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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什麼時候才能吃一頓飽飯一九六四年我出生在陝北農村。那是中國人普遍貧窮的時代,我們在這普遍貧窮的環境裏又是屬於最窮的。記憶中的父親常常坐在炕頭上自言自語「什麼時候才能吃一頓飽飯?」我十歲那年父親去世了。父親在醫院那段時間我們已經傾家蕩產。他走的時候家裏欠了醫院八十塊錢,連屍體都領不出來。
  • 我踏上了回家的路。第一天我一口氣走了八十里路,到了黃陵縣城,一點東西都沒吃,肚子餓得很厲害。經過一家食堂的時候,我看到裏面的人在炸油條。那時已經是農曆的十一月份,我身上穿著一套破舊的上衣,我把衣服脫下來捧上去說:「我快餓死了,能不能換兩根油條?」
  • 一九九六年我們家的生活開始有所改善。我一九九四年自學大專畢業,一九九五年考取了律師資格,一九九六年開業當律師。這兩年的變化非常快,迅速的扭轉了自己的人生和家裏的經濟環境。母親最近對別人說她享了七年福。算起來就正是我做律師的七年。母親苦了一輩子,在她晚年的時候我終於盡了一些力量讓她過上了一段好日子。
  • 有朝一日能吃飽肚子是父親一生未了的夙願!

    一九七五年,我們在沒有了父親的同時,也沒有了任何再可供變賣的什物,原本一貧如洗的家因此變得是負債累累,在母親的世界裏猶如天塌地陷般。

  • 母親是個有遠見的人,她的遠見是我們子女今天價值的全部基礎。母親決定讓除大哥及姐姐外的其他孩子上學,當時的這個決定近乎天方夜譚,但二哥以下,後來我們都讀完初中。接受完初中教育的經歷,成為改變我們子女個人人生命運的必不可少的條件,儘管已懂事的二哥因心疼母親堅決拒絕上學,但母親的這個決定是不容商量的,二哥在極度貧窮的家境中讀完了初中,這對他未來參軍及後來的發展極具意義。對我的學習,是所有孩子中母親花費心血最多的。我小學基本上是處於一種自學狀態,經濟困難不是造成這種局面的唯一原因。
  • 愛一個人,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和那個人的生命聯在一起。一九八五年,青春靚麗的女通訊兵耿和在軍營中與伙食管理員高智晟相遇,被其善良的人品所吸引,從傾心、愛慕,最後兩個生命緊緊地拴在了一起。
  • 九八年在烏魯木齊,有一次高智晟回家交給耿和一筆錢,耿和一看都是零錢,問是怎麼回事,高智晟告訴她:「當事人給我的代理費都是十塊二十塊湊起來的,那是他們的血汗錢。我的錢掙得越多,我的當事人的苦難也就越多!」
  • 命運沒讓高智晟選擇,從他律師執業第一天開始,就匆匆把他拋進了扶羸弱,護一方的角色。很難說這個角色對高智晟最終意味著什麼,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一個維權律師要比其他的律師承擔更為深重的道義,付出加倍的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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