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天驕 我愛中華藝術

(紐約)黃柏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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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7日訊】自幼我就喜愛藝術,和每一個80年代後期中國出生的獨生子女一樣,3歲開始,就被送到各類學校學習小提琴,鋼琴,國畫,書法,我漸漸喜歡上了藝術。儘管我當時連什麼叫〞陶冶情操〞都不大不明白,我卻感受到黑白琴鍵跳躍出遠離凡逍的旋律像流水般沐浴我的身體,當我陶醉地聽鋼琴曲時,彷彿連呼吸都變得柔美。儘管那時的我連敦煌兩個字怎麼寫也搞不清楚,但當我靜靜的欣賞敦煌那如彩虹般絢麗的仙女架著青煙劃過長空的壁畫,我幾乎可以想像那俯瞰大地的美感,那如鳥兒般輕盈的身姿,和吹過耳邊那涼爽的海風。

當然,學習一項技能的過程決不會是愉快的經歷,我還記得暑假,母親拿著籐條,站著看我練琴,不練完不能吃飯,不能出去玩,不能看電視。我委屈的眼淚一顆一顆往下墜,啪咑啪咑打在冰冷的琴鍵上面。冬天,我要暖好自己的手才能畫畫,僵硬的手指連畫筆都握不好,媽媽卻不讓我躲在被窩裡看電視,想到小朋友都在玩煙花燈籠,我的淚水一滴一滴打在淡黃色的宣紙上,溶解了顏料,暈開成一團一團的圓圈。

我的童年就在對母親的嫉恨中度過,但是媽媽真的有遠見,學前的教育和課業沒有關係。學琴棋書畫並未絲毫影響我的課業。科學家曾以鋼琴為例解釋過為何接受學前藝術教育的孩子比較聰明,他說,幼兒時期,許多腦神經尚未開發,大腦皮層的皺褶那彎曲來回的溝,就是儲存記憶的地方。許多神經細胞末梢尚未建立連接。就好像著名的狗和鈴聲的實驗,長期在餵食時響鈴,當聽覺部分和唾液腺腦細胞建立連接時,狗聽到鈴響就條件反射的分泌唾液。兒童學鋼琴特別快而且容易,語言也是,因為左右腦細胞一旦建立了連接,左右手的配合就易如反掌。而成年後,大腦已經充分發育,許多初期連接都已經建立,所以大人學鋼琴就比孩子難得多,因為左右腦的配合已經無法像孩子般那麼快的建立連接。而且那時的記憶最深,最牢固,最適合學藝術來奠定人最重要的審美觀,以及樂感,節奏感。就像騎自行車一樣,多年不騎會生疏,但是永遠不會忘記,我現在記得最牢的鋼琴曲,仍是小時候最愛彈的曲子:水邊的阿迪利亞。因此,兒童時期的藝術教育不僅僅為我打開了藝術的窗戶,更開啟的我的智慧,為我日後學習科學知識奠定了基礎。

我在主題之前寫這段話是給那些為人父母或即將為人父母的讀者,美國是世界上兒童壓力最少的國家,人稱兒童天堂,然而回過頭看,長大後我是多麼感謝我的母親在我那最純真的幼年給了我藝術熏陶的機會,讓我終生受益。如果我也在美國有了子女,我決不會像美國大眾那樣放任的讓子女去成長,不辨是非,不懂美醜,不懂穿衣。不懂禮儀。

後來來到國外,我接觸了大量的他國文化,這些大多是後現代藝術,尤其進入大學後,學校主流是白人,我也嘗試去學習他們的文化,和從爵士樂到搖滾,從嬉皮士到龐克,從畢加索到現代派印象。中國文化在我心中漸漸的淡去。我曾經也茫然的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穿著低腰低得一蹲下就恨不得露半個屁股的破牛仔褲,塗著黑色的指甲,瘋狂的在昏暗的迪斯科舞廳抖動身體的每一部分。他們說,那是舞蹈。我也曾穿著雨衣在畫室裡和一群五顏六色膚種的學生,把充滿顏料的小氣球砸滿整片牆,顏料袋撞擊牆壁的一瞬間,啪的破碎,然後鮮艷的紅色,像膿血般炸開,噴滿白色的布簾,大家開心的笑著,我不理解他們的審美,他們說,這是美術。當我整晚站在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演唱會上是企圖分辨旋律時,他們沙啞的哼,瘋狂的吼叫著,沒有旋律,沒有節拍。他們說,這是藝術。

