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祷:苦难中国祷文-- 敢有悲吟动地哀

夏祷

人气 24

【大纪元2013年05月18日讯】1.死亡的先遣部队

古人对于神灵的畏惧是他们的保护伞。没有了这保护伞,老天打下来雷霆剑雨,从昼到夜,直打在我们光裸的头上。

变异了的H7N9再度反扑,黄土地又一次天摇地晃。老天的烈怒一旦爆发,谁能幸免?从北到南,从天到地,狂风席卷大地,黑色业力团有如一丛丛滚动的荆棘在狂风中飘。所到之处,飞禽、四脚的牛、猪哀鸿遍野。这些水上漂浮的、地里掩杀的,这些毛羽翻飞在风中,一身病毒的奇异禽兽触目惊心。

我们心上明白:动物不是老天雷霆的猎物。人才是。

诚实的自然,诚实的动物:它们是死亡的先遣部队。是人类的催命符。

有如一部棋盘上的过河卒子,我们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从共和国成立那一天开始,从大饥荒、文革、六四、圈地拆迁、矿难、冤民上访、禽流感、汶川地震、沙尘暴一直到卷土重来的禽流感、雅安地震,一切走在老天定下的路上。谁敢妄想逃离在前方等待的命运?

我们经历了大海啸。我们一起度过了玛雅长历中的2012。跨年夜,我们在世界各个角落饮酒狂欢,庆祝自己把末日抛在脑后,安然无恙来到了2013。末日预言再度失效,我们又可以活一千年,一万年。“我们是所有的生,我们是所有的死。”我们是永不悔改的,硬脖子的人。

四月,被一双巨手推迟的灾难终于高挥大旗赶了上来。在那之前,隐形的手收起了千万头猪彘,把它们抛掷在城市的河流,让它们在水上漂浮。更早,肉眼看不见的病毒渗透入飞鸟的血液、羽毛,滋生发芽。整个冬天,候鸟飞越了一省又一省,把病毒播种在家禽和驯畜体内。然后病毒生出了变异,在人身上居住。大灾难在六省布好阵势,积蓄待发。这一回,瘟疫的种子洒下了天罗地网,耐心等待最后的收割。这向四面八方撒开来的阵势告诉我们:那一双击下惩戒的手心意已决,无可转圜。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到底死灭了多少禽畜,正如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将要死灭多少人。

在这之前,我们有足够的预示。有足够的时间在每一个三岔路口抉择。有足够的线索猜测卧在前方的司芬克斯将问的谜语是什么。我们领受了长久的冰风雪、沙尘暴、死河流,领受了过于长久、太过深沉的屈辱、贪腐、压迫,来判断等待在前方的是什么。要不是因为我们是敢与天斗、与地斗的民族;要不是因为我们被锁在一间无墙的大监狱里,蒙混了心也蒙蔽了脑,我们不会对这天象视而不见,更不会对这一切预警嗤之以鼻。我们不会对沉默不语的老天如此狂妄,犹如一个以为自己能战胜死亡的人。

大难来临前,异象一一就位。掏空了内脏的青紫躯体、浮出地表的地下集中营、再度出动的坦克、十八大舞台上一列排开来,多少如傀儡又如鬼魅魍魉的最新一届大会委员。在这一系列异象中,最沉痛的要数在十四亿人民面前掩面哭泣的中共国家主席。

2、国家主席的告别礼物

如何解读中共最高领导人在十八大闭幕会上如丧考妣的脸?还有,如何理解他在人大上的遮面痛哭?是哪一国的百姓,竟然看见自己的领导在全国人民面前悲恸泪下,不可掩藏,不可收拾?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能挽回的事?

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挣扎了半世纪之后从亿万百姓手里攫取了巨大的经济财富的经济体。很多人穿戴上摩登、魅力十足的衣装出国旅行购物,京城满地是入乡随俗,努力学习汉语和中国特殊国情的老外。巨大的经济市场让很多商人财团趋之若鹜,却浑然不察其中同样巨大的风险。

和那些见证了改朝换代的无数老百姓一样,我们看见了太多的异象。沙尘滚滚,有毒的大雾淹没京城,伸手不见五指。几小时之内,末日一般的鬼雨劈山倒海,攻陷了京城。大地突然之间塌陷,各省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天坑。天上奇异的、不祥的云霞生出异样的形体,仿佛在向大地昭告什么。穿破衣败服的人民打起写着标语横幅,在街心、政府大楼前、戴盔甲的黑武士脚下,在有毒的浓雾里跪了下来。

时常,这些异象叫人倒抽一口冷气。插一双大血旗的舞台上,只剩下空壳的几个傀儡一字排开来,青黑脸上是那样尴尬,似哭又像笑,疑喜又如哀的表情,不忍入目。

让我们再问一次:为了什么,行将退位的国家主席在镜头前再也不掩饰地拿出一方手帕,掩面哭泣?

