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翔:太阳屋思魂 (5)

建立整个星球的诗学比较学 (三)

──未完成的构想
黄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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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出一辙的倾向

本世纪最初二十年,希腊诗坛出现“倾向颓废、专事雕饰的萎靡诗风”,这种情况与短视于生命内在精神、长于回避现实暴虐锋芒的团伙结集的“中国当代诗歌浪潮”何其相似!
这不是民族文化的新的推进,这是一种诗歌的“蝗灾”,一群民族文化和精神废墟中逃出的“灾民”!
我们民族思维和语言的青翠、我们为之倾注生命和绚丽想象的诗歌因此而枯萎……这种现象不仅导致了诗歌对民族精神的健全发展的偏离、对人的存在状态的深层关注的偏离,而且导致了全民族精神和伟大思想进程至少因此而推迟十年、二十年……

重读埃利蒂斯

希腊现代诗歌表现于埃利蒂斯。
诗的太阳与光明纯静之美的显现。
从诗中“清除”所有非诗的“华而不实”的东西。
重视诗的形式结构的“均衡与透视”。
追求。深化。升华中对存在的超越。
以世界纯净的本色显示世界的本质。
埃利蒂斯:太清澈、太明亮而少隐函。
是的,既不要排斥现代感性和探索新的表现方式,也不完全割弃传统的元素,同时不要忘了表达社会的需要和时代的心理,使全民族的复兴在精神文化上有所张扬。埃利蒂斯的路子是对的。

埃利蒂斯以他的〈疯狂的石榴树〉灼灼发光。还有其它的几首诗也挺美。但他的全部诗歌创造并不总是具有纯净、清澈、明亮、激情、神秘等诸种元素的精神闪烁。埃利蒂斯未“纵身”于真正的深邃和玄奥。

我们世界缺少以全生命掷注入诗的纯“诗”的人;在整个漫长的岁月中,置一切人世诱惑于度外、融一切人世诱惑于诗中的人;为诗而活着、整个一生证明一种诗化的血肉存在的人。
埃利蒂斯以他的生命的孤独加入于这类极少数人的行列。
他是个纯粹的希腊人。
他的脸部的风光是爱琴海的风光。
对埃利蒂斯的阅读能一次性完成。

对我来说,埃利蒂斯不可重读。当我再次注目“飘动阳光泛滥的金发”的埃利蒂斯时,我不禁问他:“怎么,埃利蒂斯,你曾经拥有的激情哪里去了?”现在我甚至读他的〈疯狂的石榴树〉也黯然得多了,虽然它并未失去自己的光芒。

埃利蒂斯的激情似乎因某种民族血缘不同于桑戈尔。这里,仅仅是不同。但就二者的生命本质激情比较,埃利蒂斯似乎淡于桑戈尔。

也许,非洲的阳光灼热于希腊。

所以,埃利蒂斯“双手将太阳捧着,而不为它所灼伤”;而桑戈尔阳光灼热的双手却灼痛了诗的黑非洲。
是否诗歌不适宜于翻译?
翻译才华横溢的诗人必须诗人的才华横溢的翻译?
我不知道是〈英雄挽歌〉并未以它的“天娇不凡”令我慑服,还是翻译的语言未达到创造性的完美的诗化?
我的文化趣味不选择教堂结构诗〈理所当然〉。
我喜欢《疯狂的石榴树》中的碧眼金发的埃利蒂斯。

由此我想到,应该怎样来看待各民族的文化及其趣味的差异?应该怎样正视这种民族文化心理迥然不同的现象?
应该建立一种全星球的诗学比较学。
对于任何一个民族的诗人来说,诺贝尔文学奖并不是唯一的评价标准!一个民族的文化趣味也不是唯一的取向。
世界的评价标准应该由各民族的标准组成。
就民族的心理文化角度来说,各民族的评判标准存在民族性差异不存在民族性的优劣。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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