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傳記:美國建國元勳富蘭克林(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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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蘭克林父子於7月26日天晚時到達倫敦,第一夜是在米爾山的彼得•柯林森的家中度過的。第二天,富蘭克林在柯林森家接待了到倫敦後的第一位造訪者 ——威廉•斯特拉漢。柯林森是教友會教徒、商人,皇家學會的會員,多年來,富蘭克林就是通過他向皇家學會報告他的電學實驗和觀察的結果的;威廉•斯特拉漢是倫敦的出版商,出版過約翰遜的辭典、休謨的第一部歷史和後來亞當•史密斯、吉本、羅伯遜和布萊克斯圖恩的著作,和富蘭克林是通信14年的朋友卻未曾謀面。

他們兩人和富蘭克林一見面,便被他迷住了。斯特拉漢後來寫信告訴黛博勒說,「我從未見過一個人在每一方面如此完美地與我相投契。有的人在這方面,有的人在另一方面,而他是在所有各方面都同我合得來。」
  
幾天以後,富蘭克林父子已找好寓所,安頓下來,著手辦理他此行身負的公務。
  
他首先去拜訪了約翰•福瑟吉爾醫生,幾年前,富蘭克林給皇家學會關於電學實驗的信就是在他的敦促下方得出版的。福瑟吉爾得知富蘭克林的來意後,認為他不應立刻就直接向政府申請,而是應該先向業主提出請求,並準備替富蘭克林安排同業主托馬斯•賓會面。
  
在等待同托馬斯•賓晤談的期間,柯林森通過弗吉尼亞大商人漢佈雷介紹富蘭克林拜會了樞密院議長格蘭維爾勳爵。見面以後,彬彬有禮的格蘭維爾勳爵詢問和談論了一番美洲的現狀後,談話便轉入正題。格蘭維爾說:「你們美洲人對於你們的政體有一種錯誤的看法:你們認為國王對州長的訓令並非法律,以為你們可以任意決定遵守與否。但是這些訓令……都是先由熟知法律的法官們起草,然後由樞密院考慮、辯論或修改,最後由國王簽署。所以這些訓令對你們來說是國法,因為英王是『殖民地的立法者』。」
  
富蘭克林聽了這話,回答說,「這對我是聞所未聞。根據我們的憲章,我一直以為我們的法律是由我們的議會制訂的,它當然要呈請國王批准,但一經批准,國王就無權加以廢除或更改。所以雖然議會不經國王的批準不能制訂永久性的法律,但是不得到議會的同意國王也不能立法。」
  
談話的結果是雙方都認為對方是錯的。就這樣,富蘭克林告辭回寓所去了。和格蘭維爾的談話在他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因為他看出,國王的一位大臣談論此事的口吻同業主們竟然如出一轍,他感到這次到倫敦向國王申訴,成功的希望十分渺茫。
  
8月中,富蘭克林和以托馬斯•賓為首的業主在春園舉行會談。富蘭克林陳述了議會申訴的要點,但業主們要求他用書面一一列出來交給他們。8月 20日,富蘭克林把一份書面的申訴要點交給他們時,他們又要他和他們的律師談。富蘭克林拒絕了,聲言除了業主本人他不和其他任何人談判此事。
  
這以後,直到1758年11月,業主們才準備了一份答覆寄給賓州議會,指責富蘭克林沒有按正常禮節處理此事,理由是富蘭克林在交給他們的申訴要點上沒有寫上「賓夕法尼亞州真正的絕對的業主」的稱呼。然而,就在一年多的時期裡,賓州議會已經說服丹尼州長通過了一個議案,規定業主的財產也要像人民的財產一樣納稅。議會已沒有必要回答業主的責問了。而業主們所要做的就是當這個議案送到英國來的時候,設法阻止國王加以批准。
  
就在焦急等待的過程中,富蘭克林病倒了,一病就是8個星期。起切,他感到忽冷忽熱,當冷或熱過去時,他便認為自己痊癒了,掙紮著企圖出門去辦事。不想一開門吹了風,馬上又病倒了。他寫信告訴妻子說:「我的好醫生〔福瑟吉爾〕對我違背他的警告和囑咐十分氣惱,要我保證以後更加注意。他非常細心,非常親切地照料我,賢惠的房東太太也好心地伺候我。」這封信寫於11月22日,是福瑟吉爾允許他寫的第一封信。
  