要理解这不可遏止的泪,我们得明白过去二十年来发生在中国的种种。得明白向全国人民最后一鞠躬的温家宝身后负载的担子里种种不可告人的,沉痛的内容。理解了中国二十多年来隐藏的秘密,一个人才能理解胡锦涛无法安慰的悲恸。以悲剧式的身姿,中共国家主席卸下所有的权力退位。人称之为裸退。对于满目苍夷的山河,对于有毒的空气、地下水、风、遍地的贪腐污吏;对于边远地区36座地下集中营,禁锢了百姓数十年的精神大饥荒、谎言;对于那一座自动运作的后极权国家意识形态机器,这一位国家主席没有一点法子可想。以所有的政治本钱,胡温试图在下台前把局面扭转回来一点点,以交出多年来的承诺。然而这努力在黑暗势力抵死一斗下以失败告终。最终,双手负满了血债的那些国家恐怖主义份子扯住貌似温良的改革派,一起向永劫沉沦。

这是极权中共统治唯一的结局,也是已逝的哈维尔为后极权政治描绘的必然图景。

唯有理解这一场试图改革之彻底失败的最终意义与必然性,我们才能理解胡锦涛脸上难以形容,槁若死灰的沉哀。他所亏负的,是一整个国家,是这国家的十四亿人民。他所无法偿还的,是中共在这二十年犯下的血债:对亿万名法轮大法修炼人、家庭教会基督徒、自焚的绝望的藏人、维吾尔族人;对千万名从全国乘火车、公交车、骡马、步行千里,手捧骨灰瓮、血书来到北京上访的冤民。他永远也无法偿还的,是人民被囚禁的心灵、阉割的头脑、斩断的意志。裸退在即,他所面对的是一整个脑残,心脏瘫痪的国家巨兽。一头被圈在金盾工程搭起来的新长城内的不死兽。除了老天的旨意,没有人能挽回这被摧毁殆尽的国家。这被摧毁殆尽的土地、死去的一条条河流。没有人能补偿这被欺蒙损害到最后一寸,背水而立的人民。

而最大的困难是:生活在这大谎言中过于长久,人们把谎言看作了真实,把囚笼看做了乐园,把死亡看作了生命。除了带盐的泪,还有什么是这国家主席能给人民的告别礼物?

二十四年前,在天安门广场上,赵紫阳倾斜着悲哀的憔悴的老脸对绝食的学生说:“我来晚了。”二十四年后,面对十四亿人民,即将退位的国家主席的泪说了什么无法启齿的,那些我们从来不曾对彼此说的话?

3、仲夏夜的梦魇

现在,是我们一起来面对过去二十年发生的种种的时候了。我们还有一点时间,还有一点天光辉映在西天。那沉落中的血红夕阳距离地平线有一丈高。然而让我向你形容这血色的夕阳。它浸泡在惊人的,散发出不祥光芒的腥橘色中,上面是一张骷髅脸。这一轮血色夕阳低悬在我们的地平线上,以无可挽回的速度下沉。夕阳上的骷髅脸极似太空望远镜从卫星拍摄到的,笼罩在地球上的那一张狰狞的撒旦巨脸。生活在地球村的人们要快快告诉彼此:如今,我们生活在撒旦遍在的蜃楼魅影之下。

对于活得够久的共和国人民,一切要从六四那一夜说起。从那一个盛夏夜,为曳光弹照亮的绝食的广场、长安街、街上狂奔的人、压过街道的坦克,和朝这些人开枪的解放军说起。一切要从那一名立在坦克前方,迫使坦克调头回转的坦克青年,还有无数躺在卡车前方,阻止屠城的军队前进的京城老百姓说起。要从当人们发现解放军发射的是杀人的实弹,而自己身上流下来的是鲜红、温暖的血说起。

于是人们开始狂奔,背上、木板上是流血的陌生人。那时候,人们很瘦,清癯的身子穿一件简朴的白衬衫。一个个清瘦的青年狂奔在长安街头,狂奔在京城的那个夏夜,像是要从一场梦魇中醒来。从朝人民开枪的祖国的胸膛奔逃出来。那一夜人们奔逃,他们的脸上是恐惧、惊诧,是愤怒。

当他们停下急乱的脚步,已是另一个时代。而那些没有逃出那场梦魇的人被永远埋入了历史记忆的仓库。埋入了天安门母亲们一座座狂悲的心塚。直到今天,我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人。直到今天,我们哀悼那些把自己曝露在不义的枪炮口,不和我们一起活下来的人。

