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侃封神】 第七十四回 哼哈二將顯神通

作者:石濤
【濤哥侃封神】 第七十四回。(王嘉益/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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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濤哥侃封神》。

我們前期跟大家分享陳奇把鄧九公給吼下來,把鄧九公給殺了。陳奇的做法,後來大家知道,他也是靠鼻子裡出黃煙,實際是「哼哈二將」之一。他們後來都進入了佛家裡面。

《封神演義》裡的這些人,在現在的廟宇中都可以看到(編注:佛寺山門上兩個門神,俗稱「哼哈二將」——哼將:鄭倫;哈將:陳奇)。當然,他們有一些出現改變,跟地方、民間是有關係的。所以我們講《封神演義》,聽氛圍,有些細節我以為不一定準確,同樣有局限性。特別是涉及到具體的神仙。

我為什麼不太敢去講呢?是因為一些東西出現了改變,不是那麼準確的原因。如果就完全說死了、百分之百就這麼回事兒了……我覺得不太合適。

第七十四回:哼哈二將顯神通。

詩曰:
二將相逢各有名,青龍關遇定輸贏。
五行道術皆堪並,萬劫輪迴共此生。
黃氣無聲能覆將,白光有影更擒兵。
須知妙法無先後,大難來時命自傾。

「哼哈二將」這一輩托生成人,是相互對應的,相伴來的。

一劫二十億年。「萬劫輪迴共此生」講述他們生命有著共同的來處。有點輪來輪去的感覺。每個人身在輪迴其中,內在的生命來處跟歸屬,無論你人這邊怎麼做,如果你只停在人這邊去體會的話,也就停在「表象」上。如果看其背後,就知道其「因由」。

陳奇也好,鄭倫也好,好像沒有太介紹他們師父是誰,其實給我的感觸就是:他們兩個人在久遠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個角色。你說現在的師父去教他(哼哈術),我個人感觸就是「只是喚醒他生命的本來」。與其說是教他,不如說是喚醒。

左術擒黃天祥 黃飛虎子亡兵敗

話說黃天祿弟兄三人裹住陳奇,忽一鎗正中陳奇右腿。陳奇將坐騎跳出圈子外邊。黃天祿隨後趕來。

陳奇雖然腿上有傷,他的道術自在。他把蕩魔杵一舉,只見飛虎兵蜂擁而來,將腹內煉成黃氣噴出,黃天祿滾下鞍鞽,早被飛虎兵撓鉤搭住,生擒活捉拏進關來見丘引。丘引吩咐,也把黃天祿監禁了。

話說黃天爵、黃天祥回營見父,言兄被擒。黃總兵十分不樂,遣官打聽可曾號令?

探事官回報:「啟老爺:不曾號令。」

話說陳奇腿上有傷,自用丹藥敷搽。只見次日丘引傷痕全愈,要來報仇,乃不戴頭盔,頂上戴一金箍,似頭陀模樣,貫甲披袍,上馬拎鎗,來至周營,坐名要黃天祥決戰。

報馬報入營中,天祥便欲出戰。飛虎阻攩不住。天祥上馬提鎗,出營來見是丘引,大呼曰:「丘引,今日定要擒你見功!」催開馬,搖手中鎗,直刺丘引。

丘引鎗赴面交還。二馬盤旋,雙鎗並舉,大戰在關下。黃天祥這根鎗如風狂雨驟,勢不可當。丘引招架不住,掩一鎗,勒回馬往關前就走。黃天祥不知好歹,隨後趕來。只見丘引頂上長一道白光,光中分開,裡面現出碗大一顆紅珠,在空中滴溜溜只是轉。丘引大呼:「黃天祥,你看吾此寶!」

黃天祥不知所以,抬頭看時,不覺神魂飄蕩,一會家不知南北西東,昏昏慘慘,被步下軍卒生擒下馬,繩縛二臂。及至醒時,已被捉住。丘引大喜,掌鼓進關。

正是:可惜年少英雄客,化作南柯夢裡人。

吃動物的,他們用的辦法都是懾人魂魄。丘引也是懾人魂魄。我們前面講到的一些也是懾人魂魄。我個人以為這裡面可能有個暗語——這些是動物來的。他懾人魂魄,其實是暗講他自己非常期待進入人的身體。能夠懾人魂魄就是因為有這本事,就是因為它真正的需要在這裡。可以看出:人的身體是珍貴的。

