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29日訊】李美涼,她是台灣唯一一位征服最多國外山嶽的紀錄保持人;大概也是最不同意「高處不勝寒」這句話的一個女人。
個頭嬌小、膚色黝黑的李美涼現在是登山嚮導跟攀岩教練,她年紀很輕,但是探險生涯已經走了十三年。在她的海外登山經驗中,累積多次攀登海拔高度五千公尺以上的紀錄。更特別的是,她酷愛雪地登山。
李美涼來自宜蘭鄉村,到台北唸大學,大二加入登山社,迷上登山之後很愛往外跑。她笑說「似乎是打定主意,從今以後要把小時候沒玩夠的都彌補回來。」
一九九三年爬上聖母峰的台灣人吳錦雄,是李美涼的社團指導老師,也是她登山生涯的啟蒙者。「他傳授給我們登山的觀念跟基礎,對我影響最大。在那個年代,參與海外登山隊對大學生來說是很遙遠的事,他卻開先河帶我們走出台灣。我的第一次國外登山就是跟他去新疆天山。」
對李美涼來說,以前天山山脈只是地理名詞,然而當她行走踩在蔓延成一整片的冰河上,周遭凜冽而純淨的空氣,看似祥和平靜卻潛藏未知的挑戰性。從那一次之後她更加確定自己真的很愛爬山;尤其是行走於雪地的感覺,就好像身體的某一個開關被打開一樣,欲罷不能。
跨出第一步 大開眼界
而她的第三次,前往位在天山山脈一側的「吉爾吉斯共和國」則是扭轉觀念最關鍵的一次。李美涼回憶,那次是吳錦雄組隊,原本有十幾個人報名,出發前只剩李美涼跟登山社學妹林乙華兩個女生自己組隊,連老師也沒有去。「這是我第一次自己組隊出國,也是人生很關鍵的一次。那幾年前蘇聯剛開放,我們從烏魯木齊轉機進去,語言又不通,我們是第一個進入的台灣人,入境時護照被傳來傳去看半天。那次最後因為體能訓練不夠所以沒有成功登頂,但我們卻大開眼界,才真正玩開了。其實難的只是跨出去的第一步。那次之後我跟她又相繼去了尼泊爾的喜馬拉雅山區和南美洲最高峰。」
李美涼入社會工作之後,每年都會出國爬一座山。她解釋,光事前準備就要花上一年,找地圖、找路線資料、研究登山難度(通常選比自己實力再難一點的)、天數判斷等,要寫成一份計畫書。體能跟技術方面的訓練,利用下班時間跑步鍛鍊,假日就去攀岩。至於心理準備,除深入了解山區地形,模擬登山過程,判斷可能遇到的危險、可能發生的段落跟處理或撤退方式等。李美涼解釋,跟隊員的相處,除在技巧上要有接近的水平,觀念默契相投很重要。
每趟登山行程要花上一個月時間才完成,上班族沒有長假,於是興趣開始與工作產生衝突。「我有兩三次就牙一咬,順從心底的渴望,把工作辭了去爬山。」李美涼說。
法國經驗精進專業技巧
為了爬喜馬拉雅山,某一年李美涼把攀岩場地設計的工作辭掉,先到北美爬山做訓練。後來喜馬拉雅山因為團組不成去不了了;她自己就跑到法國住了三個月,在當地登山學校上課。前兩個月她有朋友投靠,住宿在法國山難搜救中心的其中一個基地,整天跟著救生員一起受訓練,徒手爬山、滑雪訓練等,或者在他們值勤時自己出去探險。第三個月她自己一人搬到白朗峰山區的基地,在完全沒有熟人的環境中,繼續做訓練。李美涼認為,法國經驗對她影響很重要,那段時間是她專業技巧進步最大的時候。
十多年間,最無法傾全力支持李美涼的大概就是她的家人。因為不只要擔心女兒的安危,還要憂慮工作的不穩定性。
「但是爬山給我的成就感比工作上的更大。」李美涼在四年前也得到一個把興趣當職業的工作機會,專門帶團到國內外冰攀、或者登山。
至於生命安危的顧慮,她倒是看得很輕鬆。「也許是事前計畫周詳,或者運氣太好,我只有一次瀕臨生死邊緣的經驗。在第一次登天山,登頂的那天,是一個陡坡,都是冰,我因為沒有踩好整個頭下腳上倒栽蔥向下滑。還好有掛在繩子上,等隊友把我扶起來。」
重視事前訓練與準備
應該說,登山是一種謹慎的態度,事前訓練與準備必須十分扎實,而且登山應該是「盡力而為但不是非得成功不可;因為人生還有很多次機會」。李美涼說,她遇過山友發生不幸,這些事情影響到她的人生觀,對很多事都看得開,不再鑽牛角尖。友人形容她是無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她自己則說,她幾乎不去想幾歲要退休的事情,「我會享受當下,但也不會是頹廢地及時行樂」。
──轉自《Taiwan News 財經文化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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