那是1989年六月四日凌晨,近代中国的转捩点。

中国提前进入九十年代:知识份子噤声、全民下海的年代。以嘲弄对抗谎言、下半身写作、痞子文学盛行的年代。在摇滚乐中保存了几乎是唯一的小刀一般的声音:“可以是乞丐,可以是商人。要看你怎么对他说,要看你怎么对他做。”一整个十年,人们努力洗去六四的记忆,像是把广场上英雄纪念碑下蜂窝一般的弹孔补平。一整个十年,人们把沸腾的六四热血一度一度降温,一步一步把精神和理想,这没有人需要的旧包袱抛弃,争先恐后下海、朝绿图腾膜拜,以正式进入二十一世纪,这据说是属于中国的世纪。

不这样他们就没法活下去。孤独能使人疯狂,更能使人消失。中国从来不是一个孤独者的适居地。

在狱中,六四广场上向毛的画像和颜料扔鸡蛋的喻东岳生出了精神病症。当他出狱时,已是另一个陌生的时代。对于这时代来说,像他这样的青年并不存在。一如在经济改革幌子下把大批的农民、工人、冤民牺牲掉,现行的政治体制同样把最热血的青年人、知识份子集体牺牲掉,以全面进入物的统治。

4、魔鬼的契约书

以下的故事我们再熟悉不过:时间的巨轮驶入二十一世纪,在经济繁荣的表象下,隐藏的是更阴毒的陷阱。

人们忘记六四,忘记绝食的学生在广场上以自己鲜花一般的生命奋而追求的自由、民主、廉洁,忘记自己紧守的,物质之外的精神。人们学会了假装:假装相信国家机器的谎言,假装自己是自由的,是冷酷的,直到谎言浇上浓浓的蜜汁,中国进入了伪自由的消费时代。购物、选超女、赛车,物质欲望开上了高速公路,以迷狂的超速度疾驰向前。而我们知道:前进就是后退。

在十分真实的意义上,这是一笔和魔鬼的交易。如同东方的现代浮士德,很多人交出了自己的灵魂,换来了二十年的繁荣。

何时起,在这消费时代伪自由的氛围中,真正的自由默默萌芽。中产阶级随着有房户、白领阶级而兴起,而新一轮的抗争运动随中产阶级而兴起。我们是否记得:十年前的草根维权运动,穿破旧衬衫的农民、农民工闪烁的栗色眼睛,他们咬破手指,沾着自己的血一字一泪写下的哀告,他们自制的各式各样的写满了象形文字的伸冤衣,头上戴的那一顶奇特而可怜的大白纸帽,他们贫病的身子和坚毅的面容 – 对于有些人,有些记忆永远不会消失。在这沦陷的土地上,这些怀有血海深仇的冤民坚守的正义和公平形成了最后一道防线。

一直到2013年,以每年数千多起维权抗暴运动的速度,中国社会不顾一切朝前挺进。内部,一丛丛野火四起,点燃了它肥沃的脂肪,野火烧起来,照见内在的黑暗。

进入新一代的维权运动,现在它有一个新的名字:公民维权。

当这些人遭受了身家性命的威胁和屈辱,他们将如何?从厦门到宁波,在著名的PX事件中,人手一机,拍照、传简讯、上微博。不需要记者,他们把最新动向传播到全国。然而不论他们手中的手机多时髦、衣着多洒脱,和二十四年前的大学生一样,这些年轻人头一回见识到变脸的祖国 — 那一张脸陌生地叫人心寒。

头一回,这些温室的花朵和全副武装的铁甲面对峙。他们穿酷装的身子被夹持、踢打,进入想像不到的非现实。他们从iPhone拍出求救信号,温柔的眼睛迸出烈焰。身边的大娘对他们说:“快,你们先走,我们老了,你们还年轻。”在中国这座无墙的监狱出现了一道裂罅。这一道裂罅来自于没有泯灭的人性。来自于相濡以沫的同胞爱。

在繁华的表象之下,是难以驱逐的黑暗。是一大批被牺牲的信仰者、少数民族。是随时能失去家园,失去性命的老百姓。是知识份子硬生生被削去的头。是贩卖毒品、器官和尸体的解放军舰。上海黄浦江边上,一列载满了记忆的画楼披戴一身霓虹,喧嚣着,和沉默的黑暗平行。风中,一张和魔鬼立下的契约在半空飞旋。

现在,在这黑暗的表壳出现了一个使得人们绝望之上更加绝望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人莫言。