人的身體,所有動物都要,所有禽獸都想得到。偏偏人自己倒沒把他看的那麼重。所以,人們會有著七情六慾的奔忙,這種難以超越的想法,是因為人自己迷在其中。同樣包括了「相生相剋」。

這是從丘引這兒我們可以看出來這其中的故事,包括陳奇。與其說「震散他的三魂七魄」,不如說「各自都在搶這塊人身」。就是看從哪個角度說。

且說丘引拏住黃天祥進關,陞堂坐下,傳令兩邊:「把黃天祥推來!」

眾人將黃天祥推至面前。黃天祥氣沖斗牛,厲聲大呼曰:「丘引,你這逆賊,敢以妖術成功,非大丈夫也!我死不足惜,當報國恩。若姜元帥兵臨,你這匹夫有粉骨碎身之禍!既被你擒,快與我一死!吾定為厲鬼以殺賊!」

丘引大怒曰:「你這叛賊,反出語傷人!你箭射、鐧打、鎗刺,你心下便自爽然?今日被擒,不自求生,反以惡語狂言辱吾!」

天祥睜目大罵:「逆賊!我恨不得鎗穿你肺腑,鐧打碎你天靈,箭射透你心窩,方稱我報國忠心!今不幸被擒,自分一死,何必多言,做盡那狗彘模樣!」

丘引大怒,命左右:「先梟了首級,仍風化其屍,掛在城樓上!」

少時,哨馬報入周營:「啟老爺:四公子被丘引拏去,梟了首級,把屍骸掛在城樓上,風化其屍,請軍令定奪。」

黃飛虎聽報,大叫一聲,跌倒在地。眾將扶起。黃總兵放聲大哭,曰:「吾生四子,不能為武王至孟津大會諸侯以立功,今方頭一座關隘,先喪吾三子!」

黃飛虎思子,作詩一首以志感。

詩曰:
為國捐軀赴戰場,丹心可並日爭光。
幾番未滅強梁寇,左術擒兒年少亡。

丘引白氣紅珠 昏不倒哪吒蓮花身

話說黃總兵見事機如此,忙修告急申文,連夜差使臣往汜水關老營中,見子牙求救。

使臣在路,也非一日,來至行營。旗門官報入中軍:「啟元帥:黃總兵遣官至轅門等令。」

子牙傳令:「令來。」

使臣至帳前行禮,將申文呈上。子牙拆開看畢,大驚曰:「可惜鄧九公、黃天祥俱死於非命!著實傷悼。」

只見鄧嬋玉哭上帳來。「稟上元帥:末將願去為父報仇。」子牙許之,又點先行官哪吒同往。

哪吒大喜,領了將令,星夜往青龍關來。哪吒風火輪來的快,便先行,嬋玉隨營行走。只見哪吒霎時就是青龍關。

正是:頃刻行千里,須臾至九州。

話言哪吒至營前。報入中軍:「有先行官哪吒轅門聽令。」

黃總兵忙叫:「請來。」

哪吒進中軍行體畢,黃總兵曰:「吾奉令分兵至此,不幸子亡兵敗,鄧九公竟被左術喪身,吾在此待罪請援。今先行官至此,吾輩不勝幸甚!」

哪吒曰:「小將軍丹心忠義,為國捐軀,青史簡篇,永垂不朽,亦不辜負將軍教養之功。」

次日,哪吒上風火輪,提火尖鎗,往關下搦戰。猛見黃天祥之屍,大怒曰:「吾拿住丘引,定以此為例!」大呼:「城上報事官!快傳與丘引,早來洗頸受戮!」

報馬報入帥府:「有將請戰。」

丘引聽報,自恃己能,依舊是頭陀打扮,逕出關門。看見一人登風火輪而來,大呼曰:「來者莫非是哪吒麼?」

哪吒大罵,曰:「你這匹夫!黃天祥與你不過敵國之仇,彼此為國,不過梟首,又有何罪?你竟欲風化其屍!我今拏住你,定碎醢汝屍,為天祥泄恨!」把火尖鎗擺動,直取丘引。

大家各為其主,各為其國,你不能去羞辱個人。中共專門傷其個人、侮辱個人的做法,也會造成很多中共國人同樣以類似的羞辱、污辱、凌辱的方式來待人、做事情。

