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纪(390)

下集-第三章:一段教书的日子
孔令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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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对母亲的岐视(5)

毛泽东统治二十八年间,中国人民屈从冤狱和惨无人道的奴役;在刺刀下把嘴封起来;在独裁者制造的遍地饿殍中,宁可忍受啃树皮草根,茹毛饮血的生活,不敢奋起反抗,还以固守自己祖宗所留传下‘忍’的遗训为美德。

想我二十三年像畜牲一样忍受皮鞭抽打,除怒对中共的奴役,在语言上表达愤怒外,也只能适可而止,今天我除了还是忍气吞声与母亲挤着,‘团聚’在口袋屋里外,还能搬石头打天么?

我不幸的眼看中华民族在未来的日子里,还将忍受特权阶层剥削,眼看他们贪污,荒淫无耻,穷凶极恶骑在劳动者的头上作威作福。忍受着道德沦丧所造成社会各种丑恶现象。眼看贿赂猖狂,盗贼丛生、赌、毒、嫖的毒害而无所作为;中国的专制狂和中国人的忍让,相辅相成危害着这个古老民族。

忍者诚然少了不少眼前的麻烦,却因此牺牲了公理,牺牲了老百姓保护自己的人权护身符。

忍者助长了掌权者的猖狂,不忍者会因奋起反抗而遭到独裁者的屠杀,所以才会有:“小不忍则乱大谋”的智者警句,和“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的传世名言。

现在我悟出了横扫四旧的毛泽东,把忠孝仁义批得体无完肤,却对这“忍”的名句格言却没触及的原因。

从那以后,每天早上,各家把炉子一起提到那仅一公尺宽的走廓里逞威,顿时浓烟夹着令人窒息的煤气,便会从各家的门缝里窜进屋去。因为没有出气的窗口而留在屋里弥漫盘旋,常常呛得母亲咳嗽不止。

而我也只好跟着被迫在这间屋子里结婚生子。

倒是与我们隔壁的肖芳,充份利用了母亲的忍,扩大着自己的地盘。

两家人共享的厨房,基本上被她的锅、盆、碗占据,她的丈夫用供销社的车,成天来往于蔡家镇所辖的基层政府之间。物资局仓库,农机站及至武装部,派出所都有他的熟人和朋友,那间屋子里几乎天天宾朋满坐,热闹非凡。

晚上九点一过,楼下面响起汽车喇叭声后,不一会,便有一群人跟在男主人的身后,上楼后便挤进那屋子里,少不了两件事:搓麻将,喝酒。那三平米的厨房顿时烟火滚滚,在油烟夹煤气之中,一盘盘的炒菜端进那小屋去,顿时猜拳行令之声响震整个医院大楼。

吃饱喝足后,便在香烟燎绕之中,铺开了麻将桌,希里划拉的总要闹上一整夜。住在隔壁的母亲被闹得无法睡觉,被迫只好天天吃安眠药。

第二天起身打开房门,本想买一点豆浆之类的早点,可那走廓里,却满地堆了空酒瓶和没洗的油锅,菜盘以及鱼、鸭、鸡的骨头。

至于厨房更是堆得连脚都插不下去,根本就别想进厨房。小心翼翼的把这些杯盘端开一个刚刚插得下脚的小空间,走进去,将自己的小煤油炉好不容易从厨房的角落里清出来,躲进自己那口袋屋里,放在那个没有丢掉的小方桌上,点燃了火,从新过着在二楼病房里自炊自食的独居生活。

那厨房已被她完全霸占,母亲组建一个小家的美梦,终于破灭了。

由于长期的监狱生活,我的身体很虚弱,稍不经意咳嗽感冒是经常的事。为了改变这种状态,在二十四中任教以后,我摸索出规律的生活习惯,因为那里树木茂盛,空气特别好,每天清早六点钟按时起床,接着便围着操场,坚持两千米的长跑。

晚上保持着一个独自静静思考和回忆的习惯。准备着写出我一生的经历,用事实抨击黑暗统治。我和母亲在落实政策中所受到的不公正和歧视,在客观上起着鞭策我的作用。

中共改革开放时期,在经济上实施改良,而政治制度仍然奉行毛泽东那套,人民要求把暴君焚尸扬灰遭到拒绝。对中共欺压我们的种种霸道,只好奉行‘忍’。

恰好,二十四中这种远离闹市的偏僻环境,给我提供了回忆和思考往事的条件,同时也提供了忍的空间,我开始实现早已定下的计划,写了许多回忆片断,为我今后长篇记实的撰写,作了准备。!(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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