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清明引(59) 宫廷变-纳兰出兵5

作者:云简

两军交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公有领域)

font print 人气: 231
【字号】    
   标签: tags: , ,

第八章 纳兰出兵(5)

与此同时,光明顶、莲花峰同时也观察到朝军动静。曹彬思量一阵,修书一封,详述利弊,命人即刻交予连云飞,千叮万嘱,切莫出兵,牢守关卡。后又修书一封,想来已有笑笑前车之鉴,林西不会贸然出兵,时间紧迫,为求急速,言辞稍简。

光明顶上,连云飞收信,便与管离子商量,拟定坚守对策,刀器、剑器皆表示会全力助义军。数十位暗器高手,堪比千人小队,连云飞拜谢不止。

话说林西修书一封,陈清利弊,教人送至莲花峰。少时,整兵部署完毕,却还不见莲花峰回信,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便按照布置,引五万义兵,攻打荷城。莲花峰信使到时,林西已兵临荷城之下。

朝军见叛军人数众多,浩浩荡荡,大多弃甲曳兵而逃,城门迅速失守,林西率军进城,便向官衙府邸冲去,众人翻找一阵,却未发现纳兰庭芳踪迹。林西心内顿生不详之感,此刻小兵来报:“将军,城门突然关闭,五万大军困顿荷城之内。”

“不好!”林西大叫一声,顿时全城箭雨纷纷,义军死伤无数,被逼向城中一角。城内无数莲池,未能幸免于战火,皆被蹂躏成泥。

忽闻城头一人高喊:“林将军,此次真是多亏你啦!速速诛灭叛军,朝廷为你加官进爵!”定睛一看,竟是哈尔奇。众义军一听,还以为林西背叛义军,登时战志焕散,不敌朝军勇武。林西大骂道:“哈尔奇满嘴胡言!林西与朝廷,势不两立,众义军莫忘莲花峰起誓,冲啊!”众兵闻言,斗志再度昂扬。

哈尔奇见状,即道:“放箭!”顿时又是一阵箭雨,与前者不同,箭上皆抹了火油,所到之处,顿时烈火熊熊。一阵箭雨纷过,义军死伤过半,众人眼见同伴罹难,初始怒不可遏,待要报仇,便至后来,被朝军强势所震慑,败象尽显。

便在此时,哈尔奇在城头高喊:“缴械投降,朝廷不杀!否则,叛逆重罪,诛灭九族!”众义军但闻此语,纷纷缴械投降,林西呼喊无用,只得大喝一声:“谁愿与我杀出城去!”说罢,一马当先,右手挥刀,挡开箭雨,左手执辔,向城门冲去。义军死士举起重木攻门,战火延烧不止,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城门应声而破,众死士冲出,迎来的却又是一波箭雨,射得众人不敢向前,灭绝希望之际,尽数缴械。

所率五万大军,伤亡过半,半数被俘,唯有林西一人逃出,奔驰至五里地外的小树林,翻身倒下马来,靠在一株大树下喘息。马儿走到河边喝水,林西拔出肩头所中之箭,疼痛入骨,又扯下一块衣料,简易包扎。但见箭上穿着一封信,已被鲜血染红大半,心中疑惑,遂拆开观看,竟是纳兰庭芳手书一封,内言林西身为朝廷重将,竟然无视国之安危,相助叛军,有辱祖上忠孝名节;又言其惜才爱将,若诚意回归,前尘旧事,一概既往不咎。信中言辞凿凿,情恳意真,看得林西面上,一阵红白,种种回忆,历上心头。

便在此时,一小队义军前来,领头一兵士道:“林将军,军师收到你信,知你已经出兵,特派我等前来相救。”林西一听,尤记起莲花峰顶与众人结拜盟誓,生死患难,登时醒悟,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巴掌,将纳兰之信撕得粉碎,翻身上马,与众义兵快马加鞭,驶往莲花峰。

行不至片刻,但见右路朝军冲杀而出,林西双眼充火,待要拼杀,却听领头兵士道:“林将军不可耽搁,速速回莲花峰顶,否则……”

“否则什么?”林西道。

领头兵士语声哽咽,道:“否则,军师怕是支撑不住……”原来曹彬早已病入膏肓,前夜光明顶一战,义军损耗大半,他便心内郁结不已。昨日笑笑被捉,更是雪上加霜。清晨,又接林西请战信,心知其已向荷城自投罗网,经不住三番两次刺激,病情急转直下,登时晕了过去。现下躺在床上,正是风中烛火,寿数将尽。

林西一听,悔恨不已,不再恋战,速速往莲花峰而去。未行半里,路遇永延拦截,只听他道:“林西!随我回去,向小王爷请罪!”

林西听罢,大怒道:“纳兰庭芳还未死么!”