丘引以鎗急架相還。二馬相交,雙鎗並舉。來往戰殺二三十合,丘引就走,哪吒趕來,丘引依舊把頂上白氣昇出,現那一顆紅珠出來,在空中旋轉。

丘引把哪吒當做凡胎肉體,不知他是蓮花化身,便大叫,曰:「哪吒!你看吾之寶!」

哪吒抬頭看見,大笑曰:「無知匹夫!此不過是個紅珠兒,你叫我看他怎的?」

丘引大驚:「吾得道修成此珠,捉將擒軍,無不效驗,今日哪吒看見,如何不昏於輪下!」心中已是著忙,只得勒回馬來又戰,被哪吒用乾坤圈打來,正中丘引肩窩,打的筋斷骨折,伏鞍而逃,敗回關去。

哪吒得勝回營,來見黃飛虎。不表。

土行孫地行道術 盜出天祥屍首

且說土行孫催糧至子牙大營,見元帥回令畢,土行孫下帳,不見鄧嬋玉,問其故。武吉曰:「黃飛虎求救兵,申文言你岳翁陣亡,你夫人去了。」

土行孫聽得鄧九公已死,著實傷悼,忙忙領子牙催糧箭,督二運逕往青龍關來。不一日至轅門。探馬報入中軍,黃飛虎令:「請來。」

土行孫來至帳前行禮畢,黃飛虎曰:「鄧九公為左術陣亡,吾子二人被擒,天祥被丘引逆賊風化其屍。今日先行哪吒打丘引一乾坤圈,逆賊未曾授首。」

土行孫曰:「待末將今晚且將天祥屍首盜出,用棺木收殮,明日好擒丘引以報此仇。」

當初姜子牙非要殺掉土行孫,他的師父懼留孫說:「你不能殺他,留著有用!」那姜子牙不幹。其實你前後這麼對起來,就可以看出來,還是那句話:《封神演義》講的是天意,講的是命運,這是最中心、最核心的。

所以,故事聽著滿有意思,但真正的故事卻是早有安排,就這麼安排,這麼定了。

土行孫下帳,與鄧嬋玉等相見。只至到晚,土行孫借地行術,逕進關來。先在裡邊走了一番,行至囹圄之中,看見太鸞、黃天祿,時至二更,四下裡人聲寂靜,土行孫鑽上來,悄悄的叫:「黃天祿,我來了。你放心,不久就取關了。」

黃天祿聽的是土行孫聲音,大喜曰:「速些纔妙!」

土行孫曰:「不必吩咐。」

土行孫說了信,逕至城樓上,把繩子割斷,天祥屍首吊在關外。有周紀收去屍首。

黃飛虎看見子屍,放聲大哭,曰:「年少為國,致捐其軀,真為可惜!」急用棺木收屍。

黃飛虎自思:「想吾生四子,今喪三子,今日不若命黃天爵送天祥屍首回西岐去,早晚亦可侍奉吾父,一則不失黃門之後,二則使我忠孝兩全。」

黃飛虎打發第三子黃天爵押送車回西岐去了。

且說丘引被哪吒打傷,次日陞庭納悶。只見巡城軍士來報:「黃天祥屍首,夜來不知被何人割斷繩子,將屍首盜去。」

丘引聽報,愈加愁悶。陳奇大怒:「不才出關,拏來為主將報仇!」說罷,領本部飛虎兵至營前搦戰。

探馬報入中軍。黃總兵問:「誰人見陣?」

土行孫願往。鄧嬋玉欲為父親報仇,願隨掠陣。

夫妻二人出營,見陳奇坐金睛獸,提蕩魔杵,滾至陣前。土行孫大罵陳奇,曰:「匹夫用左道邪術,殺吾岳丈,不共戴天!今日特來擒你報仇!」

陳奇大笑:「諒你這等人,真如朽腐之物,做得出甚麼事來!殺你恐污吾手!」催開坐騎,拎杵就打。土行孫手中棍急架忙迎。杵棍並舉,未及數合,陳奇見土行孫往來小巧便宜,急切不能取勝,陳奇忙把杵一擺,飛虎兵齊奔前來,陳奇對著土行孫把嘴一張,噴出一道黃氣。土行孫站不住,一交跌倒在地。飛虎兵把土行孫拏去。

