宮……」

納蘭道:「成敗與否,但看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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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

宮廷公公持王上口諭,傳丫鬟香亭覲見。香亭進入佛堂,叩了個首。趙老夫人合十叩首,起身道:「決定了麼?」

香亭道:「香亭欲去清水庵出家為尼,但是師太說我塵緣未了,心有雜念。香亭思來想去,當是此事,尤不能戴罪於世。當解此結,贖罪之後方才配得一方清淨。」

老夫人點了點頭,香亭拜別而去。

珠簾道:「不知丫頭一去,會否平安歸來。」

老夫人道:「先祖有制,出家人則免塵俗事,無論死生。但入佛門,大徹大悟,方可脫離世俗,免人世所累。」

「可憐姑娘年紀輕輕,就要常伴青燈黃卷。」珠簾落下一滴清淚。

老夫人重又跪於佛像之前,雙手合十:「善惡到頭終須報。」

金府。

楚淮陽回轉,小翠兒迎了上去:「楚姐姐,可是怎樣,老爺也被召見了。」楚淮陽漠然道:「善惡到頭終須報。」小翠兒不解,楚淮陽道:「過了明日,你就會明白了。」管家遠遠而來,楚淮陽示意她不可亂說,交待管家一番,逕自離去。

少時,金山回轉,面如陰雨。未及坐定,便立時讓人備轎,往吏部尚書府去也。

到得後門,逕自進去,中堂見禮。郭絡羅不滿道:「怎敢如此胡鬧,親來我府。」金山拱手道:「十萬火急,還望尚書大人救命。」便將今日王上傳喚一事講了個大概。

「實情呢?」郭絡羅道。

金山先是一愣,後來想起郭絡羅以自己通商天下之便,做了多少事情,斷然不敢輕易放棄,遂將工部侍郎如何受賄救兒,孫嚴芳如何調換人命,以及自己如何派金海中間接洽等事情一一講了。

郭絡羅飲了口清茶,道:「就這些麼?沒什麼大不了。回去靜靜待著,無有事情。」金山見其無有行動,遂將吏部侍郎府公子趙啟私彈禁曲一案講了。郭絡羅聞之大怒,茶碗重重一放:「老夫三令五申,言不可涉禁曲一事。爾等真是膽大包天!」

金山拱手道:「事已至此,還請尚書大人周旋。」

郭絡羅思慮片刻,道:「依你方才所言,其中牽涉之人,除了戶部尚書富察江贊,便是你那義子金海。為今之計,也只好棄車保帥,罪責推其身上。」金山聞之猶豫,眉頭緊皺。郭絡羅道:「反正也是義子,這個折了,再養一隻也可。你金山又不是頭一次殺兒子。」

金山沉思片刻,竟然搖了搖頭,道:「不瞞尚書大人,這個兒子我金某人喜歡得很,還望尚書大人周旋。」

郭絡羅道:「一個侍郎府的棄子,也如此不捨,你金山當真令我失望。」說話間,有人前來,附耳云云。郭絡羅一驚,道:「老夫今日有事,先走了。」說罷起身而去,走至中堂,撂下一句話:「你先別走,待我回來。」

金山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見其神情,恐非小事,只好暫留。

****************************

王庭。

攬月急召,郭絡羅進宮,行至王后寢殿,只見宮門緊閉,遂令人敲門。少時,走出一人,竟是朱公公,見是郭絡羅,拾階而下:「原來是尚書大人。」

郭絡羅道:「聽聞王子微恙,特來請安。」

朱公公道:「今日來得不巧,王后娘娘已經就寢了,您改日再來吧。」

「太陽還未下山,怎生就寢?」郭絡羅疑心,道:「敢問王上也在此?」朱公公道:「國丈大人,請了。」說罷回轉,緊閉朱門。

郭絡羅心道不妙,緣何方才召見,現下又不見人,莫非遭人軟禁。額頭驚出冷汗,慢步踱著,忽道內急,公公帶其往西屏而去。郭絡羅假借如廁,穿廊過巷,來至小屋,推開門看,嚇了一跳。

屋裡站著兩個女子,一是柳星兒,一是攬月。

「參見王后娘娘。」郭絡羅見禮。

柳星兒道:「國丈大人不必多禮,王后娘娘有話對你我說。」攬月扶起父親,道:「此次急召父親入宮,乃是聽得重大情報。」

「什麼情報?」郭絡羅問。

攬月道:「爹親可知國子監,稽大學士率眾出逃。兵部領命追人,城外卻遭納蘭庭芳攔路。」郭絡羅莫名道:「武平王尚在禁足,緣何能出現在城外?」

「還是放走罪犯之人啊。」柳星兒道。

攬月續道:「納蘭庭芳無視王令,擅自出府;不僅阻撓兵部捉拿稽世予,而且在府中糾集王府舊臣,放出豪言,僭越王權,實在可惱!」攬月嘆了口氣,道:「然而,武平王未有料到,王上竟然微服私訪,將其所言聽得一清二楚。」