我試圖融入,我試圖瞭解,但最終,我不理解那樣的藝術。

有朋友嘲笑我的淺陋,同學諷刺我的保守,新的環境,別人的國度裡,我失去了自我,當半夜從舞會回宿舍後,看著鏡子裡畫得像鬼一樣的臉,我感到孤獨,卸下裝後,望著自己黃色的臉,黑色的頭髮,我百思不得的問上天,為什麼我不同,為什麼我的臉是這個顏色?這張臉的下面藏著多少歷史?那是什麼樣的藝術,什麼樣的文化,是否也令人無法理解?

第一次聽說紐約天驕藝術學校是在世界日報上的一則招生啟示。回想當時,到現在不過半年的時間,仿佛改變了我的一生。在天驕,我學會了中國的古典舞蹈,古箏等傳統樂器,可是更讓我深感幸運的是,我被中華藝術那博大精深的古典神韻所折服。在這裡,我學習的不僅僅是舞蹈,樂器,我更學會了做人,做一個中國人的禮儀,我不得不佩服天驕的老師們,她讓我愛上了中華藝術,她令我發現並且愛上了我眼中的另一個中國。

讓我,在這個充滿著各種膚色的都市,深感做為一個炎黃子孫的驕傲。

初到天驕藝術中心,才知道藝術學校是天驕藝術中心名下的一個部分,並沒有很大的規模,坐落在曼哈頓PEN STATION附近,是個繁華的地段。剛來的時候我很擔心,不知道到底要學什麼。讓我感到欣慰的是,那裡不只是有華人,還有日本,韓國,西班牙等國家的人,許多是大學生,也有上班族。我看到的是一雙雙粉紅色的舞鞋,和一張張不施粉黛,素淨的臉。老師ELLY是華人,上課用雙語教學,她有著許多年豐富的專業舞台經驗,但是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她有著比小姑娘還苗條輕盈的身段,平坦的小腹,修長的雙腿,尤其是她走路時,舉手抬足間流露著古典的美,不慌張,不急躁,站如松柏,坐如金鐘,嘴角永遠有一抹淡淡的微笑。讓人想起戴玉葬花的那種古典高貴的含蓄之美。那仿佛隱含著我長久以來一直想要尋找的東西----真正的藝術。

我決定報名,並瞭解到,藝術中心不只有舞蹈隊,還有許多別的中國傳統民間藝術,有舞龍隊,舞獅隊,鼓樂隊,奏樂隊。全是中華幾千年傳統流傳下來的古老藝術。這引起了我的極大興趣。

我先參加了古典舞蹈的學習和古箏的學習。

現講講古典舞吧,那音樂永遠是如溫泉般柔美,老師非常嚴格,每一個動作都要到位,不可像現代舞那麼誇張,也不可像芭蕾那麼奔放。動作到位後還要講究表情,因為古典舞有嚴謹的節奏規範,大部分動作比較緩慢,這就要求演員的神韻非常重要,要入戲,要把自己想像成古代的少女般,羞澀,含蓄,笑不露齒,碎步前行,身體平穩,如在雲端漂浮。曲子和舞蹈都是老師親自創作的,悅耳動聽而且是獨一無二的。再配上動作讓我感到無比的優美。