陳奇不妨鄧嬋玉在對面,見拏了他丈夫,發出一塊五光石來,正中陳奇嘴上,打得脣綻齒落,「哎喲」一聲,掩面而走。嬋玉又發一石,夾後心一下,把後心鏡打得粉碎。陳奇只得伏鞍而逃。

只見土行孫睜開眼,渾身上了繩子,笑曰:「到有趣!」

陳奇被鄧嬋玉打傷,逃回關內,來見丘引。

丘引看見陳奇鼻青嘴綻,袍帶皆鬆,忙問其故。陳奇曰:「只因拏一不堪匹夫,不防對過有一賤人,用石打傷面門,復一石又打傷脊背,致失機而回。」

丘引聽說,忙令左右:「將周將拏來!」

左右隨將土行孫推至階前,丘引看見土行孫身不滿三四尺,便問陳奇曰:「這樣東西,拏他何用?」命左右:「推出去斬了號令!」

土行孫也不慌不忙,來至關上。左右方欲動手,只見土行孫把身子一扭,杳無蹤跡。

正是:地行道術原無跡,盜寶偷關蓋世雄。

話說左右見土行孫不見了,只諕得目瞪口呆,慌忙報與丘引。

丘引聽報,大驚!曰:「周營中有如此異人,所以屢伐西岐俱皆失利。今日不見黃天祥屍首,就是此人盜去,也未可知。」速傳令:「早晚各要防備關隘。」

且說土行孫回見黃總兵,共議取關。忽哨馬報入中軍:「有三運督糧官鄭倫來轅門等令。」

黃總兵傳令:「令來。」

鄭倫至帳前行體畢,言曰:「奉姜元帥將令,催糧應付,軍前聽用。」

黃飛虎曰:「多蒙將軍催糧有功,俟上功勞簿。」

鄭倫曰:「俱是為國效用。」

鄭倫偶見土行孫也在此,忙問土行孫曰:「足下係二運官,今到此何幹?」

土行孫曰:「青龍關中有一人名喚陳奇,也與你一樣拏人,吾岳丈被他擒去,壞了性命,特奉元帥將令,來此救援。只他比你不同,他把嘴一張,口內噴出一道黃氣來,其人自倒,比你那鼻中哼出白氣來,大不相同,覺他的便宜。昨日我被他拏去,走了一遭來。」

鄭倫曰:「豈有此理!當時吾師傳我,曾言吾之法蓋世無雙,難道此關又有此異人?我必定會他一會,看其真實。」

你進廟裡去,一進廟:哼哈二將。他們應該比「四大金剛」還要弱一點。其實他們的道行不高。

能人自有能人伏 今日哼哈相會時

且說陳奇恨鄧嬋玉打傷他的頭面,自服了丹藥,一夜全愈。次日出關,坐名只要鄧嬋玉出來定個雌雄。哨馬報入中軍:「啟老爺:陳奇搦戰。」

鄭倫出而言曰:「末將願往。」

黃飛虎曰:「你督糧亦是要緊的事,原非先行破敵之役,恐姜丞相見罪。」

鄭倫曰:「俱是朝廷功績,何害於理?」

黃飛虎只得應允。鄭倫上了金睛獸,提降魔杵,領本部三千烏鴉兵出營來。見陳奇也是金睛獸,提蕩魔杵,也有一隊人馬,俱穿黃號色,也拏著撓鉤、套索。鄭倫心下疑惑,乃至軍前大呼曰:「來者何人?」