永延道:“小王爷福泽寿广,怎会为逆贼所伤,尔等叛逆,速速投降!”林西哪里理会,挥舞大刀,抢攻而上,激战数十回合,永延也不恋战,拨转马头就走,林西待要追击,只见永延回身搭箭,林西起手接住飞箭,人却已走远。但见那箭上插着一封信,林西怒然拆信,又是纳兰亲笔书信,同先前一模一样,登时举掌震碎,率众人赶往莲花峰。

便又行了一阵,但见前往莲花峰通路之上,哈尔奇率兵镇守在此,众人通过不易。领头队长道:“此地不宜通行,不若先上近处光明顶,再曲道上莲花峰。”

“也好!”林西道,二人遂转而南下,往光明顶进发。心系军师病情,林西与头领转眼已至光明顶,此处更是一个朝军也无,林西大骂自己无智,中了纳兰庭芳声东击西之计。头领在大寨下叫门,其上一小兵探出头来,却不开门,只问道:“下面可是林西?”

林西答:“正是林西,速速开门,我要前往莲花峰见军师!”

小兵道转身不见,却上来一排弓弩手,二人大惊,头领道:“住手,我们是义军兄弟,非是朝军!”

林西情急道:“叫连云飞出来说话。”小兵又道:“二堂主早知你与朝军串通一气,陷我五万兄弟性命!”头领、林西闻之大骇,林西道:“朝军狡诈,二堂主切莫中计。”头领道:“我也可作证,军师急召林将军,烦请兄弟通融!”

那小兵扔下数十张纸来,指问林西道:“林西,可知这是什么?”

信纸落下,林西定睛一看,顿时心惊。小兵道:“今晨战死朝军,每人身上皆带有此信,林西,你还有何话说。”

“此是纳兰庭芳离间之计,尔等……”

“林西,难道你心里一丝犹豫也无么!若非串通一气,纳兰庭芳怎会放你归来!此人更欲谋害军师,来人,放箭!”连云飞道。

林西辩解无用,头领忽然道:“林西,今日我才知你所为,叛贼,纳命来!”说罢便举刀相向。林西但见他使出眼色,也不恋战,掉转马头,匆匆离去。

头领道:“莲花峰通路已被朝军拦阻,放我进入,我要向军师通报林西罪恶。”寨门应声而开,头领驱马而入。

****************************

天都峰近在眼前,林西策马驱驰,希望来得及面见军师。谁知行不过半山腰,却见面前出现一排朝军,列阵整齐,中间一人,正是纳兰庭芳,只见他精神抖擞,战意正盛,丝毫未有受伤之象,身旁一人,少年英武,却是慕容玉林。

玉林道:“林西,天都峰已为小王爷所夺。你亦无路可去,速速投降!”

林西闻言大惊,想不到自己一时误判,竟酿此惨祸,笑笑与众兄弟想必已被擒拿,如此怎还有脸面再见军师,连云飞好坏不分,光明顶也回不去了。

进退维谷之际,纳兰道:“本王之话,已如信中所言。你若归降,本王定为你向王上求情。”

“求情?”想起自己小妹,因弹奏禁曲,陷入冤狱,惨死其中,林西苦笑一声,失神落魄,道:“谁人,为我的小妹求过情?”人,早已黯然神伤,拨转马头,向着天涯海角去了。

玉林道:“追么?”

纳兰望着他凄然之背影,心内慨叹,道:“放他去罢。”说罢,拨转马头,对玉林道:“进行下一步!”

“是!”玉林道。

****************************

话说曹彬接到林西请战信,心道不好,登时晕了过去,派出心腹头领杜十锋援救,许久不见其归来,眼见自己命数将终,心愿未了,迟迟不肯闭眼。

忽然,营帐掀开,杜十锋狼狈不堪,奔至军师床前。见他身边并无林西,曹彬心中已猜到八九,杜十锋道:“军师,十锋无能,没能接回林将军。朝军封路,我等取道光明顶,二堂主怀疑林将军通敌,是以不让他进寨,现下,不知他情况如何了。”

“连云飞啊!”曹彬叹息一声,咳出一口血来。

“军师!”杜十锋见状不妙,待要唤其他人前来,却被曹彬握住双手,只见他勉力吐出几个字:“天……都……峰,情况……”

杜十锋不敢看他,默默说道:“失,失守了……”

曹彬倒落床沿,无奈充心,遗憾满怀。便在此时,小兵进账来报:“禀头领,朝军放火烧我义军农田,现在已去十之七八。”

曹彬闻言,心思绝望,怒然指天,大吼一声:“天,要亡我义军啊!”说罢,手臂如灌铅垂落,双眼大睁,气绝而死。眼见军师遗愿未了,凄惨而亡,杜十锋顿时失控,嚎啕不已。

大将离间出走,军师怆然谢世,纳兰步步紧逼,义军危如累卵。天都峰已失守,朝军再破莲花峰,众兵在杜十锋带领下,拚死抵抗,只为能保住莲花峰顶义军情义象征,只为能保住军师未寒尸骨,誓要死守峰顶,待大寨主回归。