莫言:“不要说话”获得这世界文学大奖,是一个妙不可言的象征。从来没有一个作者的获奖使得他的国人感到如此的绝望。从来没有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使得他的同胞受到如此深的伤害。从他书写的内容(《丰乳肥臀》)到粗糙俗劣的书写风格(《生死疲劳》),从他在文中恣意洒遍的调味料:色欲 – 那暗藏致癌物的代糖;从他得奖的政治原因到他为自己辩护的世故谋略,莫言都是现代中国文学生态的最佳范例。在言论自由的边界地带,聪明的作者游走,巧取豪夺政治与艺术之间的战利品,批评所有被允许批评的,识趣地远离那些禁区。这安全的操作,事实上,釜底抽薪了他们所谓的批评的力量,更腐蚀了那批评的真诚。无以名之,称之为“世故的批评”。或曰“世故者的批评”。

一叶漂萍而知秋之深矣。不需着墨过多,我们看出来:步入二十一世纪,中国整体生存状态危险的恶水已深及全体人民的喉咙。

5、无辜与并不无辜的世界

莫言的得奖曝露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道德危机。体制的黑暗已探手入世界,污染并侮辱了整体人类。这一黑手深入虎穴,令人戒慎恐惧,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在SARS、毒玩具、毒奶粉之外,中共输出的“音乐家”污染了音乐。在所谓的钢琴王子几可以“恐怖”名之的表演中,是对于西方古典音乐操刀刃于无形的伤害与变形。而在学术界,中共大力输出的孔子学院是对传统中国文化和世界学术界致命的毁坏。路人皆知,孔子学院是中共近年大外宣的主战场,在各大学攻城略地,化物于无声地重铸西方知识界的意识形态,更直接决定了各系所权力与职位的分割。不可思议的是,这一匹披着书院之羊皮的狼兼具间谍的身份,暗中监视刺探搜集情报,是中共在海外的秘密武器。

中共把自身的黑暗经由伪文化荼毒世界,流布深远,不可低估。

在中共出发去毒害世界之前,剧毒已深入黄土地。九十年代以来,十四亿人民浸泡在鬼魅一般的中国古典舞、混入现代西方节奏,由奇装异服的少女演奏的古典中国音乐、痞子文学,以及晚近以心灵鸡汤诠释的《论语》中。这伪文化把正统艺术绑架,从内部变异之,塑造出来难以辨识的异形畸形之物。这严重的假以乱真从根部损坏了神传文化的精神,是一种真正的摧残。

随着中共洒向世界的银元,这淬了剧毒的文化暗器披上诺贝尔奖、奥林匹克、古典音乐的外衣,堂而皇之地流向世界,叫人心生疑惑却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何时开始,中共把世界挟持在它以伪装术涂脂抹粉的文艺中,最近又开始妄图模仿已成为古典乐舞典范的神韵艺术团,把黑手探向了这神圣的文艺复兴。在全球化的魔咒下,“中国制造”成了最新的梦魇。

前所未有地,中国和世界成为一个危险的共同体。北京石狮子胡须上的一粒暗黄色毒花粉因风而起,飘过半壁江山,飘过不设防的太平洋、小亚细亚,来到了打开来的,无辜而又不无辜的世界,偷偷改变了她的风景。

6、另一个方向

在黑暗的核心有一个少为人知的秘密。在它的绑架下,改革寸步难行。也正是出于这致命的秘密,使得黑暗势力如一头负罪逃亡的困兽,拚死一搏。不知道这个秘密就无法窥得当代中国的全貌。不知道这个秘密,就无法理解国家主席眼泪的全部重量。

1992年,六四之后三年,法轮大法从中国东北传出。在精神中空的整个九十年代,法轮功教导的真善忍成了这块土地上的精神砥柱。六四坦克之后,国家机器启动了绿图腾膜拜的自动机制,迫使整个社会从六四陡峭的精神高峰下降、转向、朝钱看齐。今天,当我们嘲讽地说出这字典上的新词语:“向钱看齐”时,请不要忘记它的悲剧式的催生,以及二十年来它悲惨的系谱。全体中国人民有另一方向,另一远为高贵的秉性,是他们在文革与六四之间十三年中所遵循的。而今天这既成的事实,这唯一的悲惨的方向,却不是出于自然,更不是出自于他们自身。这,就是今天中国真正的悲剧。不理解这一点,所有我们对于中国人民的整体印象将是不完全、不公义的。

在集体被迫的失落与噤声中,宛若从遥远天边传来的神圣火种,法轮大法在黄土地上燃起了一柱柱火炬。从长春到广东,从黑龙江到武汉,各大城市的人民广场上,从春到冬,穿各式各色衣服的人们高举手臂炼功,沉静而专一。这是和我们在教科书上读到的九十年代文化氛围反其道而行的社会情状。是和我们从当时王朔和那些我们早已忘了名字的作家所书写的生存意识形成两极的,另一个真实。