陳奇曰:「吾乃督糧上將軍陳奇是也!你乃何人?」

鄭倫曰:「吾乃三運糧總督官鄭倫是也!」

鄭倫問曰:「聞你有異術,今日特來會你。」

鄭倫催開金睛獸,搖手中降魔杵,劈頭就打。陳奇手中蕩魔杵赴面交還。二獸交加,一場大戰。

怎見得:
二將陣前尋鬥賭,兩下交鋒誰敢阻。
這一個似搖頭獅子下山崗,
那一個不亞擺尾狻猊尋猛虎。
這一個興心定要正乾坤,
那一個赤膽要把江山輔。
天生一對惡星辰,今朝相遇爭旗鼓。
話說二將大戰虎穴龍潭,
這一個惡狠狠圓睜二目,
那一個格支支咬碎銀牙。

只見土行孫同哪吒出轅門來看二將交兵,連黃飛虎同眾將也在旗門下,都來看廝殺。鄭倫正戰之間,自忖:「此人當真有此術法,打人不過先下手為妙。」把杵在空一擺,鄭倫部下烏鴉兵行如長蛇陣一般而來。

陳奇看鄭倫擺杵,士卒把撓鉤、套索似有拿人之狀,陳奇也搖杵,他那裡飛虎兵也有套索、撓鉤,飛奔前來。

正是:能人自有能人伏,今日哼哈相會時。

鄭倫鼻子裡兩道白光,出來有聲;陳奇口中黃光也自迸出。陳奇跌了個金冠倒躅,鄭倫跌了個鎧甲離鞍。兩邊兵卒不敢拏人,只顧各人搶各人主將回營。鄭倫被烏鴉兵搶回,陳奇被飛虎兵搶回,各自上了金睛獸回營。

土行孫同眾將笑得腰軟骨折。鄭倫自嘆曰:「世間又有此異人,明日定要與他定個雌雄,方肯罷休。」不表。

只說陳奇進關來見丘引,盡言前事。丘引又聞佳夢關失了,心下不安。

次日,鄭倫關下搦戰。陳奇上騎出關,言曰:「鄭倫,大丈夫一言已定,從今不必用術,各賭手上工夫,你我也難得會。」

催開坐下二騎,兩將又殺一日,未見輸贏。來見黃飛虎,眾將俱在帳上,共議取關之策。

哪吒曰:「如今土行孫也在此,不若今夜我先進關,斬關落鎖,夜裡乘其無備,取了關為上策。」

黃飛虎曰:「全仗先行。」

正是:哪吒定計施威武,今夜青龍屬武王。

話說丘引在關內修表進朝歌,遣將來此協同守關,共阻周兵。不覺是一更時分,土行孫先進關裡來,暗暗在囹圄中打點放黃天祿、太鸞。

二更時分,哪吒登起風火輪,飛進關來,當在城樓上祭起金磚,把守門軍將打散,隨撞開拴鎖。周兵吶一聲喊,殺進城來,金鼓大作,天翻地覆,城中大亂,百姓只顧逃生。

土行孫在囹圄中,聽得吶喊,隨放了黃天祿、太鸞,殺出本府來。丘引還不曾睡,急至上馬,拎鎗出府,只見燈光影裡,火把叢中,見金甲紅袍,乃武成王黃飛虎。

哪吒登風火輪使鎗殺來。鄧秀、趙升、孫焰紅把丘引裹在當中。

鄭倫殺進城來,正遇陳奇,二將夜兵大戰。

黃天祿從後面殺出府來。土行孫倒拖賓鐵棍,往丘引馬下打來。上三路,哪吒的鎗;中三路,黃明、周紀的斧;下三路,土行孫的棍。丘引不及堤防,被土行孫一棍,正打著馬七寸,那馬打了個前失,把丘引跌下馬來。黃飛虎看見,忙撚鎗刺來。丘引已借土遁去了。

正是:死生有定,不該絕於此關。

且言眾將裹住陳奇,被哪吒祭起乾坤圈打中,陳奇傷了臂膊,往左一閃,被黃飛虎一鎗刺中脅下,死於非命。

殺到天明,黃飛虎收兵查點,只走了丘引。

飛虎陞廳,出榜安民,查明戶口冊籍,留將守青龍關。黃總兵回師,先有哪吒報捷。土行孫仍催糧去了。

余化「化血神刀」 逢哪吒蓮花化身

且說子牙在中軍與眾將正議六韜三略,報事官報:「元帥!哪吒等令。」

子牙傳令:「令來。」

哪吒至中軍備言取了青龍關事說了一遍:「弟子先來報捷。」

子牙大悅,謂眾將曰:「吾之先取此二關者,欲通吾之糧道。若不得此,倘紂兵斷吾糧道,前不能進,後不能退,我先首尾受敵,此非全勝之道也──故為將先要察此。今幸俱得,可以無憂。」