我們學習了扇子舞,取名《濁世青蓮》。我們每個人拿著兩把綢作的桃紅扇子翩翩起舞,我們學習怎麼打開合攏的扇子,單單的任何一個動作都不簡單,我們光學怎麼從扇子後面露出臉就練習了很久,由於很多是國外長大的人,沒有中華文化背景,很難理解舞蹈韻味,ELLY就一遍一遍的教,這其中我也學習了不少中文,詩歌。那扇子微微打開之前,要有《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扣人心弦;在扇子開啟之時,要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澀;在扇子如花朵般展開露臉時,要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明媚神情。

老師的示範,讓學生們都沉醉在無盡的想像中,天國之夜,黎明之前,璀璨的星光如鑽石般佈滿夜空,忘憂河邊,萬籟寂靜,一片青蓮,含苞待放,銀色的月光灑在水面上,閃著點點星光,蓮花仙子穿過沉睡的山嶺,飛過忘憂河上,深手撫過一個個花苞,一片青蓮就這樣穿越黑暗在第一絲曙光點亮東方時顫抖著緩緩開放。猶如一個個花季少女漸漸甦醒,羞澀的張望著范白的天空,朝霞一片一片灑下來,宣告太陽的即將到來,青蓮抖動著純潔的花瓣怒放自己的美麗,當太陽終於升起時,粉紅的芳香溢滿了整個忘憂河畔。

再說說古箏,我以往認為白人發明的鋼琴是世界上最優美動聽的樂器,然而,當我看到那鑲著玉花,古色古香的古箏時,我真的按捺不住去扶弄那琴弦。聽老師彈那高山流水,彈孟姜女,梁祝等,我發現也許鋼琴的聲音是最優美的,可是古箏的表達內涵卻是最豐富的,那和弦,那顫音,看著老師的纖纖玉指撥弄琴弦,像一隻跳動的金絲雀,左手流暢的在琴上滑動,像在大海上沉浮的白帆。變化多端,時而像山峰之巔的泉水,丁冬丁冬,時而像小河流水,柔和婉轉,時而像瀑布一般,洪流直瀉,時而像湖泊,寧靜祥和。

我們是小班教學,一個班就四五個人,每節課我們都學新的曲子。

古箏如人,聽音如聽魂,一個急躁的人談出的曲子也很湍急,而內心平靜祥和的人曲子聽上去也柔軟舒暢。

在天驕,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穿上我們自己國家的民族服裝跳舞,我高興的不停把照片寄給親人好友。以前在中國沒有什麼機會穿,在國外的時候也沒穿過中國古裝,在日本,人們一些傳統節日都會穿上民族服裝和服外出,我那時也和朋友穿著和服去山上賞櫻花,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穿著木屐,提提塔塔,走在雪花般的櫻花樹下,我當時想,要是有一天能過癮的穿中國的古典服裝該多好啊。一定比和服好看多了。在天驕,我真的實現了這個願望,美麗的水袖,波浪般的荷花裙擺,輕歌曼舞,一穿上古裝,整個人立刻就變得淑女了,好像不用特別指導就知道舉手投足如何表達。在古裝的暗示下,我們放佛回到了過去,一改現代人快節奏的步調和毛躁,靜靜的站在一旁聽老師講課,微微的低著頭,仿若一個待嫁的少女,夜晚靜靜的在窗口享受著庭院裡桂花的幽香。

我非常感謝天驕藝術學校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瞭解中國的古典藝術,各個朝代的舞蹈,歌曲。我希望任何和我一樣深愛中華藝術的朋友能來瞭解我們的藝術學校或來觀摩我們的藝術表演。我感到天驕給我的教育不僅僅改變了我的外表和藝術水平,她更加改變了我的內在美,許多人都覺得我最近變得溫柔,端莊,秀麗,當然我知道我不會變的更漂亮,但是中國古典藝術的熏陶改變了我的氣質,她使我擁有更多的內在美。

因此,我想通過這篇文章告訴更多的人,我愛天驕,我愛中華藝術。

參考:www.tjartscenter.com
address:
Tian Jiao Arts and Culture Center
247 West 35th, 2nd Floor
New York, NY 10001
212-714-0661
TianJiaoPTO@yahoo.com
A non-profit organization dedicated to the preservation and promotio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arts and cul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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