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研究的曙光
2009年全世界甲型H1N1流感大流行,铺天盖地让人类胆战心惊,幸亏突然像擦边而过的台风,消失的没影踪,科学家也无法解释,人类虚惊一场。
不过这一年,对林凯文可谓三喜临门,事业爱情一帆风顺。2月,与相恋多年的爱人,大提琴演奏家黄玉真喜结良缘;10月,他成为哈佛大学年轻的终身教授,11月,新婚妻子参加纽约新唐人电视台的全球华人大提琴大赛决赛,荣获银奖,并幸运的受邀加入纽约百老汇一个顶级艺术团的现场乐团。
喜气洋洋的林凯文一方面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一方面留意甲型H1N1流感的动向。
这种3月开始在墨西哥和美国流行的人感染猪流感病毒,包含猪流感、禽流感和人流感三种流感病毒的基因片断,属新型猪流感病毒,可人传染人。与其他猪流感比,旧的猪流感病毒主要对抵抗力弱的人威胁较大;而此次猪流感病毒的一个特点是,对青壮年攻击性强,英国死于甲流或因甲流入院治疗的人中,55%的入院治疗者以及59%的死者在罹患甲流前均无健康问题。由于很少有人对此有免疫力,甲流传播非常广。
10月初,为控制流感疫情,美国开始大规模接种甲型H1N1流感疫苗。10月24日,美国白宫发表声明,总统宣布美国进入甲型H1N1流感全国紧急状态,简化有关行政手续,为医疗部门应对甲型H1N1流感的迅速蔓延提供便利,允许医疗照顾、医疗救助和其他联邦医疗保险计划在甲型H1N1流感病例激增的特殊情况下放宽规定,简化手续,及时为患者提供治疗,并在个人、企业和政府等各个层面做好充分准备,增强整体应对能力。
2009年10月底甲型H1N1流感达到顶峰,此时全美国已分发的疫苗不到2千万剂,美国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CDC)承认,美国无法及时进行疫苗接种以预防新一轮甲型H1N1流感。到11月14日,美国甲型H1N1流感蔓延到美全国50个州中的46个,感染者达五千万,每六人中便有一人感染,但病毒显得非常温和,只有约一万人死亡,奇怪的是,死亡病例中,五十岁以下的中青年占大多数。
12月,甲型H1N1流感疫情在美国和加拿大显现减弱迹象,最后消失。美国病毒学会会长、世界著名流感专家彼得•帕雷斯(PeterPalese)院士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发表学术演讲,强调只有通用流感疫苗才能有效地应对大流行流感!因为当流感大流行病毒出现时,使用目前的技术,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生产和分发疫苗。解决这一难题的办法是采用通用流感疫苗,它们能针对任何流感毒株,包括未来的大流行流感毒株提供保护作用。通用流感疫苗已经开展了多年的研究,日前已取得重大进展。不过何时研制成功,是否达到特定疫苗的效果,科学家似乎信心不足,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难!
凯文在哈佛大学做了研究,未注射疫苗的人中,只有8%的人身体中有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抗体,不过,据说对香港人的研究,这一数字达到15%。
灭世大瘟疫的梦又一次来了,让凯文以一种独特的视角评判人类克制甲型H1N1流感病毒大流行的努力,看得不寒而栗:只要瘟疫病毒聚合禽流感的恶毒性、人感猪流感病毒的广播性,SARS病毒的快速性,人类所谓的疫苗和防治措施,只像羔羊扬起前蹄阻挡狮子,软弱而无济于事;只像38只日本大黄蜂杀死万只欧洲蜜蜂般,横行无忌。而他的梦,还有世界上智慧的东西方预言,一再提醒凯文,这一切一定会来,而且“大限已在即”。
不能再耽误!“时间从来不等待”!凯文心中暗暗焦急,大瘟疫病毒前,唯有启动和平衡人体免疫系统,才是人类得救的唯一希望。
唯一的希望看起来似乎遥远飘渺,虽然凯文对X染色体的人类特有基因的研究走在同行的前列,但还无法证明,有哪个基因在掌控着大瘟疫病毒免疫系统的开关。近年来基因研究已经取得了巨大进展,如大规模人类基因图谱快速绘制技术的突破,和人类基因组甲基化(可比喻为基因覆盖上尘土,导致基因指令关闭)最新发现,但基因海洋之谜,仍然深不见底。
著名的世界上第一头体细胞克隆的克隆羊多利,距今已过去十几年,这种技术依然不成熟,成功率仅有2%至3%;细胞核内染色体异常分配,第三次分裂时(从一个细胞逐次分裂为8个细胞),约80%的胚胎细胞出现异常,普通胚胎中的异常率仅为30%,这个问题至今无法解释。
当历时共13年,花费4.37亿美元,6个国家20个研究所2800余名的科学家参加,破译人类基因组常染色质遗传密码的“人类基因组计划”在2003年完成精确图后,2006年才以公布1号染色体的基因测序为人类基因组计划16年来的努力画上了句号,但此后仍一直在不断修正。2003年,最大的国际合作计划之——“DNA元件百科全书”计划(ENCODE)由美国国立人类基因组研究所(NHGRI)组织成立,包括全世界11个国家80家科研机构35个小组的研究人员参加,挑战了关于人类基因组的传统理论,认为人类基因蓝图不是由孤立的基因和大量“垃圾DNA片段”组成的,而是一个复杂的网路系统,由单个基因、调控元件以及与编码蛋白无关的其他类型的DNA序列一道,以交叠的方式相互作用,共同控制着人类的生理活动。ENCODE计划的研究对象包括:编码蛋白基因、非编码蛋白基因、调控区域、染色体结构维持和调节染色体复制动力的DNA元件。
可是,4年时间过去,到2007年为止,这些研究只详尽描述1%人类基因组的全部生理功能基础;研究主要还集中在编码蛋白的特定基因上,而它们所占的比例不到整个人类基因组的2%。考虑基因间的相互系统关系,如果再加上参与了基因表达调控、但不属于基因DNA的那部分成分,比如RNA、组蛋白等非基因物质,对基因研究来说,简直是蚂蚁跳进太平洋,庞杂无边。
让凯文觉得棘手的是,基因学和病理学研究中,把人类分成两种:健康人和疾病患者,然后进行基因片段的对比,从而找到致病的基因。但这种区分和研究方法用在瘟疫病毒免疫的基因研究上,没有任何意义,特别是SARS流行病毒和甲型H1N1流行病毒,显示出特意攻击健康人的倾向。要在健康人的基因中找出主宰启动和平衡免疫系统的基因,难度不亚于在银河系中找到同样生活着人类的另一颗地球,超出天文学家的能力和智慧极限。(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