為什麼兵分三路,而中軍不打,那兩路先打?就是取得糧道。而那兩路在交手的過程中,恰恰督糧官都出現了。

眾將曰:「元帥妙算,真無遣策!」正談論間,左右報:「黃飛虎等令。」

子牙曰:「令來。」

飛虎至中軍,打躬行禮。子牙賀過功,因不見鄧九公、黃天祥而返,心下甚是悽楚,嘆曰:「可惜忠勇之士,不得享武王之祿耳!」

營中治酒懽飲。次日,子牙差辛甲先下一封戰書。

話說汜水關韓榮見子牙按兵不動,分兵取佳夢關、青龍二關,速速差人打探。回報:「二關已失。」

韓榮對眾將曰:「今西周已得此二關,軍威正盛,我等正當中路,必須協力共守,毋得專恃力戰也!」

眾將各有不忿之色,願決一死戰。正議間,報:「姜元帥遣官下戰書。」

韓榮命:「令來。」

辛甲至殿前,將書呈上。韓榮接書,展開觀看,書曰:

「西周奉天征討天寶大元帥姜尚,致書於汜水關主將麾下:嘗聞天命無常,唯有德者永獲天眷。今商王受淫酗肆虐,暴殄下民,天愁於上,民怨於下,海宇分崩,諸侯叛亂,生民塗炭。唯我周武王特恭行天之罰,所在民心效順,強梁授首,所有佳夢、青龍二關逆命,俱已斬將搴旗,萬民歸順。今大兵至此,特以尺一之書咸使聞知,或戰、或降,早賜明決,毋得自誤。不宣。」

韓榮觀看畢,即將原書批回:「來日會戰。」

辛甲領書回營,見子牙曰:「奉令下書,原書批回,明日會兵。」

子牙整頓士卒,一夜無詞。次日,子牙行營炮響,大隊擺開出轅門,在關下搦戰。

有報馬報入關來:「今有姜元帥關下請戰。」

韓榮忙整點人馬,放炮吶喊出關,左右大小將官分開,韓榮在馬上見子牙號令森嚴,一對對英雄威武。

怎見得?有〈鷓鴣天〉一詞為證。

詞曰:
殺氣騰騰萬里長,旌旗戈戟透寒光。
雄師手仗三環劍,虎將鞍橫丈八鎗。
軍浩浩,士忙忙,鑼鳴鼓響猛如狼。
東征大戰三十陣,汜水交兵第一場。

「東征大戰三十陣」,要打三十場。之前有三十六路人馬(討伐姜子牙)。

話說韓榮在馬上見子牙,口稱:「姜元帥請了!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元帥何故動無名之師,以下凌上,甘心作商家叛臣,吾為元帥不取也!」

說的也怪,他說姜子牙是「商家叛臣」,然後又口稱「姜元帥」。自己說的話就是對立的。這話有毛病!

子牙笑曰:「將軍之言差矣!君正,則居其位;君不正,則求為匹夫不可得。是天命豈有常哉!唯有德者能君之。昔夏桀暴虐,成湯伐之,代夏而有天下。今紂王罪過於桀,天下諸侯叛之。我周特奉天之罰,以討有罪,安敢有逆天命,厥罪唯鈞哉!」

「唯有德者能君之」,所以,以道德為中心,那君王同樣有自己道德上的歸屬問題。

韓榮大怒曰:「姜子牙,我以你為高明之士,你原來是妖言惑眾之人!你有多大本領,敢出大言!那員將與吾拏了?」

說姜子牙「妖言惑眾」,其實是因為姜子牙說得明明白白。紂王的將官跟今天中共外交部發言人的說法是一樣——當指出他們的罪惡的時候,他們都說(你)妖言惑眾。其實他們是妖來的。