「其後如何?」郭絡羅追問道。

攬月道:「王上已於王后寢殿擺下鴻門宴,便等納蘭今夜前來,一舉拿下。」

「啊?」即便年資如郭絡羅,亦被驚出一身冷汗:「武平王武功超群,皇甫手無縛雞之力,緣何如此自信?」

攬月道:「王后寢殿四周已埋下弓箭手。」

郭絡羅思慮片刻,道:「那你如何出來的?」攬月道:「爹親不記得每次送我的香包了麼?便是用其中迷藥。」

「如此,皇甫若不醒轉,怎可成事?」柳星兒皺眉。

攬月看了一眼柳星兒,道:「莫以為本宮不知你們圖謀什麼。可惜,爹親有耐性,這王宮禁院,攬月卻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我已拿下皇甫,舉事便在今夜,待納蘭庭芳進宮,爹親伏而殺之,天下盡歸你手。」

眼見其人心狠語惡,柳星兒心底一顫,道:「此後你便如何?」

攬月道:「爹親最當清楚。攬月只要與王兒平安離開,去過自由太平的日子,再不入王室朝廷。」柳星兒眉心一皺,想來皇甫既滅,該當斬草除根,郭絡羅豈會放過她們母子,心下猶疑之間,忽聽郭絡羅道:「爹親答應你。」

「那便是好。」攬月道,語氣堅決,眼中點點瑩華,似是希望之光。

柳星兒道:「王后娘娘出來許久,未免發現,星兒送您回宮。」

「嗯。」攬月點了點頭,忽地回身,道:「爹親,你不會食言的吧?」

「此乃天賜良機,怎可坐失!」話音未落,郭絡羅重掌擊在攬月後頸。攬月登時暈倒在地,柳星兒一驚:「你做什麼?」郭絡羅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去王后寢殿看看,是否如其所言。」柳星兒鎮定道:「王后許久不見,不會惹人生疑麼?再者,太子哭惱怎辦?」

郭絡羅道:「世子之人,果然心細。將此藥塗於太子唇邊,便可昏睡兩個時辰,到時便是大事已定。」

「什麼?!」柳星兒盯著手中藥瓶,道:「毒藥耶?」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1]」郭絡羅催促道。柳星兒眉心一皺,心想此人也太過毒辣,女兒外孫皆可殺得。郭絡羅看得出來,道:「你不想世子早登大統麼?」柳星兒看其一眼,似是下定決心,轉身而去。

到得王后寢殿,果然悄無聲息。中堂兩側,皆埋伏弓箭手聽命。轉至寢室,掀開瓦片來看,床上躺著一人,昏睡不醒,果然正是皇甫。然而四處觀察,卻見不到太子。「想來或許被攬月藏起來了。」飛身回報郭絡羅。郭絡羅踢了一腳攬月,見其暈死不醒,不得問之,遂道:「一個小兒能翻起什麼風浪?動手便在今夜。」

走至院外,放出一顆流星彈。眨眼之間,院中多了一個黑影,柳星兒心內一驚,想來宮中還有高手,自己竟未察覺。

郭絡羅道:「速至我府,告知金山,舉事便在今夜,速速點火。」隨後交託書信一封。

「是。」步沙塵領命而去,如黑風一陣。

「現下如何?」柳星兒道。

「便等納蘭進宮。」郭絡羅道。

柳星兒不解:「皇甫現下若此,誰人發號施令?」

郭絡羅道:「便是你柳妃啊。」

「我?」柳星兒一愣,郭絡羅附耳云云,柳星兒欲動還休,對著郭絡羅道:「尚書大人,若此次不成,當真滿盤皆輸啊!」

郭絡羅道:「不動則已,動則必成。」

柳星兒換下攬月行頭,喬裝一番,回至王后寢殿。果不其然,朱公公道:「王后娘娘,該用晚膳了,您請王上起身吧。」柳星兒取筆,仿照攬月墨寶,寫下幾個字:「傳納蘭庭芳。」走至門邊遞出。

朱公公接令,道:「王上,您當真若此?」柳星兒怕說話露餡,情急之下,打碎一個茶碗,再聽門外動靜。一聲嘆息,「老臣領旨。」(待續)

[1] 此為訛傳之語,原文應是「量小非君子,無度不丈夫。」出自元·關漢卿《望江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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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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