在深陷于物质的沼泽而不能自救的国土上,传出了揭示宇宙法则:真,善,忍的法轮大法。在昏暗没有救赎的暗室之中射入了一柱光。二十年后观照这奇妙的历史道路,我们不能不感慨万千,心潮澎湃。回头来看法轮大法在这二十年之中的遭遇,更使人对于这古国所走的一条崎岖的道路心血沸腾,五脏俱焚。

1992年正是共产国际土崩瓦解的年代。这个世界急需一个与共产主义唯物论、无神论逆向而行的信念,以取代整个共产世界破产而生出来的真空。犹如一个即时来到的神迹启示,一场大旱中的甘霖,在这人人被迫弃守精神与信念的文明古国,大法威严地、充满了慈悲地临到,引领人们向天道回归,把光和水浇灌入荒芜的万亩心田。

六四后,流亡海外的学生领袖纷纷信仰基督教,一些人甚至成为牧师(熊焱,远志明);基督徒在中国以惊人的速度增加。同时,生活在那块土地上的人们开始修炼法轮大法。六四之后,在基督教之外,这是唯一让人谨守精神、谨守生命而不放弃的,一条全新的道路。

我们在今天回顾这段历史,更能看清信仰如何填补了六四后的精神真空,也更确信:在这一场精神大饥荒中,信仰是唯一的拯救。犹如鲸向大海、鹰振翼朝天,人朝向信仰颠扑而行,为了保存自己的生命。饥渴的、不愿灭顶的人紧握大法的光柱,犹如一根救命的稻草。这一根救命的稻草给予了超出一切人类想像力的,净化和突围的力量。

在短短数年中,法轮大法奇迹一般传遍了黄土地,国土上出现了一幅又一幅奇妙的图像:雪地里,穿厚厚的棉衣举手炼功,静止不动的人。北京少年宫广场上,无数穿胖胖的红棉袄、绿棉袄,歪着胖腿红着脸颊炼功的娃儿。戒台寺迷濛的晨光中,在婆娑静美的树影下炼功的矩阵。这宁静祥和的图景出现在六四屠城三年后,仿佛是为了特地安慰人们受伤的心灵,及时来自天界的抚慰。仿佛是向左右打开来,朝后退的红海高高立起来的青色浪涛,中国受难的胸腔深处出现了一条生命的道路。

7、修炼人的血

这从天而降,充满了奥义的宇宙大法迅速宏传。正当九十年代,把头磨尖了下海的时代,大法教导的真善忍为千万名修炼人在每一天的生活中实践,弥补了那时普遍的道德空白。犹如平行的音叉两极在时间中发出共振,六四和法轮功出现的时间点如此接近,不能不说是来自上天的神秘意旨。在二十年之后来看,这是无比洪大,难以诉说的恩慈。

跨越整个九十年代,法轮大法:这古老的佛家修炼方法在中国生根茁壮。犹如渴旱的大地,大法传遍黄土地。众人随波逐流,向金钱投降的同时,逆向出现了奋力朝上的精神寻索。

1993年北京东方健康博览会上,人们初识来自长春的法轮大法创始人李洪志老师。高大俊美的李老师笔直走入人群中间,以一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自如自若而又自然自信的风度挥手,又把手指向地,行下《圣经》中使徒见证的圣迹。而当他和治疗完的病人相视而笑,当他弯腰扶起跪在地下叩谢的病人,在他自如自若的姿势和笑容中是一种近乎纯真的自然。是一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似乎不受这个世界沾染的自然和纯真。

法轮大法传遍了北京城。根据人们的说法,当时的北京家家户户有一本《转法轮》。成千上万名得法的人感受到了大法的奇迹,身心如蒙洗礼。这洗礼来自于洪大能量的浇灌,慷慨而浩大,纯粹而庄严。于是,人传人,心传心,不费吹灰之力,法轮功传遍了神州大地。在后六四的中国,这神奇的力量曳住切断了精神的社会。没有人知道:被坦克碾过心脏的中国正在从最深处悄然发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把自己拯救。

唯有出于对共产党的误解,我们才会相信法轮大法能够在这无神论的国家不受阻碍地传扬下去。唯有出于对中共的误解,我们才能相信文革或六四是一个独立的,属于过去的历史事件。