旁有先行王虎,走馬搖刀,飛奔前來,直取子牙。只見哪吒已登風火輪,舉鎗忙迎。輪馬相交,刀鎗並舉。兩下裡喊聲不息,鼓角齊鳴。戰未數合,哪吒奮勇一鎗,把王虎挑於馬下。

魏賁見哪吒得勝,把馬一磕,搖鎗前來,飛取韓榮。韓榮手中戟迎面交還。魏賁的鎗勢如猛虎。韓榮見先折了王虎,心下已自慌忙,無心戀戰。只見子牙揮動兵將衝殺過來。韓榮抵敵不住,敗進關中去了。

子牙得勝回營。不表。

且說韓榮兵敗進關,一面具表往朝歌告急,一面設計守關。正在緊急之時,忽報:「七首將軍余化等令。」

余化,第一次是跑掉了。

韓榮聽得余化來至,大喜,忙傳令:「令來。」

余化至殿上行禮,韓榮曰:「自從將軍戰敗去後,此關反被黃飛虎走出去了,不覺數載,豈意他養成氣力,今反夥同那姜尚,三路分兵,取了佳夢關、青龍關,盡為周有。昨日會兵,不能取勝,如之奈何?」

當時,余化是被黃天化給打敗了。

余化曰:「末將被哪吒打傷,敗回蓬萊山,見我師尊,燒煉一件寶物,可以復我前仇。縱周家有千萬軍將,只叫他片甲無存。」

韓榮大喜,治酒款待。話說次日,余化至周營討戰。

子牙問:「誰去出馬?」

哪吒應聲而出:「弟子願往。」

哪吒道罷,登輪提鎗,出得營來,一見余化,哪吒認得他,大呼曰:「余化慢來!」

余化見了仇人,把臉紅了半邊,也不答話,催開金睛獸,搖戟直取哪吒。哪吒的鎗赴面交還,輪獸相交,戟鎗雙舉,來往衝殺有二三十合。哪吒的鎗乃太乙真人傳授,有許多機變,余化不是哪吒對手。余化把一口刀,名曰「化血神刀」,祭起如一道電光,中了刀痕,時刻即死。

怎見得?有詩為證。
詩曰:
丹爐曾鍛煉,火裡用功夫。
靈氣後先妙,陰陽表裡扶。
透甲元神喪,沾身性命無。
哪吒逢此刀,眼下血為膚。

其實就是毒啦!余化有點兒像瘟神,見血封喉。

余化將化血刀祭起,那刀來得甚快,哪吒躲不及,中了一刀。大抵哪吒乃蓮花化身,渾身俱是蓮花瓣兒,縱傷了他,不比凡夫血肉之軀登時即死,該有凶中得吉。

哪吒著刀傷了,大叫一聲,敗回營中。走進轅門,跌下風火輪來。哪吒著了刀傷,只是顫,不能做聲。旗門官報與子牙,子牙令扛抬至中軍。

子牙叫:「哪吒!」

哪吒不答話。子牙心下鬱鬱不樂。

給姜子牙就弄矇了,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用毒的,都是「惡來」來(編注:惡來,又稱為:惡來革,是顓頊的後代,商朝紂王的大臣)。余化也是用毒的,瘟神同樣。

不知哪吒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待續)

(點閱【濤哥侃封神】系列文章。)