他在恢復期間,還接待了不少來訪者。其中有麻薩諸塞前州長謝利,富蘭克林在殖民地郵政事務上的合作者威廉•亨特,還有詹姆士•拉爾夫。在過了這麼多年以後,拉爾夫友善而忠實,他得知他在美國的女兒和外孫的消息後非常高興,但他不願意讓他現在的妻子知道他有這個女兒。富蘭克林告訴妻子,「在難得的晴天,我冒險在中午時分到室外去。我碰上的同有識之士的愉快交談,名人們對我的注意,是在目前遠離家庭和朋友的痛苦中給我的最大安慰。」

在養病當中,他到周圍的店舖去為妻子和女兒買禮品,包括各式各樣的時裝和衣料。到1758年2月,在房東太太的幫助下,他託運回去兩箱這類禮品。6月,他花了一大筆錢 ——42個畿尼——買下了上次因朋友的勸阻沒有買的大鍵琴,送給女兒。思鄉病折磨著臥病後感情脆弱的富蘭克林。他體力稍有恢復,便去出席皇家學會的宴會,頻繁地乘車去懷特萊恩、去蒙塔古宅邸,去朋友的家中以排遣鄉愁。

在業主們拖拉延擱答覆的長時期裡,富蘭克林不期然而然地有了從事科學探索的空閒。這次到倫敦來,他隨身攜帶或是就地設計製作了最強有力的電學器械。1757年12月21日,他寫信告訴皇家學會會長約翰•普林格爾關於在賓夕法尼亞時一例電療癱瘓病人的效果的記述,他寫道:「我從不知道對永久性癱瘓病進行電療的療效。我也不敢妄自斷言,這種明顯的短暫的療效,由於病人作長途行走練習並每日到我家來,由於它對病人帶來成功希望的精神作用使病人花更多氣力去活動他們的肢體,會維持多久。」他和第一個在英國從空中引下雷電的約翰•坎頓成了朋友;他還為哈佛大學購買電氣設備,認真地裝配它,並為之配備了一份詳細的說明書;
  
他還在1758年5月和兒子一道到劍橋大學和化學教授約翰•哈德里一道作蒸發實驗,並由此想到許多用水的蒸發來降溫或測風向的事例。
  
7月初,富蘭克林到劍橋大學參加了畢業典禮,受到校長和副校長的隆禮相待。那以後,富蘭克林父子就出發到諾桑普敦去探訪他們祖先的家鄉。兩位美洲的富蘭克林到了愛克頓,在那裡,英國的富蘭克林們在他們那塊小小的自由持有地上生活了那麼久。現在,那塊土地已經被併入了另一家農莊,老宅子裡辦著一所學校,那是一幢衰朽的古老的石頭建築物,仍被人認做「富蘭克林宅」。富蘭克林家的祖先們就是在這幢宅屋裡出生、結婚、下葬,一直延續了200年。

富蘭克林父子在教區牧師妻子的指引下,在教堂院子裡找到了富蘭克林家的墓碑。墓碑上長滿青苔,碑文難以辨認。那婦人叫人拿來一把硬刷子和一盆水,把碑清洗乾淨,再將碑文臨摹下來。然後,父子倆離開了愛克頓,向伯明罕而去,尋訪黛博勒娘家的親屬,他們所在的地區比富蘭克林家更為僻遠。
  
回到倫敦,已經是9月,富蘭克林接到了共讀社兩位朋友——書籍裝訂工斯蒂芬•波茨和測量局長威廉•帕森斯——去世的消息。富蘭克林難過之餘,回想起兩個朋友的一生,不由得在給帶信來的休•羅伯茨的信中感慨萬千:「兩個人都有不尋常的性格。帕森斯是聰明人,可老幹蠢事;波茨是一位智者,做事卻總是欠明智。

假如『知足』是使人幸福的手段,那麼他們中的一個人沒有享受過什麼卻總是擁有這手段;另一個人擁有一切唯獨不擁有這手段。帕森斯置身財富之中卻總是煩躁不安;波茨居於貧窮可總是笑容滿面。那麼看來是,此生的幸福與其說仰賴於身外的狀況,不如說取決於內心世界,除了智慧和美德,邪惡與愚蠢的自然而然的影響,還有這樣一種東西即幸福的性情或不幸福的性情。」
  
12月到了,看來是具有他所說的幸福的天性的富蘭克林將他房裡的壁爐改造一番,使它既省柴,散熱量又大。他的朋友們紛紛倣傚,一時間,這種爐子竟然相當流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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