1999年七月二十日,开始了对法轮功的镇压。这是如同1989年六月四日的黑色日子。我们回到了文革。历史开始了恶的循环。这来自欧洲的幽灵岂能容忍在它所占据的国度里,天道和神灵再度被人深信?岂能容忍这高大俊美的创始人夺去了它的国家领导人的光芒?很快,对修炼人最严酷的考验到来。以远远超出罗马帝国迫害基督徒,远远超出德国纳粹迫害犹太人的向度和力度,黑暗压了下来。如果你曾经面对面和黑暗作战过,如果你哪怕是对黑暗那充满了惧怖的身形有过惊鸿一瞥,你当能知道这句话的沉痛意义。

在这古老帝国的大地上,黑暗把自己全部的重量压了下来。

直到十四年后的今天,当我们提起这场现在进行式的迫害,人们或许会说:“是的,我听说过这场迫害。惨绝人寰。”然而事实是,你并没有真正听说过这场迫害。你并不知道黑暗的全部能耐,正如你并不知道撒旦口袋里千奇百怪的淬毒的暗器,它的牲口圈里豢养的猛禽、走兽和那深识人语和换装术的灵长类。直到你深知国家机器动用了军队、军舰、军医院,直到你确知这些努力攀爬在光柱上的修炼人被送入了精神病院,被强行注射迫害中枢神经的药物,变成真正的精神病患;直到你知道这些修炼人被迫辱骂自己的信仰、诋毁自己的师尊,并且在每一个深夜围绕那些坚定不移的修炼人,像自己被无情地凌辱、毒打一样冷酷地凌辱、毒打他们,拿牙签撑住他们的眼皮不让他们睡觉,像自己在肉体与精神双重的酷刑下被转化一样企图转化他们。直到你听过这些被迫放弃大法的修炼人在签下“悔过书”之后惊天动地,痛不欲生的恸哭,你并不真正知道这一场迫害。

8、地狱第七层

在这古老的帝国,一座接一座地下集中营盖了起来,为了关押这些没有姓名的修炼人,好从他们/她们身上随时摘取鲜活的心脏、肾脏、眼角膜,以移植到另一个躯体上。在手术台上,他们没有上足麻醉剂的体腔被打开来,所有能摘取的器官被一个接一个摘取下来。当这成为每天的仪式,为了节省时间,许多医师围绕一列病床,同时摘取床上被处极刑的没有名字的人没有刻下名字的心、肝、肾。摘下来的器官装入冰桶内,专车送去进行移植手术的医院。没有名字的一个个掏空了的身体被推入焚尸炉中即刻焚烧,他们嘴里的金子,手腕上的表被看火人摘下来,卖掉。

根据一位医生前妻的证言,在她工作的苏家屯医院有一个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下部分,那里关押了数千名法轮功修炼人。在2004年她离开之前,一天平均处死3名修炼人;她的前夫曾经在三年内摘取了2000个眼角膜。从2000年到现在,不是一百、一千,而是数万修炼人生产线作业一般被冷血的手术刀处以磔刑,消尸灭迹。这是现代科技版的,对人体内部精确的,商品化的凌迟。

这些以冰保存的器官被植入远从海外而来,事先付下一笔巨款的病患。伤口缝合,他在七天后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家园。从始至终,他并不知道这给予他新生的心来自何方,并不知道被摘取的时候,这颗心在狂跳,心的主人喉咙上插一根针管,以麻痹他的身体。并不知道在这世界的某一处,另一名获得新生的人行走,身子里是这颗心的兄弟一般的肾,或者眼角膜,或者皮肤。是的,皮肤。而心的另一兄弟:肝,被移植入另一名病患体内。他已在手术后三天死亡。

这一名幸运地获得新生的人行走,有时候,这颗没有名字的心在他体内发出哀响,拍击出死亡那一刻的所有记忆。这一名获得新生的人行走,身子里埋葬一座地狱。然而的的确确,和我们是无辜的一样,他是无辜的。

在这一层深似一层的地狱后面是染血的金子。是所有参与的医院(多数是各省军医院)庞大的获益。在中国使世界艳羡的GDP中,有这巨大获益的默默贡献。在这里,我们看见了中国向世界输出的黑暗其精髓中的精髓。直到今天,这黑暗地狱被掩藏在地下,少为人知。正如两位加拿大籍的大卫在《血腥的活摘器官》中所说:这是没有证人的磔刑。所有的证人要不已死去,要不就是凶手。这足以说明为什么人们一直怀疑活摘器官确实存在:这是一个没有目击证人的罪行。

直到你知道了所有这些,很可能,你并不知道这一场对法轮大法的迫害发生在我们的这个时代,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你并不知道一场新世纪的迫害发生在你的同胞身上,发生在与你共时的人类身上。你并不知道一座隐形的地狱把触须探向了世界。