責任編輯:李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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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一時,將出酒肴,無非魚肉之類。二人對酌。朱恩問道:「大哥有幾位令郎?」施復答道:「只有一個,剛才二歲,不知賢弟有幾個?」朱恩道:「止有一個女兒,也才二歲。」便教渾家抱出來,與施復觀看。朱恩又道:「大哥,我與你兄弟之間,再結個兒女親家何如?」施復道:「如此最好,但恐家寒攀陪不起。」朱恩道:「大哥何出此言!」兩下聯了姻事,愈加親熱。杯來盞去,直飲至更餘方止。
  • 這首詩引著兩個古人陰騭的故事。第一句說:「還帶曾消縱理紋。」乃唐朝晉公裴度之事。那裴度未遇時,一貧如洗,功名蹭蹬,就一風鑒,以決行藏。那相士說:「足下功名事,且不必問。更有句話,如不見怪,方敢直言。」裴度道:「小生因在迷途,故求指示,豈敢見怪!」相士道:「足下螣蛇縱理紋入口,數年之間,必致餓死溝渠。」連相錢俱不肯受。裴度是個知命君子,也不在其意。
  • 話休煩絮。一日張孝基有事來到陳留郡中,借個寓所住下。偶同家人到各處游玩。末後來至市上,只見個有病乞丐,坐在一人家檐下。那人家驅逐他起身。張孝基心中不忍,教家人朱信舍與他幾個錢鈔。那朱信原是過家老僕,極會鑒貌辨色,隨機應變,是個伶俐人兒。當下取錢遞與這乞丐,把眼觀看,吃了一驚,急忙趕來,對張孝基說道:「官人向來尋訪小官人下落。適來丐者,面貌好生廝像。」張孝基便定了腳,分付道:「你再去細看。若果是他,必然認得你。且莫說我是你家女婿,太公產業都歸於我。只說家已破散,我乃是你新主人,看他如何對答,然後你便引他來相見,我自有處。」
  • 說這漢末時,許昌有一巨富之家,其人姓過名善,真個田連阡陌、牛馬成群,莊房屋舍,幾十餘處,童僕廝養,不計其數。他雖然是個富翁,一生省儉做家,從沒有穿一件新鮮衣服、吃一味可口東西;也不曉得花朝月夕,同個朋友到勝景處游玩一番;也不曾四時八節,備個筵席,會一會親族,請一請鄉黨。終日縮在家中,皺著兩個眉頭,吃這碗枯茶淡飯。一把匙鑰,緊緊掛在身邊,絲毫東西,都要親手出放。房中桌上,更無別物,單單一個算盤、幾本賬簿。身子恰像生鐵鑄就、熟銅打成,長生不死一般,日夜思算,得一望十,得十望百,堆積上去,分文不舍得妄費。正是:世無百歲人,枉作千年調。
  • 這八句詩,奉勸世人公道存心,天理用事,莫要貪圖利己,謀害他人。常言道:「使心用心,反害其身。」你不存天理,皇天自然不佑。昔有一人,姓韋名德,乃福建泉州人氏,自幼隨著大親,在紹興府開個傾銀鋪兒。那老兒做人公道,利心頗輕,為此主顧甚多,生意盡好。不幾年,攢上好些家私。韋德年長,娶了鄰近單裁縫的女兒為媳。那單氏到有八九分顏色,本地大戶,情願出百十貫錢討他做偏房,單裁縫不肯,因見韋家父子本分,手頭活動,況又鄰居,一夫一婦,遂就了這頭親事。
  • 話說宋朝汴梁有個王從事,同了夫人到臨安調官,賃一民房。居住數日,嫌他窄小不便。王公自到大街坊上尋得一所宅子,寬敞潔淨,甚是像意。當把房錢賃下了。歸來與夫人說:「房子甚是好住,我明日先搬了東西去,臨完,我雇轎來接你。」
  • 話說浙江嘉興府長水塘地方有一富翁,姓金,名鐘,家財萬貫,世代都稱員外。性至慳吝,平生常有五恨,那五恨:一恨天,二恨地,三恨自家,四恨爹娘,五恨皇帝。
  • 話說殺人償命,是人世間最大的事,非同小可。所以是真難假,是假難真。真的時節,縱然有錢可以通神,目下脫逃憲網,到底天理不容,無心之中自然敗露;假的時節,縱然嚴刑拷掠,誣伏莫伸,到底有個辯白的日子。假饒誤出誤入,那有罪的老死牖下,無罪的卻命絕於囹圄、刀鋸之間,難道頭頂上這個老翁是沒有眼睛的麼?
  • 且說徐言弟兄等阿寄轉身後,都笑道:「可笑那三娘子好沒見識,有銀子做生意,卻不與你我商量,倒聽阿寄這老奴才的說話。我想他生長已來,何曾做慣生意?哄騙孤孀婦人的東西,自去快活。這本錢可不白白送落。」徐召道:「便是當初闔家時,卻不把出來營運,如今才分得,即教阿寄做客經商。我想三娘子又沒甚妝奩,這銀兩定然是老官兒存日,三兄弟克剝下的,今日方才出豁。總之,三娘子瞞著你我做事,若說他不該如此,反道我們妒忌了。且待阿寄折本回來,那時去笑他!」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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