便在此时,哈尔奇抛出寒铁重剑,言“叛军头目白门柳已经伏诛,众人速速投降,可免杀头之罪!”独孤唯吾挑起寒铁重剑,仔细观看,自语道:“玄寒之铁,通体黝黑,果然是剑圣之佩剑。”义军众人听此消息,顿时失心形散,如无头苍蝇乱撞。

朝军大举攻伐,眼见寨门被破,败绩已成定局。剩余义军依然不失斗志,生死性命皆抛脑后,一人血如盥面,双臂皆断,为阻敌人,不惜以肉身抵挡冷兵,令观者唏嘘。

纳兰动容道:“但有士如此,吾朝何愁不兴。”心中却旋起一股怆然滋味。

古人云“天无绝人之路”,此言不虚。

眼见存亡之际,一道白衣身影从天而降,“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来人正是白门柳。

众人皆呼“大寨主!”,独孤唯吾见状,立将寒铁重剑抛掷空中,白门柳顺手接剑。二人双剑配合无间,朝军攻势顿时受制,难越雷池。

战场忽生变数,白门柳死而复活,纳兰庭芳立刻鸣金收兵,再做计较。(本卷完,全文待续)

点阅【天地清明引】系列文章。

责任编辑:杨丽海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洗手间里,我在洗脸池前磨磨蹭蹭,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镜子里,一个戴黑墨镜的在向我微笑!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方明,这儿没监控。”这熟悉的声音让我心惊肉跳!他摘下了墨镜——My God!是他!
  • 在医院见到了杜红,也看到了她那位一直昏睡的将成为植物人的男朋友,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这个刚毕业的法律研究生,不谙世道,跟预审死磕,结果被一手遮天的小预审整得被律师所解聘、男朋友被打成重伤。我塞给她一万元——杯水车薪,在这昂贵的医院里支撑不了几天。这钱还是我向母亲借的,我目前在国内的现金,为还人情债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 徐队一愣:“说点儿‘人话’你听不懂啦?非得让我说‘黑话’是不是?方明,收拾东西!”我终于听到了这句久久企盼的“自由令”——坐牢四个月,我就听不懂“人话”了?非得用“地狱的语言”翻译一下!我已经成了标准化的大陆囚徒了!
  • 忽然牢门口铃铃作响——徐队拿着钥匙当铃铛晃。“又讲课呢,方明?”他说着开了锁,装模作样地说:“放学了,你走吧。”这是著名小说《最后一课》里的最后一句话,他用的也是小说中那老师悲凉无奈的语气。又开玩笑了。我马上改为笑脸迎了过去,“徐队,又提谁呀?”
  • 原来脍炙人口的“谚语”竟是半个世纪的骗局!应该是“小河有水大河满,小河没水大河干”——大河的水是小河流汇过去的!人民富足了,国家才富强,西方民主社会就是这样;而中共颠倒是非的“谚语”竟能骗了几代大陆人——一味压榨、搜刮人民,红产阶级打着国家的名义中饱私囊,给嗷嗷待哺的人民剔出点牙缝里的剩饭,这就是党的温暖。
  • “十万搞定!后来都是预审教我的口供、教我的逃跑路线。他是让我举报一个‘专门转移朝鲜人出境的团伙’,其实就是一个韩国大饭馆。预审给我换了身好衣服,明着安排我去求那儿的韩国老板帮我偷渡,让我给老板打个欠条,然后他们好去抓那个老板,逮个现行。他们四个人在大门外守着,两个在里边吃饭,我装着找老板,从后边儿的厕所窗户跑了。”
  • 不到二平米(平方公尺)的厕所焕然一新——这就是布什总统给老江打电话,给我们争来的“人权”!只是铺镶了磁砖,安了可以洗凉水澡的淋浴,换了个四十W的灯而已。没几个月,七处就要搬到昌平了,临走还费钱干这个——“厕所人权秀”!这足以让老江给布什回话时吹得天花乱坠了。
  • 小周可以选择别的抗争方式,可以低低头出去,去宣扬他的FLP “公平——逻辑——证实”的理念,可这个昔日的基督徒,把《启示录》铭刻在心,选择了一条殉道的路——不,他抗争了,曾经从死神的魔掌中苏醒过来了,是那个男大夫,硬把他推向了殉道的路——撒旦!不折不扣的撒旦!
  • “反基督,也是预言文化中常用的一个比喻,比喻敌对基督一样的善的信仰。现在党的元首姓‘江’——六划;他的权杖——共产党的‘共’——六划;专门迫害信仰的机构——六一○公室,这就是六六六。”心里还在疑惑,还真没有比这解释更贴切的了。我又问:“《启示录》还预言啥了?”
  • 大家正无聊,小周向我提了个非常抽象的问题:“方哥,判断问题的时候,你们教过思路的顺序没有?就是看问题先看什么,后看什么,怎么看?”“全面看呗,能历史地看最好。”小冯说:“看事实呗!”小周一笑,说:“小冯,如果谁上来就让你‘看事实、看事实’,很可能他在骗你呢!你看了‘事实’,被骗了还不知道呢!”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