2000年开始,中国大地上出现了有着奇怪伤痕和缝线的青紫色尸体。曾经有一座这样的尸体:它体无完肤,嘴里没有一颗牙齿,身上有奇异的大长缝线,胸腔、腹腔奇怪地一块块塌陷下去。这尸体在亲人没来得及看最后一眼,来不及明白他/她的死因之前被推入了焚尸炉,成为一堆无法解读,无法为罪行作证的灰烬。更多数不清的尸体没有人认领,没有人见证,没有人哀悼地烧成了灰。

9、来日当大难

然后,2003年传出了SARS,这由禽鸟传播的瘟疫。2004年,印尼大海啸。2010年,汶川大地震。2013年,我们生活的当下:雅安大地震,H7N9在空气中飞。

纳粹集中营的真相终于获得承认。二战结束的同时,出现了世纪大瘟疫,死神收割了一亿人。

对于法轮功的迫害之惨烈,只有纪元一到三世纪罗马帝国对基督徒的迫害差堪比拟。纪元四世纪,大瘟疫流行,罗马帝国分崩离析,结束了对基督徒长达三百年的迫害,在君士坦丁大帝的谕旨下,基督教成为罗马国教。曾经属于渔人、木匠、穷人的基督教从此跃身为当时最强盛的帝国:罗马帝国的国教,并在此后一千多年成为深刻影响世界精神面貌与文化的宗教。

罗马帝国迫害基督教一千七百年之后,古老的中国大地上展开了对法轮功的迫害。我们已看见,这结合现代科技与医术的罪行抵达了人类文明的最低点,也抵达了人类对自身犯下的终极罪行。跨越两百多年的迫害以基督教被立为罗马帝国国教这没有人敢想像的结局为终结。在《血腥的活摘器官》中,两位大卫以这睿智的话作为结语:法轮功修炼人不会成为政府领导人。但是,以后的许多领导人会修炼法轮功。

我们没有忘记,法轮大法在六四之后三年传出来,以抚慰失去了精神殿柱的人们。以坦克碾过人民的同样方式,国家机器企图碾过这些修炼人。然而坦克碾过了一个又一个修炼人,他们却没有从大地上消失。他们没有像许多人一样转向物质,以保全自身。在六四后凋零的中国土地上,他们坚如磐石,九死而不悔地紧守自己的信仰。在这一点上,法轮大法修炼人和我们今天所熟悉的“生存者”,“好死不如赖活”的中国人的信念截然不同。在这些修炼人心中,大法植入了坚不可摧的信念,从这信念中生出来最纯粹的光、最纯粹的水一般,那不可摧毁的力量。

或许,这是来自上天的一个终极考验:你们集体放弃了精神;现在,你们是否将再度放弃这最后的,来自于天的信念?你们是否将放弃最后的生命?从六四之后的荒芜中诞生的法轮大法如果再被摧毁,这个民族或将陷入永劫不复的境地。也正因如此,这无法摧毁的法轮大法赋予了许多异议份子和知识份子不熄灭的希望。这宛如一柱光一般打入中国悲惨昏室的大法,在十分真切的意义上,成为了民族的拯救者。

对于历史上遭受迫害的正教来说,最后的得胜或许迟来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却是如白昼的到临一般必然。法轮功,这沾满了血泪与屈辱的古老修炼法门被国家机器以文革式的暴力加上现代科技的深度迫害已十四个年头。相较于罗马帝国对基督教跨越三个世纪的迫害,十四年并不长。然而对于来到了文明尽头的人类,以及来到了最后时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来说,这十四年的重量太过沉重。而对于把唯物论贯彻到数万名修炼人身上的活摘器官之罪,十四年的地狱岁月远远超出了老天允许的期限。

2012年不是戏言。玛雅长历中,这是新旧太阳纪更替的时刻。宇宙的大钟在星系之间敲响的洪声终将冲击上这绿色星球,把人类带领入全新的太阳纪元。黑暗的浓度已达到饱和,现在,光的海潮将洗涤、更新地球。这意味着恶的撤退:那超出了自己寿命的西来幽灵,那一头赤龙多皱的皮革吹枯拉朽,坍塌出烟。然而在这困兽撤退前,黑暗将席卷这经历了太多苦难的黄土地,把人一起卷走。

在这最后的时刻,我们必须做出抉择。我们得鼓足勇气对黑暗说:“时间已到,离开我。”我们得看出来自己与黑暗在血统上的差异,与它告别。这样,在黑暗席卷身退的时候,我们屹立在大地上,我们可贵的生命得到了保存。

