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序

诉说一段台风奇缘

文/王宝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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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对台湾人是耳熟能详而且能切身感受的。

1955年我上小学一年级,平生第一次写作文,而第一个作文题目就是“台风”,因为前几日正好有台风侵台。虽然那时字也认得不多,年纪小却也就不知害怕,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而且记得没有用注音符号)。

不料班上导师(那时叫级任老师)陈玉英老师竟大为赞赏,除了贴在布告栏表扬之外,据家母转述,还拿去向高年级班的老师们夸耀。现在回想起来,那篇不过把台风来时躲在屋内听到的尖锐呼啸风声,以及台风过后屋外的零乱情况(诸如树木倒地、晾衣竹竿被扫得满地乱滚等等)如实描述一番而已。这应该算是第一次与台风“结缘”吧。

谁知我后来上大学念的就是气象学,这下子跟台风结的缘(或者“结下的梁子”)就更深了。当时自然也不会预料到,这台风奇缘七弯八拐就连到本书的作者伊曼纽(Kerry Emanuel)教授身上。

1973年我到洛杉矶的加州大学(UCLA)继续攻读气象学,于1978年修毕博士学位。就在那一年,有一天系上几位消息灵通的研究生议论纷纷:“听说有一个麻省理工学院(MIT)的毕业生要来演讲”、“听说是要来应征教职的”、“听说是恰尼(Jules Charney)的学生”恰尼教授也是UCLA的气象博士,后来任MIT教授,是“准地转模式”的奠基者,在大气科学界的名气响亮,他的学生来演讲自然引起不小兴趣,而这些“流言蜚语”就像是免费的广告。

时间一到,大伙儿都好奇地挤到演讲厅去看看到底此人是何方神圣。果然届时站到讲台上就是那位西装领带齐备,却无论如何盖不住一脸稚气的“大学部的”。记得他那天讲的是有关对流方面的题目,别看他像大三或大四的学生,讲起研究来却像个老将,回答起问题来一针见血,毫不迟疑。

伊曼纽不止是精于科学研究而已,他博学多才,对气象历史也了如指掌。这本《台风》就是他结合台风的历史和科学的近作。众所周知,“神风”(kamikaze)是日本人发明的名词,指的是在13世纪蒙古大汗忽必烈的水师从海路入侵日本时,却遭遇了两个台风而损失了大量战舰及兵士,因而一败涂地的事件。对日本而言,此台风无疑就是天神派遣来护佑日本的,这是世界台风史上颇有名的事件,而伊曼纽就将之拿来当第一章的开场白。

本书除了台风典故的故事之外,更重要的是用浅显的文字详说了台风的科学,而这工作大概找不出几个能比伊曼纽教授更有资格的了。一些台风结构的内涵意义以及几个典型的强烈飓风个案,只有像他这样长期沉浸在台风研究的顶尖科学家,才看得出、说得出所以然的。看了本书,读者无疑会对台风的了解以跳级方式增进。

翻译本书的吴俊杰教授正是伊曼纽在MIT的亲炙弟子。俊杰是台湾气象界近年来少数几个杰出青年大气科学家之一,而他回台大任教后也是一直沉浸在东亚的台风研究中。

近年来他主持了国科会资助的“追风计划”,在台风周遭以“投落送”(dropwindsonde)侦测各种气象数据,所获得的丰硕成果不止是在台湾有目共睹,也享誉国际大气科学界。所以由他来翻译本书只能用“不作第二人想”来形容。相信读完本书的人会同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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