这是无数坚韧不拔的退党义工推动的退党大潮的深层意义。如果我们看过在海外退党的人脸上在那一刹那现出来的自尊、感慨和泫然欲泣的欣慰,我们会更理解这被人误解,被挂上政治标签的运动的深刻意义。一言以蔽之:这貌似政治的退党风潮,事实上,不是政治,而是一个自由的生命回归自身的自由行动。是来自于心的庄严行为。是人卸下长久以来的枷锁,赢回属人的尊严的行动。换句话说,没有比这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决定更个人化,更能突显出人的自由意志的行动了。当一个中国人点头许诺退党,当一个中国人拿起《九评》仔细阅读,天知道他跨越的是多么深的鸿沟,他抛弃的是多么长久的思想包袱,他所克服的,又是多么根深柢固的恐惧!

从这意义上来说,退党运动是较之苏联解体、捷克天鹅绒革命更加简朴而彻底的非暴力运动。这从微观上解体中共的方式让每一个人为自己负责,一人一人、一寸一寸,彻底地洗涤了蒙尘的黄土地。

不久之前,出现了数百人盖血手印,声援法轮功修炼人的民间运动。人们染上自己的血,盖上自己的拇指,一个个贝壳大小的血红色手印在纸上排列着,发出正义的声援。这最新的民间运动直接和法轮大法连在一起,更直接预示了人的自我更新与觉醒。

集体来说,六四以来囚禁人们的怯懦、恐惧也终将随这退党大潮而褪去。整整二十四年,我们过着非人的日子,把自己最好的部分切割出去,剩下那过一天算一天,在物的统治中迷失本性的可悲的自己,把另一个自己遗忘。现在,这一场梦魇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我们集体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里,我们被绑架入一头赤龙的躯壳内,呼吸它体内的恶味,以为那是大地原有的味道。我们仰头凝视它昏暗的腹腔,以为这是天原有的样貌。这一场梦过于长久,我们彻底忘了这根本不是我们自己。完全忘了在六四那一夜,我们愤怒地奔跑,胸膛的血沸腾。我们攀越栏杆,背起地下流血的陌生人,一路狂奔,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子弹。然而那时我们不害怕。我们的身子被一柄剑贯穿,那柄剑笔直,坚硬而冰冷,替代了我们的骨头。

在中共只剩下空壳的现在回顾我们走过的这条崎岖的道路,一切是多么清晰。然而在当时,一切又是多么惘然。这正是黑暗的伎俩。它把我们绑架到最后一刻;直到最后,我们把它制造的幻象视为真实,把它一天一天,一槌一槌打造出来的,黯然颓然的我们视为真正的自我。直到有什么力量穿透了厚厚的迷雾,给予我们另一个真实。终于,我们看见了伟大的真相。在这梦醒时分,我们临风而立,一如李伯大梦与痛彻心扉的大醒之间。

历史已走到了尽头。我们正在一点一滴失去手里的时间。黑暗即将撤退,然而溺水的人会紧紧抓住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条腿,和他一起沉沦。当黑暗是如此庞大,他将敛取的陪葬物一样的庞大,惊心动魄。

H7N9:这古怪的字母与数字的结合暗藏了多少的病毒、真菌和死亡的种子?候鸟振翼飞过黄土地上的天穹,翼尖是肉眼看不见的病毒。瓶钟里的沙子已流到了最后。谁将发下那最后的逮捕令?不要被灰色蒙骗。在绝对的黑和绝对的白之间,差异确实存在。在无辜和罪孽之间,竖立着神可畏的尺度。

是谁在天穹打下轰轰雷鸣的声音:“大难一到把你留。”留下来,我们一起进入这新的太阳纪。留下来,我们一起进入圣美的新宇宙。寻回我们原初的自我,看见他荣耀的过往。仅仅是二十四年前的那一夜,我们勇敢、诚实,无比接近那谁的手赐下来的,永恒的生命。

遥远地平线上的夕阳又朝下坠了一寸,时间的沙子从我们手中流失。禽鸟飞翼上酝酿了许久的病毒从天际洒下来,洒上这块古老的大地。天穹深处响起了不可遏止的悲吟,悲吟响彻天际,把无情的天地撼动。

神也会落泪。神落下的巨泪形成一座大海,每一滴海水里含的盐和泪里的盐等同。你不妨走到这一座大海前方,凝视大海带盐的浪涛在风中拍击。在人不可挽回的沉落中,大海拍击出耳朵难以承受的,悲恸的哀响。

相关新闻
夏祷:如果民族的灵魂还未死去--谁来平反法轮功?
夏祷:深紫色太阳
夏祷:请带领我们关闭黑暗的闸门
夏祷:论苏家屯集中营的终极黑暗(上)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